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早虐文里当沙雕——多木多木
时间:2021-11-23 00:15:03

  她喘了口气,说道:“总之一句话,公公啊,你就放心地走吧,婆婆和夫君我都会照顾好的,你要是想他们了就跟我托梦,我随时让他俩到地底下追随你。”
  慕容擎:? ? ?
  慕容夫人:? ? ?
  007:【多笋啊你。】
  楼望舒嚎完了,眼眶通红地从正堂走出来,对怔愣的慕容夫人道:“婆婆,公公没了你不难受吗?”
  她自顾自道:“也是,你肯定不难受,你还想着来几场黄昏恋呢。”
  慕容夫人:我这叫欲哭无泪好吗!而且我也没说要改嫁啊!
  楼望舒无视对方的愤怒,拉着慕容夫人的手,郑重其事道:“虽然你夫君死了,但我夫君没死,所以不能与你感同身受,再出彩的安慰听起来都很苍白无力。”
  她眨眨眼,“可我是真心想和你做一对好婆媳的。”
  大可不必!慕容夫人一个激灵,拼命往回抽手。
  楼望舒微笑,松开她的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根发簪,转身抹了慕容擎的脖子。
  慕容擎(已故):不是吧,躺着也中枪?
  二十多章了,这碗盒饭我是终于等到了。
  慕容夫人亲眼目睹儿子死去,抱着渐渐冰凉的尸体发出一声悲鸣。
  “可怜吗?”楼望舒仿佛置身之外般看着这一切。
  007声音有些闷,【有点。】
  “那原文剧情里的楼父楼母被男主杀死就不可怜吗?别忘了,慕容一家三口能富贵荣华,也是吃了楼家的人血馒头。”
  楼望舒笑看着慕容夫人痛不欲生,无辜地反问:“我现在也是寡妇了,儿媳这样身体力行的安慰,婆婆你为什么还会伤心呢?”
  慕容夫人抬眸,泪痕斑驳,看向楼望舒的眼神失了焦距,眼里没光,空洞黯淡,一瞬间老态横生。
  她几乎是用祈求地语气问,“你为何要这么折磨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楼望舒托腮,笑盈盈地凑近她,清亮的眼瞳注视着对方充血且浑浊的眼睛,“婆婆这是说的哪里话,儿媳一直很尊重婆婆,不管婆婆是要儿媳的嫁妆,还是磋磨儿媳立规矩,以前的儿媳不都是咬牙受着的么?”
  “以前的?”慕容夫人的眼珠像死人般停滞,嘴里发出阵阵惨笑,不知是在笑她还是在笑自己。
  楼望舒瞧她如此,似有些疯魔前兆,免不了担忧,“婆婆,你这样子实在令我心疼。”
  她的手在慕容夫人眼前晃了晃,“没疯吧,我还指望你把嫁妆还给我呢,当然,要是你想把家产都给我当作弥补,那我也是不介意的。”
  慕容夫人:……
  楼望舒开心地捂住她的嘴,“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慕容夫人:? ? ?
  “你答应就好,也省了我去跟慕容宗亲磨嘴皮子的时间。”楼望舒松手。
  慕容夫人咳嗽两声,嘲讽道:“你以为宗亲那边是好糊弄呢?你把我儿子杀了,家里没有子嗣顶着,那些宗亲只会像匹饿狼一样撕咬,名正言顺地继承慕容府爵位和产业,你这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楼望舒拍拍肚子,“再名正言顺能有我肚里这个名正言顺?”
  慕容夫人瞳孔紧缩,惊骇地倒一口凉气,“你不是没怀孕吗?”
  楼望舒挠挠肚皮,“那我努努力。”
  慕容夫人呼吸一窒,险些没晕过去。
  楼望舒瞥她一眼,警告道:“我留你一命不是心软,而是为了经由你这一道,名正言顺的将家产交到我手上,所以到了宗亲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明白吗?”
  慕容夫人惨淡一笑,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丈夫儿子都没了,你还有什么可拿捏我的?”
  “说的也是。”楼望舒想了想,召来下属,“把她给我卖到腌臜之地接客。”
  说着她朝慕容夫人邪恶一笑,“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万一就有人好你这一口呢?”
  “指不定还能遇上公公的同僚,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007小声道:【宿主你好变态哦。】
  楼望舒:“我这都是吓唬她的,她这种人最爱自己啦。”
  果然,慕容夫人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忍着满腔憋屈答应替她做事。
  “别那么客气,以后都是自己人。”楼望舒掩唇一笑,“对了,家里放钱的地方在哪儿?”
  慕容夫人:……
  “我可不是想占为己有。”楼望舒深沉地垂下眼眸,“我只是刚经历丧夫之痛,多看看金银珠宝,心情可能会开心一点。”
  众人一脸不信。
  楼望舒捂着手帕嘤嘤:“夫君死了,我失去的可是爱情啊,为什么你们总是那么市侩,眼里只有钱?”
  众人:? ? ?
  这是倒打一耙吗?
  慕容夫人沧桑道:“别解释了,我带你去。”
  “好哒!”楼望舒从袖口掏出钥匙,迫不及待道:“那我们快走吧。”
  刚要走出练武堂,楼望舒想到什么,擦了擦眼角,随后吩咐侍卫,“把这些尸体处理了,不然别人都以为是我杀的,以后该怎么看我?我再也不是别人眼中的大家闺秀了。”
  众人:……你什么样儿自己心里不知道吗,实属没逼数。
  …………………………………………
  走出练武堂,七拐八绕来到一座假山,慕容夫人扭开一旁碎石造型的开关,山洞暴露在人们眼前。
  楼望舒留下两个看着慕容夫人,自己则带着侍卫们进去。
  山洞里面一片黑暗,打开火折,前方出现台阶,顺着台阶往下走,用从英嬷嬷身上拿下来的数把钥匙开门,最里面是一间石室。
  推开石室的门,里面的一切惊呆了所有人。
  成箱的金子晃得人眼睛生疼,拳头大的夜明珠发出萤绿的光泽,金碗里装着的是拇指大的南洋珍珠,翡翠玛瑙屏风挂件珍贵药材被一件件摆在整根沉香木所雕的博古架上,整座的大件红珊瑚缩在角落除此之外,地契房契田产铺子生意的账本垒了一摞。
  楼望舒还看到女主的嫁妆——几十抬大红漆木箱子,楼家世代言情书网,陪嫁多是笔砚字画古董器皿,单拿首饰头面出来说道说道它的上任主人就能把人吓一跳,甚至不起眼的书册拿到世面上都是价值千金的孤本,可怜楼父楼母对女儿的疼爱和用心。
  也不怪慕容夫人在女主还没嫁过来的时候就算计着,一嫁过来就要走了嫁妆,实在是这些文物和知识的价值,根本不是金银等俗物所能衡量的。
  慕容府有今天这番成就,算下来经历了六代,也有百年的历史,积累的家产也不少,可和女主的嫁妆一比,顿时就显露了暴发户的短板——缺少内涵。
  事实上包括男主在内,慕容一族发家以来,走科举致仕的少,娶女主这么一个清贵世家出身的贵女,也是为了弥补短处,以期子孙能靠着有文化的外祖家,洗干净祖辈的泥腿子,以书香传家。
  楼望舒收获偌大石室里的宝藏,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不禁流下丰收喜悦的泪水。
  007提醒她:【你还记得自己刚死了老公吗?克制点。】
  楼望舒用尽此生演技去忍耐了,但还是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爱情虽然没了,但钱也太多了吧!
  把宝藏都搬出来转移到安全地方,楼望舒将府里的人都换了遍,正常办理慕容父子俩的葬礼,表面声势浩大,实际上这两人的尸体早就让她扔到乱葬岗了。
  至于慕容宗亲那边,她让慕容夫人去跟那些老头交涉,倒也不怕慕容夫人中途倒戈,因为慕容夫人到处都是自己的人。
  慕容家产到手,楼望舒将其用的淋漓尽致,先是将房产田产这些不动产都卖了换成钱,然后买下大块相连着的田地,方便士兵一边训练一边种田,金银珠宝中能用上的金属都分配到武器研发部,玉质品则与善养马的国家和部落互换。
  要不然“骁勇侯”这个爵位是陛下亲封不能卖,她早就召告天下,开一场拍卖会了。
  托楼父这位著名教育家桃李满天下的福,楼望舒有很多读书人可以用,编制书籍在军营传播,灌输给士兵思想理念,提高军队中高层的文化水平。
  而读书人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擅长舆论。
  骁勇侯父子同一天死这一消息,非常有噱头,楼望舒让楼父的学生写了不同片段的话本子和戏文,三分真七分假地描述出这对父子的恶劣行径。
  当儿子的慕容擎宠妾灭妻,不顾妻子死活,延误军机,最后还是妻子替他打赢胜仗,却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功劳,当爹的慕容萩纵容妻儿苛待儿媳,不仅受贿还官商勾结。
  总之他们死的这么蹊跷,全是因为罪有应得。
  这么有冲突的豪门秘辛,极大地刺激了平民百姓对世家隐私的窥探欲,话本子供不应求,有说书人的茶楼必定客满,戏台每天都要排四五场以慕容父子为丑角的大戏,什么《楼氏女教夫》,《慕容擎阵前抛妻》……
  无一例外,楼氏女全是正面人物,慕容父子衬托出她的优良品德,简直就是一朵纯洁无暇的白莲花。
  女人们的毕生榜样,男人们的人间妄想。
  若是人群里一旦有不一样的声音出现,立马就有人冒出来开喷洗脑,说对方纵容恶人,歧视女性,站在道德制高点blabla……
  楼父的学生们凭借这些桥段写书写戏,赚了好大一笔钱,脸都要卖笑烂了。
  什么,你说‘水军’?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水军’呢?
  楼望舒在外面的风评越好,慕容家族的宗亲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霸占财产。
  皇宫里的皇帝有自己的成算,那些故事传到他的耳朵里,出于某种目的,他下令收回赐予慕容擎的爵位和赏赐,打成白身,这下慕容一族的宗亲恨不得跟慕容萩这一支撇得干干净净,立马缩没影儿了。
  楼望舒私下偷偷摸摸招兵买马,蓄养兵力,为的是日后称帝作准备,早就把该花的钱都花了,爵位可以还,要钱一分没有。
  在皇帝的人前来收回封赏的时候,除了慕容府这个空壳子以外,就只剩下慕容夫人一个人,楼望舒早就带着楼父楼母和一众属下跑路了。
  临走前楼望舒还不干人事,之前她对外宣称怀孕才使得慕容府的家产没被宗亲抢去,现如今也到了收尾的时候,她直接将孩子不能生下来的锅甩给了慕容夫人。
  那是在皇帝下令收回封赏的前三天,楼望舒割破慕容夫人的掌心,然后往自己裙上一抹,倒在地上。
  她摆好姿势,笑嘻嘻对慕容夫人道:“你马上就要死了,开心点。”
  诬陷婆婆害自己流产,楼望舒今日装可怜成就get
  收到自家女儿“流产”的消息后,楼父这边立马‘大病’一场,给皇上递了一道退休的乞骸折子,然后生龙活虎地打包家当,带着老妻和学生们与楼望舒集合。
  楼望舒一张和离书在手——慕容擎没死的时候画押的,慕容府的一切好坏就跟她没了关系。(家产是给她肚里的孩子,不是给她的。)
  即便知道慕容府的家产不翼而飞与楼望舒脱不了干系,可皇帝也不能拿她怎么样,顶多暗杀,明着是不能处理的,因为以楼父为首的读书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人家楼望舒还占理。
  皇帝吃了闷亏,他生气呀,愤怒呀,就把怒火都发泄在慕容夫人身上,一颗头砍在菜市,尸体无人收殓。
  来往百姓看到慕容夫人的尸体皆满脸厌恶,避着走,任它在太阳下暴晒。
  有个别人动了恻隐之心,觉得死者为大,想要过去盖块白布,刚要过去就被身旁的同伴拦住。
  同伴道:“你可别去,这人不是啥好东西,她儿媳就是大名鼎鼎的楼氏女,害得儿媳流产不说,还逼得儿媳和离远走,就是为了独吞家产,十足的恶婆婆!”
  慕容家的话本子还在京城盛行,那人也听了许多,错愕道:“那这慕容夫人因何砍头呢?”
  这话一出,周围好奇的人也凑过来。
  同伴讳莫如深,小声道:“要钱不要命呗。”
  人群里有人道:“那她死了,家产都去哪儿了?”
  同伴不以为然,指指皇宫方向,“这咱普通老百姓谁能知道,人家拿了又不大张旗鼓的说。”
  “唉,就是可怜了那楼氏女,好好一闺阁女子,嫁错了人,累及一生啊。”
  “谁说不是呢。”人群里发出一声叹息。
  “你们在说什么?”路过的人见他们聚在一起,也跟着凑个热闹,听到他们说的却十分糊涂。
  一旁卖萝卜的大爷给他解惑,“你是刚到京城吧,我跟你说啊,最近这慕容家可谓是名声大噪blabla……”
  一开始想要给慕容夫人盖白布的人跟同伴对视一眼,在众人的讨论声中悄然离开。
 
 
第26章 跳个城墙(25)   联个姻
  楼望舒一家低调离京, 慕容夫人被砍头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冀州境内。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几乎是每过一天, 众人身上的衣物便厚一层,到了冀州,穿着已然是裘袍棉靴了。
  正所谓是天高皇帝远, 走到冀州境内,大家伙儿的心都稍稍放松下来,行路间不时有人谈笑,消磨赶路的时光。
  楼父楼母平日里不说养尊处优吧, 但像如今这般全力赶路也是从没有过的,坐在马车里颠簸地脸色苍白,头晕目眩,身体根本吃不消。
  但夫妻俩怕耽误女儿大事, 都咬着牙不说, 还是楼望舒处理完事情来看他们这才察觉出异样。
  楼望舒让车马停在驿站, 叫人去府城找了位大夫,给楼父楼母扎上几针, 这才晕眩消缓。
  为二老身体着想,便在驿站休整了几日, 第三日晌午喂了马继续赶路。
  从冀州又走了近十日,连新年三十都是在冰天雪地的路上度过, 直到初四, 他们才到了潼阳关的地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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