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时辰前
“唉——”
我深感疲惫地长叹了一口气,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不再指望我能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清楚。
如果放下屠刀就能立马被人接受,战国时代的出现听起来完全就是个笑话,世界早就和平了,宇智波早就和千手手牵手一起称兄道弟了,千手柱间的棺材早就合不拢了,我们这些老东西还用得着死了都要被人挖出来当苦力?
战国时代的忍者,无论生与死,都曾是穿越过腥风血雨的人啊。
手上不沾点血,这合理吗?换了是我,有个从战国时代开始就凶名远扬的家伙跑到我面前举着手跟我讲‘我现在不杀人了’,我只会给他翻个白眼,告诉他我‘我信你个西瓜’,苦无手里剑伺候。
可是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前方的白毛松了松手里的苦无,猩红色的右眼看着我:“既然前辈不想杀人,那您要如何做呢?”
白毛眯了眯猩红色的写轮眼:“把你秽土转生出来的家伙可不这么想。”
我拍了拍脑袋,倍感头疼,“是啊,我脑子又不想我小侄子那么好使,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是什么好办法。”
旗木卡卡西木了一下:“阿诺,您的小侄子是……”
“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的弟弟。”语毕我插着腰告诉他,“我小侄子可聪明啦,比斑那个死人脸讨人喜欢多了!”
旗木卡卡西表情空白了一下,那只猩红色的写轮眼硬生生地又给他瞪成死鱼眼,似乎陷入了极大的迷茫。
插在腰间的手指动了动,我立马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已经被那个非主流的秽土转生施术者逐步取得了控制,右手的控制力似乎也在流逝。
我感觉到一股深深的不妙,这个感觉是……
我趁着右手还能勉强在控制中又一次卸了左手的关节,同时朝着旗木卡卡西大喊:“准备好水遁防御!”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即使是愣了一秒钟的神也会被人取了狗命,好在卡卡西是个反应快的,立马让后面的战五渣封印班后撤,擅长水遁的忍者准备,自己挡在所有人面前伸手以极快的手速结印。
“土遁·土流壁!”
我看着上面雕着几个狗头的土流壁,差点没气晕过去,这人看起来不像查克拉多的家伙,怎么看都像个缺蓝的。你特么还查克拉多得没地方用在上面雕几个狗头?有那个查克拉你把墙壁弄结实一点不香吗?
咔嚓——
关节被重新装了上去,脱离我控制的双手结印。
“火遁·豪火灭失!”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林子里炸开,蓬勃的火焰翻滚着,卷着灌木高树,朝前奔涌,宛若潮起翻打的海浪,恐怖的高温把空气烧得滚烫,一瞬间整个树林好像落进了焚烧地狱里。
“水遁·水阵壁!”
火焰撞上土墙之后瞬间将其灼烧轰塌,之后又迎面撞上了升起来的水阵壁,灼热的火焰和水墙撞在一起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音,周围迸射出的雾气弥漫在林子里,视线被遮挡,模糊不清。
我感觉到一阵糟心,脑海里还全都是那个非主流施术者的止不住的笑声。
「真是太厉害了,真是捡到了一枚好棋子!」
我没理他,面无表情地挣脱了对方的控制,伸手结了印,用了一个风遁吹散了雾气。
「嘁。」
视线清晰之后入眼就是被刚才的火遁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忍者和被刚才的火遁烧成焦炭的树干,我眼角抽搐了一下,心说现在的忍者是真的不行啊,下一秒卡卡西带着雷光的手里剑就扔了过来,我随手在地上捡了个手里剑就扔了出去,被打断了飞行轨迹的手里剑扎在傍边的树干上,‘笃’一声格外响亮。
当——
我的刀和对方电闪雷鸣的苦无撞在一起,对方面色沉重。
“前辈。”对方沉了沉声音。
“啊。”我说,没跟他说话,而是无声转动着写轮眼与他对视。
「不在控制。」
我无声地告诉他。
苦无和刀身分离,两个人同时瞬身到了林子里,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远离后面的忍者。
「那……」
卡卡西飞了个手里剑过来,我飞了个苦无过去,当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在林子里,苦无擦着他的面罩而过,被割裂的面罩下露出白皙的皮肤。
「一旦我们停止战斗那家伙就会控制我。」「
我踩上了一截焦黑的树干,脚不停地超前移动。
「原来是这样。」
卡卡西眯了眯眼睛。
「他这么针对你,你跟他有仇?」
我转了转写轮眼。
卡卡西木了一下,屈起腿部,向上跳跃,跳到了头顶的一截树枝上。
「前辈跟我见过的宇智波都不一样呢,话比较多呢,跟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有点像。」
卡卡西似乎是心情很好地弯了弯眼睛。
「带土的话,比您更多呢。」
我:“……”
我面无表情地吐出六个点,这种熟悉的感觉,这种胃疼的既视感,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宇智波一族的?」
「是啊。」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无声地告诉他,让他闭嘴。
去你妹的偷摸大吉!
我整理了一下此时复杂的心情,额角的青筋挑了挑。
「听着,秽土转生是千手扉间那个王八蛋弄出来的。」
卡卡西:“……”
「第一次忍界大战弄出来这玩意儿的时候,我就说他会遭天谴,死人都不放过!」
卡卡西默默扭过头去:“……”
「扭什么头,认认真真给老子听!」
我几乎是给他气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别扭呢?现在小孩儿都这么不懂事吗?打仗呢!
卡卡西转过头来,脚下不停地向前移动,瞪着死鱼眼看着我:“……”
「两个结果。」
我吐出一口气。
「什么?」卡卡西的声音沉了下来。
「第一种结果,你要让我原地升天的话,就只能去找施术者解除术式,或者让我了无遗憾地解放灵魂。」
卡卡西沉默了一下:“施术者暂且找不到,前辈你的遗憾……”
「老多了,其中一个大概是没能亲手烧了千手柱间的西瓜头吧。」
卡卡西:“……”
卡卡西……卡卡西又把头扭了过去。
我心里简直日了狗,这人听不懂人话是吧?
「那……第二种结果呢?」
卡卡西斟酌地开口。
「让我脱离对方的控制,在幻术上覆盖上一层幻术,或者把秽土转生的印告诉我。」
卡卡西:“……”
卡卡西沉默了一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通灵出了一只……狗?
“帕克,去联系本部,请求五代目把秽土转生的印告知。”卡卡西揪着狗子的衣服一边快速移动,说完就把狗子扔出去了……扔出去了……
我听着背后越传越远的饱含着狗子愤怒之情的‘卡卡西你个王八蛋’,木了,好家伙,是个狠人。
「好了,前辈,现在您可以把幻术告诉我了。」
我扯了扯嘴角,这是做了两手准备啊,这小子根本没完全相信我。
不过这样很好,毕竟是刚认识不过一个时辰的人,在给予人一定量信任的同时留下后手,哈,我突然发现这小子真的是……相当有趣呐,比他的祖宗还要让人兴奋。
……
于是挣脱开施术者控制之后,我先把卡卡西打了一顿,打得我神清气爽。
卡卡西:“……”
卡卡西:“……前辈你根本就可以靠自己挣脱开秽土转生的吧。”
我随意‘嗯’了一声,自顾自地开始分析起刚才从卡卡西嘴里得到的情报。
“那你为什么……”卡卡西欲言又止。
我:“我驴施术者呢。”
废话,不演得真实一点,被对方知道我有自行挣脱控制的能力,让他做出什么防范措施,我还有得搞事吗?
卡卡西:“……”
“你和宇智波斑……是姑侄?”卡卡西又问。
我:“斑的父亲是我的兄长,斑的母亲死后,他们兄弟两个基本上都是我在照看。”
“放心好了,我对战争没兴趣。”眼角余光督见卡卡西骤然紧张起来的神情,我补了一句,“比起这个我更想去烧掉千手柱间的西瓜头!”
卡卡西:“……”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捡起了地上的刀,准备走人。
“你去哪里?”卡卡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伴随着还有窸窸窣窣的金属摩擦声。
“去找那个冒充我大侄子的面具混蛋。”我头也不回,假装不知道他已经掏出了苦无,“以斑的个性,他要搞事只会光明正大地搞起来,带个面具隐藏身份这种事情他绝对干不来。”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要隐藏身份,只会把见过他的人都宰了。”
卡卡西:“……”
卡卡西松开了手里捏着的苦无。
“别给我撞到。”我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然我绝对把那个家伙的腿打断扔进河里。”
卡卡西:“……”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西老师:先辈的伟岸形象正在离我远去。
卡卡西老师:我越来越搞不懂宇智波了。
卡卡西老师:我的小黄书!
后期的卡卡西老师:……带土……带土你好自为之吧。
我还是没写完,我发誓,下一章绝对有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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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虚归(四)
*
忍者联军本部
战争正式爆发之后,除了留守在本部的参谋和总大将,雾隐的水影前去护送大名,土影和风影处于战场。
此刻在本部的几个人心情异常微妙,忍者联军脑力担当奈良鹿久双手交叠,沉默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一份档案,在场的两个影心情也是同样的复杂。
面容粗狂的雷影的眉头抽了抽,终于忍不住开口:“火影……”
奈良鹿久轻微地咳嗽了一下,意图缓和尴尬:“雷影大人……”
然而话没说完,对面的男人就直接拍了桌子,桌面被拍得砰砰响,诠释了雷影此刻不平静的心情:“你们木叶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影指着桌子上的那份档案:“为什么这种战斗力会被放在忍者学校教书?”
你们木叶人脑子没问题吗?
纲手眉毛抽了抽,身为一村之影,她自然也知道,所谓人才都需要待在适合人才的地方,好比一个军事奇才,身为领导当然得让那个人去适合他的战场,而不是让他去跑后勤。
可是她大爷爷和二爷爷真的让一个军事奇才去跑后勤了,而且那个后勤貌似还跑得很真心。
此刻的千手家末裔真的很想揪着两位爷爷的衣领,崩溃地问一句,为什么这种人,这种战斗力会在忍者学校教书?!
这种人的档案不应该是要加密放在档案库吗?为什么会大喇喇地放在忍者学校的教师档案?!
如果不是童年之时和小伙伴在忍者学校遭受的第一场滑铁卢就是在这个女人身上,她估计死活都不会想到让奈良鹿久去调遣忍者学校的教师档案,找一个名叫‘宇智波雨歌’的档案。
纲手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又一次在心里怒骂大爷爷和二爷爷的不靠谱,“先打开看看吧。”
不开不知道,一开不得了。
宇智波雨歌,性别女,宇智波族人、父母不详、年龄、忍者编号、木叶建村前期就任木叶高层长老团参谋,后期退任,就任忍者体术老师。
没了。
……
有个屁用啊这份档案!
雷影此刻很想咆哮。
纲手以一次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再一次想要去问候自己大爷爷和二爷爷,搞的什么飞机?!这种人的档案居然只有这样零星的信息!
记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很多时候刻意去回忆它不会给你任何回应,反而在不经意的时候总会跳到人的面前。
“不要去那种地方了。”
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太阳从屋顶斜斜地下落到街道的两端,层层叠叠的树叶里麻雀摇头晃脑地叽喳。
她拉着女人的袖子,女人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放缓了脚步,走路的速度刚好可以让她的小短腿跟得上去,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任由她拉着袖子走。
还没人家腰部高的纲手撇了撇嘴巴,“可是大爷爷也去。”
“大人做的事情,不一定是对的,也不一定值得效仿。”女人回过头来,“好了,往前一直走你就可以到家了。”
“你可以放开我了。”女人又说。
纲手愣愣地放开了女人的袖子,“你不去我家做客吗?爷爷奶奶会感谢你把我带回家的。”
女人沉默了一下,“免了,去吧。”
“那我走咯。”纲手忍不住回了回头,女人站在原地,莫名的她觉得她很孤独,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