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可能是真的……喜欢上……应月哥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抓狂抓狂抓狂!!!】
【呜呜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我看应月哥根本就把我当亲妹看,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所以青梅敌不过天降吗?学校里都在传他和夏学姐的事,好郁闷,只能找薄应雪吵架发泄了_(:з」∠)_】
【好讨厌!薄应雪好讨厌!讨厌死了!我提前一小时起来辛辛苦苦画的心机裸妆,他居然说我被猪亲过?!!又不是画给他看的!气死了气死了!我要画小圈圈诅咒他!嘴巴那么毒,空有一张好看的脸有什么用?没有女生会喜欢的!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完了,我初吻没了!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为什么这么倒霉?想留给应月哥的初吻居然被薄应雪那个混蛋给——!!怪我!翻墙也不先看看下面有没有站着瘟神!呜呜呜,嘴唇都磕破了,疼死我了!初吻还莫名其妙没了!就因为翻墙不小心砸薄应雪身上!呜呜呜!后悔死了!算了,看开点,只是撞到了彼此的嘴唇,严格意义上来说,称不上接吻,嗯,对!就是这样!】
【中午去学生会写作业,本来是我跟应月哥的独处时间,结果又来了个夏学姐……佳佳说男生就喜欢夏学姐这种温柔文静的黑长直,所以应月哥也不例外吗?呜,他跟她说话好温柔哦,还对她笑!不!开!心!我也要留长发,奶茶烤肉我也要戒了,我要比夏学姐还温柔还瘦!】
【妈妈夸我最近懂事,给了好多零花钱!!!她不知道,她的女儿这是为爱蜕变!嘻嘻~应月哥最近视线留在我身上的时间变长了耶,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了?虽然并不喜欢温柔女神的形象,但应月哥喜欢我就会一直这么温柔下去!PS:对薄应雪除外!他太烦了,老说我基因突变越来越丑,哼哼】
【不得不说今天真是因祸得福,中午去校外买奶茶,结果雨伞被吹飞淋了一头一脸!但是!!!应月哥给我擦头发,还借我他的衣服穿,嘻嘻,我穿了他的衣服,四舍五入就是……咳咳!话说他给我擦头发的时候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而且有一次我抬头看他离我好近啊,和我对视的时候还喊了我一声幸幸,后来有人敲门他就把毛巾给我自己擦了,唉,让我做会儿白日梦,要是没人打扰的话,应月哥会不会亲我呀?///v///】
【呜呜呜,今天应月哥毕业,以后就不能在学校看到他了,爆哭!而且!!我找他要校服第二颗纽扣他也拒绝我了,我失恋惹惹惹惹……但是这点挫折是打不倒仙女的!马上升学了,我要好好努力,直升高中部重点班!让应月哥相信我有考上A大的实力!更有当他老婆的资本!刚把爹,少女!】
【好伤心,和姐妹们逛街的时候居然看到应月哥和夏学姐两个人在挑首饰,才刚毕业他们就在一起了吗?两个人都是A大保送,开学还是同学,呜……老天对我不公!我和夏学姐根本就没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怎么竞争得过人家嘛!枯了】
【鼓起勇气问了应月哥了,他没和夏学姐交往,还摸我脑袋问我一天到晚都在乱想些什么,嘿嘿,我又复活啦!燃烧吧,爱的小宇宙!我永远喜欢应月哥——!!!】
【应月哥去A大已经一个星期了,好想他哦。薄应雪那臭小子真的很不够意思!吃了我的辣条,还不帮忙办事!让他旁敲侧击问问应月哥有没有在大学交女朋友,他居然让我洗洗睡吧。妈蛋什么意思?他是对我这个未来大嫂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16岁啦!妈妈问我许了什么愿笑得那么贼,嘿嘿,当然是许愿她未来女婿早点迷倒在我的仙女裙下向我表白,不要让我一个女孩子主动开口啊喂!嘛,我开口也行,拿到A大录取通知书那天我就去表白!这下应月哥总没借口再拒绝我了叭!】
他读着这些模糊的只字片语,心里一寸寸卷起漩涡。
他从没想过,风幸幸会对一个人热情到这种地步,就好像那个人是她的全世界,是她奋力燃烧自己的所有理由。
他不想承认,但他否认不了,此时此刻,他的确嫉妒了,嫉妒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飞快略过那些处处流露出她少女心思的合照,鼠标指针停在了一张对话截图上,看清上面的文字后,霍从淮一阵眩晕,过往她所给他的那些温柔,此刻化成锋利的刀,一刀刀刺在心上,鲜血淋漓间,满是谎言。
@风幸幸:霍从淮的日程表还没拿到吗?
@林启:风董,冒昧地问一句,您要这个做什么?
@风幸幸:狩猎:)
原来从一开始,他才是那个猎物……
第40章 都订婚了,还要分床?……
回到家已经很晚,风幸幸有些倦了,打了个哈欠便径直回房,准备洗个澡就睡。
进浴室刚脱下外衣,有人挤了进来。
风幸幸瞌睡一下子散了,抬手护住胸口,扭头瞪身后的男人:“你干嘛?”
才在Drown尝了甜头,又来???
她警惕地往后退了退,正要勒令他出去,这时薄应雪一脸坦荡地朝她伸出手,露出两侧腕部的纱布,瞧出她的不乐意,挑眉故意道:“或者,我自己洗?”
“早说嘛!”
害她想歪。
风幸幸没好气地松开手,指挥他去一旁乖乖等她。
薄应雪又一次明知故问,指着身上的衣服,问:“就这么洗?”
风幸幸白眼险些翻天上:“脱了!”
“好。”他应一声,眉眼里勾出笑。
也没刻意收敛,风幸幸看得一清二楚!
这会儿她倒不急着洗了,又把手里那条裙子给穿回去,上前剥他西装外套,嘴里警告:“薄应雪我劝你适可而止,昨晚那是特殊情况,别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为所欲为。”
“哦?”他耷拉下眼尾,摆出无辜表情,“我可什么都没做,不过是请你帮忙洗个澡,要是你不乐意,那我自己洗。”
医生说了伤口不能沾水,要是他只伤了一只手还好,怎么都能自己解决,可他两只手都伤了,自己洗无疑会沾湿伤口,所以即便明白他在用激将法,风幸幸也只能咬牙吃下去。
她抽出皮带在他身上象征性地打了两下,企图重拾她从来就没有过的威严:“我给你洗,你安分点,别想着耍什么花招。”
“好。”他唇角又牵起弧度,虽然什么都没做,可那眼神却像是什么都对她做了一样。
风幸幸不自在地别过脸,专心给他洗澡。
好在这人不算无药可救,没叫她连底裤都帮他脱了,一米九的大个子听话地杵在她面前,任由她摆弄,乖得像幼稚园里挣表现的崽崽。
气氛没了方才的暧昧,风幸幸也就慢慢放松下来,专注地帮他洗澡。
沐浴露的香味在浴室里漫开。
是和她身上一样的味道。
薄应雪看着身上覆满的泡泡,这种隐晦的亲密感让他眼窝笑意更浓。
一刻钟后,风幸幸关了花洒:“好了洗好了,你出去吧。”
倒没发生她担心的事,薄应雪说了声好,裹上浴巾直接就出去了。
风幸幸看着那扇打开又合上的门,汗颜自己想太多。
只是当她洗完出去,看到薄应雪神色自然地躺在她床上,立马推翻刚才的念头。
难怪这家伙洗澡的时候那么老实,敢情是憋了个大在这儿等着她呢!
“你怎么还在这儿?”风幸幸惊得刚裹好的浴帽又掉了下来。
薄应雪放下手里的ipad,视线移到她脸上,语气理所应当:“都订婚了,还要分床?”
风幸幸:“?”
什么时候订的婚?她怎么不知道???
薄应雪抬抬下巴,示意她看自己的手。
风幸幸这才注意到他送她的那枚戒指还戴在手上没摘下来。
“我们这个不算是订婚吧。”
她说着要把戒指摘下来,指环刚挪了一毫米,前方极强的注视感让她停了下来,抬头就对上薄应雪的眼睛,直勾勾的有些受伤却强忍着不表露的眼神让她没法继续摘下去,于是停了手,心里想着,就这么戴一晚上好了。
她哪里知道,有些戒指,一旦戴上就再也取不下来。
她拎着浴帽走去梳妆台前,边吹头发边赶人:“你该回你自己的房间了,我睡相不好,会压到你伤口。”
顿了顿,她着重强调道,“男、朋、友。”
仿佛没听见似的,薄应雪转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给遮住,一副死赖下去的架势。
风幸幸:“……”
她宽容地给他十分钟时间,“那你先躺着吧,但是等我弄完就必须得回去了。”
她说完也不再管他,自顾自吹干头发,做完夜间护肤,换上睡衣重新来到了床边。
“应雪。”她喊他,喊了几声都没人应。
“别装聋!”
她说着去扯他被子,藏在里面的人露出来,高大身躯蜷缩在她玫瑰色的被窝里,略长的头发散开在柔软枕间,熟睡侧颜是纯净无害的神色。
“应雪?”她在他身边坐下,伸手碰了碰他,男人没动,呼吸清浅均匀,像是真的睡着了。
“这么快?”风幸幸有点惊讶,转而瞥见他眼底淡淡的青灰,也就收敛那份不可思议,吐一口气,由着他继续睡。
她掌管一个风氏集团都累得够呛,他手里的风雪集团工作强度较她百倍,不累才奇怪。
胸腔涌起淡淡的心疼。
她倒没有什么男人负责赚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的老旧思想,喜欢一个人,就舍不得让他受苦受累,风幸幸将他过长的头发撩开,露出他深刻的眉骨和好看的额头。
以前他打棒球的时候留的利落短发,阳光下麦色肌肤泛着格外好看的光泽,他压压帽檐,笑得又坏又痞。
虽然背后有他这样强大的靠山很令人安心,但风幸幸还是觉得,他不该为了她困在并不喜欢的商界,而是应该重新回到赛场上。
那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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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有了假装失忆期间和薄应雪同床共枕的经验,这一觉风幸幸并没有睡得不安稳,相反,一夜无梦睡得很好,醒来恰好早上七点半,比闹钟都准。
掀开眼帘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的睡颜,风幸幸愣了愣,才想起昨晚薄应雪留宿她的房间。
两人的生物钟简直神同步,她还没回过神,面前的男人也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他伸手扣住她后颈,往前压了压,唇贴上的那刹,低声一句:“早。”
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她住他壕宅当假夫妻的时候。
那会儿他振振有词向她讨要早安吻,恐怕和他事后解释的为了阻止她继续把霍从淮当替身执迷不悟下去一点关系都没有,根本就是为了借此机会满足自己的私-欲!
真不要脸!
风幸幸掐了他一下,从他怀里出来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那天早上他背对着她站在露台给人打电话的画面。
——“对,我要她一直失忆,永远也不要想起过去。”
那句令她崩塌世界的话如今想起也心口一紧。
她猛然意识到,他们和好的那一天,他解释了所有事,唯独没有解释这一件……
是她想多了吗?
为了和她在一起,让她永远失忆,只拥有和他有关的记忆,这样充满病-态占有欲的行为……
她的竹马不可能这么做吧……
她慌忙甩掉这一毛骨悚然的念头。
应雪不是那样的人。
是她想多了。
他不过是没有安全感而已。
既然这样,那她就努力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回应他一句早,她起身梳洗,叮嘱薄应雪在家好好养伤,不许操劳工作后,一步三回头地上车去公司了。
旷了一天工再回去,公司并没有什么变化,而她的变化却被员工们看在眼里——
“诶,有没有发现,今天的风董有点不一样?虽然平时已经够美了,但今天特别的光彩照人有没有?”
“别说,还真是!诶诶诶!你们注意到没有,她右手中指上套了一枚钻戒!!!”
“她不是跟霍渣解除婚约了吗?谁能告诉我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风董又订婚了?女人,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本八卦团团长要拿到那个幸运鹅的全部资料!”
风幸幸并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忘了摘下来的钻戒会在公司引起轩然大波,她一路来到办公室,林启正在打印资料,听见动静立刻抬头,目光在风幸幸脸上停顿几秒,然后是一句由衷的赞美:“风董,您今天很漂亮。”
风幸幸抬手摸了摸脸:“是吗?谢谢。”
平时工作忙,她也没有刻意打扮,画了很简单的裸妆就出门,因而有些闹不懂林启为什么特意说她漂亮。
掏出小镜偷瞄了眼,不得不承认,今天的气色确实不错。
是恋爱的缘故吗?
林启弄好资料,照例去茶水间为她端来咖啡,汇报工作情况的时候,视线在她指间的钻戒上不动声色地停了片刻。
老板戒指都给人戴上了,风氏和风雪成为一家人的日子指日可待,他终于可以回去和弟弟团聚了!
奥利给!他争取明天就把老板送上花轿,打包塞给风董!
风幸幸并不知道她手里最得力的一员干将是薄应雪派来身边的卧底,想着昨天自己因为私事耽误了一整天,全靠林启替她操持,心里过意不去,下午新区开发的会议就没让他去,带了别的秘书,省得辛苦他陪跑。
作为南城有实力的大手企业,风幸幸不至于像霍从淮那样求爷爷告奶奶削尖脑袋才能拿到入场资格,她是早就内定好了的开发商之一,到了会议室也被奉为上座。
至于唯谁马首是瞻?
自然是代替薄应雪出席的林迪。
林迪与风幸幸隔了两个座位,在主位右手侧,会议开始前不少人都围过去攀关系。
林迪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并不热情。
如今风雪集团势头正盛,他代表着公司形象,只有别人巴结他的份儿,没有他巴结别人的理,不过——有一个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