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眼巴巴地看着达米安，飞过来蹭蹭他的头，帮着艾利克斯求情。
达米安：“……我真的做不到，你的体型太大了。我不可能偷偷带着你穿越空间通道，也不可能瞒过父亲，除非你能变小。”
最后一句话，达米安是为了打消艾利克斯的念头而随口说的。但他没想到，艾利克斯居然兴高采烈地应声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变小，你就能帮我去地球？”
达米安察觉到不太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几乎是一瞬间，艾利克斯的体型就像是放气中的气球一样，迅速缩水成一小团。
缩小后的艾利克斯，身体还维持着原有的比例，但他现在只有达米安的头这么大了。
达米安：！
怎么会这样，安德鲁刚破壳时都没有这么小！
艾利克斯轻松地扇动着小翅膀，飞到达米安的右肩上站稳。
“这样够小了吧？说好的事情，你可不能食言。”
达米安企图挣扎：“你这是强买强卖……”
艾利克斯不听不听：“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说过的话必须要兑现。作为交换，安德鲁的训练就交给我了~你放心，我做龙是很讲信用的，保证把安德鲁当成我的接班人认真培养。”
虽然是半强迫性质，但达米安听到艾利克斯的承诺后，还是克服了极有可能被父亲痛揍一顿的犹豫。
“不过，你刚才不是说还需要一位丰富经验的龙骑士吗？”达米安问。
“哎呀，你们才是初级阶段，倒也不必这么麻烦。”艾利克斯告诉他，“卡洛琳身边的执政官瑞格尔，就是一位优秀的龙骑士预备役，他可是只差一线机缘就能成功晋级了。指导你和安德鲁这样的初学者，绰绰有余了。”
“你们把他一起带走，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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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完
成抄家行动的卡洛琳带着史蒂夫和骑士团回来了，回归人员还有被洗脑后，已经对她忠心耿耿的精神法师德西斯。
一些重要的俘虏被骑士们关押着带回，其余人等都留在当地，由留守的执政官瑞格尔在清点和接收财产时顺便调查处理。
结果是大胜，但战斗过程中……被解除控制了的光明教会审判官们面面相觑，由于他们没帮上什么忙，还差点成为敌人的帮手，导致平时里高高在上的神职人员们此刻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他们是新一代最优秀的审判官，教皇派他们来，也是存了在卡洛琳面前显摆一下的心思，没想到被人家对比的这么彻底。
卡洛琳指挥骑士们干完活后，目光转向了这群表情不太好看的白袍们。
“今天的事情，我会如实告诉艾伯特教皇。”
她的第一句话就让审判官们瑟瑟发抖。这要是传回去，以后在同事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啊呜呜呜。
“我已经通知教会那边，让他们派出光明骑士团来护送你们回去。”
啊，本来按照瑞格尔执政官和教会事先商讨的条件，他们也是有资格分到一点战利品的。但他们不仅没出力，还差点帮倒忙，不被追截责任就算不错了，分赃这种话是没有人敢厚着脸皮开口的。
可是，如果要在骑士团的护送下，众目睽睽地空着手回去，那也太社死了吧！
一位审判官哭丧着脸说：“公主殿下，感谢您的好意。但我们不需要护送，自己就能回去。”
就让他们安安静静地离开吧，千万不要引人注意！
“那可不行。”卡洛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万一你们又在路上被人控制了怎么办？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看到这些白袍们一个个都快哭出来了，卡洛琳的心情简直不能更爽了。虽然她和教皇的关系不算差，但良师益友谈不上，忘年交损友才更符合他们的相处模式。
她和艾伯特之间的关系很类似于布鲁斯和托尼，都是王不见王的微妙竞争。卡洛琳是举世瞩目的魔法天才，艾伯特在年轻时也是顶级的光明神眷者，一直有传言说他就是光明神在凡间的化身。
魔法与神术在一般人看来不能兼容，不算可能有某些偷偷修炼的人士，全大陆周知能够同时学习这两项的只有卡洛琳和艾伯特。
艾伯特教皇一直以为自己是特殊的神选之子，直到卡洛琳这颗新星的冉冉升起，他顺风顺水了几百年的气运之子身份才分给卡洛琳一半。
棋逢对手是人间幸事，但看着对手&损友倒霉，那就是双倍的快乐。
审判官用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求情：“殿下，我们真的不会再被控制了。您就高抬贵手，给我们留点面子吧。”
他又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史蒂夫——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直觉他说的话应该在卡洛琳面前很有分量。
起码比他自己有分量。
史蒂夫：“……安全起见，我认为各位还是耐心等人来接吧。”
之前那些家伙朝卡洛琳下手的时候，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差一点，小卡可能就受伤了。
美国队长在某些时刻，还是有点小气的。
将刚才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的卡洛琳得意地说：“想什么呢？史蒂夫可是我的人，才不会替你说话。你们就在这等着吧。”
卡洛琳冲着史蒂夫勾勾小手指，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被那一句“是我的人”撩动了心弦的史蒂夫脚步都有些虚浮了。
两人并肩走在长廊上，卡洛琳示意侍从们都离远一点，同时开启了隔音阵。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卡洛琳率先挑起话题，“关于那颗黄色的东西？”
史蒂夫：“嗯，我并没有质疑你的意思，但它的能量太过强大……”
“你担心我会滥用，或者说迷失在这种随心所欲掌控他人的能力里？”
“小卡，我不是在怀疑你的人品，我相信你是个
好女孩。我的意思是，这是人类共有的特性，我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永远保持清醒。”
“我明白的。”卡洛琳轻笑着，与表情略显紧张的史蒂夫形成了鲜明对比，“你不用说得如此委婉，再完美的圣贤都有堕落的可能，这是历史发展替我们总结好的规律。在我年幼时，我的母亲就教育过我，拥有的越多，越要警惕外界诱惑。”
史蒂夫心下稍安：“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高兴。小卡，你拥有这世间无限美好的前途，千万不要被一时的捷径蒙蔽了道路。”
美国队长没接触过心灵本源，但通过德西斯的前后表现，不难猜测这大概是和洗脑有关的能力。在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对卡洛琳的担忧远远超过了因为胜利带来的喜悦。
只需要一颗黄色的石头，就能收复最顶尖的强者。只需要用一点时间学会运用它，就能代替精神法师成百上千年的刻苦努力。
卡洛琳虽然有一颗善良的心，但她被保护的太好，心智还谈不上成熟。面对这样的反差，她真的不会逐渐沉沦吗？
“你只是想说这些？”卡洛琳打断了史蒂夫的忧心忡忡，“我还以为你会说，把这颗东西交给某某组织严格看管之类的。”
史蒂夫摇摇头：“这是你的东西。而且，人性的弱点是共通的。”
谁能来看管这种强大的东西？他要如何确保它绝不会被偷偷使用？说句实话，史蒂夫觉得地球上没有任何组织能完成这个任务。
排除掉随时有可能会被利益熏心的政客染指的政府组织，哪怕是正联和复联，史蒂夫都不敢交付百分百的信任。
卡洛琳笑着不说话，带着史蒂夫走进她的房间。
她关上门，让身后跟着的侍从们不必进来。
“我必须承认，你的担心很有道理。”卡洛琳向他坦白，“一开始，我只是想研究它的构造，从它内部不断汲取能量化为己用，但法师天生就会去追求更强大的东西。在使用它时，我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觉得它在蛊惑我，让我沉迷于一种我可以轻松掌握全世界的假象……”
史蒂夫大惊，立刻抓住了她的双肩，直视着她的眼睛。
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急切：“小卡，看着我，不要被它控制了！”
卡洛琳失笑：“你怎么这么紧张？我好歹也是个传奇法师，就算不是精神领域的，精神力也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吧。你放心，我现在很清醒。”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对视，卡洛琳都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在史蒂夫眼中的倒影。
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很浪漫的错觉——
他的眼里，只有她。
她又想起了在面对审判官们的突然袭击时，史蒂夫立刻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怀里，那个温热的拥抱。
还有他贴在她耳边说话时，气流轻轻拂过她的耳朵。
痒痒的。
卡洛琳又有些不自在了。她轻轻推了一把，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史蒂夫在短暂地愣神后，尴尬地放开了她。
“抱歉，我……”
“没事。”卡洛琳戳了一下他心口的位置，“你太紧张了。我刚才听到你的心跳声，好快。”
史蒂夫瞬间脸红，这下心跳更快了。
卡洛琳不再打趣他，准备步入正题。她让史蒂夫伸出手。
然后，她将心灵本源拿出来，郑重地放在他的手心，又弯曲他的手指让他合拢。
在史蒂夫格外诧异的眼神中，她说：“强大的东西有很多，但是它太特殊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让我相信，以他的心智绝不会被它所诱惑，绝不会在非不得已的情况使用它，那就只有你了，史蒂夫。”
“我们的全美精神偶像、道德标杆——美国队长先生。从今天开始，它就由你保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原版有没有自带蛊惑人心buff，剧情需要它现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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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头发
在被交付心灵本源的那一刻, 史蒂夫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这个东西太重要了。”他没有将手伸回去，“而且，我也没有可以安全存放它的地方。如果随身携带, 我不确定能抵挡有心人的抢夺。”
“可以做成一串项链、手链或者其他任何你喜欢的首饰。”
卡洛琳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她拉着史蒂夫的手推回去：“至于安全性，你忘了我可是多项生活职业宗师。我保证, 在我的机关设置下, 没人能从你身上抢走它。”
史蒂夫还想再说什么，卡洛琳直接伸出食指, 抵在他的嘴唇上。
“队长, 我的自制力你是知道的。连每天跳绳都要靠你监督的人, 太容易被它逐渐操纵了。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可你只是嘴上抱怨, 没有真的罢工过。”
史蒂夫心里明白，她能日以继夜坚持枯燥的魔法学习, 就说明她的自制力并没有刚才说的那样差。
卡洛琳耸耸肩：“论概率而言，我被诱惑的可能性还是比你大得多。另外, 就算我们都有可能被它操控，我认为还是你造成的破坏会小一些。”
“虽然你说的是实话，等等，难道在你心里, 你所认识的人范围内我是实力最差的那一个？”
所以她是因为这个理由，没有选择她的父亲蝙蝠侠, 没有选择执政官瑞格尔，才选择了他？
顶着史蒂夫怀疑的目光，卡洛琳镇定地解释：“当然不是，是因为我认为你是最合适的那一个。除我本人之外，任何人被它操纵, 在我眼里都不是问题。”
言下之意，不太在乎你们谁更厉害，反正都没有我厉害。
史蒂夫：……
很熟悉的卡洛琳式自信。
“我还是认为，这件事应当再讨论一下。”史蒂夫感受着手掌间微微发烫的热度，“除了你和我，还有谁知道这东西的功能吗？顺便问问，它有正式叫法吗？”
一块蕴含恐怖力量的小石头，总不能一直用【这东西】作为代指。
卡洛琳回答：“它原本是洛基权杖上的能量核心，不知道阿斯加德那边的叫法如何，我把它叫做心灵本源。其他地方我不清楚，地球居民范围内，只有你知道。”
“提醒一下，我不会告诉正联，你也不要告诉复联。如果被托尼知道，你也明白科学家能做出多少疯狂的事情来。”
托尼研究一下赝品的空间本源就算了，不管弄出些什么，她还有能力给他兜底。但这块真品心灵本源就不一样了，它的破坏力是没有上限的，地球这颗脆弱的星球经不起折腾。
毁掉它，卡洛琳会很心痛，她已经失去一个空间本源了！而且，万一关键时刻能用上，在法师手里这可是个接近无敌的大杀器；但留下它，也要冒很大的风险。
在这一点上，史蒂夫与她意见相同。
“好，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史蒂夫有点明白了，卡洛琳把心灵本源交给他保管，大概也是有不想再扩大知情范围的原因吧。
不知不觉间，在史蒂夫过往的印象中，很爱撒娇、又有点任性、总是随心所欲的小女孩卡洛琳竟然已经会考虑很多事情了。
作为见证这一蜕变的旁观者，史蒂夫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揉揉她的头发。
“小卡，你真的长大了。”
“比起这个，我更希望别人夸奖我长高了。”
因为长得不够高（坚决不承认矮这个字），所以别人都来摸她的头。虽然卡洛琳并不介意这种行为，但……
这不公平，她要摸别人的头就得踮起脚。
史蒂夫笑笑：“原来还有你用魔法也做不到的事。”
“当然，魔法不是滥用的。”卡洛琳对此表示遗憾，“上一个研究人体结构变化的黑法师，被全大陆的魔法协会通缉追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