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学了强取豪夺——道德鲨手
时间:2021-11-20 00:16:10

  嗤,都马上下课了还叫她做什么?想故意引起她注意吗?真贱!
  绿礼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等郑瑜拿起书走出教室后她紧跟过去,他未成亲,也没沾过什么乱七八糟桃花,孤家寡人一个,所以他特地在书院独自置了一座小院权当落脚之处。
  “绿礼,有什么事情吗?”绿礼大大咧咧地闯进他院子,郑瑜抿抿唇没有阻止,也阻止不了,只是下意识后退一步问道。
  欲擒故纵,绿礼不太高兴地瞪着他,显然对他后退一步的动作不满,装什么清纯?
  “你没有事情找我吗?”她反问,明明就差把“快来找我,快来快来”写在脸上了。
  “臣......不明白公主什么意思。”
  没劲,绿礼瘪嘴,做作过头可就没有情趣可言了,她转身想离开。
  “等等----”身后之人却突然叫住她。
  其实郑瑜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只是想偷偷爱慕罢了,明明他并不想声张这份感情,可不知是何缘故,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似乎学了十几年的伦理道德都被他抛掷脑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恨不得随时随地都能看见她、触碰到她。
  可这不对,郑瑜暗自咬牙,她是公主,他不过一介书生,且不说君臣有别不可以下犯上,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婚约,即使尚未正式成亲,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他若真介入其中......恐怕连他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等什么?”
  郑瑜感觉脸上有一丝瘙痒,回神发现绿礼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身边,她离他很近,近得仿佛两人呼吸都掺杂在一起,而她指尖从他眼角一路往下滑,很轻,带起阵阵让人忍不住颤栗的酥麻,他死死咬住下唇,罪魁祸首却笑得一脸单纯,“嗯?夫子还没说呢,到底等什么?”
  郑瑜不是傻子,他懂得绿礼想做什么,但公主可以不在乎可以随心所欲,他不可以。
  他缓缓垂下眼皮,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紧紧攥起:“殿下,臣听闻公主婚约在即,臣......在此提前祝贺公主。”他说得异常缓慢,一字一句,仿佛是有人硬逼着他说出口似的。
  “夫子真的要拒绝我吗?夫子真的不喜欢吗?”
  接连两个“真的”似乎要把他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下来。
  郑瑜冲动之下差点地说出“喜欢”两字,好在最后关头他刹住车,不禁苦笑:“臣会谨记臣的身份,不敢逾矩。”
  “......”
  绿礼没趣地收回视线,她做不来强迫人的事,也可能是不够喜爱吧,虽然郑瑜模样的确生得不错,但天涯何处无芳草?她做不到单恋一枝花。
  若真心喜欢得不得了,巧取豪夺不是不可,毕竟她爱他啊,以爱之名便不会错,不是吗?
  “夫子。”
  她清凌凌的声音响在耳旁,郑瑜低头看她,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扯住脖子往下拉,他的惊呼声被绿礼尽数堵在唇齿间发不出,后者更是恶劣地在他下唇处重重咬上一口,随后色情地舔舐上去。
  郑瑜低低闷哼一声,耳尖红透,在这种事情上,两人位置顿时颠倒,仿佛她成了经验丰富的老师,而他是懵懂无知的学生。
  “装什么冰清玉洁呢?”绿礼下巴搁在他肩头,头朝里不屑地轻笑,她嘴里轻柔的热气缓缓吹到他脖颈,嗓音懒洋洋的:“如果后悔了,公主府的后院随时欢迎你。”
  公主府的后院?郑瑜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她何意后,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笑周已还是笑自己,总归都是她取乐的工具罢了。
  绿礼抛下这句话便走,没管身后的郑瑜是何反应,反正她这后院,爱来不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她回到自己翠鸣宫,见柏竹一脸怏怏地坐在石凳上,无精打采:“怎么坐这?”
  “绿礼?”柏竹回头,见是她后下意识笑起来,随后笑意微微收敛,“绿礼,我怀疑凶手是秦内侍。”
  “秦知慎?”她竟不觉得惊讶,依他性格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柏竹点头。
  “枝莹!”绿礼立刻叫来枝莹,“你立刻带队人将秦知慎带去审讯室,他若敢反抗......算了,你就直接说是我的命令。”
  死一个谭花鸿算不得什么,可问题是秦知慎为何独独对他下手?当真如她所怀疑的那样,秦知慎也拥有了什么预言梦?
  绿礼深吸一口气,转头:“柏竹,随我去审讯室吧,你去审问。”
  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些什么,绝不能留他活口。
  “谢公主!”柏竹愣愣地看她一眼,又笑着低头,她何其有幸能遇见公主啊,还有东璃郡主。
  审讯室。
  无数达官贵人畏惧的刑部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绿礼刚踏进去便闻见一股浓烈的、令人几欲作呕的血腥味,夹着森森寒气,若在这地方待久了恐怕即使没有严刑拷打,也会被吓得防线崩溃,恨不得全招。
  “参加公主殿下。”刑部的官员见了她,连忙起身行礼。
  “免礼。”
  她只吩咐将人带到审讯室,当职的官员们不知何意,又忌惮着秦知慎凶名,因此只是让他站在一旁,并未动手,生怕会错了意遭到报复。
  绿礼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冷声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给我绑起来!”
  “是是!”总牢头王录一边点头指挥人,一边在心里暗自发笑,姓秦的这次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惹怒了公主,看他怎么收场!
  秦知慎倒也不反抗,乖乖地任人捆住双脚,双手张开绑在木柱上,他眼神死死地黏在绿礼身上,声音不辨喜怒:“殿下这是何意?”
  “我问你,四月二十八日那天你去了哪里?”绿礼忍着恶心问他,他黏糊糊的眼神让她恨不得把他眼珠子都扣下来。
  恶心、恶心、恶心。
  他的“感情”也恶心。
  “殿下是在关心……嗯哼……”他说到一半便抑制不住闷哼出声。
  “闭嘴!”绿礼狠狠一鞭子甩过去,她丝毫没有心软,实打实的一鞭子抽在他身上,“敢与本公主嬉皮笑脸便是这个下场,我奉劝你还是早日交待!”
  爽!绿礼承认,她主要目的就是想光明正大打他!忍他已经很久了!
  除却她刚刚那鞭子让他皱了下眉头,秦知慎其余时候脸上笑意未变,“殿下说笑了,臣有何交待呢?”
  “啪!”再次一鞭子。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呢?”绿礼皮笑肉不笑,她不信他。
  不交待也好,多挨几鞭子便是,她有经验,不会像之前对周已那般莽撞。
  熟能生巧。
 
 
第三十七章 公主的期待
  “那你可认识这个?”柏竹从衣袖中取出绿礼的珠钗,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放过他任何反应。
  秦知慎则冷冷地看向她,眼神阴冷仿佛淬了毒一般,绿礼挡在柏竹面前打断他,“你瞪什么瞪?我问你,这珠钗认识吗?”
  秦知慎皱眉,见绿礼抿起唇似乎真的对这珠钗没任何印象,只一心一意想打探他,他低低笑了声,笑声越来越大。
  “你笑什么?”绿礼一脸防备地盯着他,她虽不明白,但总觉得这笑声让她极其不舒服,像是在笑她一般。
  “自然认识这珠钗。”他避而不谈为何笑,反倒是承认了自己认识这珠钗。
  是了,如何能不认识?在两人感情最好时,他曾亲自为她设计了这珠钗,从构思到设计到制作,他毕恭毕敬地拜了无数宫里老工匠为师,每一步他都参与其中,珠花下的“姜”字是他一刀一刀刻上去。
  他手里的刀从来只为害人做准备,甚至连他都没想到有一天,他手里的刀会刻下心爱姑娘的名字。
  绿礼:“珠钗是你偷的?”
  “嗯。”他赠与的珠钗,与其让她当作定情信物送给旁的男人,不如让他再“偷”回来自欺欺人也好。
  柏竹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急切地问:“你可认识谭花鸿?”
  她脸上藏不住激动,秦知慎却异常平静,见绿礼也瞪着眼睛等他回答,这才开口:“谭花鸿是谁?”
  “花晴楼里的公子。”绿礼上前一步,依她对秦狗的理解,人多半就是他杀的,不过原因呢?她压低声音问:“你为何杀他?”
  是偶然?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殿下是要为那个贱人报仇吗?”他勾起唇角,笑意极淡。
  若审问他的是别人,他有千万种方法脱身,可若是她......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骗她。
  怎么办?秦知慎只觉得无奈,她本就不喜欢他,若是再骗她,恐怕会讨厌他吧。
  “口口声声说别人贱人,你又算得了什么?”看,这就是秦狗,总能三言两语便挑起她的怒火,绿礼暗自在心底念叨了几遍冷静,才勉强忍住想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的冲动,“什么报仇不报仇?我与他素不相识,那你呢?你为何杀他?”
  也不知哪句话取悦了他,秦知慎弯起眼睛,他满手鲜血内心早已如恶鬼般扭曲,可若真心笑起来,长而翘的眼睫轻颤,他又似乎只是一个干净且异常漂亮的少年,他扬眉:“哪有什么理由?杀了便杀了。”
  一个花晴楼的公子竟妄想攀上高枝,试图勾搭上殿下,可不该杀吗?区区蝼蚁,亦敢在背后议论殿下,可不该千刀万剐吗?
  谁让那人偏偏遇上了因担心绿礼安危而暗中护着的他呢?既是倒霉,也是活该。
  “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你不懂得吗?我再问你一遍,我与他素不相识,你到底因何杀他?”
  “......或许是嫉妒他年轻貌美能讨殿下你的欢心吧。”
  绿礼:“......”她不信。
  柏竹:“......”
  柏竹愣愣地看着两人,本来她还担心证据不足万一秦知慎誓死抵抗该怎么办,谁料公主殿下只是简简单单问了几句他便全招了,还承认地干干脆脆。
  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绿礼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知慎,他装傻充愣也好,真是凑巧也罢,无论是何缘故,她都不会让他活着再来碍她的眼。
  转头瞧了眼傻傻呆在一旁的王录,她又皱眉,“还愣着做什么?杀人偿命,还不把他赶紧压下去,听候发落!”这么呆,怎么混得好刑部?
  “是是是。”王录一惊。
  原本只道秦内侍恐怕会吃些苦头,谁料竟真真断送了性命?他不禁有些唏嘘。
  秦知慎嘴唇蠕动几下,他眼底染上几分情绪,不过又很快归为平静,平静地如同死水一般掀不起任何波澜,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最终只是乖乖地任由王录将他反扣着押走,一语未发。
  他在她面前已经认下了罪行,剩下的细枝末节自会有刑部的人去解决,绿礼笑眯眯地望着他远去背影,一扫之前的烦闷,甚至开始期待起秦知慎下黄泉的好日子。
  “结束了。”她对着柏竹说道。
  柏竹同样回以微笑:“结束了。”
  不过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比起捉到真凶、为民雪冤,殿下似乎……只是希望秦内侍能早点去死?
 
 
第三十八章 公主的婚期
  时间如水般逝去。
  大婚之日定在初夏,一个不太冷也不太热的日子,绿礼自身没什么特别感觉,反倒是周已忙前忙后地张罗婚事,绣衣挑了一件又一件,每一件他都觉得好看,又觉得每一件都不够完美。
  “又不是给你穿的,你挑那么仔细干什么?”绿礼语气不耐烦,好好的下午就这么被他打扰。
  周已手里捧着两套绣衣,挑得仔细,他头也不抬地说:“毕竟是大喜之日,我不想留下遗憾。”
  “驸马是你,我已经很遗憾了。”她存心让他不舒服。
  “......”
  果然,周已抬起头看向她,目光灼灼,就在绿礼以为他在生气在不满时,他又轻叹一声,声音低得她几乎听不清:“我知道。”
  所以他会尽力满足她、尽力让她接受他,不求她能回复他的感情,只求有朝一日她不再厌恶他,那......就足够了。
  作坊的红衣绣娘略显局促地站在一旁,尽力减少存在感的同时,她不禁感叹自己一生为无数人绣了嫁衣,往常都是新娘子们欢欢喜喜地挑着嫁衣,新姑爷们一脸不耐,还是鲜少见到姑爷高高兴兴,新娘子一脸不高兴呢!
  绿礼放下茶杯,见周已正无比专注地比对着嫁衣上绣纹,皇兄蛊毒又犯了两次,每次都是周已献的血,这两次蛊毒发作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同样的,他脸色也不太好,眼睑下生出一层淡淡的青黑色。
  虚弱成这样,若是她还折腾些什么?被子一卷谁都不想搭理。
  她定定地看着周已,鼻腔里轻轻哼了声。
  秦知慎以残害百姓的罪名被打入死牢,他忽地从高处摔下来,倒是砸得人措手不及,也不知是暗自叫好的人多些还是兔死狐悲的人多些。
  姜尉风没有过多干预这件事,只派人简单问了些缘由便作罢,所以说呢,到底一个下贱的太监罢了,绿礼之前不过是不想理会那些麻烦事,当真以为什么太监什么侍卫统统都能爬到公主头上作威作福了?
  卑躬屈膝、忍气吞声算什么公主?干脆叫一个生活过得去的奴才罢了。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等绿礼大清早被枝莹叫起来梳妆打扮时,她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了成亲这么一件被她抛掷脑后的事情。
  一堆人围着自己打转,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她不由得嘴上抱怨:“真麻烦啊。”
  “殿下再忍忍,这些规矩已经是最简了,不能再省略。”
  “这也算简略?那天底下不知道多少新娘子会累死在半路。”
  枝莹吓得赶紧捂住她嘴,佯装恼怒道:“呸呸呸!大喜之日,殿下可莫胡说!”
  另一侍女插嘴说:“要我说咱们殿下人美心善,驸马欢喜得不行,可舍不得殿下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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