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继承了屑老板的遗产——栖泷
时间:2021-11-18 00:40:39

  “……对。”
  勉强的意味显而易见。
  堕姬的不擅长交际在阿雀面前被展现得淋漓尽致,她现在恨不得把哥哥放出来,让自己钻进他的身体里去。
  让她独自一人面对阿雀,还要面对那个让她觉得有种莫名的奇怪感的鹤江花魁,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活着好艰难,活在阿雀的眼前更艰难。
  堕姬又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了。
  好在那位鹤江花魁看出了她的勉强,善解人意地再次婉言谢绝。
  虽然阿雀还是很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儿,但鹤江花魁说自己的身体略有些不适,所以还是匆匆向她们告别,和守在门外等着她的“秃”一起离开了京极屋。
  阿雀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问堕姬:“你讨厌她吗?”
  堕姬愣了一下,“……不讨厌。”
  不是因为害怕阿雀生气,而是她的真心话。
  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听到这一回答的阿雀盯着堕姬看了好一会儿,在堕姬被盯得心里发毛时忽然又笑了。
  “很好哦,”阿雀摸了摸堕姬的脑袋,柔声夸奖她:“堕姬现在也变得更可爱了。”
  这一瞬间堕姬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
  虽说被那日鹤江花魁的主动来访引得倍感好奇,但在京极屋里,目前还没有哪个女孩子敢主动去询问蕨姬花魁这种事情。
  哪怕现如今的蕨姬花魁,已经因为她姐姐的到来变得脾气收敛了许多。
  所以阿雀自然就变成了被拉住询问的最佳人选。
  虽然和蕨姬花魁是姐妹,但脾气性格比起蕨姬花魁来说好了一万倍的阿雀,在京极屋中的风评也比蕨姬花魁好上一万倍。
  “鹤江花魁为什么过来拜访吗?”阿雀露出思考的模样,“这种事……我也不太清楚呢。”
  闻言,围在她身边试图听到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的女孩子们大感失望。
  到底是头一次有别屋的花魁前来拜访的情况出现,就算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大家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雀摊了摊手,“就是坐在房间里喝茶呀。”
  字面上的意思大家都懂,可其中的暗涛汹涌却不一定所有人都懂。
  只不过大家都以为是蕨姬花魁和鹤江花魁之间的暗涛,谁也不会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阿雀才是“鹤江花魁”最为忌惮的存在。
  但这个被忌惮着的人却没有丝毫的自觉,甚至还在想着她和鹤江的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堕姬觉得阿雀完全被对方迷住了。
  就像那些被堕姬的美貌迷昏了头的男人们一样。
  千方百计地琢磨着她的喜好,然后想方设法投其所好。
  阿雀现在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她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变成男性的形态去约对方出来见面了。
  “……”
  你认真的吗?
  听到这一想法的堕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提醒道:“这要花很多钱……”
  几百年来在花街的无数个店子里当了无数次花魁的堕姬非常认真地和她解释了其中的规矩。
  花魁和普通的坐在游廊的格栏之后,能被随意挑选的游女们不同,要想见对方一面都得几经波折找各种人送信,当然,礼物也是必不可免的,这个过程就得消耗点不菲的钱财和大量的时间。
  而且最可怕的是,就算把信和礼物送到了花魁的面前,人家也不一定会来见你。
  当然,礼物也不会退回来。
  就算运气好花魁答应了见面,穿着繁琐华美的衣服,精心梳妆打扮后来见你,你也不一定真的能和对方说上话。
  分明是被泼了冷水,但阿雀的脸上却看不出几分失落的神色,反而眼神变得灼热起来。
  堕姬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阿雀握住了她的手,十分兴奋地说:“这不就是合法骗钱吗!”
 
 
第15章 
  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点的堕姬陷入了沉思。
  事到如今她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不要试图去理解现老板的脑回路,因为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现老板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就好像堕姬也不会明白,为何明明是同一件事情,阿雀的看法却仿佛跟她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并没有内涵现老板是个憨憨的意思,只是单纯心生感慨而已。
  好在这时候的阿雀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余力来读取堕姬的想法。
  当堕姬在心底里小声逼逼的时候,阿雀已经思考了一番自己当上花魁,然后骗到足够的钱再拿去给鹤江花魁买礼物的可能性了。
  鉴于这个办法的可操作性太高,并且还是自己挣钱自己花,完全不会有任何心理压力,阿雀果断将其记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
  看着阿雀一脸认真地趴在矮桌上写字的堕姬选择继续保持沉默。
  写完之后的阿雀抬起脸来,高高兴兴地把自己的小本子拿给堕姬看。
  “你觉得怎么样?”
  实际上是个文盲却被阿雀误以为有文化的堕姬陷入了沉默。
  但她看着阿雀一脸渴望得到表扬的期待,觉得自己要是让她失望,说不准又要被喜怒不定的老板摁在地上,于是违心地点头称赞道:“真好。”
  只想听夸奖的阿雀满意极了。
  虽然是天生的大妖怪,但阿雀的记忆其实不能说是特别好,毕竟鸟雀的脑容量只有那么大,就算有妖怪的天赋加成,也没法把所有需要记住的东西全部记清楚。
  所以阿雀的脑袋里只会记住自认为最需要记住的事情——而迄今为止,她最需要记住的东西,时至今日也不会被遗忘半分。
  比如她的前男友。
  阿雀原本是这样以为的,但当她满心欢喜地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有关于鹤江花魁的内容之后,她忽然想,自己似乎快要忘记前男友了。
  阿雀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好事。
  不过这样的小问题也只困扰了她几秒钟,就又被脑海中浮现出来的鹤江花魁的脸赶跑了,她想起前两天对方被热茶烫伤的那只手,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
  “附近有药铺吗?”阿雀对堕姬说:“我要出去一趟。”
  自从变成鬼之后,堕姬就再也没有生过病,但在吉原住了几百年,再加上以前的夜里经常跑出去吃宵夜,堕姬早就把这附近的街道摸得一清二楚了。
  在离京极屋三条街之外的近江屋旁边,有一家药铺。
  堕姬小心翼翼地回答着阿雀的问题,看见对方得到回答之后就从她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件樱色的和服——这件和服是别人送给堕姬的礼物,但堕姬嫌弃这个颜色太难看,不符合她的气质,所以一直丢在了柜子里没有管。
  直到阿雀来了京极屋,强行和她达成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这样的不平等条约。
  当着堕姬的面换了衣服,阿雀在堕姬面前转了一圈,询问她:“好看吗?”
  堕姬愣了一下。
  虽然很久之前堕姬骂过阿雀是丑八怪,但那也只是一时怒上心头说出来的气话,实际上阿雀不仅有着一副好皮相,还是堕姬不怎么讨厌的那种。
  虽然是相比较之下的,因为堕姬自身的美丽过分艳丽到显得有些嚣张,所以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看起来像是要和她比比谁更嚣张的美人。
  而阿雀只要不生气,给人的感觉就完全符合弱小可怜又无助。
  堕姬一度认为,前任鬼王鬼舞辻大人之所以会看上阿雀,就是被她这副柔弱的样子迷惑了。
  而最可怕的是,她好像也不像以前那样抵触这位新鬼王了。
  如果她的哥哥妓夫太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会十分无奈地摸摸自家傻妹妹的脑袋,然后告诉她这完全是因为她被阿雀压迫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接受这种压迫之后反而会觉得对方在压迫之余的一举一动都体现出异于鬼舞辻大人的亲和力。
  所以看着阿雀询问自己的意见时,堕姬发自内心地承认道:“好看。”
  阿雀更高兴了。
  她对堕姬伸出了手。
  堕姬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的手,思考了片刻,似乎理解了什么,犹犹豫豫又不太好意思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然后被阿雀无情地松开来,如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我是说给我点钱啦。”
  堕姬简直就要心碎了。
  但她还是要在阿雀热切的注视下掏出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然后递到阿雀手里说:“您……”
  话未说完,阿雀便给了她一个抱抱,然后蹭着她的脸说:“我回来的时候会给你买礼物哦~”
  堕姬本来想让她省着点花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最后被憋出来的只有一句:“……那您早点回来。”
  虽然她的心其实正在落着名为“贫穷”和“心痛”的泪。
  ——*——
  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的忍耐应当是有限度的。
  但现实却告诉他:不,你没有。
  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自从来到了时任屋之后,鬼舞辻无惨就一直维持着女性的形态,就算是只有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也没有解除这样的变化。
  所以差不多过去了几个月,也没有任何人类或是其他的东西发现“鹤江花魁”的真身。
  从京极屋回来之后,鬼舞辻无惨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比起早早地跑到神代雀面前去,更加稳妥的方法应当是继续掩藏着自己的身份,然后努力制造或是找回为自己所用的鬼。
  毕竟无惨一直都坚信,在十二鬼月中必定有无论如何也忠实于他的鬼。
  比如黑死牟,他亲自拉拢过来的,比起下属而言,说是“合作伙伴”才更加妥当的黑死牟。
  再比如变成鬼时就被他下达了暗示,一直以来都在努力为他扩充工具鬼队伍的猗窝座……
  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他相信,至少他们一定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但在那之前,鬼舞辻无惨却忽然听到了自己的“秃”敲响了障门。
  她说:“京极屋的蕨姬花魁派人来看您了。”
 
 
第16章 
  虽然“蕨姬花魁”的风评自从她进了京极屋之后就没有好过,但不得不说,这个名号还是有些用处的。
  阿雀如是想着,被鹤江花魁的“秃”领进了房间里。
  大抵是因为不打算接待客人,所以鹤江花魁今日的妆容极淡,也不如初遇时那样引人注目,但即便如此阿雀还是觉得鹤江花魁的美貌无人能敌,任何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都不可能胜过对方。
  “是有什么事情吗?”鹤江花魁的声音拉回了阿雀的思绪,让她重新将注意放回了对方的身上。
  将手中的盒子在鹤江花魁面前的矮桌放下,阿雀对她说:“那天您被烫伤之后我便一直过意不去,蕨姬花魁也在您走后责备了我,所以无论如何我也想来向您道歉。”
  她说得极为诚恳,并试图去查看鹤江花魁那只受伤的手:“您的伤势现在如何了?”
  鬼舞辻无惨看着阿雀这副做作的样子,心想堕姬可不会有胆子责备你。
  无惨也不觉得阿雀真的就是为了向他道歉而来,他觉得是阿雀或许看出了什么端倪,所以才要一直念念不忘看他的手背。
  ——因为他手背上什么伤痕都不会有。
  不过看样子神代雀应该也只是有些怀疑,还不敢确认什么,要不然肯定会像上一次那样,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和他当场对峙。
  在这种事情上,神代雀似乎并不屑于虚与委蛇。因为她知道,无论是鬼舞辻无惨还是其他的工具鬼,都没法与她为敌。
  但鬼舞辻无惨想,她绝对会有弱点。
  一个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妖怪,是不可能没有任何缘由地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让自己像“鬼”一样过上几百年暗无天日的生活。
  所以她必定也在恐惧或是忌惮着什么东西,就像他自己一样——只不过现如今的无惨还没能找到。
  和室内摆放着浮世绘风格的屏风,阿雀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鹤江花魁的身上,她看到对方抿着嘴,用手指半掩着笑了起来。
  夸大的衣袖将她的手背严严实实地遮挡着,只留下白皙的指尖。那上面染了蔻丹,是和那双漂亮的红梅色眼睛一样的颜色。
  她说:“我已经没事了,所以请不要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无论是再怎么熟悉鬼舞辻无惨的人,也绝不会把现如今这个一脸温柔地安慰着阿雀的鹤江花魁,和那个从不考虑他人感受、仿佛完全没有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这一能力的无惨联系起来。
  但这正是无惨想要的结果——只要一直维持这样的人设,他绝不相信神代雀有一天能认出自己来。
  毕竟“善解人意”这种词,从来都和鬼舞辻无惨搭不上半点边。
  听到这种回答的阿雀笑了起来。
  看着这张脸,鬼舞辻无惨莫名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想起以前神代雀也会这样对他笑,就好像满心满眼都只装着有他的身影。
  以前的神代雀从来不会主动去找鬼舞辻无惨,因为无惨根本不会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她,只有当他想要见到神代雀,她才会被召到无限城里。
  无惨有时候会在无限城和她待上一整个白天,但有时候又只是一小会儿就离开。
  时间、地点,一切都是由鬼舞辻无惨来决定,阿雀就像是被精心饲养的鸟雀一样,只需要待在他定好的地方,等待着他的驾临。
  当他出现在神代雀面前的时候,从来都在她的脑袋里读取不到任何与他无关的东西,以前的无惨却从来都没有生出过半分奇怪的念头,因为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他的世界里可以有很多东西,而阿雀对那些东西一无所知,但神代雀的世界里却永远都只能有他,因为无惨不仅是工具鬼们的主人,也是她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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