《莫挨老子家缘一![主鬼灭]》作者:白溦
文案
宇智波是盛产兄控和弟控的族群,然而我却是个侄控,兄弟二人的世界里我不配拥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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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终于歇菜了,我捡到了一只小猫咪,手感特别好,但是小猫咪的哥哥脑子有坑,于是我揍了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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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鬼之始祖得了小猫咪PTSD,我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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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鬼之始祖还是哥哥都退散,离我家猫咪远点!莫挨老子家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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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到了一只小猫咪,他说要跟我回家,于是我就带走他了。
——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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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死去的人,活下来的人更加痛苦,但是我不想忘记那些过往,如果我忘记了,就没有人记得他们了。
——宇智波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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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文章主角为团扇祖宗姑姑,顶着宇智波祖传颜遁的姑姑其实是个隐藏的吐槽役。
内容标签: 火影 综漫 灵魂转换 少年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歌/宇智波雨歌,继国缘一 ┃ 配角:继国严胜,鬼舞辻无惨, ┃ 其它:鬼灭之刃
一句话简介:莫挨老子家的崽!
立意:人生与人生遇见的人。
第1章 雨中歌
我叫雨歌,宇智波雨歌。
我出生在下雨的春天,母亲很喜欢在下雨的时候唱歌,所以我就叫雨歌了。
母亲是个美人,还是个唱歌很好听的美人。
下雨的时候,母亲喜欢把我抱在怀里,用轻柔又优美的嗓音哼出来一首又一首和她一样美丽的歌曲。
窗外的雨在下,雨水砸在屋顶的瓦片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打在院子里的草木上,池塘边那块光滑的石头上的惊鹿蓄满了天上落下来的雨水,时不时就“趴——”一声打在石头上。
人的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即使母亲已经离开多年,我依旧可以回忆起坐在院子里的长廊上抱着我歌唱的母亲的歌声,可是我却逐渐忘记了她的脸。
每次梦回有母亲的童年之时,最先在梦里清晰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回荡在雨中的歌声,优美的,抹平了我的阴霾的歌声。
五岁那年我开始执行任务,我第一次杀了人,粘稠的血液流淌在手里,溅在脸上,对方死不瞑目的脸总是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就像地狱里诅咒人间之人的鬼,恶心又悲哀。
胃里一阵翻滚,我想吐。
同族的大哥说这种事情以后多的是,要习惯起来。
我几乎要把手上的皮都搓掉了,沾了血的手已经被洗的和之前一样干净,除了训练时候磨出来的茧子和一些细小的伤疤,其余的还和以前一样,白白的,纤细的。
可是我怎么洗都觉得洗不干净,用力地搓,死命地搓,怎么洗,那些血都留在这双手上 ,这双手,握着刀,割开了那个人的皮肤,切开了肌理,捅进了内脏里。
田岛大哥说,这是宿命,宇智波的宿命。
宿命这东西,很残忍啊。
我捧着血淋淋的手,不知所措。
“雨歌,妈妈的雨歌。”母亲抚摸着我的头发,美丽的眼睛里带着我不知道的情绪,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是一股悲呛。
“你要活下去呀。”妈妈蠕动着苍白的嘴唇,吐出来的声音就像春归的雨一样细。
“人啊,只有活下去才能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妈妈怀抱着年幼的我,把脸埋进我的颈窝里,发丝蹭着我的脸、脖子,有点痒。
“可是活下去,是不是还要杀更多的人?”我说。
妈妈摸着我的头发的手停在了我的头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感觉到她在颤抖,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很久,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滚落在我的脖子里,接二连三地滚进衣服里,顺着皮肤一路往下滑。
“对不起。”妈妈抱着我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抖,她在啜泣,一边把哭声往嘴里咽下去,却怎么也阻止不住哭声从溜出来,钻进我的耳朵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妈妈紧紧地抱住我,喉咙里压抑着哭声。
成年之后的我回忆起来,我觉得那时候的我做了一件蠢事,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呢?她哭了啊,哭得那么伤心。
第二年我多了一个大侄子,田岛大哥的妻子绘里嫂子生了一个男孩子,田岛大哥给他取名字叫做斑,宇智波斑。
斑应该叫我姑姑的,可是他从来没叫过我姑姑,成天臭着一张脸,一点也不讨人喜欢,还很容易生气,生气的时候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咪。
斑的背后敏感得要死,靠近他背后的人十有八九要挨一枚手里剑或者一发火遁,这熊孩子挺厉害的,同龄人里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成年的族人也不敢看轻他。
他绝对娶不到老婆。
谁会喜欢成天臭着脸的死直男啊?
可是这个死直男在泉奈出生那一天笑得跟个傻子,特别傻。
绘里嫂子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婴儿坐在床榻上问我,要不要抱抱他。
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小小个的婴儿。
他真的很小,很软,还带着一股奶香味。
比起血和火的味道,我太喜欢这股奶香味了。
婴儿的皮肤软乎乎的,又嫩又白,我的脸贴在他小小的脸上的时候,我整个人的心都是喜悦的。
泉奈,泉奈。
真好啊。
妈妈,当我还在襁褓之中,你是不是也是这个心情呢?
然后斑那个死小孩就破门而入,黑着一张脸把泉奈抱走了。
呸,死小孩,绝对娶不到老婆!
我气得磨牙。
如果不是怕伤到泉奈,我绝对把你打的连绘里嫂子都不认识!
“雨歌。”躺在床榻上的绘里嫂子的声音轻轻飘进我的耳朵里,就好像春归的雨一样细小。
绘里嫂子的脸色是白的,没有了以前的红润。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绘里嫂子的眼睛里,有和妈妈眼睛里一样的东西。
“斑和泉奈就拜托你啦。”绘里嫂子弯了弯眼睛,长长的头发垂落在胸前。
我张了张嘴巴,我想说不要。
你才是他们的妈妈,你应该照顾自己的孩子的,你要看着他们长大,要看着他们因为做不好功课被田岛大哥揍屁股,看着他们交到很多朋友,看着他们娶妻生子,还要满天白发抱着孙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斑……斑那个死直男娶不娶得到老婆还是个未知数呢,没准这家伙不主动去找老婆,等到七老八十变成老头子还是一个人呢?你是斑的妈妈,他不主动去找老婆你要操心,这不是妈妈喜欢为儿子办的事吗?
泉奈,泉奈他还小,他连妈妈都没喊过啊。
“好。”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我几乎要崩溃了,玩命地掐着自己的手掌才没哭出来。
绘里嫂子要睡会儿了,我关上门出去了。
我背靠着关上的门,看着晴朗的天空,上面还飘着几朵白色的云,太阳的给它们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光晕。
我没有心情欣赏,我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怎么了?”斑抱着泉奈走过来,看着我,“心情不好吗?你可真小气,我就让你抱一会儿泉奈好了,就一会儿。”
我没说话。
斑皱了皱眉头。
我突然抱住了他,这死小孩还不配合,挣扎着要推开我。
“别动,让我抱一下,就一下。”我压抑着喉咙里的好像要如洪水般泛滥而出的哭声,一如母亲当年一样。
斑推开我的动作停住了。
“斑。”我突然喊他。
“干、干什么?”死小孩身体一僵。
“你要好好提高一下你的情商,不然会娶不到老婆。”我说。
斑愣了一下,然后一手抱着泉奈一手推开了我,还让我滚。
没过多久他又折回来给我送了一瓶药膏。
我才注意到我的手掌已经鲜血淋漓,被自己的指甲扎的血肉模糊。
斑长得越大我真觉得他会娶不到老婆,情商低得一批就算了,还总是臭着一张脸,以前小的时候看起来奶凶奶凶的,还有点可爱,长大了就像被人欠他钱没还。
泉奈上战场的时候我们都很紧张,所幸他是个聪明又厉害的孩子,除了受了点伤,没有危及生命。
那孩子跟斑那个扑克脸不一样,他笑起来可好看了。
“雨歌,不要担心,我不会死的,我不会的。”他说。
我把蹦带扎紧了,疼得他直抽气,一脸严肃地告诉他要叫姑姑。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叫我姑姑,不论是斑还是泉奈,这两个死小孩都没有叫过我姑姑。
又过了一些年,斑交了一个朋友。
最初发现这个死小孩新交了朋友的人是我,因为这个死小孩一整天一整天身上都洋溢着一股子“我很开心”的气氛,就连我说晚上我要跟泉奈一起睡他都没像以前一样让我离他弟弟远一点,不要祸害他弟弟。
能交到朋友是好事啦,就是不知道这个朋友是谁。
是谁呢?
打死我也想不到是隔壁死对头家的长子,千手柱间。
要是那个时候,我阻止斑和那个王八蛋交朋友就好了,那斑后来也不会……也不会死。
田岛大哥很生气,让斑在小黑屋里关了好久,久到他出来的时候我都怀疑那个总是炸毛的死小孩不见了。
“雨歌。”
他叫我的名字,可是我感觉不到了,感觉不到以前的他了,是……走丢了吗?
死小孩开了眼,死小孩整日在掷手里剑,死小孩整日在练体术、火遁,死小孩总是在战场上和隔壁千手家那个王八蛋拼的你死我活,根本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嗝屁,死小孩的眼睛更强大了,死小孩……死小孩他不见了。
就这样过了好些年,田岛大哥战死了,斑成了族长。
原来半长不短的刺猬头成了圣诞树,还留了很长的刘海遮了半张脸,整个人看起来超凶,一副“还想保住你脖子上连着的那玩意儿,你说话做事看着点”的阴冷样子,看着就像要杀人灭口砍人脑袋。
绘里嫂子,斑好像真的要变成老光棍了。
泉奈死了。
如果那个时候我再快一点就好了,可是我赶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白毛,握着刀,重伤了泉奈。
血在空中飞溅,像是盛开的红梅,红色的血液浸湿了泉奈的族服,红色的、水一样的痕迹晕染开来,把族服染成了深色。
“泉奈——!”
我发了疯一样冲上去,眼睛好热,就像着了火,我看到千手扉间的脸色变了。
“当——”
千手扉间的刀和我手里的刀相撞,溅出火星。
我打着过他吗?
我不知道。
这家伙一直是泉奈要对付的家伙。
因为泉奈想要宰他,所以我没有跟他正面交过手。
我错了,我错了。
我太纵容泉奈了。
我应该杀了他的,我应该杀了他的!不管泉奈怎么不开心,我都应该,杀了千手扉间的!我不应该让泉奈独自面对他的!
红色的火焰卷上刀身,把刀身烧的赤红,恐怖的热量在空气中炸开,在空气中翻滚。
“滚——”
我咆哮着,手里的刀转了一个弧度,红色的火烧的更旺盛了,千手扉间却“嗖”一下从我面前消失。
“当——”
两柄刀再一次相撞,这一次我把刀从肩头翻转,置于身后刀身一手捏着刀尖,千手扉间的刀撞上我的刀,轨迹被强行改道,刀锋擦过我的腰部,割开了族服,擦裂了肌肤,红色的血丝从破损的皮肤下渗出来。
火焰又卷上了刀刃。
这一次,千手扉间不得不谨慎起来,拉开了距离。
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我没有时间跟你耗!
泉奈……泉奈他……受伤了!
你滚开!
“泉奈!”
斑到了,千手柱间也到了。
我握着刀,瞬身到了斑背后,小心地把泉奈扶起来,手里一片湿润。
血……
血……
一如当年我第一次杀人一样艳红刺目的血。
千手柱间手挡在准备进攻的千手扉间面前,示意他停止攻击。
他说什么呢 ?
他说要帮泉奈治疗。
哈——
你在开玩笑吗?
都是你的弟弟啊!
你的弟弟伤了我的小侄子!
我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小侄子!
我们撤退了。
我很想抽烂那两个王八蛋的脸,但是泉奈伤的很重。
泉奈说他活不成了,他要把眼睛给斑。
不可以,你不可以死啊!
“泉奈,不要死,我把眼睛给你!我把眼睛给你,你活下来好吗?”我握着他的手,眼泪汹涌出来。
“雨歌。”他说,“不可以,雨歌要活下去。”
他说了和妈妈一样的话。
雨歌,你要活下去。
我想活,但是我更想你活。
他的话刚一落音,我的后颈一疼,视线逐渐模糊。
“辛苦了,火核。”
我听到了泉奈的声音。
之后就陷入了沉睡。
我醒来,发现我的小侄子,我那个刚出生的时候被我抱在怀里的小婴儿,穿着白色的葬衣,被放在棺材里头,他安静地睡着,就好像小时候被绘里嫂子抱在怀里,绘里嫂子在唱歌,他在睡觉,静静的,睡着。
我的小侄子,他真的死了。
我的大侄子,他的心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