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为婢——一息尚存
时间:2021-11-12 00:37:07

  其中深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当林菲走到府衙的时候,见天色尚早,衙门的县令老爷亲自接待了她。
  县令穿着深色的官服,头戴乌纱帽,看向林菲的时候脸上带着点讨好的笑意:“沈菲姑娘,太子殿下巡查河务海防去了,殿下忙于公务,一般要入夜才会回府衙休憩。”
  “好。”林菲颔首:“我等他。”
  县令老爷原本还纳闷,到底是怎样的天姿国色,会让堂堂太子冒着触犯律法的风险,也要设下此局。
  可当今日,县令老爷看清楚林菲的脸蛋后,心中便豁然开朗,果真是绝世佳人,难怪令太子殿下不惜亲自设局,也要请君入瓮了。
  “县令大人。”林菲的声音温和轻软:“我能去一趟牢房,看看我的姐姐和姐夫吗?”
  “当然可以。”县令抬手,客客气气道:“沈姑娘,这般请。”
  林菲跟在县令后头,走出半盏茶的功夫,才来到衙门的牢房前。
  牢房门口守着四个佩刀衙役,都是身量高大的壮年男子,他们见到县令老爷,立刻抱拳欠身,纷纷道:“见过县令大人。”
  林菲举目望去,只见牢房立着两扇门,左边的门上雕刻青龙图腾,右边的门上则雕刻着白虎图腾。
  有一名尚未娶妻的高壮衙役见到小姑娘看着两扇门,娇美的面上露出迟疑,便大着胆子上前同她解说:“姑娘,这左边的是青龙门,右边的是白虎门,一般官员进去和押送犯人都走的是青龙门,只有死囚才会走白虎门出来,被押送去刑场问斩。”
  林菲听罢,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脑袋里浮现小外甥女问她阿爹和娘亲什么时候回家时,那干净清澈的眼眸和稚嫩懵懂的脸庞。
  林菲心道:姐姐和姐夫一生良善,好人有好报,他们都会没事的,两个年幼的小外甥还在等着他们回家。
  那衙役见小姑娘水光潋滟的眸子里露出悲伤,本想上前同她安慰两句,再打听一下她的名讳和住址,却见县令老爷皱眉眼神警告地睨了过来,那衙役立刻就不敢再上前搭讪了。
  太子殿下想要的美人,也是你们敢觊觎的?
  其他几个衙役见县令老爷目露凶光,也都不敢打美人的主意,都噤声往后退出两步。
  县令老爷看向腰上挂着一大串钥匙的衙役头儿,说道:“开门。”
  “是。”那衙役用钥匙打开左边的青龙门,又递来一根点亮的火把。
  县令老爷举着火把道:“沈姑娘请。”
  三个小台阶跨下去之后,便是牢房长长的漆黑甬道。
  扑鼻而来潮湿混着腥臭的气味,让林菲本能地蹙起眉间。
  可立刻又想到身娇体弱的姐姐和从未吃过苦的姐夫,昨晚在这样的环境里宿了一夜,心中便涌出无限酸楚来。
  县令老爷和衙役头头一左一右的护在她身侧,他们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通往牢房深处的道路。
  甬道两侧是一座座关押犯人的牢房,里面穿着白色囚衣披头散发的犯人有男有女,他们有的安静的蜷缩在角落里,有的被铁链绑在圆柱上,有的喃喃痴语神若癫狂,有的则双手抱住铁栏杆,凑过来看甬道里来了什么人。
  男犯们见到是戴乌纱帽的县令老爷,和腰挂大串钥匙的衙役头头,到底还是害怕,也就私下偷看几眼林菲的侧脸,啧啧嘴角却不敢出声调戏。
  走了一射之路,便在一座狭窄的牢房门口停下。
  “是这处了。”衙役头头对县令老爷说道。
  县令老爷举着火把靠近,只见黑洞洞的牢房里被照亮了一半,沈景浔立刻把发妻林俏护在身后,然后怒目朝甬道的方向看过来。
  林菲就着昏黄的光线,立刻捕捉到了姐姐林俏,她缩在丈夫的怀里瑟瑟发抖,发髻已经凌乱,头上的金钗和珠花也掉了大半,藕色的裙裾下摆有好几处污黑的靴印,想来是受了些苦头的。
  “姐姐。”林菲葱白的双手握住潮湿粘腻的铁栏杆,对里面的人唤道。
  林俏躲在沈景浔的怀里,听到妹妹的声音,这才仓皇的转过脸来,看到林菲之后,先是一惊,继而厉声驱赶道:“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快给我回家去!这种地方不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来的,赶紧给我回家去听见没有!”
  “姐姐。”林菲睫毛轻颤着,缓声说道:“沈老爷昨日同我说,让我来求太子殿下,兴许可以救你和姐夫。”
  “太子殿下?”林俏眉头皱的更紧了,眼中露出疑惑来:“公爹喊你来求殿下做什么?你何时认得这太子殿下的?”
  林菲摇头:“我也不知。但是沈老爷自有他的道理。”
  林俏注意到林菲穿着新的纱裙,又画了淡妆,还戴着钗环,出于女子的警觉,她几乎本能地预感到了什么,立刻阻止道:“不需要你求什么太子殿下,立刻给我回家去!”
  林菲眼中泪光浮浮,她吸着泛红的鼻头说道:“姐姐你是知道的,我早就没有家了。”
  林俏蓦然睁大了眼眸,却听得林菲又道:“原先想着,能陪在姐姐身边,也算是另一种圆满。可是如今看来,是我奢求了。”
  “我让你回家去!”林俏去掰林菲握着铁栏杆的小手,又伸手出来推她,愤怒地喊道:“让你回家去没有听到吗?如今翅膀硬了!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沈景浔抱住情绪激动的妻子,拍着她起伏不定的后背,安抚她暴躁的情绪。
  “姐姐。”林菲用手背笨拙地擦去泪水,哽咽道:“昨夜小时宜对我说,她在等阿爹和娘亲回家,小时宜才三岁,时峰也才六岁,孩子们都在等你和姐夫回家。平平安安的回家。”
  提到孩子,林俏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孩子们还那样小,他们不能没有父母的。”林菲蓄满泪的眼睛闭上,然后站起身来:“姐夫你照顾好姐姐,我走了。”
  她说完,不敢再回头看姐姐一眼,立刻提了裙摆穿过幽暗深邃的牢房甬道,往外头跑去。
  ……
  林菲出了牢房,就扶在墙边独自抹眼泪。
  县令老爷跟出来,见小姑娘背对着他,哭的两个小肩膀一颤一颤的,好不可怜。
  他心里也生出几分怜悯来,心道:太子殿下设的这个局,是不是太狠了些。
  瞧把小姑娘逼的,都走投无路了。
  唉,县令老爷叹了口长气,在一手遮天的权势面前,他们这些人都是蝼蚁罢了,更何况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不过是呼风唤雨的太子殿下,随意揉捏的一个玩物而已。
  “沈姑娘,我带你去府衙的花厅,你且在那里等殿下回府罢。”县令老爷上前一步,同扶着墙壁暗自抹泪的林菲说道。
  林菲擦干眼角的泪花,点头应下:“好。”
  金陵春日的夜晚,酉时过半天就已经擦黑了,可一直等到夜里亥时,林菲才听到外头传来的动静。
  一名身材高大的佩刀侍卫进到花厅里面来:“沈姑娘。”
  他说的是纯正的盛京口音,从身上质地优良的软甲来看,应该是太子殿下从宫中训练有序的皇家军里,挑选出来的近身侍卫。
  “殿下已经回府衙了,此刻正在卧房内,请姑娘去房内觐见。”那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林菲应下,跟在佩刀侍卫身后,出了花厅,又穿过府衙的几重拱门,进了一处精美别致的院子。
  院里三间上房都亮着灯,其中正中间的房子有六扇大门,门口分别站着两个同样穿着银色软甲,高大魁梧的佩刀侍卫。
  领着林菲的侍卫走上前去,恭敬地对房内人说道:“启禀殿下,沈姑娘来了。”
  “进来。”灯火通明的卧房里传来冷冽的两个字,饱含上位者的威严和强势。
 
 
第49章 049   厄运连连,穷途末路(四)  ……
  林菲推门而入。
  房内龙延香的馥郁香气扑面而来。
  卧房很大, 一道巨大的红木彩雕屏风把内室和外室隔开,外室设有一处茶室,茶榻前面挂着一道隔绝视线的垂帘, 帘子前方摆着一方棋盘和一个绣墩。
  林菲注意到垂帘后坐着一个人,她猜那人就是新册立的太子殿下了,于是上前几步, 屈膝做福道:“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可会博弈?”那人问道,声线低沉幽冷,又有几分耳熟。
  “会一些。”林菲颔首。
  “那便同孤下一盘。”
  林菲心中略有诧异,但面上到底不显, 而是坐到棋盘旁的绣墩上,她这边的棋盘下角放着一个精美的圈纹陶瓷罐,里面放着上好的白色云子。
  对方从垂帘后伸出的手骨相极好,手指修长干净, 骨节分明, 且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盘龙碧玺的玉扳指。
  他利落的下了一枚黑子, 置于棋盘正中央。
  林菲执起白子,她已经许久没有下棋了, 但盛京贵女对于琴棋书画和女红都是手到擒来,虽说许久未下棋有些生疏, 可握着棋子,看着纵横交错的棋盘, 倒也慢慢找到几分感觉来。
  这一局棋, 下了约莫小半时辰。
  屋外月上枝头,已是夜深露重。
  房内,纵横交错的棋盘上,黑子已经大军压境, 兵临城下,把白子围剿的水泄不通,穷途末路。
  已是一盘死棋。
  林菲搁下最后一枚白子,看着被逼到绝境的白子,耷拉下眼皮,轻声道:“殿下,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是啊。”垂帘后的声音凉凉道:“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垂帘后遒劲有力的手臂伸出来,戴着玉扳指的大手直接握住了林菲纤细柔软的小手,把她往垂帘里一拉。
  林菲酿跄着被扯了了进去,跌入一个强壮有力的怀抱里。
  滚烫的呼吸从她头顶落下,吓得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仓皇躲避,眼角的余光瞥到对方四爪蟒袍的金色滚边,和腰间挂着的一枚麒麟羊脂玉上,那玉佩下挂着一枚枣红色的攒心梅花络。
  “你是!”林菲极为震惊的抬起头来,看向对方的脸。
  杨则善把她抱在腿上,棱角分明的下颚微垂,姿态倨傲的睨着她受惊的小脸,勾唇冷淡道:“是我。”
  说罢,便抬手捏上林菲小巧的下颚,俊美的脸庞俯下来,对上林菲轻颤着睫毛的眼眸,声音比极地寒冰还有刺骨:“你就是个欺骗孤感情的混帐东西!”
  “小骗子!”他说罢,低头重重咬上林菲的唇。
  林菲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甚至来不及更多的思考,已经被杨则善打横抱起,走出了茶室,又饶过了巨大的红木彩雕屏风,然后被毫不留情的扔到床榻上。
  林菲本能地爬起来,抬头间看见杨则善已经按下腰间的玉扣,扯出腰带扔在地上,然后又手指灵活的解着身上的四爪蟒袍。
  他把蟒袍随手丢在一旁,膝盖跪上床榻,朝林菲欺身而下。
  “等等……”林菲撑住杨则善的肩头,试图和他好言相劝。
  杨则善却冷笑着扯松了身上的白色底衣,露出精壮健硕的胸口。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骗我什么?”杨则善掐着林菲的脸颊迫使她仰起头来,他瘆人的目光在她娇俏的脸上来回巡视,最终落于她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咬牙切齿又愤恨着说道:“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罢,便大掌下落,把林菲的碧纱裙从领口直接撕到了腰间,露出里面水粉色的肚兜。
  林菲吓得泪水糊住了眼睛,只听得刺耳的一声之后,脖颈和手臂的肌肤全部被迫暴露在空气里,冷的人直打颤。
  她下意识的抱住了的胳膊,挣扎着从杨则善手臂下钻过,拼命的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你敢踏出这间房一步,你姐姐姐夫明日就当众问斩。”杨则善双腿叉开坐在榻上,冷声道:“孤说到做到。”
  林菲听得倒抽一口凉气,抱着胳膊转过身来,泪眼婆娑道:“他们是无辜的,你凭什么?”
  “凭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杨则善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碧玺扳指,刻薄冷漠地说道:“孤捏死你,或者你的家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不要。”林菲泪如雨下,颤声哀求道:“别动我的家人,求你了。”
  “过来。”杨则善朝她伸出右手。
  林菲抱着手臂慢慢走过去,被杨则善一把扣住细腰,按到了榻上。
  他俯身褪下她双脚的绣花鞋,又扯落床榻两头的纱幔。
  玄色的半透明纱幔垂下。
  杨则善摸到林菲脖颈后的红色细绳,用力扯断。
  他的吻落在她的身上,不放过一寸。
  林菲吓得双手揪住身下的锦被,她害怕的闭上眼睛。
  当剧痛传来的时候,她疼的浑身发抖,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的蜷缩了起来。
  “好疼……”林菲哭着,胡乱地推着杨则善的胸口,要他起来。
  杨则善咬住她的红唇,把她所有的哭喊全部纳入口中。
  他开始不顾一切的鞭挞,像是要把满腔怒意和浑身用不完的力气,尽数宣泄在她身上一般。
  她竟敢逃跑,竟敢离开他!
  简直是自寻死路!
  不可饶恕!
  林菲也不知道疼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就在她以为终于结束了的时候,她抱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精疲力尽的蜷到角落里去。
  可下一刻,却被杨则善精壮的手臂扣住了肩头,给翻了个身子趴在榻上。
  滚烫的吻从她的后领一路往下蔓延,然后身体重重一沉,整个人陷进了软被里。
  “不要!”她吓得大喊,嗓音已经哭到沙哑,却感觉到身后钝重。
  床榻剧烈的晃动起来。
  林菲耻辱的觉得,这样的折磨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她几次差点撞上床榻的立柱,都被杨则善用手挡住,可饶是这样,她额头的白色绷带还是松散下来,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也因为剧烈的摇摆而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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