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她不当了——森夏葵
时间:2021-11-22 00:17:53

  他不是傻子,他很清楚,风幸幸把他拉黑了。
  多可笑,别说是重新走进她的生活,他连和她道歉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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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幸幸并不知道,有个自作多情的男人在风氏楼下的冷风里站了一夜。
  晚饭后她就坐在壁炉边认真装扮家里的圣诞树。
  倒也不是崇洋媚外,争着过洋节,以前风幸幸对圣诞节也不热衷,自从16岁那年发生变故后,她就迷信般地重视起每年的平安夜,总觉得好像这样,往后余生,就能保她珍视的人平平安安。
  她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举起小挂饰对着圣诞树比划,不多时,被人从身后轻轻拥住。
  熟悉的气息,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于是仰头把身体的重心放在对方身上,舒舒服服地继续选挂饰。
  不满这样的忽视,薄应雪吻住她耳垂,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那么几下。
  “说好的补偿呢?”他话里显露不满,“你就是这么无视我的?”
  他的呼吸淌在颈窝,风幸幸被弄得有点痒,胳膊肘撞他一下,嗔怪着说:“别闹!弄圣诞树呢!”
  “树重要我重要?”他明知故问,吻更加放肆地流连。
  风幸幸知道,要不好好安抚他,这人得一直捣乱。
  于是暂且放下手里的活,转身无奈道:“大哥,最近每天三次你还想怎样?”
  “那点补偿怎么够?”他挑眉,一副讨价还价的奸商嘴脸。
  风幸幸忍不住嘟囔一句lsp。
  他耳尖听到,反驳:“到底谁是lsp,我可没说要那种事来补偿。”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风幸幸翻白眼:“那你要怎么补偿?”
  原以为他要在一天三次的基础上提出一些更加lsp的不可描述的要求,没想他却一脸正经地看着她,提道:“我要你说点我想听的。”
  这么纯洁?
  风幸幸狐疑地看着他:“你想听什么?”
  男人托着下巴,一瞬不瞬注视着她,像极了迫不及待等着听睡前故事的小男孩:“你知道的。”
  他目光太过炽热,让人想不知道答案都难。
  还能想听什么?
  恋爱中的男女可不就喜欢腻歪那三个字吗?
  明明不可描述的时候都没觉得多害羞,说情话却要了她老命!
  风幸幸憋了半天,终于挤出比蚊子声儿还小的一句:“爱你……”
  “好不走心。”薄应雪评价,语气带点小委屈。
  从小长大,熟得不能再熟的人,要她说那么肉麻的话简直了!
  风幸幸觉得自己没法再说第二遍,她怕牙给酸掉!
  于是直接把人推倒,唇凑上去。
  “不走心,走肾总行了吧?”
  壁炉里的火静静摇曳,金闪闪的小饰品散了一地。
  一片旖旎中,男人低低笑了声,凑近她耳边,无比欠揍地说了句:“幸幸……你要不要照镜子看看,现在,到底谁是lsp?”
  风幸幸没跟他耍嘴皮子,直接上大招。
  前一秒还得意的男人表情骤变,她哼哼冷笑两声,扳回一局。
  让你嘴贱,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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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存过后,两人相拥着躺在壁炉边歇息。
  风幸幸打了个哈欠,说:“今天的补偿够了没?”
  没等对方回答,她自顾自地补上后话,“不够也得够!我跟你说,我已经被你透支到极限了,别得寸进尺啊!”
  修长的手指穿过女人耳边的发,薄应雪凝视着眼前的人,哼笑:“放心,我本也不是为了这个。”
  “少来!”风幸幸白他一眼,翻了个身,留给他后脑勺。
  他静默片刻,再度上前,手臂环住她,将人扣在怀里,唇在她脑袋上吻了吻,再次为自己辩解:“真的,我从一开始就只是想听你说那三个字,是你不信。”
  风幸幸杵着胳膊肘赶人,羞恼道:“那么臊的话你怎么不说?!”
  他压住她乱动的胳膊,把人牢牢锁在怀中,接着便是大方一句:“我说啊,我爱你……”
  她嫌丢人不肯说的三个字被他轻易说出口,对比之下,风幸幸觉得自己好像挺矫情,于是放下了那份扭捏,把他搭在腰间的手扯到眼前,漫无目的打量他掌心纹路间,她小声回应:“我也爱你……”
  “嗯,这就够了。”男人闭上眼睛,脸上是满足的神色,“你看我多知足?你一句话而已。”
  “什么叫一句话而已?”她不高兴地嘟囔。
  她的爱又不是嘴上说说,而是付诸了行动,很快他就会知道,能拥有她这样一个女朋友,是他上辈子拯救银河系换来的奖励!
  她翘着唇角偷笑,迫不及待想看他收到她送他特别礼物时的表情。
  在他身后,薄应雪目光幽深,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良久,他突然问:“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嗯?”风幸幸下意识地回答,“快四个多月了,怎么了?”
  迟疑了一瞬,他接着问:“那你现在对我……还只是试试吗?”
  风幸幸微愣,随着一天天的交往,她渐渐忘记最开始不过是一句不确定结果的试试。
  只是试试吗?
  恐怕……早就不是了……
  或许现在她还没完全搞清楚自己的感情:对他究竟是爱情居多,还是漫长岁月里累积出的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的感情居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日子,她一点都没有叫停的意思。
  她想得入迷,迟迟忘了回应。
  薄应雪也不强求,额头搭在她颈窝,试探着问:“如果不是的话,那有没有考虑过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
  意思是……结婚?
  风幸幸看着他指间那枚从不取下的男戒,倒不像当初他第一次提及这件事时那么惊慌,她很从容地笑了笑,像面对一只三番五次求她把自己带回家的流浪猫,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宠溺,吐槽道:“交往四个月不到就想升职?林秘书都没你这野心!”
  他倒是一点都不谦虚,接话道:“所以他是个很称职的秘书,却不是成功的老板。”
  风幸幸:“……”
  该死的竟然好有道理!
  当然她不会承认,更不会立马答应和他奔民政局,在很多事上她都可以大胆冒险,唯独在与他有关的事上,她不敢草率,因为如今,他是她最重要最不能失去的人,她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都说分手了还能做朋友,离了婚也不一定就形同陌路。
  但……真的是这样吗?
  关系破裂后,对待彼此的心情还能回到从前吗?
  她无法保证。
  所以,就只能慎重慎重再慎重。
  她转过身,面朝着薄应雪,好声好气地和他说:“急什么急?恋爱都没谈够呢就想着进围城?”
  他低眉,不假思索的一个字:“想。”
  稍顿,又补道,“再说,和你结婚也不是进围城。”
  她笑两声,明知故问:“不是围城,那是什么?”
  他也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给出欠揍的回答:“是牢笼。”
  “滚蛋!”风幸幸骂了句,眼窝不减笑意,却未曾察觉他这话并非玩笑。
  他是想打造华美牢笼来圈养他的金丝雀,那栋为她量身打造的庄园别墅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今,婚礼所需的一切物品都在有条不紊地往里准备,他想要私占她的野心从来不曾打消过。
  可惜她不知道。
  亦如那个,他一直隐瞒着她的秘密。
 
 
第51章 薄同学费心准备的礼物,你一……
  平安夜那天下了雪。
  是今年的初雪。
  南方少见雪景,窗外纷飞的白刚出现,立刻吸引写字楼里一众视线,年轻职员不淡定地离开工位,挤在落地窗排开的走廊直呼浪漫。
  “这时候就该跟喜欢的小哥哥一起赏雪才对!”
  “还需要你说?我要不是单身狗,我早翘班玩儿浪漫去了!”
  “诶诶诶,你们快看!董事长对着窗外笑了诶!你们说,她是不是想到风雪集团的那位啦?”
  走廊的一角,风幸幸独自站在办公室门前,也在看窗外的雪。
  小时候常听应姨提及薄家两兄弟名字的寓意。
  应月哥出生在满月夜,也确实成长为了一个如月般温雅的人;而薄应雪,据说他出生那天,南城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曾经她以为,他的心肯定比雪还冷,否则嘴里怎么会蹦出那么刻薄的话来?现在她才看清那片冰冷背后绝美的纹络。
  他才不冷!
  他不过是不懂怎么去表达。
  一想到薄应雪年少时摆臭脸背后的真实心理,风幸幸就忍俊不禁。
  恰逢林启从隔壁出来,撞见这一幕,很上道地说:“风董,需要您过目的文件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也没什么事,您要是有别的安排尽管去。”
  风幸幸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五十。
  今天她要回去和薄应雪过平安夜,本就没有加班的打算,所以早两个小时下班也没多大区别,便听取林启的建议,提前离开。
  “正好,我还想再挑个小礼物。”她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没让林启叫司机,自己拿上车钥匙,走去电梯。
  挑礼物送给谁,不用问也知道。
  林启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声地笑了笑,低头给弟弟发消息——【老板娘下班了,要去给老板挑礼物】
  那边秒回了个捂嘴偷笑的表情包——【那我这边也马上下班了】
  也就是兄弟俩交换消息的空档,风幸幸的车驶出车库,沐浴漫天白雪朝购物中心而去。
  平安夜的礼物她已经准备好了,家里也布置妥当,只不过突降初雪,她临时起意,想去买片小雪花送给薄应雪。
  这个点,社畜都在上班,贵妇早逛完街回家,因而珠宝店几乎没客人,风幸幸一个人慢慢挑了许久,总算选到了满意的小雪花——铂金纹络,恰到好处地镶嵌着钻石,很漂亮,也很低调,佩戴在身上不会有暴发户的炫富感。
  “就这个吧,送人的。”
  她提了句,销售会意,给她弄了平安夜限定的包装。
  片刻后,精美的小盒子递过来,风幸幸满意地点点下巴,把礼物放进手袋,没有继续逗留,她得回家看看厨房晚餐准备得怎么样了,平安夜是她很重视的节日,她希望一切都做到完美。
  走出珠宝店,正要去取车,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学妹。”
  久远得近乎陌生的声音,风幸幸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对方挡住去路,视线落在那张温婉的脸上,她才恍然。
  “夏学姐?”
  “真巧,在这儿碰见。”女人冲她笑了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只不过比起学生时代的腼腆羞怯,如今端庄中透出自信张扬,加上一身裁剪精良的旗袍和皮草大衣,还有色泽绝佳的翡翠首饰——和风幸幸记忆里那个因为家境清贫总被家里有几个臭钱的二代欺负的学姐相比,变化很大。
  当初听见不少有关应月哥和夏学姐的传闻,风幸幸虽然不至于对她抱有敌意,但毕竟是竞争对手,也很难热情得起来,因而面对夏纯的示好,她只能做到基本的礼貌,更多的,她也演不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应月哥却觉得她们关系特别好,总爱拉着她们凑一块儿,好几次他忙不开都让夏纯帮忙给她带东西。
  她和夏纯莫名其妙又十分别扭的交集随着应月哥的去世结束,这个疑惑也随之不了了之。
  在此之后,她忙着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为薄应雪重建一个家,对夏纯这个学生时代的“情敌”也没有特意去关注,前几年偶然在商业酒会上碰见,寒暄了几句就别过,这些年夏纯具体什么情况她没去打探,不过,单看她面貌就知道过得不错。
  挺好的,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风幸幸由衷为她高兴,抛开情敌这一身份,她其实蛮欣赏夏纯,很勤奋踏实的一个学姐,和应月哥分别以第一第二的成绩考入了A大,现在还是挂在学校展示板上的光荣人物呢。
  “是挺巧。”风幸幸客套道,“我刚买完东西要回去,学姐是才来逛?”
  “我刚和朋友分开,正等司机来接,这不,就遇见你了。”夏纯说完,瞟了眼不远处风幸幸刚光顾过的珠宝店,状若无意地问,“明天圣诞节,来给朋友选礼物?”
  提到这个,风幸幸唇角不自觉翘起:“哦,圣诞节我们不怎么过,主要是过平安夜。”
  那句“我们”像是含着一口蜜,甜得让人即使未尝也品出幸福的滋味来。
  夏纯脸上还挂着笑,眼神却冷下。
  “是吗?”她抬手理了理鬓,话里藏着讽刺,“以前听薄同学说,他弟弟最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节日,没想到现在也为了女朋友做出妥协。”
  薄应雪讨厌节日还能是因为什么?
  无非是她总爱趁机给应月哥送这送那刷好感值,他吃醋了呗!
  风幸幸下意识地为男友辩解:“不是讨厌,他傲娇呢。”
  她越是表现出对薄应雪的偏袒和爱,夏纯就越发收不住冒出来的刺,她隐忍地深吸一口气,强压着不让自己冲动失态。
  “说实话,听到你和薄同学他弟弟在一起的消息,我挺惊讶。”
  “我也挺惊讶。”风幸幸耸肩,“生活就是这么戏剧,谁又能料到?”
  这话让两人都想起八年前的那场事故。
  夏纯眼睫颤了颤:“是啊…谁能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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