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的团宠小师妹[快穿]——开心耗
时间:2021-11-14 00:35:10

  可是,当他转过脸,当她看到他眼中鲜红的血丝,她立马就后悔了、害怕了、怂了……
  呜呜呜,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打他的脸!呜呜呜,他的样子好可怕!怎么办怎么办?
  她还没想到要怎么办,就被他从床上拖了起来。
  他牢牢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就走,一副要把她拖出去五马分尸的样子,森冷,绝然。
  “秦煜灼,我错了我错了,你你你冷静一点先停下……啊啊啊,你要带我去哪?你放开我……”
  不管她说什么,不管她怎么哀求怎么挣扎,他都不理,拖着她进了一道暗门,下了几层阶梯,进到了一个阴森恐怖、不见天日的地方。
  季攸攸快要哭了,他不会是想把她弄死在这吧?
  把她拖进一间暗室,秦煜灼猛地甩开了她。她一个趔趄,撞到了一张石桌上,石桌上堆放的药材和瓶瓶罐罐纷纷落地,发出嘈杂的声响。
  季攸攸站稳身子,一脸紧张地看向他:“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是你说话太气人了嘛。再说了,我小日子第一天,肚子疼,心情差,脾气才会不好,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嘛。”
  她被他从床上拖起来,鞋子都没穿,此刻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砖上,小脚丫凉飕飕的,心里也凉飕飕的。
  秦煜灼冷笑:“肚子还疼?”
  “嗯……诶?”她正要重重点头,却发现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点都不疼了,她颇觉神奇地摸了摸肚子,看他的眼神满是崇拜,“秦煜灼,你是药神吗,你的药真管用啊!”先把马屁拍了总没错。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叫声,鬼哭狼嚎一般,她一个哆嗦,转向声音的来源处,是一个瓮。
  秦煜灼的表情变得诡异而坏意:“去看看。”他示意她。
  那惨叫声不断,听起来像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季攸攸狐疑地向着那瓮走去,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小心翼翼。
  她的心跳得快极了,手心里全是汗。
  当她走到瓮边,壮着胆子探头看去,那瓮中的人突然一抬身,视线一下与她对上。她吓得急急退后两步,撞到了秦煜灼身上。
  “跑什么,看清楚一点。”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抓着她向前,让她看清楚瓮里的东西。
  目光所及,爬行的蜘蛛、蝎子、喊不出名字的毒虫,还有蠕动的毒蛇,看得季攸攸浑身恶寒,可更让她恐惧的是——瓮中居然有人!
  借着暗室微弱的灯光,她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那个人,不,那已经不算个人,她浑身都被毒虫毒蛇啃咬,露出森森白骨,整个人形如槁木,瘦得不成样子的脸上爬着几只蜘蛛,织着蛛网,脸上满是乌黑的窟窿。
  她死死地盯着季攸攸,凄厉嘶吼,声音沙哑、绝望、痛苦。
  “邱、邱嫣?”凭着那仅剩的轮廓和眼神,季攸攸猜出了她的身份,颤抖着喊出她的名字。
  “不错啊。”秦煜灼扭头看她,阴恻恻地笑,“都这样了还能认出来。你怎么不叫?这还不够刺激?要不,本王把她拆成一块一块,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这些东西吃?你放心,本王有本事让她一时半会死不了。或者,把她的肉给她自己吃,你说呢?”
  “你、你为什么这么对她?”
  “为什么?你蠢吗?只有本王能欺负你,她算个什么东西?”
  “你、你、你杀了她吧!”季攸攸紧紧攥住他的衣袖,求他。
  她知道,此刻的邱嫣早已生不如死,她晦暗的眼中只剩下求死的光,她虽然讨厌她,虽然她害了她,却也不忍心她遭受这种可怕到极致的折磨。
  于她而言,死了,是解脱。
  “本王为你出气,你居然一点也不感动?”
  “感动,感动,你对我真好,可是、可是真的够了,秦煜灼,我求你杀了她,杀了她吧,我看着害怕。”
  一个活生生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么多毒虫吃,偏偏还求死无门,太残忍了。
  “你打我啊。”
  “啊?”季攸攸茫然,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像刚刚那样再狠狠打我一巴掌。”
  季攸攸:“……不,不敢了。”他是在说反话吧?是吧?
  “你不打,本王就不杀她。”
  他……认真的?有病吧?季攸攸抬头看他,握了握拳头,不大确定。
  “再不动手,就走了。”他乌黑的眼瞳锁住她,映着她纠结烦恼、不知所措的模样。
  “啪。”
  季攸攸打了,巴掌和他的脸碰触,发出极轻微的声响,不像是打,倒像是轻轻拍了拍。
  打完,她就迅速把手藏到身后,一脸无辜。
  手,抖得厉害;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发颤。如果不是她经历得多,哪受到了这样的场面?她从来都不是胆大的人。
  打得不重,他不满意,可他小鹿般惊惶又似狗儿般讨好的眼神取悦了他,他伸手捏住她圆润的下巴,声音低哑地问她:“还敢不敢爬秦霆泽的床?”
  季攸攸脖子一缩,目光闪躲,慌忙摇了摇头。
  为了阿泽的身体着想,她也不敢那么做了。
  秦煜灼左手一抬,一枚银针从他指间飞出,准确无误地射入邱嫣的眉心穴,结束了她的痛苦。
  季攸攸身子晃了晃,一颗心落地,下一刻又被他打横抱起。
  她已经懒得理会他想做什么,咸鱼般窝在他怀里,有气无力。
  秦煜灼抱着她回到寝殿,把她放到床上,又端了热水过来,抓过她光.裸的双脚想要放到水中。
  “你干什么呀?”她懵了一下,心里抗拒,想缩回脚。
  “敢弄脏本王的床,本王砍了你的脚。”
  “那我自己洗就行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走远一点。”
  秦煜灼乜她一眼,不由分说,把她的脚按进了水里,亲自为她洗脚。
  温热的水将她的双脚浸润,他宽大的手抚摸她的双脚,一点一点为她清洗干净脚底的脏污,她僵成了一根木头。
  “男女授受不亲?你掉进池子那一回,是本王脱光了你的衣服,给你换了衣服。你身上的哪一处,本王没看过?”
  “!!!”季攸攸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秦煜灼,你!你!你有没有分寸!我、我是……”冰冷的目光扫视而来,她下意识地闭了嘴,羞愤地别过头去。
  秦煜灼为她洗好脚,用柔软的白布为她擦干,托在掌心,像看什么宝贝似的细细打量,眸色愈暗,浑身的血液像在燃烧、沸腾。
  她的脚又白又翘,比他的手掌还小,脚趾像嫩芽儿似的,无一处不精致,宛若绝美的藏品,让人爱不释手。
  变态!季攸攸心底怒骂一声,缩回自己的脚,缩到了床里侧。
  秦煜灼眯眼起身,把水拿出去倒掉。
  没多久,他又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根崭新的月事带,丢到了她的脚边。
  季攸攸看看月事带,又看看他,羞恼的感觉更甚。
  他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他把她当什么人?他又把他自己当什么人!
  见她不动,秦煜灼微微歪了头:“怎么,还要本王亲自帮你换?”
  季攸攸面色一黑,脸红到了耳朵尖,毫无笑意地尬笑两声:“谢谢您啊!我自己换就行了!”说完,她忙不迭地下了床,穿上鞋子去了隔间。
  经过他身边时,心急慌忙的她还差点与他撞上。
  夜色愈加深沉,四周寂静无声。季攸攸换好月事带,茫然四顾,内心凄凉:这究竟是什么人间疾苦
 
 
第182章 
  ◎三人行。◎
  “秦煜灼,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从隔间出来后,季攸攸坐在床沿,靠着床柱, 困得不停地打呵欠。
  平躺在床上的秦煜灼闭着眼睛, 不理她。
  “我知道你没睡着。”季攸攸又打了个呵欠, 眼睛也合上了,双手扶着床柱, 说话含混不清,“我觉得你这个人好奇怪,干嘛总是和我过不去,一天到晚欺负我?我又没得罪你……我只是想让阿泽爱上我, 跟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罢了……”
  良久, 秦煜灼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已然睡着的小人儿,俊朗的眉宇间是难掩的失落与不甘。
  为什么你选择的人是他?他哪里比我好?他待你好, 不过是想利用你给我下套罢了。蠢东西, 好坏不分, 我便是欺负你,也比他利用你强上百倍。
  他坐起身, 抱她躺下,凝视她娇美安静的睡颜,指腹划过她的面颊, 眉心是散不去的躁郁。
  季攸攸,蔺修游——这两个名字, 他日夜琢磨, 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却始终一无所获。
  他想知道她的来处, 他想知道她找的人到底是谁。
  “是你先撞到本王怀里的,你想逃哪里去?”他的眼底满是阴霾和狠意,“招惹了本王,就别想全身而退。”
  *
  英国公府,书房。
  半开的窗前,是一道颀长的男人身影,他身穿宽大的青色衣袍,长发披散,侧颜俊美。
  他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望向窗外红艳似火的凤凰花,眼瞳中映着热烈的焰。
  “皇上明日便要出宫了,不知英国公可都准备妥当了?”
  “南阳王,老夫做事,你还信不过么?”书房的花架旁,一身布衣的老者侍弄着花架上的花花草草,神情闲适。
  秦随安轻轻一笑:“英国公深谋远虑,做事向来谨慎,只不过皇上此次带了晋王同行,晋王武功卓绝,又擅使毒,不知英国公可有应对之法?”
  “南阳王,你看老夫养的这盆牡丹,老夫把它养在昂贵的花盆中,每日精心侍弄,浇水施肥,除草除虫,定期修剪,给它最适宜的温度,你看它长得多好?可老夫若是把它移到花园中不去管它,很快它就会被杂草覆盖,连生存都难,又如何花开富贵?”
  “可晋王终究不是牡丹,他与皇上同胞,天资聪颖,在朝中又有一众支持者。皇上至今无子,倘若皇上出了什么意外,继承大统的人只能是他。”
  英国公焦仲德放下手中的水壶,用帕子擦干净手,走到榻前坐下,拿过小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晋王殿下无心国事,为人自我,骨子里暴虐嗜杀,和皇上如出一辙。他若登基,断非西秦之福。”他悠悠说着,看向秦随安,问道,“天气燥热,南阳王可要同老夫一起喝上一杯清热去火之茶?”
  “正有此意。”
  *
  马车得得,季攸攸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窗外的风景。
  离开皇宫,车队赶了半天路,此刻他们走在宽阔的山道上,两边风景宜人。
  不过,窗外风景虽好,她的心情却很差。
  马车本来很宽敞,可多上一个人,就拥挤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实在不明白,阿泽带她出来散心,为什么要带上秦煜灼?带上秦煜灼也便罢了,宫中分不出其他马车了吗?为什么他们三人要同乘一车?
  如今倒好,他们兄弟二人悠哉下棋,她倒成了多余的那个了。
  “贞儿,风景很好看吗?”秦霆泽的声音响起,带着温柔的笑意,“怎么一直看个不停?过来朕身边坐着,朕教你下棋。”
  “不了,你们下吧,我觉得外面风景挺好看的。”她头也不回地拒绝,她要离他们兄弟两个远点。
  “贞儿过来,这是朕的命令。”
  季攸攸小脸郁郁,只好转过身,不情不愿地坐到了秦霆泽的身旁,眼睛不敢乱瞄,盯紧了玉制的棋盘棋子,一动不动。
  秦霆泽一手环住她的腰,让她靠在他怀中,一手落子,看向秦煜灼:“将军。阿灼,你又输了。”
  秦煜灼目光移到季攸攸的身上,又往下,看向他环住她腰身的那只手,眸光变冷:“输便输了,我跟你下棋,不过是输了棋,你若与我比武,那可要丢命。”
  秦霆泽没有计较他的无礼放肆,低头对季攸攸说道:“贞儿,你陪晋王下一局,朕看看你水平如何。”
  “哦。”季攸攸应着,眼观鼻鼻观心,就不看秦煜灼。
  下象棋嘛,不难的。
  秦煜灼执红棋,红棋先走。
  二十个回合不到,秦煜灼落败,看着她的马从旁一声不吭地吃了他的将,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她,不想承认是自己水平太臭,输给秦霆泽也就算了,输给她……
  秦霆泽同样意外,没想到他的小婕妤竟也棋艺高超。对上秦煜灼懊恼的神情,他龙颜大悦,揉了揉季攸攸的头,笑道:“贞儿厉害,有赏。”
  季攸攸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回他一笑。
  下象棋而已嘛,曾经的某个世界里,她是小丫鬟,她伺候的短命主子是个棋迷,每天都拉着她下棋,下着下着她就成了高手。
  “不下了。”看到她的笑,秦煜灼心头一堵,起身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息。
  秦霆泽捏了捏季攸攸的鼻子,宠溺地道:“你也下去透透气,等下回来。”
  季攸攸闷闷地看他,问:“不能让晋王殿下去别的车上吗?”
  “前面有一片枫树林,到那边朕陪你下车走走看看,再安排晋王去别的车上。”
  “那还要多久啊?”
  “两个时辰。”
  季攸攸嫌时间长,可他已做出让步,她也不好太过,只得点头应了,下了马车。
  车外阳光明媚,车队停下的地方有一条清澈的小河,小河边有一颗高大的桑葚树,树上结满了桑葚,一片乌紫嫣红,看得馋人。
  她跑了过去,想采点桑葚回来。
  江寿看她跑远,忍不住喊道:“陶婕妤,可别跑太远,小心掉水里!”
  “知道!”
  于是,江寿看着她欢快地跑向了那棵挂满桑葚的树,看着她像只灵活的小猴一般刺溜刺溜上了树,高大的树上,她一袭粉裙的身影那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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