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养娃种树——绿豆红汤
时间:2021-12-03 10:08:33

  “都走亲戚去了,留我在家里给你守着门户。”苏愉把俩孩子的下落给交代了,问他:“你要不去把平安先接回来?”
  “不接,他明天就知道我回来了。”男人一口拒绝,看缸里水见底了,他挑着水桶要去打水,让苏愉赶紧做饭,他要饿死了。
  屋里多了个人,整座院落像是活了过来,苏愉想了想,中午择的韭菜还没用完,她和了一瓢面,打算烙韭菜盒子,她昨天就想吃了,但她一个人在家,吃一个都饱了,也就懒得动手做这个麻烦饭。
  五个韭菜盒子,苏愉吃了一个,其他都被宁津解决了,还喝了一碗煮的苞谷碴,竟然也没说撑得慌。
  两人心照不宣的各自洗澡,苏愉穿衣裳的时候男人已经在门外等着了,打开门水都没倒,就被抱按在了床上,一扇门都还敞着,苏愉总算明白了宁津不去接他儿子的心思。
  “你躲什么躲?我又不是没刷牙。”宁津捧住苏愉的脸,埋头用嘴唇去触碰她的眼睛,鼻子,还有软软的腮帮子,最后才去碰她那一直闪躲的小嘴。
  苏愉呜呜了几声,不属于自己的舌头洗刷着她的牙齿,没觉得不适后,也开始了反攻,两人像是在比赛,都想听对方粗重的、急切的喘息声。
  月光从窗口和敞开的门撒进了这个燥热的小屋,麦色跟白皙交叠着,苏愉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套,别忘了这个。”
  她把纸袋递给他,说:“下去开灯,你看看上门的讲解。”
  “你给我讲,你应该是都记在心里了。”他撕开袋子,掏出一个橡胶圈。
  这时苏愉才想起来,这东西是他买的,他肯定先看过,但也没在这问题上纠缠,假装不知道,说:“先把它当气球吹鼓,然后你放在耳边听有没有冒气。”
  “要不你来吹?”宁津倒是有些放不开,这玩意咋能搁嘴上当气球吹。
  “谁用谁吹,别扭捏,这事只有我俩知道。”
  “说的像是你不用一样。”最终还是急切打败了羞涩,他鼓起腮帮子长吹两口气,搁在脸边观察有没有冒气,眼睛却是盯着身下人不着寸缕的样子。
  苏愉在他的目光下擦了一把肚子上不属于她的汗,盯着他的腹部,嘀咕:“你这是下雨天的屋檐?雨水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滴。”
  “没冒气。”他答非所问,也没再问她下一步该怎么用,满面红潮却神态自然大方,他想看她皱眉又无措的样子。
  云歇雨停,两个黄纸袋都被撕烂了扔在地上,宁津脑袋放空的侧躺在床上,缓过神了支起膀子看平躺在床上的人,说:“你要哭不哭的样子真好看,声音也好听。”
  苏愉支起眼皮瞅他一眼没说话。
  “紧闭着眼睛往我身上撞的样子好野,好凶。”
  苏愉静等这狗男人还能说出什么事后感。
  “脚趾头竟然都抽筋了,馋坏了吧?”
  “我馋你大爷。”苏愉伸手在他胸前拧了一把,围着被单翻身下床,把枕头甩到床上,推他出门去给她烧热水洗澡。
  宁津看她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一副要人伺候的大爷样儿,不由的觉得失落,“我怎么感觉你还没拎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认人,毕竟你服务态度、撞击力度和硬件配置都很棒,我很满意,以后只认你。”苏愉顿了顿,沉吟道:“不过我收入挺少,还要养孩子,嫖/资先记账,等我有钱了再付总账。”
  “白嫖还想要个好名声。”宁津那个气啊,他就不该说那句话。
  他随手把扔下床柱上的大裤衩子套上,出门去给人家烧洗澡水,端来了洗澡水他往床上一躺,打算也像个大爷一样坐这欣赏一下。
  “你去把你的东西洗干净。”苏愉指了指扔在墙根的套套。
  “我等会儿再洗。”宁津不愿意。
  “你先去洗,我怕你看的又立起来了没得用。”苏愉推他。
  说的也是噢,宁津提起四个套套想赶紧去洗,刚出门就被关在了外面,就连窗户也从里面插上了,“又不是没看过,现在还害羞了?”他听着里面的水声,嘀嘀咕咕的走开。
  一场肆意的□□,苏愉整个人像是重组了一遍,随着疲惫而来的还有振奋,像是生活太过平乏了被人带着去蹦极,神经系统被调动起来了。
  一切收拾好了已经到半夜了,铁皮钟上显示已经快十一点了,她记得她是八点洗的澡。
  早上苏愉醒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她穿衣裳出门,就看到宁津光着膀子在木盆里搓衣裳,背上她抓的血印子非常显眼。
  她被小黑撞了一下腿,差点跪在地上,看那男人笑的一脸自得,她走过去趴他背上,软声说:“腿软,走不动了。”
  “嘿,我说你,你这是床上床下两张脸。”宁津任她趴他背上,捞起衣裳按在搓衣板上搓的十分来劲,说:“饭我已经做好了,待会我洗碗衣裳了就吃饭。”
  孺子可教,值得表扬,苏愉狗腿的给他捏肩膀,“你真好。”
  “能不好嘛,我又是洗衣又是做饭的。”嘴上抱怨着,脸上的笑却是遮不住的。
  吃完饭宁津用水缸里的水净衣服,衣裳都晾起来了,他说:“那我去接平安了?”
  话落他又赶紧补充:“平安离的近,我先去接他,然后再去接小远。”
  “你去接平安,我去接小远,我顺便去看看我大姐。”为了表示她不是生气,苏愉把那天把她大姐夫送来的鱼给卖了的事给他说了,“我去顺便把钱给他们,你去了他们肯定不好意思要。”
  “你不是说腿软嘛?”宁津怀疑地盯着她的腿,“还有,你不上班了?”
  对哦,还要上班,苏愉萎了,把钱递给他,说:“你去接小远的时候去供销社买个五六块钱的东西给带去,要是买得到肉再割条肉,不用给他们钱了,你给的我大姐肯定不要。”
  “好。”他没接钱票。
  “还有,平安姥那边,你想买什么随便你买,要多少钱?我给你拿。”
  “不用给我钱,我身上有钱。”他把钱塞她手里,要往出走。
  “站住,你哪儿来的钱?你工资不是全交给我了?”苏愉瞪他。
  “……”宁津当做没听见,出溜一下快步跑出门,险些撞上了路上的邻居。
  “呦,小五子回来了?这是去哪?”
  “去喊平安回来。”
  “那你不用去了,待会儿就回来了。平安是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你媳妇前脚去上班,他后脚就回来,待到你媳妇回来前又走。”邻居打听,也有要告状的意思。
  “那倒没有,他每天换下来的衣服还是他妈给他洗的呢,小孩子心思嘛,一阵一阵的,摸不准他咋想的,等我接到他了,我问问。”宁津挥别邻居,也不打算花钱送礼了,就去大街上等臭小子。
 
 
第19章 019   有我的晚上你别闲着
  果然, 宁津看到苏愉慢吞吞的去上班后,没过一会儿平安那臭小子就走过来了,手里还拎了根绳子甩着玩。
  “宁平安。”宁津靠在墙上喊他, 没放过儿子见到他后脸上的茫然转变为惊喜, 抱起扑过来的孩子, 拍着他的小屁股说:“这个月老子三次回家你两次都不在家,咋了,嫌弃家里的房子不是楼房?”
  “才不是, 我姥家的房子好挤,我才不喜欢楼房。”平安靠在他爸肩上, 笑眯了眼睛,问:“爸, 你刚刚才回来?”
  “昨晚上就回来了。”宁津抱着他往老宅走,问他:“不喜欢楼房你还在你姥家住好几天?你姥给你做啥好吃的了?”
  跟亲爹说话, 平安是有啥说啥, 他咂巴了两下嘴, “没好吃的,就窝窝头, 苞谷碴,黑面馍馍, 苞谷面饼子,还没小远妈做的好吃。”
  “什么小远妈, 也是你妈,下次不论跟谁说,都要说“我妈”,不准说是小远妈,小远妈跟二丫妈是一个意思, 她给你洗衣做饭,守着家等你回来,待你跟小远没多大区别。”宁津正式纠正平安的称呼。
  平安点头应下,又说:“那我只在我姥我舅们面前说小远妈,我要说是我妈,我姥就要打我嘴。”
  宁津想着平安还小,没有判断的能力,也不逼他,毕竟自己不常在家,不能事事都能教他怎么做。平安姥那个人他也算了解,胡搅蛮缠还不讲理,当年他娶平安妈基本上算是买回家的媳妇了,不过那时候好歹还有个好面子的岳父,平安他妈才算是还有点嫁妆。后来岳父跟平安妈一前一后的去世,两家基本上算是断了来往。但平安四岁的时候,他那姥姥又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外孙,一年才登几次门。
  宁津在平安满五岁了就托他大姐夫换了跑运输的工作,平安就住在他奶家,老宅人多,宁津怕儿子挨白眼饿肚子,当着兄嫂的面往家里交钱交票。后来不知道平安姥怎么知道了,又要接她这个没妈的可怜外孙回去住,平安的饭钱也就落在了他姥手里。那时候他才开始跑车,又累又忙,每次回来看儿子精神还好,知道他姥没打他没饿着他也就随他意,姥姥跟奶奶两家轮着住。
  “爹,我大哥的自行车在家不?我用半天。”宁津到老宅的时候他爹妈都在家,但赵桂香见到这小儿子就变了脸色,宁津也就没搭理她。
  宁满仓把自行车推出来,问小儿子:“啥时候回来的?”
  “昨晚。”宁津让平安坐前面的大杠上。
  “你这是要去哪?”宁老头从兜里掏出几颗花生塞小孙子手里,问这个没打算坐坐说说话的幺儿子。
  “接小远,他在他大姨父家住的有几天了,估计是他大姨父腾不出空送他回来。”宁津说着就推车往门外走,对他妈嘲讽的冷哼声听而不闻。
  他先带平安去供销社称了一斤大白兔奶糖,买了两斤核桃酥,又买了包红糖,来晚了已经没肥肉了,就割了条两指宽的瘦肉,付了钱票后先抓了四五颗奶糖给儿子,说:“要是想吃,等接小远回来了我再带你俩来买。”
  宁津带着平安去接小远没有征询平安的意见,这让心有犹豫的平安没有开口拒绝的机会,出了镇,黑色的自行车骑在乡间小路上,平安问他爸他有没有乡下的亲戚。
  没有,平安两个舅舅不咋地,但他姥爷是个老技术工,所以才能分到楼房住,平安妈跟平安的姨妈都嫁给了有工作的工人,都在镇上住。
  “有啊,我们现在要去的不就是,小远姨父也是你姨父,他妈是你妈,他姨父也是你姨父。”他这么给平安说,希望平安多接触这边的亲戚。
  不一样,小远姨父不喜欢自己,这点他说不出口但心里明白,就像他奶他姥不喜欢小远一样。他满怀好奇的进了小远姨父家,就看到小远跟他表哥表弟正在吃烤嫩苞谷,嘴上糊的净是焦灰。
  “爸,你回来了?”小远用袖子擦着嘴含糊地问,他表哥表弟喊了声小姨父就跑出去找爸妈去了。
  “玩好了没?你妈让我来接你回去,她在上班,挤不出来时间来接你。”
  “玩好了,我姨父还说明天送我回家嘞。”他把竹竿上晒的他的衣裳都扯下来,他表哥送他的小弹弓也塞到衣裳兜里,刚收拾好他姨父就回来了。
  “宁津啥时候回来的?中午在家里吃饭,你跟小愉结婚大半年了这才是来的第二趟。”李卫东进门就看到小远收拾的衣裳,急忙留客。
  “苏愉还在家……”
  “你做中午饭?”李卫东打断他的话问。
  “不是我做。”宁津答,有些不明白他咋突然问起了这个。
  “对嘛,你又不做饭,小远妈又自己会做饭,你不回去她也不会饿着,你回去了还给她添麻烦,你安心留这吃顿饭再走。你要是非要回去,你就自己走,把两孩子留这儿,这还是平安第一次来姨父家,可不能薄待了。”李卫东顺手把小远收拾的衣裳提进了屋,梁上挂的干鱼取了一条按在水里泡着。
  他说的热情,宁津也就没再推拒,这时苏愉大姐也回来了,寒暄几句就进屋做饭。看几个孩子都在家,宁津把车上挂的买来的东西给几个孩子分分,肉让小远给提到厨房里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敏说:“小宁,我们这也是实在亲戚,你别搞这么客套,外甥到姨妈家住几天是喜欢我这个姨妈,跟你们大人没关系,你这弄得像是我接小远来住是为了要东西样的。”
  苏敏知道她小妹不是大手大脚的人,今天买来的这东西,少说也有个三四块的,她一家人每年也才有两百多的收入,这马上大儿子要娶媳妇,大闺女要嫁人,这么大的礼她还不起,她接了这些东西,再去小妹家只买个五六毛的东西,也是打她小妹的脸。
  “大姐可别这么样想,买的这东西我没怎么花钱,是苏愉卖了大哥送去的鱼的钱,她说给你们你也不会要,干脆就买成东西来哄外甥子外甥女。”宁津含糊了卖鱼的钱。
  苏敏哎呦了一声,说是鱼送出去了就是苏愉的了,哪还能她给卖了钱又回到自己手上的,又说要给她小妹带几条干鱼吃,鱼卖了她估计都没吃到。
  李卫东问宁津:“鱼在镇上卖的挺贵?”
  “不要票就比供销社的鱼贵,而且你的鱼新鲜,我听苏愉说她是卖给了食堂里的大师傅,那是不缺钱的主儿,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宁津怕大姐夫想去镇上卖东西,这可是投机倒把,逮到了不得了,嘱咐他别乱搞,这钱不好挣,一人出事全家都不好过。
  饭后待酒劲散了,他骑车带两个孩子回去,到家门口他让平安跟小远先回去,他去还车。
  “我跟你一起去,让小远先回去。”平安赖在前杠上不下去。
  “你干脆当弟弟算了,还没小远听话。”宁津照着他头拍了一下,对小远说:“你也别下车了,我们一起去奶奶家,待会儿再回来。”
  “我不去,我想小黑了。”他麻溜的蹦下车,生怕坐自行车上被拉走了。
  宁津好气又好笑,鬼大一点的孩子,小心思还怪多,跟这两个小鬼一比,他小时候都是个憨包。
  许远看自行车跑远了,他从脖子里掏出钥匙开门,心想我才不去老巫婆家,她不喜欢我跟我妈,我也不待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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