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田是人间瑰宝:五条悟这家伙,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特地过来暴揍我,竟然是警告我打架不要爆衣。不爆衣的打架那算打架么?
而且我喜欢的可是高个子屁/股大的女人,谁会像他一样,对一米六平胸瘪屁/股的豆芽菜感性趣???]
而这条推特的下面,则是一连串向东堂询问详情的吃瓜群众。
我沉默地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虽称不上丰满但还是有起伏的部分。
这算平胸??!
顿时感觉自己被羞辱,怒火在心头熊熊燃烧,我忿忿地想着:
算了,东堂他死了。
这辈子,他都别想得到我的一口治疗!!!
第一卷 第16章
伴着想要暴打东堂的念头,我闭上眼,渐渐陷入了奥特曼吊捶怪兽东堂的苏爽美梦。
第二天早上。
我站在镜子前刷着牙,脑子里还依旧回味着昨晚梦境。
五条悟推开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了进来。
透过镜子,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像个大猫似地拥住我,脑袋耷拉在我的肩头,苍蓝色的眼中闪烁着点点水花,眸光惺忪且慵懒。
“早上好。”他说,嗓音低沉带着笑意。
随后,温热的呼吸喷吐在我那敏感的颈窝,就如同电流冲刷过神经末梢,身体随之开始战栗。
我下意识地扶住大理石材质的洗漱台,双腿竟有些发软。
这家伙,大清早又发什么情。
我腹诽着,神情颇为窘迫地吐掉牙膏沫,快速漱了下口。
“喂,”我将牙刷插回玻璃杯中,侧开肩膀,“我好了,你洗吧。”
说完,便试图从他的臂弯下钻出。
五条悟则像是提前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右手一伸就把我拎了回来。
后腰轻轻地撞上洗漱台,属于大理石的冰冷瞬间穿透单薄睡衣,浸透进身体。
此刻,我却感觉热极了。
鼻尖萦绕着的是五条悟骤然靠近的气息,清冽冷傲,如山涧清泉。
心跳声随之漏了一拍,我走神地开始怀疑起自己身体。
是不是得了什么心脏上的疾病?
不然,为什么动不动心跳失常,整得跟个重度心脏病患者似的。
直到锁骨附近传来一阵轻微疼痛,才拉回了我的神志。
垂下眸,冷不丁便看见一头蓬松显眼的银发。
“五条悟!你又违背协议。”我猛地涨红了脸,屈膝不客气地顶向他。
不过很可惜,这一招并没有成功偷袭到他。
对此,我很是不甘心,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斥着怒火,“你这个不讲诚信的混/蛋!”
五条悟只是懒散地站着,他将双手插在睡裤兜里,胸前的纽扣解开了四颗,露出那形状诱人的胸膛。
“我问过你,”他拖长了尾音,显得莫名欠揍,“只不过你在出神,没理我。所以,我就当你答应了。”
听到这儿,我硬了。
拳头梆梆硬。
“难道别人没回答,就是代表着同意?”我试图保持理智,不让愤怒侵占大脑。
话音刚落,便见五条悟低下头,表现得就如同被这句质问伤到了脆弱的少男心。
明明一个一米九的大个子,在此刻,却无端端向外散发出一种可怜巴巴的气息。
“我知道了,”他说,“下次会问清楚你的想法再行动。”
对于他装出的这幅小可怜模样,我只能用一个词来评价。
戏精!
我盯着他,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现在,问题来了。
他啃都啃完了,总不能啃回去吧?
意识到这一点,我渐渐陷入了沉默,心情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想出气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出。
我闷闷地鼓起脸,口吻颇为暴躁地说了句“算了”,便对着镜子看起了伤口。
只见锁骨上是一个清晰的红印,它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就如同雪中唯一绽放的红梅,暧昧且旖旎。
“你是小狗么!”我气不过地扭过头,对他喊道。
随后,耳边便陡然响起一道清脆的狗叫声。
五条悟扬起眉,笑容没脸没皮地张开口:“汪。”
我当场就无语了。
撇了撇嘴,决定不再继续跟他这只小狗闹腾。
没必要,有这时间还不如用来化妆呢。
——*——*——
等收拾完毕后,五条悟便带着我出了门。
今天需要去东京校报道,作为特聘教师,再怎么样也该去见见现任顶头上司。
得罪上司,可是职场大忌。
我默默想着,和五条悟一起行走在东京郊外的深山里。
而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就位于此。
早晨的阳光穿透林间白雾,朦朦胧胧地洒落,空气中安静地飞舞着点点尘埃。
目光无声地逡巡着四周,蓦然间,心底升起一抹别样的熟悉感。
曾经似乎来过这里,身体这般告诉我。
我则选择把所有疑惑压在心底堆积起来,等待某一天的彻底爆发,解开。
“到了。”五条悟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
顶着他的目光,我下意识地整理起因行走而变得褶皱凌乱的裙摆。
他站在黑色大门前,颇为体贴地等待着我,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见我准备好后,他才推开门。
这是一间极为空旷的房间。
八根蜡烛幽幽地燃烧着,微黄的烛光照亮了四周。而房间的尽头是一个类似于榻榻米的台子,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偶。
东京校的校长夜蛾正道便坐在其中,他的手上是一个即将完成的青蛙玩偶。
“又迟到了,悟。”他语气颇为不满地说着,雕刻玩偶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面对夜蛾的指责,五条悟只是耸了耸肩,口吻懒散地回道:“在飞鸟面前,你倒是给我留点面子。”
我闻言,余光随之刮了他一眼,心中不免吐槽道:
既然知道要脸,那还在我面前扮可怜?
你哪还有什么面子,早就丢完了,好么。
而夜蛾看上去并不知道这一点,他顿了顿,便不再继续念叨五条悟。
刻完最后一刀,他放下手中的小青蛙,抬头看向我。
“夜蛾正道,”他沉稳地介绍着自己,“东京校的校长。”
听到这儿,我便挺直了腰背,姿态端正优雅地向他弯下腰,“我是加茂飞鸟,请多关照。”
之后,他就向我介绍起东京校的工资和待遇。
这应该是上岗前必备的一项环节。
五条悟似乎是在不满我们俩这么一板一眼的交谈。
他像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一般依靠在我的身上,抬起下巴,冲着夜蛾说道:“你还有其它事么?没有,我就带飞鸟走了。下午我们还有正事。”
口吻嚣张肆意。
这句话落下,我便清楚地看见夜蛾正道额间的青筋跳了跳。
气氛莫名压抑,仿佛有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而五条悟的脸上依旧是漫不经心。
过了好半晌,夜蛾正道才做出反应。
只见他从身旁的玩偶堆中扒拉出一只,然后扔向了我。
白色的毛绒玩具精准地落入怀中,我茫然地拎起它。
乍一看,它的长相有点像绵羊,也有点像骆驼。两耳竖起,脖颈细长,身体被蜷曲柔软的毛线包裹,摸起来软绵绵的,手感极佳。
原来是个羊驼!
超可爱!!!
“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夜蛾面色平静地说着,“只要把咒力输进去,我施展在其中的术式便会自动展开。”
心中的好奇顿时泛滥,我没有犹豫,果断按照他所说的方法,向玩偶体内输入了少许咒力。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就在我输入咒力的下一秒,玩偶陡然变大,随后硬生生地把我压倒在了地上。
我瞳孔地震地看着自己肚子上这只跟真正羊驼也没两样的玩偶,就连重量也差不多!
它垂下脑袋,冲着我长长地叫了声“哞”。
那一瞬间,我差点被压得吐出了魂。
幸好,五条悟非常有眼力见地把我捞了出来。
“你这是要谋杀么?”我凄惨而又狼狈地趴在羊驼的背上,抬头看着不远处正一脸尴尬的夜蛾,气若游丝地问道。
“啊,抱歉。忘了提醒你。”他满脸愧疚地说着。
算了,看在他给我送了个交通工具的份上,我最后选择原谅他。
甚至,还给这只羊驼取了个爱称,名叫小草。
灵感来源自种花家的十大神兽之一草泥马,这还是某次我跟种花家的咒术师闲聊了解到的。
而我和她的聊天内容当然被做为趣事,记在了日记本里。
和夜蛾道完别后,我和五条悟便离开了这件房间。
刚走出没多久,我骑在羊驼上,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还忘了问夜蛾校长,小草该怎么收回呢。
总不能下山也带着它吧,这样也太奇怪了。
对此,我苦恼着,随后选择把目光拋向一旁。
五条悟接收到了这条求救视线,他失笑般地靠了过来,苍蓝色的眼眸仔细端详着它。
像是感受到了危险,我身下的这只羊驼不安地“哞”了一声,然后仰着脖子,一脸无畏地朝着五条悟的方向吐去口水。
紧接着,我便看见五条悟侧过身,动作完美地躲避开了这道口水攻击。
浅绿色的液体向前直喷出5米距离,落在地上,不一会便腐蚀了石板。
攻击力十足!!!
五条悟顿时黑下脸,他阴沉沉地盯着小草,大有一副脸面被打、想要把它扒了的模样。
“它还小,不懂事,”我见状,连忙跳了下去护住它,软声对他劝道,“只要耐心教一教,就不会乱攻击了。”
五条悟的脸色并没有好转,思索了片刻后,他冷声丢下一句话,“只要咒力耗尽,它就会变回原样。”
说完还没过一分钟,原本半人高的羊驼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脚边大概十厘米长的玩偶。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是这样。”
我默默蹲下身,捡起变回玩偶的小草,拍去上面的脏东西后塞进包里。
——*——*——
没有了羊驼,我和五条悟肩并肩行走在校园内。
手臂与手臂不经意间擦过,无声的情愫渐渐缠绕在我们之间。
漫步期间,我们还路过了一只熊猫,收获了他一堆八卦的目光。
直到五条悟张开口,打破了此刻的安静,“你是真的决定好要祓除它了么?”
第一卷 第17章
这个问题刚落,我的脑海中便陡然翻涌起一段段压抑而又黑暗的记忆。
在十六岁那年,母亲骤然离世。
我衣着单薄地站在床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属于死亡的腐朽酸臭气息。
房间内没有开灯,蛀了虫洞的雕花方桌上摆放着一个掉漆严重的鎏金灯台。
灯台内,即将见底的蜡烛苟延残喘地燃烧着,作为唯一光源,它很是艰难地照亮起周围。
冰冷的尸体静静地横躺在木床上,白布只盖了一部分脸颊,而剩下的那一大半则清晰地暴露在我眼前。
她的面容枯槁,消瘦脸颊上没有一丝肉,惨白的皮肤紧紧贴合着骨头。乍一眼看去,就如同腐烂上千年的骷髅。
在昏暗中,无端端显露出几分鬼魅恐怖。
按理来说,面对着母亲的尸体,我的心情应该是悲伤、不舍。
可在此刻,我蓦然感受到了解脱。
喉间缠绕的绳索在死神的帮助下解开,我第一次如此畅快且惬意地呼吸着空气,不用再惊心着耳边会不会突然响起牛皮鞭破开空气的声音。
大脑无法抑制地开始幻想起未来,自由美好的未来。
然而,现实很快打碎了我的幻想。
我目光惊恐地盯着前方,只见床上正悄然无声地盘踞着一团黑影。
蛇身人头,如海藻般的黑发下是一张熟悉到让我头皮发麻、血液冻结的惨白面庞。
紧接着,她弯起被鲜血染红的嘴唇,嘶哑的嗓音里浸透着点点寒意。
“我回来了,飞鸟。”
胸膛上陡然传来被破开的剧痛,心脏被蛇尾缠绕,背上是来自咒灵特有的阴冷。
我双腿沉沉地站在原地,扭过头,绝望而无助地对上了那双充斥着愉悦的血眸。
从那晚之后,我便笼罩在已经化为特级咒灵母亲的阴影下,生活就像是一滩翻不起浪花的死水。
整日无间断的救人,代表着生命力的七芒星全部变黑。
在濒临死亡中,超等天赋彻底爆发,身体进而陷入沉睡、重置,状态回到上一个锚点并建立起一个全新锚点。
清醒后,记忆选择性清空。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如行尸走肉般地活到了今日。
我也曾想过祓除这个诅咒。
可当我试图向乐岩寺校长寻求帮助时,他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飞鸟,”他说,“你知道最扭曲的诅咒是什么吗?”
我垂下眸,盯着热气袅袅的茶杯回答道:“是爱。”
话音落下,又听他继续问道:“那最坚固、最难以祓除的诅咒一般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
我沉默着不再回答,因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以血缘为枢纽而纠缠起来的诅咒,这是无法祓除的存在,是来自父母的最冷酷最残忍的恶意。
放在桌上的双手渐渐攥紧,指骨发白,手心是钝钝的疼痛。
“就没有办法了么?”我有些不信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