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这里也收到大量读者粉丝的来信,大家的热烈的喜欢,让黛玉欢喜的同时,也让黛玉倍感压力,就怕自己接下来的文稿不能让读者喜欢,满意,所以这段时间,她直接把自己的写作地点搬到四贝勒府,每次创作完之后,都会把自己的文稿给大格格,还有四福晋看,提供她一些反馈,看看是否需要修改。
有时候,灵感来了,笔耕不辍,便在大格格这里休息。
对于黛玉的到来,最高兴的则是四福晋,现在她可是黛玉的忠实粉丝,深深的陷入了追更的痛苦,每天都看不够,如今每天能第一时间看到最新的章节,心里美滋滋。
就是四爷惨了,有时候来福晋这里吃饭,夫妻私下闲话时,他发现往日贤惠稳重的福晋,和他有分歧了,论不过他,便会偷偷掐着他腰间的软肉,扭上一圈,他一个大老爷们能说什么呢,只能面无表情的忍着,难道还为了这么点小小的疼痛,就训斥自家福晋一顿嘛。
但是时间长了,福晋竟然养成了习惯,四爷只能把早就扔掉的锻炼捡起来,只希望把腰间的软肉给练成肌肉,这样他家福晋想掐也掐不了了。
即便如此,碰壁了几次的贾老太太和王夫人,也没有放弃,而是派人盯着林府,林子真一休沐,她们便上门来堵人了。
第42章
听到门房说,贾家来人的时候,林子真本不想见人的,但是想到今天不见她们一面的话,怕是贾家人少不了还要继续登门,倒时候闹到黛玉面前,少不了又要影响一番心情。
实在没必要为了贾家这些事情,影响心境。万一因此出现卡文,断稿,无忧报纸上开了天窗,怕是这京城里不少妇人和少女都要抓狂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了,四福晋那里是不会唠叨她家的大大,但是他这个没有保护好侄女的叔叔,便少不了要受四福晋一通埋怨,以后再去四贝勒府里蹭饭,他最讨厌的苦瓜,怕是要连吃上几天。
林子真虽然把人请了进来,但是贾老太太和王夫人等女眷,林子真没有见。现成的理由,这个时代的规矩,男主人接待女客不符合当下的礼节。林家如今没有个当家的女主人,唯一能招待的黛玉又不在家。
贾母倒是拉着招待她们的庞喜家的,话里话外的都是一家子亲戚,那里用的着这么见外,何必把那些子虚礼看的太重,黛玉即使不在,也盼着见上林家大爷一面。
但是总是被庞喜家把话题岔开,最后只郁闷的喝了满满一肚子的茶水,心里怄的不行,不过心底到底还记的她们是来求人的,这才忍着脾气,没有当场闹起来,只怕希望寄托给同行跟来的贾琏和宝玉。
而这边,林子真正在招待贾琏和宝玉。
还没等贾琏开口,林子真便先对宝玉开口道:“宝玉,若还是上次那事,其实我之前便和你说的很明白了。宫里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外臣能插手的,我没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为了你们贾家的事情,费神费力的去寻人帮忙。你已经明白的。”
这一次,林子真没有以往那样温和好说话了,他把话刨开说的明明白白,他虽然不会盲目的厌恶宝玉,甚至想到贾府最后的结局,对于宝玉有时候还会多出几分善意和耐心,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他违背四爷嘱咐,去插一手帮助贾家。
既然他帮不了贾家,也不愿意帮贾家,他便会把话说明白,这样对大家都好。
林子真态度坚决,即便贾琏在边上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又是央求,也没有什么用,贾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看了眼,边上一被拒绝,便双目发呆,满面悲伤的宝玉,再想到明明无事在家,却百般推诿,不愿出来求人的二叔,突然觉的意兴阑珊,也没了精神。
最后苦笑一声,便和林子真告辞,林子真把他们送到门口。
这边,贾母她们也得了消息,跟着出来,两方刚到林府门口汇合。远远的贾母和王夫人便殷切的看向贾琏宝玉两兄弟。
只见贾琏摇了摇头,贾母当下就顾不得什么礼俗,直接越过丫头婆子,走到林子真身边,拉着人的手臂,央求道:“林贤侄,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姻亲了,即便我老了糊涂了,亏待了黛玉,但是老身就她这么一个嫡亲的外孙女,怎么会不心疼她,这段日子,老身一直收拾箱笼,只等着她订下门好亲,便给她添一份厚厚的妆,弥补一二。”
说完,声音带着哽咽的继续道:“老身都是这把年纪的人了,有今天没明天的,林贤侄,你就好心,帮上一把,帮我们打听打听宫里娘娘的近况,若是能捎带些银钱进去就更好了。今日若是黛玉在,她那性子,最是心软不过的,若是知道她那表姐如今在宫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局面,怕是心里也难过呢。”
老太太一说完,后面紧跟上来的王夫人,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妨了,她虽然暗恨林家拿乔,不帮忙,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他们能寻到的真正能帮的上忙的怕只有林家了。
她大哥虽然现在官职不低,但是却因为是皇上心腹,武官派系,明面上不敢和各位皇子走近,宫里这块也没有什么人脉。
以往那些帮忙的小太监,内侍官,不过是看着王家的势,还有贾家的钱主动凑上来的,但是如今,皇宫一清洗,那些人大多都找不到了。
所以,这会儿脸上哀切的看着林子真,道:“是呀,若是林家兄弟能帮我们这一次,不仅贾家,还有王家都必定记住你这份情的。便是宫里的娘娘,过了这次的难关,以后也会记的林家的好的。”
说完,又想到从她大嫂子那里知道的消息,这林家大爷背后不仅靠着四贝勒,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未来前途差不了,偏他又对黛玉这个侄女格外看重,现在黛玉还常和四贝勒府里的大格格来往。这样一来,黛玉竟比宝钗那个白眼狼好太多了。
虽然她还是不喜黛玉,但是大不了人嫁进来了,她这个做婆婆的,费点心,好好□□□□就是了。
便咬咬牙,下定决定,笑着道:“还有,黛玉这孩子,最是灵巧聪慧,她和宝玉从小青梅竹马一般长大,以前在园子里,就他两感情最好。自从黛玉搬走,宝玉可没少念叨黛玉。宫里的娘娘也爱他们这份纯粹情谊,以往没少念叨,总说让他们早些订下...”
这话一出,大家反应各不相同,老太太和王熙凤都极为高兴,心里同时想到,这法子好呀。宝玉先是高兴的红了脸,但是很快想到什么,又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心里凄凉不已,要是太太能早点松这个口就好了,现在,现在晚了。
林妹妹那样的人,既然说已经放下了,便不会再回头的。
还有一个同样清醒的人,便是贾琏,二婶说这话的时候,他便知道不可能。这段时间在外面跑,连连受挫,他比府里的其他人都清楚,他们贾府现在的情况,一个三流勋贵家,而不管宝玉未来是不是有大造化的,但是现在他的确只是一个不承爵的二房嫡子,身上无功名,又无职位。实际和白身没有什么区别。
但黛玉这里,她有了一个前途无量,疼她的叔叔,黛玉已经不在是,当初那个只能依附于贾府的孤女,她可以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果然,二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子真给打断了。
“贾二夫人说话慎重,当年嫂子走的早,兄长无心续娶,担心膝下唯一的女儿无人教导,这才把人送道贾老太太这个外祖母身边代为教养,但是却从未应承许诺过什么。至于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长大,你这是在质疑自家府邸老太太的教养吗?而且如今我林氏族人还在,林家姑娘的婚事还轮不到贾家来操心。”
这老太太和王夫人还想的挺美的,一个装可怜,打了一手感情牌,好话说了不少,实际行动却不见,吞了林家那么多财产,添个妆就把人打发了。一个想的更美,真当他家宝玉是个宝,别人家的孩子是根草,天下的女孩子都仍他们选择了。
但是他实在不想和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纠缠了,这次一点也没有给情面,直接让下面的人,把人赶了。
他可是和孩子们约好了,要是今儿天气还成,便要带他们去郊外溜一圈。今儿难得是个晴天,便匆匆出门去四贝勒府接人去了。同时,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下面的人,以后贾家再来人,一个都别放进来,贾宝玉也一样。
等到林子真到了四贝勒府的时候,康乐和弘昀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在前院和门廊来回跑了几圈,就盼着林子真快点来。
不然,阿玛都要出门了。
总算盼星星盼月亮般的,他们终于把林子真给盼来了,两个小猴子似的远远看到林子真一进门,就窜到人身边,一人抱着林子真一只手臂,正抱怨林子真呢。
“林叔,你终于来了。快快快,我们这就去找阿玛,他都要走了。”弘昀说完,急忙拉着林子真便往后门去。
才走了两步,就被康乐拉住。“等等,还有大哥。要不是答应你了,大哥也不会抛弃四爷,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走。弘昀,你竟然把大哥忘记了,你完蛋啦。”
弘昀一拍自己的小脑瓜,对着林子真和康乐,急道:“林叔,康乐,你们可别把这事给大哥说,要是大哥知道了,一定又要敲我的脑袋了,我太笨了。”
说完,一阵风一样卷进书房,没一会儿书房里便传来弘昀求饶撒娇的声音,这么近的距离,而且书房的门窗都大大的开着,弘晖必然把刚才那一出听到了。
林子真和康乐站在外面,听着屋内两兄弟的互动,相识一笑。真好,看来四爷后院那些事情没有影响到孩子们的关系。
因为要出门,两兄弟没闹多久,很快便见弘昀笑着拉着弘晖出来了。
等他们赶到后院的时候,刚好赶上四爷的马车正要走,他们也顾不得说什么,忙登上另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跟在四爷车后出门了。
林子真带孩子们去京郊溜达,去的方向和四爷一致,正是药物研究组所在的地方。
这里聚集了不少医术了得,还格外又研究探索精神的医者,这些人按照当初林子真提供的思路,研究实验了不知道多少遍,终于在不久前传来好消息,他们成功研制出了一批青霉素,而且已经通过动物实验,现在正在挑选对症病重的志愿者试药。
今天,便是第一批志愿者试药的日子。
所以四爷忙着赶过去,亲自看看情况。林子真听到消息,也放心不下,又不好和孩子们失约,这也就把这次出行的地点定在那里。
第43章
出了城里,又行了快半个多小时,他们才算到了目的地,远远的便看到一座庭院,占地面积可不小,走进去楼台院阁,花园食堂,应有尽有。
虽然这里的不少医者,他都挺熟悉的,不管是牛痘的事情,还是新药青霉素新药的事情,这些医者没少拜访他,寻他了解信息。但是要说这个新建的大清药物研究所,林子真还是第一次来,进来跟着四爷参观了一圈,才发现这些医者真的很厉害,他只是提供了些仪器图纸,还有一些关于土法制作青霉素的步骤,他们便开始翻阅古籍,探寻其原理,这时候医者,对于医术药物总是抱着,知其然知其所以然的态度,以此保证对生命的敬畏。
其实这青霉素咋听很是荒诞,但是早在古代的医书上,便已经有了青霉素的痕迹了。唐时期,便有裁缝将长有绿毛的浆糊,涂在被划破的手指上,以此来避免伤口感染,加速伤口愈合,其实和青霉素的原理一样。
除次之外,还有明朝的陈芥菜卤,“以芥卤贮瓮中,埋行人处,三、五年取用……下痰、清热、定嗽,治肺痈喘胀,用陈久色如泉水,缓呷之。”也是如此。
有了古例,这些医者研究起这新药,便更加卖力了。等到内务府根据林子真提供的图纸,将那些奇形怪状的玻璃实验用品送来后,这些医者便开始上手了,很快便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们先是从长毛的水果和馒头上收集了大量的青霉,用米汁和芋汁充当营养液,用来培养青霉,经过多次过滤后,又是运用各种法子分层,沉淀,蒸馏,中间反复实验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才终于弄出了一批成品。
林子真看着这里虽然简陋,但是却已经可以窥见到未来的实验室的雏形,心里也为大清而高兴。
虽然现在的大清,不过刚刚触碰到化学制药的面纱,甚至一段时间内都要停留在单纯的从天然物质中分离提取天然药物,但是只要踏上了这一步,他相信在这里始终保持着专研精神的大夫和医者研究下,制药将会逐步开发,从药物中分离得到化学成分,一步步合成化学药物,直到最后建立了化学药物工业制作体系。
不过这些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实现。
为了能从林子真这里再得到些灵感和知识,这些平常忙起来连四爷来了,也没有耐心搭理的医者,这会儿对着林子真倒是抱着极大的耐心和热情,一个个争着又是带人参观制药研究所,又是把人领到他们的实验室逛了一圈,殷勤的一一介绍了这些实验室里的各种器材的用途。
就连黏着林子真一起进了实验室的弘晖,弘昀还有康乐,好奇发问,这些医者也笑的一脸慈爱,对着孩子们的问题不仅耐着性子一一解答,还会动手向几个孩子展示这些器材的作用,逗的几个孩子惊叹不已。
把边上苏培盛看的无语至极,这一屋子的人,自从来到这里,真的是越来越放飞自己了,平常他们爷朝他们问些问题,这些人总是你推给我,我推给你,很是不耐烦,似乎盯着他们那培养皿,就能盯出个地老天荒来。
偏他们爷这个时候便成了好脾气的了,竟然不介意。反而还总怕这些人饿着冷着,还叫下面的人盯着这些一忙就忘了饭点的大夫医生吃饭。
想到这里,苏培盛不免心里酸揪揪的,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看看这些大夫太医,再看看林爷,他羡慕呀。
四爷到是没功夫想这些,他一来便先和平日负责研究所的蒋太医对接工作去了。今天来试药的人,虽然都是病重,要么是大夫已经宣布束手无策了的,要么困于钱财无力医治,这才放手一搏,报名参加这次试药。
虽然在试药前,已经将其中的风险告诉他们了,但是人都是这样的,面对未知的未来,都是抱有侥幸心,总盼望着自己成为最幸运的那个,但是一旦结果不是他们所想的,情绪激愤下,少不了要闹出岔子。
不然那些各大医院,明明在手术前,已经交代过最差的情况,签了手术事前说明书了,但是最后还是会为此闹出事情来。
四爷虽然不怕事,但是他不希望闹出点什么,明明是为民为国的好事,反而因此而受到非议,要是被有心人利用,煽动民意,闹出事情,这研究所在他手里被停办,他不得憋屈死。
而且他这人性子就是这样,做什么都要尽善尽美,前期费点功夫盯着,总比后面因为疏忽大意,最后失败的好。
因此,他今天特别从自己掌管的镶红旗上调了不少人过来,这会儿正按照他的吩咐,正核对病人的信息,确认信息后,这才发放一个牌子,让人跟着士兵进去,自然会有人给他们安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