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歪了下头,“那是肯定,谁吃到好吃的不高兴!”
鸡肉切好之后又过了几遍清水,把血水冲走,等颜色清澈了,阮软往鸡肉上撒了些盐跟料酒,放在一旁腌制十分钟。
一份一份的做不太现实,阮软继续用大锅,她把火弄的很旺,往锅里倒入油,等锅里开始冒白烟,迅速放入腌制的鸡肉。
随着刺啦~一声响,鸡肉跟油接触的地方瞬间开始变白,
阮软拿着锅铲快速的翻炒,等鸡皮变得微黄,微微卷起,并且开始出鸡油时,她顺势放入干辣椒花椒等配料。
炒至半熟,阮软加入酸笋继续翻炒。
“这道菜的秘诀就是翻的速度要快,让食材的每一面都能接触到锅底,这样它受热均匀,熟的也快。”阮软跟孙绍元提醒道。
不用盖锅盖,一直炒到酸笋软熟,这时再加入一些高汤,炒到高汤收干,就能起锅了。
事先准备好的小干锅,锅底铺上洋葱,把炒好的酸笋鸡盖在上面,再加点香菜葱花点缀,干锅酸笋鸡就做好了。
阮软用火钳把干锅底座里放一两块还有火芯的煤块,“这道菜两个人一起端,锅跟底座要分开,记得提醒食客,不要触摸干锅外壁,以免烫伤!”
墙壁上已经张贴了类似的提示语,可阮软还是不放心,叮嘱他们一定要提醒到位。
外面坐在位置上等待新菜的食客们早就急不可耐了,一看到小红姑娘跟孙绍元开始上菜了,有的迫不及待的抽出筷子,下意识的瞧着桌子。
菜一上,大家看到微微泛黄的酸笋,酱色的鸡肉,鸡皮还裹着浓郁的汤汁,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饱满多汁。
顾不得菜还滋滋冒着声响。
有人夹起一筷子酸笋,吹了两口气,赶紧喂进嘴里。
酸笋里还有高汤的余温,前调是酸,刺激的口水不断分泌,随着咀嚼,笋里的高汤汁水被压榨出来,鲜美的滋味在酸的映衬下,特别明显。
再夹一块肥美的鸡肉,鸡肉上裹满了高汤跟酸笋浓缩的汁水,又烫又鲜美,嘴里忍不住哈着热气,想给鸡肉降温。
轻轻咬一口,细嫩的鸡肉,味道鲜到极点。
肉香味伴着酸味,食客不停的吞咽口水,有的则是吃两口米饭,中和这酸洌的口感。
舌尖处还有些麻辣,但谁都抵抗不了这酸辣的结合。
等到干锅烧了一会儿,锅底铺的洋葱也软了,浸着鸡肉香跟酸笋的汤汁,夹一筷子试试。
洋葱变甜了,一点都不辣,裹着汤汁拌一口米饭,特别下饭。
除了吃,谁都顾不上说话,生怕说着说着,闻到那股酸辣的气味,嘴里的口水就流出来了。
更别提排队的人了,大家都在使劲儿咽口水,因而,这次排队,也是开业以来,最安静的一次。
酸笋的酸,配上鸡肉跟高汤的鲜,味道在不断升温中变得醇厚,巧的是,配上清新的白米饭,一切又处于平衡的状态。
所有人吃完,都意犹未尽,甚至还要把铺在锅底的洋葱一扫而空。
干锅酸笋鸡以其独特的魅力,瞬间成为食客的新宠。
下午5点,马上就要开始做晚上的包厢菜。
阮软看到一抹橄榄绿走进了小院,小馆早早点上了灯,他背着昏黄的灯光,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团柔光中,面容有些看不清楚。
她不禁停下进厨房的脚步,歪了下头,“你怎么来了?没有预定,晚上可没你的饭。”
季远嗯了声,什么话也没说,直直的站在她五步开外的地方,安静的注视着她。
阮软被他盯得有些疑惑,正准备开口询问。
“红烧肉很好吃。”季远道。
“你不会下了班专门拐到这儿就是想跟我说你们的反馈吧!”阮软看他连衣服都没换,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季远取下帽子,随手拨了拨头发,“嗯,刚下班。”
“下班你怎么不回家?”
季远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找了个位置面对着软软坐下。
阮软:??
“你肚子饿了?”她略显迟疑的问道。
季远:“嗯。”
阮软看到他脸上的确带了些疲色,到嘴边调侃的话,又咽了回去。
“等着,不介意的话,一会儿跟我们一起吃。”
因为晚上不晓得忙到几点,阮软把5点到5点半的时间定为他们吃晚饭的时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季远坐在那儿,透过窗户,看到她走来走去,白皙的脖颈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白嫩,鼻间传来食物的香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下班来了这里。
或许是因为中午吃了红烧肉,或许是今天好多人提起她、夸赞她。
或许,只是因为他想见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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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二合一
罐头厂厂长向兵最近经常员工们在议论一个人名, 孙红梅。
听意思,这位女同志之前还是他们厂的员工,后来主动辞了工作, 下海经商了。
向兵把车间主任杨倩叫来了解情况。
“最近厂里一直在谈论我们之前的员工, 孙红梅, 你了解这个人吗?”
杨倩没想到还会在听到孙红梅的名字, 她平了平心里的惊讶, 笑着说道:“我不是很了解,不过据说她是主动辞职的,当时刘组长跟我说这事儿时我还挺惊讶的, 向厂长,你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向兵翘着二郎腿, 手指有节奏的在膝盖上打节奏,若有所思道:“我了解一下,这个叫孙红梅的,她从罐头厂离开之后,家里开了一个小饭馆,就是最近火热的阮家小馆, 生意很火爆,而且还跟政府有了关系, 市长给阮家小馆题了两副字, 我在想, 要不要找几个老同事, 咱们一起去饭馆坐坐, 联络联络感情。”
杨倩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红油辣子配方的事她没跟厂长报备过, 当时也是想把配方捏在自己手里, 等换厂长时再拿出来,好帮自己一把。
“你怎么不说话?她现在是红人,于情于理咱们都应该跟她搞好关系,咱们厂子的情况你应该清楚,最好能让领导班子那边帮帮忙,别卡的太紧,你说呢?”
“是是是,向厂长说的有道理,只是我们这个时候去,她会不会不怎么待见我们?”
向兵手指停下了敲打,疑惑的看着杨倩,“为什么?她不是自愿离职的吗?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杨倩搓了搓手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向厂长,你有所不知,女人多的地方事儿就多,孙红梅因为她老公做的事,在组里跟别人吵过架……”
后半段她没继续说,留给向兵自行想象。
向兵放下二郎腿,闻言叹了口气,“咱们厂那么多人,真就没有一个跟她关系好点的?”
“不是有句老话叫人走茶凉嘛,当时大家的确没多热情,现在看她发财了,又都围上去,多少有些不好看。”杨倩说着说着慌忙的捂住嘴,“向厂长,你可不要误会,我就是怕咱丢了面子,又办不成事儿!”
向兵站起来,很无奈的说道:“行吧,你先出去吧,这条路不通,我在想想别的办法。”
杨倩看向兵似乎打消了些念头,心里很高兴,连忙站起来,“那我就先出去了,向厂长不要着急,咱们厂子一直都是市里的重点国营单位,政府一定不会忘了咱们的!”
向兵背对着她站在窗户,无声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杨倩松了口气,赶紧走了出去,
向兵看着外面有些斑驳的厂房外墙,眉宇间是挥散不去的愁思。
罐头厂越来越难了!
——
天特别阴,阮软从厨房门口往外看,感觉天灰茫茫的,她整个人也懒洋洋的不想动,干脆猫在厨房,画小院的设计稿。
大家都围坐在厨房里,手上忙着小活儿,炉子上烤着红薯,时不时翻两下,用手捏捏感受下硬度。
甜甜的烤红薯,香味慢慢飘出。
如此安逸地环境,阮软简直快要昏昏欲睡。
“困了?去屋里睡会儿?”孙红梅怜惜地看着女儿,每天起早贪黑,饭馆离了她就不行,小小的年纪就抗下了太多。
阮软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设计图必须要早些出来,这个月就得完成。
“妈,你跟外公说施工队的事了没?”
孙红梅一边剥蒜一边点头,“说了,马上年底了,都想赚些钱过个好年,人好找,就等你什么时候给图,定材料!”
阮软一听,瞬间坐直了身体,果然是要打起精神来!
只等她了。
“红梅!阮软!有客人来了!”
厨房外突然响起喊声,阮软记得,这是桂芝阿姨的声音。
“妈,好像是桂芝阿姨!”
孙红梅早在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就听出来了,她拍了拍身上的蒜皮,嚷嚷道:“我在厨房呢,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来这儿有把自己当客人!”
显然是好朋友见面就开始互怼的情景。
阮软会心一笑,准备出门给桂芝阿姨搬个凳子进来一起暖和暖和。
可谁知,来的不止桂芝阿姨一人,还有一个穿着深蓝色后工装外套的男人,这工装外套,阮软看着很眼熟,阮妈也有相同的款式。
林桂芝看见阮软,连忙小跑过来抱她,“哎呀,小脸怎么红扑扑的,瞧着真好看。”
“桂芝阿姨……”
阮软的情绪一时没转变过来。
“咳咳,这位就是红梅同志的女儿吧,你好,我是你妈妈之前工作单位的厂长,你可以叫我向伯伯。”
向兵主动走过来,跟阮软打招呼。
之前工作单位,那不就是罐头厂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好,向厂长。”她客气的打招呼。
向兵没在意她喊没喊自己伯伯,反而夸赞道:“不错,母女俩很像,尤其是这对眉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孙红梅走到阮软身边,笑了下,“不知道向厂长今日来是有什么事?不要怪我太直接,马上我们就得准备晚上的包厢,实在是太忙。”
“这我知道,阮家小馆的生意蒸蒸日上,大家都清楚,今儿我来不为别的,我仅代表个人以及整个罐头厂对红梅同志表示歉意,说实话,红油辣子配方的事,若不是今天由林桂芝同志告知,我还被蒙在鼓里,我觉得自己这个厂长当的挺失职,所以特意来跟你道歉的。”
听了这话,孙红梅有些意外,红油辣子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她第一反应就去看阮软的表情,这些天她已经习惯由阮软决定大小事。
“向厂长,谢谢你今天来跟我妈说这些,其实离开罐头厂,我妈当时心里也是感慨万千,现在你来,我相信她的心结也算是解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向厂长以后也不必挂在心上。”
向兵听到阮软的话,心里已然是震惊,这才多大的孩子,就这么会说话。
一句话算是把他想再用罐头厂拉近感情的由头按灭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歉意,这样吧,红梅同志,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的时候,你只管开口,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孙红梅笑了笑,“谢谢向厂长的美意,心意我领了!跟软软说的一样,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我已经有新的生活,托大家的福,过的还不错,以后就不必在那么客气,这些茶叶之类的,还请向厂长带回去,我们就不收了。”
向兵晓得如果太上赶着,太刻意,也会让她们心生戒备,如今这样就挺好的,至少她们没有生罐头厂的气,这就是好的开始。
“行,那我就带回去了,不打扰你们准备晚上的营业,我就先走了,咱们保持联络,有事常联系!”
他说完,就对着大家笑了笑,提着茶叶转身走了。
她们三人一直微笑着送他出院门,直到看不到人,孙红梅才睨了林桂芝一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怎么跟他一起来的!”
林桂芝挽着孙红梅的腰,嚷嚷道:“我闻到烤红薯的香味了,就是审讯犯人,也得先让人吃饱吧!”
“哼,不说清楚就想吃东西,没门儿!”
阮软含笑地看着她们打闹,也就只有在桂芝阿姨面前,阮妈才会变得这么孩子气。
厨房里说话不太方便,林桂芝拿了红薯又走了出来,孙红梅带她去了小书房。
阮软没跟着,选择继续回厨房猫着。
孙绍元给他掰了一半的烤红薯,阮软习惯性拿了个勺子挖着吃,烤好的红薯软绵绵,甜滋滋的,尤其是跟红薯皮粘连的地方,有些焦黄色,吃起来比红薯芯硬一点,可特别好吃。
热乎乎的烤红薯握在手里,阮软又继续拿起笔,开始画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