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柠檬小打
时间:2021-11-12 00:35:52

  零零九再度认识到姜莞做事有多滴水不漏,换做是它,它早已默认谢明月的死讯。而姜莞却装作不知,按照常理来说,她也该是不知。
  谢晦听到谢明月三字并没有多大触动,他甚至回想了一下谢明月是谁。
  “没有。”谢晦十分平静,“她死了。”
  姜莞半分掩饰也无,露出发自内心开心的笑容:“真的么?她真死了啊?”
  谢晦看着她笑,倒有了迟来的答案。他先前总是在想他为她杀了害她的谢明月,她泉下有知是否会高兴一些。
  如今虽然大前提谢明月害她并不成立,但她知道谢明月死了后果然很高兴。
  “是,真的死了。”他亲手将人杀了,人断然已经死透,再无活过来的道理。
  姜莞笑容甜蜜,自己开心了好一阵才问他:“她怎么死的呀?是老天开眼么?”尽管差不多可以猜到谢明月的死因,但她想要知道确切的缘由。
  “我杀的。”谢晦也不隐藏。
  姜莞很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谢晦张张嘴,很平静道:“我以为她杀了你,就为你报仇,将她杀了。”
  姜莞头一次听谢明月的真正死法,与她所料不差。但她倒很喜欢谢晦这样为她报仇不顾礼法的举动,也愿意对他多笑两下:“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她眼珠一转,十分浮夸地惊讶道:“你怎么还跪着呀?快点起来,过来坐。”她刚才一直没叫谢晦起来谢晦当然是跪着了。
  事实上她本就打算让谢晦多跪些时候,只是他做的事让她高兴,她才准许他提前起来。
  谢晦从容起身,尽管腿脚麻了,却依旧保持翩翩风度,缓慢地到姜莞身边坐下。
  姜莞亲手倒了水递给他:“其实她就是要害死我,你做得没错。”
  谢晦手腕脚腕上都是被绳子勒入皮肉的淤痕,姜莞却像没看见般。她压根没将他放在心上,也就不会管他到底受没受伤。她甚至不愿装出嘘寒问暖的样子。
  谢晦都清楚,但清楚了又能怎样?
  他握着她送来的茶杯缓缓饮水。
  姜莞托腮看他喝水,一面继续道:“当日我约她单独谈谈,后面我突然发病,要拿我的药囊。我发作时手没拿稳,药囊掉落在地上。她一脚把我的药踢飞,然后人跑了。”
  谢晦突然伸手去怀中一阵掏摸,看得姜莞直皱眉头。
  “你干嘛?”哪怕光风霁月如谢晦,她依旧看不惯这种动作。
  谢晦艰难地从怀中掏出那枚形色依旧的艳丽香囊,向她那边送送:“是这个?”
  姜莞这下是真的惊讶,没想到他连这个也拿到手了,怪不得谢明月会死,实在死得不冤。
  她点点头,目光在香囊上流连,却并未拿过:“是这个,真没想到会在你那里。”索性她做事向来周到,哪怕病是假的,香囊中所装药材却都是货真价实。是以她刚刚看到谢晦掏出香囊虽然惊讶,却不惊慌。
  “我从谢明月那里得来的。”谢晦说了句废话。
  他不曾说的是后来他与谢明一路向北,路上有数次断顿没钱,他也没想过将金线缝制的香囊卖了。
  那时候他想这是姜莞留在世上的唯一东西,虽然如今想来却是好笑极了。
  “既然到你手上,那就当我送你好了,不必还我。”一个香囊罢了,她又不缺,何况被谢晦贴身放了这么久,她嫌弃得慌。
  谢晦也没推辞,将香囊收回放好。
  “当做我谢谢你为我报仇的礼物吧!”姜莞觉得自己实在聪明。
  零零九忍不住:“你再吝啬些好了!”
  姜莞理直气壮:“那本来就是我的香囊,我如今送他了还不算礼物啊?”
  谢晦深深看她:“不必谢我。”他从未想要过她一个“谢”字,当日他都以为她死了,难不成要下去找她听她说谢谢。
  姜莞甜甜一笑:“我有礼貌嘛。”她这时候又看起来很是乖巧,一点儿也看不出她捉弄人时的坏劲儿。
  她正对谢晦笑着,门忽然被推开,姜琰入内,正好看见姜莞脸上还未来得及收敛起的明艳笑容。
  好啊,她居然对谢晦笑得这么开心!
  姜琰一下子变得面目狰狞,恶狠狠地看向谢晦。
  谢晦恍如不觉,捏着茶杯的手指分毫没有用力。他无意间抬起头,举杯对姜琰示意,暗中得意。
  姜琰深感被挑衅,指责:“他不过是一介面首,怎么可以和你坐在一处?此于礼不合!”他平时最不守礼法规矩,这时候却正气凌人大公无私,俨然是祁国商鞅。
  谢晦不愿让姜莞为难,牢记自己身份,从姜莞跟前站起,退到她身后站着。
  “啧。”姜琰越看他越不满意,怎么都觉得这不是太傅,这是勾引郡主的狐狸精!就连站着姜莞背后的可怜模样也是处处显得娇媚,在勾引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他了。
  姜琰挑衅地在谢晦原来的位置坐下,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你确定要他么?”姜琰扭扭捏捏地问。
  “一个面首,你吞吞吐吐,好烦。”姜莞责怪他。
  姜琰心里老不乐意,也不愿给姜莞留下个小气吧啦的印象,瞪谢晦一眼,闭嘴不再说此事。
  谢晦眼中藏着隐隐笑意看向姜琰,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仗着姜莞对他的宠爱向姜琰示威,类似于“看,你拿我没办法吧”这种得意。
  姜琰觉得自己不大忍得住,不由跟姜莞提议:“我越看他越喜欢。”
  姜莞正在饮茶,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零零九大叫:“乱套了!”
  姜莞眉心微蹙:“我的面首!”
  姜琰讨好地对他笑笑:“你又不是会永远喜欢他,等你哪日对他没兴趣了就将他送与我好了。”
  姜莞不解,警惕极了:“送与你做什么?”
  姜琰:“我把他收入后宫,让他做你皇嫂。”
  姜莞感叹:“你可真是……”
  姜琰洗耳恭听,等她夸赞,却不料她道:“太淫/乱了。”她画龙点睛,做出最后点评。
  谢晦被她妙语连珠逗笑,看上去并不是很怕自己给姜琰做后宫这件事。
  反正他也没什么感情,更没有什么羞耻心。大概只要不将他关在很难寻找的地方让晋人无法营救,哪怕将他送给姜琰做妃子他也不大在意。
  姜琰听她说出那两个字,默然无语,是挺那啥的,但不知道她从哪学的这个词。
  “你可真出息啊。”姜莞感叹,“要和我抢男人。”
  姜琰胡说八道:“万一你不喜欢他了,我也好再给他一份活计,省得他红颜未老恩先断。”倒不见他对其他人这样。
  姜莞阴阳怪气:“哎呀,活菩萨转世了,这一烧得不少舍利子吧?”
  姜琰嘴皮子功夫这会儿不是姜莞的对手,聪明转向第三人,将之拉入战场:“你会伺候人么?”俨然一位挑三拣四的恶婆婆。
  谢晦还真不会,但他却显得异常淡然:“会些。”想让他离开姜莞,实在天真。倒不是他有多粘着姜莞,是他不想到姜琰后宫里做妃子。
  羞耻心是一回事,但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他又何必日日与姜琰待在一处?
  姜琰没想到他还真会,不由发问:“你会什么?”
  谢晦:“面首需要的我都会。“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回答。
  “草。”
  姜琰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愤愤起身,一拳挥向谢晦。
  谢晦也不是木桩,会站在那里任由他打,转身躲开之余不忘还手,可见他也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风平浪静,对姜琰也甚是不满。
  零零九惊呼:“打起来了!”
  姜莞坐在原处兴致勃勃地看戏:“打得好,打得再响亮些。”
  看样子让她劝架根本不可能,她不煽风点火就是好的。
 
 
第173章 他情愿她对人人不屑
  姜琰本就是尊杀神,杀招频出。
  谢晦也不差,自小挑起一家大梁,又随军征战,同样学的是一招毙命的本事。
  两人打在一处,出手就是要对方的命。
  姜莞看得眼都不眨,倒是有出言阻止。
  不过不是呼吁二人别打了,是阻止外面的禁卫军入内干涉,保证二人争斗的绝对公平。
  “姜莞,再打要出人命了!”零零九在姜莞脑海中弱弱说道,但见二人拧在一处,显然有同归于尽的架势,它都茫然了,不明白两个人怎么就一下子打起来了。
  姜莞拨弄了一下指甲,才不疾不徐地在脑海中回零零九的话:“我知道啊,如果两个人闹着玩我就不看了,谁要看打闹,当然是双方要弄死彼此才看起来有意思哦!”
  零零九听着她雀跃的语气毛骨悚然,这才想起来最疯的正是这位坐山观虎斗的。而她的目的就是要姜琰死。
  如今有男主为她杀姜琰,她阻止才是不正常。
  无论是谢晦还是姜琰,两个人的身上都严重挂彩,大有不死不休的劲头。
  门外忽然有宦者通传,说有要事。
  姜莞颇遗憾地放人入内,很亲切地问:“是有什么事呢?”
  宦者见打在一处的两人吓了一跳,但见姜莞并没有什么反应,就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多嘴,颤颤巍巍道:“晋国使臣忽然入京求见。”
  皆要一击必杀的两人齐齐一顿,姜莞趁着这功夫拿起桌上茶杯向二人扔去,一人挨一下,不偏不倚。
  “使臣来了,别打了。将我地上的毛毯都蹭得好乱,快爬起来!”姜莞口气恶劣,却十分有效。
  两人从地上起来,中间像被一条紧绷到极致的线系着,那根线随时可能断,正如两人之间的关系那样紧张,随时可能会因为一下外力而再度重新打起来。
  “使臣求见。”姜莞看看握着茶杯冷笑的姜琰,又看看拿着茶杯不言不语的谢晦道。
  姜琰说起话来嘴角都被撕扯着生疼:“不见,我又没见过什么晋国人。”
  谢晦声音喑哑:“我是。”他虽是祁国人,这时候再不抓机会彰显他的重要性显然要被姜琰疯狂报复。
  姜琰摇头:“听不见,有人说话么?”他说着一瘸一拐向姜莞走来。
  姜莞:“你要见,事关两国。”她倒不打算如今就与晋国开战,这也是因为她自己的私心。
  若是姜琰与谢晦私底下谁打死了谁,她倒有的是办法斡旋。现在晋国将此事摆在明面上,她觉得扫兴之余,也不能再放任两人打起来。
  姜琰脸色臭极了,又挂了彩,简直能阴沉得滴下水来。
  “什么晋国使者,冒牌货吧,晋国为什么突然来使者啊?”姜琰说着这话时恶毒地望着谢晦,眼睛眨也不眨,大有不见使者直接弄死他的架势。
  谢晦孤零零地站在原处低下头,看上去十分可怜的样子,也不回答姜琰的阴阳怪气,看上去愈发显得像是姜琰无理取闹。
  姜琰哪里遇到过此等绿茶男,气得牙痒痒,又想怒火中烧地揍人。但他也聪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才是上了当,于是强忍着冷笑看人。
  而姜莞看热闹不嫌事大,爹味儿十足道:“你不要无理取闹了,你看看他都不说话了,多可怜啊。”俨然一副被妾室迷惑的昏聩老男人样。
  她说完自己忍不住吭哧吭哧地笑,感觉装笨蛋真的很容易让自己感到快乐。
  姜琰听见她笑就知道她是故意为之,他暂时不理会谢晦,向姜莞走来,像个跛子。他伸手去掐姜莞的脸,被她气笑:“故意气我是吧?”
  姜莞把他手拍开,将人打得龇牙咧嘴:“使者来了,你赶快接见去吧!”
  谢晦站在稍远处看到二人亲昵动作,说不清是什么神色。
  姜琰看向宦者:“将人带去大殿候着。”
  宦者松一口气,终于有借口离开这里,于是忙不迭应下:“是。”而后匆忙退去。
  姜琰这才重新看看谢晦,又看看姜莞:“你选谁?”
  姜莞正悠哉悠哉地喝茶,陡然又被扔了个问题,不大乐意回答:“什么选谁啊?”她大概知道姜琰说的是什么,觉得他真是幼稚得可以。
  “我和他,你选谁?”姜琰用问题证明了他的确十分幼稚。
  “为什么要选?”姜莞不解。
  姜琰:“必须选一个,你选谁,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零零九深以为他又在发疯,急忙提醒姜莞:“姜莞,你一定要好好选,不然我看他要疯。”
  姜莞淡淡道:“有什么好选的?你是我哥哥,他是我养的面首,都是我的,我都要,干嘛要选?”
  姜琰又不能真逼着她如何,只是看她一个态度罢了。现在知道他在她那里是哥哥,而谢晦不过是个面首,他自发觉得是自己赢了。
  他得意地瞥一眼谢晦,趾高气昂。
  如果他没受伤的话则会显得更有说服力。
  姜莞放下手上茶杯,坐正了些道:“既然谢晦是晋人,此次晋国使臣前来想必与他有关,一会儿我带他与哥哥一同过去看看。”
  姜琰被她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开心,瞥谢晦一眼,气哼哼道:“他不过是一介面首,哪有资格往大殿去。”他这时候竟然异常遵守一辈子都没遵守过的规矩。
  “面首是没资格,将他当作我的下人就好了。”姜莞很会变通,又起身从柜子里取了伤药给二人一人一瓶,叫他们自己上药。
  因为就近原则,她先将药扔给谢晦,才又给了姜琰。
  然而就这么一个动作又让姜琰不开心了。
  “你为什么先给他药后给我药,你果然更在乎他吧!”姜琰嚷嚷。
  谢晦涂药的手一顿,眼如深湖,藏着难辨的情绪。
  姜莞觉得姜琰的思路实在是很异于常人:“因为他离得近。”她实话实说。
  谢晦的手这才重新动起来,深湖中的情绪消弭得无影无踪,他本就不该拥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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