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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阮觅肩膀的伤本来就没好,这往后一栽,更是雪上加霜,那一边的肩膀都失去了知觉。
段意英压根就不敢碰她,一直担心地在那儿问能不能动,生怕这一下把阮觅的肩膀给撞废了。
头倒是不担心,刚才那一声巨响听着吓人。
其实是阮觅往后倒的时候随手抓住了身边的东西,许多东西砸在地上才发出了这些响声。要是那声巨响真的是阮觅的头砸出来的,段意英这会儿就不是在这儿问阮觅能不能动了,而是直接去扛太医过来了。
阮觅躺在地上半晌没动作,缓了一会儿后,才咬牙伸出手。段意英连忙扶她起来。
“肩膀上的伤怎么样?是不是又裂开了?”
肩膀的伤……
段般若脸上噙着的笑渐渐隐下去,变得有些冷。
他记忆里,从来没有阮觅受伤这件事。
好像有什么东西闯了进去,将一些重要的片段啃噬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眼中暗流涌动,杀机显露。
而此时,段意英神情烦躁,很明显就让人看出来这份不满是针对谁的。
曹雪冉站在一旁,脸上向来温和的神情也消失不见。
“先别乱动。”她制止了段意英急冲冲想让阮觅坐下的动作,问道,“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听出来曹雪冉话里的担心,阮觅还是慢慢晃了晃脑袋,感受了一下。
然后才道:“没事儿,头不痛。”
“那便好。”
“你们坐回去吧,我没什么事。伯父那边应该差不多也好了,我先回去。不然他等会儿该来找我了。”阮觅不打算在这儿多待。
看段意英脸上的怒气,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和段般若动手了。
总不能牵连她们。
曹雪冉看出来了阮觅在想什么,不过也没有阻拦,“我送你过去。”
“不用。”阮觅拒绝的时候皱起眉,好似因为拖延得太久而有些不耐。
曹雪冉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也没有再坚持,“那你小心些。”
“好。”
阮觅转身离开,经过段般若身边的时候脸色冷沉,好像这个人并不存在一般。
段般若不在意她的冷脸,在阮觅与他擦肩而过时站起身跟了过去。
眉眼阴郁,却一直站在阮觅身侧,若有若无地替她挡开了一条路。
与在鳞京举行的宫宴不同,这次夜宴没有那么多食不言寝不语,不走动的规矩,算是君臣同乐,不在乎那些礼仪。
席位与席位之间,人来人往。
但是段般若往阮觅身边一站,那眉眼间的冷厉就让所有人绕着走了。硬生生让出一条足够三人横着走的路。
阮觅脚步很快,加上本来就离得近,于是仅是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原先的位置。她的眼神没有落在段般若身上,只慢慢屈膝跪坐下来。
段般若也没有在她身边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好像并不是为了护着阮觅往前走,而是正好顺路一般。
谢氏的眼神从段般若背影上收回来,微微皱起眉。见阮觅脸色苍白,心中叹了口气,温声问道:“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阮觅阖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露出笑。
“方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笑得很灿烂,笑意却丝毫没有抵达眼底。谢氏温和看着她,眼中是年长者独有的包容。
“不用勉强自己,不想笑的话,像平时那样也很好。”
在那样温和的视线下,阮觅嘴角刻意勾起来的弧度撑不住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平下去,最后变成平日里那样的面无表情。
脸上还带着疲倦。
谢氏没有问段般若的事情,只是给她夹了些阮平左刚炙烤好的肉。
夜宴结束后,谢氏提前让人去找好的太医已经在等着了。
医女重新为阮觅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又叮嘱阮觅千万要小心,不要再让伤口撕裂。
阮觅点头点得很快,就差发誓一定会好好爱护自己的肩膀了。
然后那天晚上,阮觅做了一个梦。
梦里段般若成了一只地鼠,被禁锢着,怎么钻怎么跑,也跑不出她专门建造的牢笼。
阮觅拿着一个大铁锤,段般若刚从土里冒头,就被她拿大铁锤狠狠砸成扁扁的纸片。
下一秒,段般若再次复活,钻进土里后发现土里也是铁墙,于是又不得不钻出来,再次被阮觅铁锤砸扁。
冒头。
打。
冒头。
打。
一次次重复,看着段般若慌忙逃窜,却又怎么都逃不了的样子,阮觅幸灾乐祸,直接笑了出来。
然后一下子就把自己给笑醒了。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帷帐,阮觅心里空落落的。
她咂摸一下嘴,以前是她没眼光,打地鼠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
心情失落,不想起床,于是阮觅提起被子往头上一盖,再次阖眼睡了过去。企图在梦里再一次与她亲爱的打地鼠游戏相遇。
可惜人生没有第二次,同样的梦也很难有第二回 。
阮觅终究没有再梦见过打地鼠。
这一天阮觅在房间内没有出去,连饭都是阮宝珠颤颤巍巍地给她提过来。
放着饭菜的食盒有些重,而且阮宝珠人又不高,提着食盒一不小心就会将里面的东西洒出来。所以走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谨慎得连呼吸都憋住了,小脸红成一片。
谢氏在一旁笑着看阮宝珠的窘状,并不打算帮忙。
本来这食盒是谢氏提着过来的,阮宝珠偏要自己来提。当时还挺着胸膛说如果她来提这个食盒,里面的饭菜肯定更好吃。
自己说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于是阮宝珠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将食盒护送到了阮觅房中。
打开食盒,看到里面的饭菜没有洒出来,阮宝珠骄傲得不行。还放出话来,说以后阮觅的饭菜就都交给她了。
对此,阮觅眨了眨眼,没说话。
两天后,这已经是来观山围场的第四天。
阮觅终于从房间里出来,去外面晒太阳。
不过阮觅一出去就觉得自己想错了。
秋意渐浓,刚入辰时,天地间好像都还一片朦胧。
乳白色的雾遮住人的视线,这个时候不要说暖融融的太阳了,连晨风都是凉丝丝的,吹在她脸上一阵寒意。
小路没什么人,但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就听到了争执声。
“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配得上你的姓氏吗?”
“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很想管你?”
“那你走啊,我又没往你眼前凑碍你的眼。”
阮觅正打算转身离开,但是其中一人不耐烦地移开视线时正巧看到了阮觅,眼睛一亮,高声喊道:“阮姑娘!”
阮觅顿了下,镇定转过身,静静看着喊住自己的人。
是那日问她“诗文提笔,需具灵气”是否是对的姑娘。阮觅记得她身边的人喊她阿琴,后来也从谢氏那儿得知这是元家的女孩儿,叫做元璇。
元璇喊出口后,自己就察觉到不妥了。
因为实在不想再和面前的人争论,所以好不容易看到有个人走过去,正巧还是自己认识的人时,她就喊住了对方,想借此脱身。
可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这样也是给人家添麻烦。
于是她又勉强笑起来,“没什么事,阮姑娘不用理我。”
她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其实脸上的难堪和无措已经无处可藏。
阮觅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怎么了?”
就当是检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
毕竟背了半个月的鳞京世族关系,也得实践实践。
元璇没有想到阮觅真的会过来,听到她问自己怎么了的时候,眼眶突然就涌上来一阵热意。她赶紧平缓呼吸,垂下头。
“就是和你打个招呼。”声音闷闷的。
阮觅自然听得出来这句话是借口,她看向站在元璇面前人。
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袭宫式制煌碧长裙,外面罩着牡丹纹样的绣。面容清艳,似乎是气得很了,雍容饱满的额头下两道柳叶眉紧紧拧在一块儿。
元璇止住了涌上来的泪意,注意到阮觅在看那人,便低声给她解释道:“那是齐王膝下独女,贺氏嫡长子之妻,端清郡主。”
说完,她就想拉着阮觅离开。
端清郡主却怒声叫住了她,“要是能把你脑子掰开,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长了些什么东西!怎么会有你这般愚笨的人。一个劲地就知道躲,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她身后跟着的那些贵女个个没有出声,显然没有一个人想承受她的怒火。
元璇身体僵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当着阮觅的面被这样骂太过难堪,抬起头狠狠瞪了端清郡主一眼。
“对,我是愚笨,可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闻言,端清郡主气得呼吸不畅,怒极反笑,走上前去扬起手就要给她一耳光。
阮觅站在一旁,虚虚拦住了她的手。在感觉到对方手上的力气后,阮觅心里就有底了。
她劝道:“郡主还是冷静些好。”
端清郡主做着要打过来的姿势,手上却并没有用劲,显然只是气急了做做样子。
说起端清郡主,阮觅想起先前谢氏给她出的题目。
那李家的郡太夫人生的最小的女儿嫁入齐王府后,所生独女就被顺元帝封为端清郡主。
就是面前这位了。
而元家。
阮觅垂下眼略微思索。
从脑海中构建起来的世家关系图里面飞快地寻找李家与元家,或者齐王府与元家的关系。
这端清郡主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可因为她母亲是郡太夫人的老来女,所以端清郡主的辈分很高。
她喊如今李家家主表哥,而李家家主那些年纪比端清郡主大很多的儿女,都要喊她一句姑姑。
元璇的母亲便是李家家主的嫡长女。
所以算起来,元璇还要喊端清郡主一声姑姥姥。
元璇的母亲在生下她之后,过了一年就辞世了。而如今元家主母是后来续娶的。
至于端清郡主一个关系不算亲近的姑姥姥,为什么会用这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训元璇?
阮觅猜想,可能她和元璇的母亲关系不错,爱屋及乌,也将元璇看成自己的孩子。不然也不会气得这么狠了。
不过就是说话太冲,句句伤人。
不管是端清郡主,还是元璇,说话都是往对方心窝子上戳。
这样想着,阮觅还看了眼元璇,见她神色伤心,显然非常在意端清郡主说的每一句话。
家庭关系啊……
阮觅非常有经验似的在心中叹了口气,老成地摇摇头。
看来,还是得她出场。
阮·新·关系调解员·觅,跃跃欲试,一秒入戏。
她凑近元璇,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然后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端清郡主是你很敬重的长辈吧?”
听到这句话,元璇和端清郡主都身体僵了一下。
元璇率先扭捏地撇过头,不说话。端清郡主脸上的怒气倒是消了些,问道:“何以见得?”
“她看你的眼神,一直都很敬重,难道你从来没有发现过吗?”
这会儿轮到端清郡主张了张口,说不出话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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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当两个人都有着想要靠近对方的想法时,问题便变得非常好解决了。
话是平平无奇的话,人也是平平无奇的人。
就是在给她们两个人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时,阮觅往外面走,原先跟在端清郡主身后的那群跟班也都跟在她身后,眼神热烈得有些吓人。
阮觅感觉自己的背后快要烧起来了。
脚步一顿。
脸上再次换上非常和善的笑容,转过身问。
“是有什么事吗?”
那些人齐齐摇头。
端清郡主还未出嫁的时候,就是在鳞京横着走的小霸王,与现在的段意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时候她身边自然聚集了一大堆同样不耐烦琴棋书画的人,身份都不错,只是名声不太好,时常有母亲教导自家女孩儿莫要和她们混在一块儿。
就算现在端清郡主嫁做人妇,脾性却还是如当年一般,从未变过。
身边的跟班,自然也是一茬接着一茬,不曾断过。
跟班们只看过端清郡主训斥别人,把对方骂得哭哑了嗓子的场景。现在却见到了能压着端清郡主,那话一句接着一句,让端清郡主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的人。
这是怎样的勇士?!
人都有慕强心理,这群人更是。
因为种种脑补,这会儿阮觅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无比高大了。
于是个个激动看向阮觅,崇拜非常。
可阮觅只觉得诡异,她保持微笑道:“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然后镇定,又非常快速地离开。
之后的几天倒是没发生什么事情。
段般若遇刺的事情也查清楚了。说是有大臣和刺客勾结,本想刺杀顺元帝,可是一时不察被段般若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