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三任丈夫杀死之后我重生了 ——阿司匹林有点甜
时间:2021-12-04 09:40:35

  它又小声说,“你听我说说话好吗。”
  也不是不听它说话,而是它说的都是屁话,就算天真的塌下来现在又能怎样呢?如果真的又有下辈子,那就下辈子算吧。
  若是她早些明白这个道理,恐怕也不会兜兜转转这么久。
  系统说,“你知道为什么施玄……一开始这么倒霉吗。”
  清宁停下脚步。
  它轻声说,“其实还是和你有关,你早就死了,一剑穿心。被刺破的心脏哪有恢复的道理,所以、所以……”
  清宁问它,“所以他用运气?”
  系统停顿片刻道,“不是,他剖了半颗心给你。”
  一轮明月挂在空中,周围安静到仿若死寂,清宁这才想起明日似乎是七夕。
  她用力抓着帕子问,“你为什么突然又愿意告诉我了。”
  系统轻柔说,“我只是发现世事如流水,不可违抗而已。”
  清宁问它,“所以你曾经说过的那些历史,其实是假的?”
  “不是,”它否认道,“平行世界而已,但你应该不懂这些。就当我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给你的补偿吧。”
  这是最后一句话,清宁试探着喊它,“系统?”没有回答。
  又喊,“系统?”
  依旧是沉默,清宁就明白,这古怪的玩意儿恐怕真的离开了。
  她心头一阵说不明的畅快与轻松,就像束缚她多年的绳索消失不见。等回过神环顾四周才发现竟然不知不觉到了一处小巷子里。
  清宁记得这处巷落,因为她刚来时在这里买过一处小院。
  她听见远处不知从何处传来谈话声,忍不住走过去,敲响门。
  门后站着梳着妇女发型的流光,笑意盈盈看她,问她,“你来找人?”
  清宁“嗯”了一声。
  流光让开身子,露出低头靠坐在石桌旁施玄的身影。
  清宁轻轻喊他一声,施玄抬起头,一张俊脸上满是泪痕。
  不管过了多久,不管他长成什么模样,他依旧是表面上凶狠转身就忍不住躲起来偷偷哭的少年。
  他瞪她说,“不用可怜我,也不用觉得应该必须为我负责。”
  清宁笑起来,“我只是害怕对不起你,若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
  施玄眼睛一亮,小声道,“你等我多久。”
  清宁道,“可能,可以很久。”
  但她知道不用那么久,毕竟他们的胸腔里,跳动的分明是同一颗心。
 
 
第78章 ·
  番外二后记养了只狗
  西陵城都在说谢清宁新养了只狗, 说这只狗是如何会讨好人,如何乖巧会撒娇,风言风语传得飞快, 不到两日家家户户都知道了。
  这话还被下人嚼舌根的时候传到施玄耳朵里,施玄听完面无表情,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下属憋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终于忍不住问, “您知不知道谢将军养了只狗,是只白色的细犬。”
  先前还很镇定的施玄突然一脸震惊,“什么, 你们说的狗居然不是我?”
  下属比他更震惊:不是,将军,你们私下究竟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
  施玄变得心不在焉,下属居然在他毫无波动的脸上看到一丝沉重。
  巡完城后施玄慢吞吞回家去,前两日他忙着训练新兵无暇顾及家里,现下隔着院子老远就听见狗叫和女子的笑声,他忽然有点茫然。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施玄才敲门,然后听见脚步声, 面前就出现一张俏丽的脸蛋,脸蛋上浮现微微的红晕, 眼睛明亮,长长的睫毛垂落荡漾出柔和的笑意。
  施玄被可爱得后退了一大步,明明她比他大几岁,可是他总是忍不住觉得她好可爱。
  可是今天他不是来当舔狗………哦不, 不是来当夫君的,不然家里怎么还会有他施玄地位?怕不是谁都能骑在他头顶上撒尿。
  施玄板着一张脸直直往里走, 一句话也不肯说。
  清宁愣了一下,察觉到他心情不好,但还是温柔道,“阿玄,家里有我昨日新买回来的如意糕,我记得你最爱吃那个,所以买得多了一点。”
  她说完又过来帮他接过手上的披风,看他望向院子对面花丛旁一只小小木屋,解释道,“这是下属送来的小东西,可以帮忙看家,你我忙起来常不在家,有这么只看门狗也放心。”
  清宁脾气不像寻常女子那般温和柔顺,偶尔生气时会让人觉得吃不消,但她还鲜少如此温柔体贴,施玄被她一番柔和的话说得心软下来,心中的酸楚也消了下去。
  施玄装模作样说,“你养狗怎么不和我说,取名了吗?”
  清宁一边把如意糕拿出来放进小盘子里,一边道,“没有呢,等着你来取名。”
  施玄接过碟子吃了一口如意糕,点头朝狗招手。
  那只小狗看见清宁在旁边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小狗全身雪白,腰细腿长,一双黝黑的眼睛水润像水洗过的一样。
  但施玄一点都没注意到狗的长相,他目光落在狗叼着的盘子上,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盘子。
  他似乎记得,手上这个小盘子是他专属吃糕点的。
  所以说……………
  为何它们长得一模一样呢?
  清宁心虚地维持不住温柔做派,快速说,“我先回去吃饭了!”
  每次施玄和清宁吵架谢玉瑛家就会成为主要受灾场所。
  柳和明和施玄抵足而眠,语重心长和对方道,“他们谢家的姑娘不就是这样,咱就是遇到这样不怜香惜玉的薄情郎,又能怎样呢?”
  他说着语气中带上一点哀怨,柳和明以前在家里学过唱戏,颇有几分范儿。
  结果施玄没接他的话,鄙夷道,“谁和你一样?你在家连那只红嘴鹦鹉都比不上吧?据说连吃饭都是它先吃你后吃,我问你,你们两个到底谁是正房?”
  柳和明睁大眼睛捂着胸口,一副被痛击的神色,颤抖嘴唇道,“施兄,你竟然如此狠心。”
  那边清宁也在和谢玉瑛说话,谢玉瑛本来在钻研□□经,思考在几日后的道佛辩理中占据上风,这两人就大半夜跑来给她添麻烦了。
  谢玉瑛脸色不大好看,冷冰冰说,“早点把人带走,不要在这里妨碍我,柳郎晚上睡觉认人,每次只要你们一来他就睡不好。”
  清宁纠结说,“其、其实不是我想要这样,可是每次我凶一点他就要,就要假哭,还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谢玉瑛指责道,“所以你就是嫌弃他黏人。”
  清宁被她的话说得忍不住一个寒战,想象施玄那么大一团黏人撒娇的样子。
  要真能那样恐怕还好,别人撒娇只是撒娇,施玄撒娇他得要命。
  明明前一刻还温柔体贴,下一刻要被原谅就非得割地赔款,一退再退,要她以身饲狼才能得暂时安宁。
  清宁愁了一刻道,“那还是算了,等他在你家先呆阵子,等到他气消了以后………”
  趴在门边听墙角的人听到这话差点炸了,一脚把门踢开,冷冰冰说,“所以你准备不管我了?”
  清宁僵了僵,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施玄道,“你今日敢走,明天就不准回家了!去你那个红颜知己,蓝颜知己那里过好了,那什么州儿,阿德,还有你的云台,你休想跨进家里一步。”
  清宁觉得在众目睽睽下颇为丢脸,拉着他手说,“我们回去说。”
  施玄说,“不准。”
  清宁左右看了看,见谢玉瑛装作看天花板,柳和明很认真地低头看地毯,才飞快亲了他一口。
  结果被这人反手抓住趁机亲了回来,亲得她气喘吁吁眼睛水润方才住手。
  清宁讨好道,“是不是消气了,和我回去好不好?”
  施玄低头和她耳语了几番,清宁不知他从哪学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迫于形势只得全部答应。
  哄完了施玄,清宁对谢玉瑛告别道,“打扰姐姐了,等过两日再登门拜访。”
  却被谢玉瑛拦住,她笑道,“这被踢坏的门总得给点赔偿吧?”
  两人回家的时候已月上枝头,周围一片安静祥和,偶尔听见士兵巡逻时踩在青石板上整齐的脚步声。
  清宁的手被握在另一双温暖的手里,地上稍小的影子被另一个影子覆盖,她突然觉得心情说不出的畅快愉悦。
  开了院门,新养的小细犬冲出来对着两人摇尾低叫。
  施玄低头看她,“取了什么名字?”
  清宁道,“等你取名,若是我自个儿取了,某些人说不定又要呷醋了。你们俩交流感情,这里风大,我先回屋。”
  她说罢转身走了,留下一人一狗。小狗大约也明白自己被确定了家庭地位,冲施玄讨好地叫。
  施玄哼了一声,转头看着屋内亮起的烛火,女子长发的剪影投在纸窗上,一片摇曳令人心醉。
  他和小狗四目相对道,“哼,管你什么云台、阿州,陛下,还不都是手下败将。论做狗,你还差我远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变成一只小羊羔
  事情发生在早上,施玄起床的时候掀开被子时像往常一样发现娘子不在床上。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清宁早晨起床喜欢遛弯,溜着溜着就到下属家蹭上一顿饭,施玄有时会等她,来不及便自个儿吃了。
  但今日不同,他起身时忽然觉得被子一动,掀开来看竟然看到一只卧着的小羊羔。
  雪白的小羊,毛卷卷地覆盖在身上,眼睛又黑又大,居然还有覆盖在眼睑上的长长睫毛。
  施玄愣了一下,把小羊从床榻上抱起来放在地上,小羊不安分地踢了下小蹄子,用小角抵住他小腿。
  施玄把伺候的丫鬟叫来,问她道,“这是夫人抱进来的吗?”
  丫鬟看着小羊茫然道,“大概是吧,奴婢刚才在隔壁,并没注意到。”
  既然知道是清宁弄来的小玩意儿,施玄就不会随意扔了,虽说近来清宁老爱捡乱七八糟的东西。
  施玄把小羊抱到院子里,在厨房找了只碗放在它面前,拍拍它额头说,“你好好呆着自己玩,不要跑外面去,外面有狼狗会吃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只叫四儿的白色细犬也好奇打量他们,看着小羊白白的小卷毛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小羊慌忙扒拉住施玄小腿,咩了两声。
  施玄疑惑道,“你饿了?困了?想玩?”
  小羊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泄气地开始蹭着他裤腿撒娇。
  施玄想了想,对它道,“你不能进书房和卧室,就在外间吧,四儿会陪你玩的。”
  施玄去练武堂练了一会儿,热气腾腾出了一身热汗,便把衣服脱下来打着赤膊喝水歇息。
  这时候忽然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他警觉回头一看,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躲在架子后面,露出一双黑眼睛偷看他。
  施玄知道是那只小羊,走过去把它抱起来,这才发现小羊身上毛毛全部被弄乱了,像被狂追了十里一样,一脸生无可恋。
  四儿是只精力旺盛的狗,清宁不爱拘束它,偶尔打猎也会带上,四儿帮忙逮过猎物也抓过耗子,现在看见小伙伴忍不住亲呢了些,就把小羊吓得飞窜。
  施玄撸了把小羊的毛,手感很好,又撸了下,软绵绵和棉花似的。
  小羊被他摸得咩咩直叫,湿漉漉的鼻子蹭在他裸露的肌肤上。
  施玄道,“和你娘一点都不像,撒娇精。”
  不知为何小羊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慢慢从他腿上跳下来,蹄子压在身下,做出一副高冷的坐姿后不动了。
  施玄又要摸它,小羊咩了一声躲开他的手。
  施玄看天色正好就找了本书来读,这本书是杂书,他翻得津津有味。
  男人身上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在微微有些凉的天气里十分温和,小羊不由自主靠近他,贴在他胳膊上慢慢睡着了。
  施玄惊醒时已经下午,他感觉到手上毛茸茸的触感,转头一看一团雪白的绒毛卷成一团在他衣兜中睡得正香,小小的肚皮随着呼吸起伏,毛蓬蓬松松。
  施玄用指节蹭了蹭它的鼻子,叹气道,“真的和娘子一点都不像。”
  他想象了一下像他娘子脾气的动物,那只狗不像,太狗了,追在娘子屁股后面撒娇,羊也不像,或许应该是………狸奴?脾气坏的,其实还不好养活。
  上次她换了新口脂,也不知是什么颜色的,闻起来又香又甜,像槐花一样,随风飘到他鼻子里,甜滋滋软绵绵。他便忍不住压着她多亲了几口。
  结果次日起床娘子嘴唇便肿了,还骂他只会像狗一样啃来啃去。
  施玄看娘子眼波含笑瞪他觉得心里痒得厉害,便跑去脂粉店买口脂。
  老板娘问他,“你要什么口脂?”
  施玄第一次来,不好意思说,“要槐花味道的,吃起来香香的那种。”
  结果恰好被一个给红颜知己买东西的下属听到,下属嘴巴不严,只过了一日他家里什么闺阁密事都传出来了,还极其离谱,像什么口尝胭脂,气得娘子把他赶去睡了半月书房。
  施玄想着想着忍不住笑起来,把脸埋在小羊肚子里,小声呢喃说,“好喜欢娘子啊。”
  被小羊一蹄子嫌弃踢开,不怎么疼,只是好玩。
  他们玩了一会儿你踢我我踩你的游戏,施玄才缓了一口气道,“已经到这个时辰,娘子也要回家了,我来做些饭菜。”
  施玄左挑右选找出了胡萝卜放在竹子编成的小poji却被小羊一蹄踢翻在地。
  施玄捡起来后无奈地说,“这点倒和你娘像,都挑食不吃胡萝卜。”
  他硬了心肠要做一道胡萝卜丝,小羊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清宁气得要命,明明先前还说最喜欢她,结果连不想吃胡萝卜的愿望也不能满足,她恨不得用羊角抵他,可惜羊太小,抵在硬邦邦的肌肉上先把她自己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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