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诱——水墨染
时间:2021-12-05 09:53:43

  闻景琛上前强制按她进怀里,摩挲她的背,“你说的很清楚,车上就说了,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
  阮棠靠在他身上,她其实很能忍哭,唯独面对闻景琛,眼泪像开闸了似的,“闻景琛,可能你那时喜欢我,现在喜欢我,将来也喜欢我,但当某一天,你从头至尾暗暗累积的失望,消磨光了你的爱意,而我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声腔发出最后一丝控诉,柔软的装满了说不尽的委屈,“这对我公平吗?”
  女子哭了很久,闻景琛插不上话,到最后轻轻叹了口气,“你哪里没有语言的天赋,你说的我都无法回答。”
  阮棠用袖口擦掉泪,嘶哑道:“你偷偷在说什么,我说的到底对不对。”
  “对。”
  “以后还瞒着我吗,任何,误会我的事。”
  “不瞒。”
  阮棠依赖地回拥住他,残存的哭腔道:“闻景琛,我本该因为你的不信任而生气,可惜惩罚你会让我心疼,那我就放过你这次,你再敢藏事不问,我就不理你了。”
  ......“嗯。”
  阮棠听他拖了几秒的回答,直觉很准,仰头拧眉问道:“你,你真的还有事??”
  闻景琛被女人质问的目光盯得太紧,只好说:“电影院,我看到你给李晏青求的平安符。”
  “......”
  阮棠回忆起来,哦,就是他在床上折腾她整晚的那次吧。
  这件事,她自觉理亏,看向闻景琛坦白:“是,李晏青前几年得了精神类疾症,我心里愧疚,就去寺庙请了个符。”
  “不过和你的符不一样,你的符是我亲自跪着求的,他的符是小师父帮忙题字的。”
  阮棠适时地趴回在他胸口,柔柔地服软撒娇,“总之,还是有点不同...你不许记在心里,你没那么小气的噢,我保证以后不——”
  阮棠还没保证完,男人忽然喊她,“阮棠。”
  “嗯?”
  闻景琛低下头看她,轻声问:“现在,愿意做回闻太太了么。”
 
 
第67章 闻景琛,你再等等我,稍……
  这句话有点突然,却并不让人感到突兀。
  “唔,愿意是愿意,但是...”
  阮棠在闻景琛怀里拱来拱去,忸忸怩怩半天,还是将心里的期待说出来,“那,那你就不打算求婚了嘛?”
  他每次要么说复婚,要么说做他的太太,一副直接盖章的样子。
  她甚至有种错觉,他们好像就没离过。
  阮棠其实并不要求盛大的场面,只是之前那次连走过场都没有,她莫名其妙的进了澄园,成了无人知晓的闻太太。
  再和同个人结婚,她总归会期待仪式感。
  闻景琛捏了捏她的脸颊,薄唇抿开弧度,“阮棠,谁跟你说我不求婚。”
  阮棠听了一高兴,眼里亮晶晶的,“啊,那你要怎么求?”
  “一直在筹备,需要点时间。”
  阮棠了解他忙的没空睡觉,居然还给她准备婚礼,软声道:“闻景琛,不用麻烦,你要是现在求婚,我也能接受。”
  她要的不多,比一句话多一点点就好,足够保存在两个人的回忆里。
  闻景琛手指交叉的搭在她腰上,作围拢的姿势,笑道:“不太好吧,上次没有求婚,你后来逃跑了。”
  阮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门外传来敲门响,家庭护士端着一碗褐色的汤放在床头茶几,“总裁,您要求季医生开的补药。”
  “放着吧。”
  “是。”
  门合上后,闻景琛起身走到桌边,长手端起碗,靠在唇边试了试温度,阮棠看清他的意图,裹住软被瞬移到了床角,警惕道:“这是什么呀?我退烧了,不喝。”
  “补汤。季风临在中医世家,这是他们家的传承秘方。”
  “好苦。”
  “我八九岁喝过,不苦。”闻景琛面不改色地骗她,“你乖一点,喝完就有甜汤。”
  阮棠摇头,八九岁喝过,他当然不记得苦。
  凭汤色和飘来的药味,浓到鼻子疼,她就猜到它的口感不会尽如人意。
  她不情不愿地磨蹭过去,就着闻景琛的手,勉强地张开嘴,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蜻蜓点水般啜了一下后,“喝过了。”
  闻景琛瞟了眼药汤表面细微的波动,几乎没有落下去的水平线,“小猫都比你喝得多。”
  阮棠缩回床角,不服气:“你喂猫这个,猫才不理你。再说我身体好着呢。”
  “你刚刚在浴室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
  无论闻景琛说什么,阮棠窝在角落不动如山,她想通了,跟眼前的男人就得靠磨,反正他对生病的她发不出脾气,拿她没办法。
  闻景琛确实不可能发火,他低头直接喝了口,抿着唇,朝她并两指招了招。
  “你干嘛,你还要嘴对嘴喂我啊。”
  男人挑眉点头。
  阮棠自然不会屈服,“我不来,反正是补药,你要么吐了,要么喝下去。”
  闻景琛慢条斯理,神色变都不变,咽了下去,“好。”
  阮棠看呆了,他还真的喝,即便是补药,他没生病,乱补喝了也不好吧。
  阮棠还没来得及拦住,闻景琛喝下第二口,他依旧是那样不咸不淡不求人的表情,见阮棠犹豫,他吞了第二口,指腹擦掉少许溢出的汁液,“你不来,我陪你喝到底,第二碗继续,第三碗也行。”
  “我喝,我喝!”
  阮棠实在受不了他这种凶狠的苦肉计,无奈地爬回床沿他的身边。
  她面露委屈,“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闻景琛抿了口药汤,温柔揽过她的后脑勺,用唇封住了她的后半句。
  阮棠睁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鼻息被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占据,他缓慢将药汁渡过来,药味掺杂若有似无的甜,太奇怪了,哪来的甜,她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知不觉将药喝了下去。
  接下来几口,阮棠都很顺从,苦是苦,到尾巴上,偏偏就有点甜。
  十分钟后,一碗药见了底。
  阮棠很疑惑:“闻景琛,为什么是甜的。”
  “你过来,我告诉你。”
  阮棠依言靠近,闻景琛轻笑地搂过她偷吻,他的舌尖将一颗粉红色的糖推进阮棠的嘴里,甜甜的果味瞬间充斥口腔,女人不自觉地想把糖果卷过去,他却顶开了工具糖,勾住了她的小舌,纠.缠起来。
  两人的呼吸交错炽.热,女子的唇瓣被融化的糖液晕染成绯红,像熟透的多汁樱桃。
  阮棠被他吻的身子疲软,推了推他,“你,你用糖,你犯规。”
  闻景琛触舔着她,唇畔模糊笑道:“你默许的。”
  “......”
  两人深吻,喘.息了许久,糖早被舔化,后面单纯是欲.望作祟,你来我往的想把距离扯的更近,隔了层衣物,男人努力避开还是不断抵到她,她能感受到。
  毕竟她身体初愈,他们不可能做下去。
  阮棠红着脸先推开他,有意降温,“闻,闻景琛,你喝了那个药没事吧。”
  闻景琛侧过身端起一旁的冰水,“没事,补药而已。”
  阮棠要真不想喝,他也不会逼她,起始就是逗弄,谁知她那么容易心软,他刚刚差点不清醒地想扒光她。
  “我饿了...”
  “孟姨替你煮了粥,我去拿。”
  闻景琛帮她到楼下端粥,阮棠趁机拍拍发烫的脸颊,闻景琛再待下去,她怕他们又要滚在一块儿,说出来真是不好意思,她忍得也挺难受。
  阮棠转移注意力,翻起手机看,瞥到和财经有关的八卦版面的新闻。
  置顶的滚动赫然是她倒进闻景琛怀里的定格照片。
  阮棠来之前没想到会被拍,穿的松松垮垮的像个球,所幸她因为感冒带了口罩,别人看不到她的脸,否则那么憔悴的公开,她会郁闷好几晚。
  闻景琛不是说他处理了,看看他是怎么处理的。
  阮棠往下划拉,渐渐抿起唇。
  【经电话和秘书处确认,闻氏集团总裁和该女子没有任何关联。】
  呵呵。
  阮棠谈地下恋,那是为了掩饰互相的身份,又不是维持单身人设,她裹得那么严实,记者都认不出是谁,他承认是女朋友怎么了呀。
  男人正好拎着保温盒进门,看她紧盯手机,“在看什么。”
  阮棠阴阳怪气的,“在看没关联的人。”
  闻景琛经过时瞥了眼,勾唇道:“你不愿意公开,媒体深挖下去会发现。”
  阮棠不信,她不是大名人,媒体怎么可能发现是她,气呼呼道:“闻景琛,你是不是觉得我穿的太臃肿,不肯承认我是你女友。”
  闻景琛对她这种偶尔乱七八糟的指控早已免疫,笑着摇头抱她坐进沙发,在她面前摆盘,都是孟姨刚刚做的,她喜欢吃的几道菜。
  阮棠的气来得快去得快,当然主要还是嫌拍的不漂亮,她戳戳闻景琛,故意道:“我们没关系,你离我远一点。”
  闻景琛扬唇,“那还要不要伺候你吃饭。”
  阮棠点点头,“要的。”
  “......”
  闻景琛在给她晾虾粥,阮棠歪靠在他的肩膀接着往下刷评论。
  不看不知道,连财经专栏的评论里也有一堆号称是闻景琛的粉丝,估计从微博挖不到消息,转移战场到了这儿。
  阮棠穿厚羽绒是为保暖,到了粉丝的猜测里变成了遮掩,尤其许多明星小花的CP粉,各自争论她是他们的正主,分析身材说的跟真的一样。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小号,可怜巴巴地留言:【该说不说,我觉得有点像我们家软糖欸,但是应该不可能吧,糖糖最近据说去国外了,微博都不更新,/呜呜。】
  数了下,候选人不下十位,她仅有这一票,首先被排除在外。
  阮棠真是第一次嫌弃自己不够火。
  “闻景琛,你是不是在很多场合见过很多娱乐圈的女明星?”
  “没有。”见过他也不在意。
  “洛岚认识吗?”
  闻景琛舀起一勺虾粥,送到阮棠嘴边,看着她张口吃进去,道:“不认识。”
  “那么安晴晴?”
  男人抽走她手里的手机,精准地扔在不远处的床上,接着把粥端到阮棠面前,像在哄不听话的小孩,“先吃饭。”
  阮棠本来没食欲,被他这样硬塞了几勺,打开了胃口,连带桌上的菜也吃掉了一小半。
  但她还记挂着前面的问题,趁男人转身夹菜时,见缝插针地:“闻景琛,你哪来那么多CP粉,比我拍过综艺的还多。”
  “是啊,所以呢,你要公开么。”
  “我才不要!”阮棠咬了几口菜咽下去,抓住闻景琛的手,问出她早就想问的,“你.....那晚看到沈云溪那种女明星,当真坐怀不乱,半点都没乱?”
  男人语气迷惑:“谁?”
  阮棠轻轻哼一声,嗔怒:“闻景琛,我知道你过目不忘,记性好的很,不要假装不记得。”
  闻景琛拿着筷子,笑得差点把素菜抖下去,笑完说道:“你不过出国半年,我找替身做什么,想见你也就飞十多个小时。”
  “她表现的很像我吗?”
  “不像。”闻景琛用手衬底,把酒酿甜汤喂给她,“乖,再吃一点。”
  可能身体方面较为虚弱,阮棠想起祝子瑜的话,在这种本该十分甜蜜的时刻,反而突然有点患得患失,她撇开他的手,固执地追问,“你遇到和我很相似的人,真的不会再动心吗?”
  闻景琛的性格,一般不会回答明显异想天开的问题,但听她问的如此认真,他放下手上的餐具,“那天席位上,带沈云溪来的人说,他们很清楚我的口味。”
  阮棠听得懂,意思就是像她。
  闻景琛叠起纸巾,轻拭阮棠的唇角,“不如你先说,你知不知道我的喜好。”
  阮棠想了想,道:“温柔,听话,体贴。”
  闻景琛笑问:“你沾了哪点?”
  “......”
  阮棠咬唇拍打在男人胸膛,男人压下她的手,抵在她颈窝低声:“阮棠,他们搞错了,我的口味是一个人,不是一类人。”
  “我的口味,是你。”
  ...
  —
  阮棠在淮城踏实休息了两天。
  私人飞机需要申请航空管制,阮棠不愿意等,就自己定了回英国的班机,闻景琛亲自送她去机场。
  进候机大厅前,阮棠看了眼手机日期,“闻景琛,原定你这周末要来,可是我回来了,而且今天已经周三,要不过两天你别飞了,来回多麻烦。”
  “要来,我想做的事都没做。”
  阮棠闻言脸红,“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啊。”
  闻景琛替她拢了拢羽绒领,笑道:“阮棠,我答应过你。”
  阮棠心里开心,她当然也希望他来,哪怕只隔了两天,意义不一样,“我在学校的朋友们说要你请他们吃饭,你方便吗,他们见到可能会认出你。”
  她做好准备从亲近的朋友圈开始,慢慢将他带进她的生活。
  闻景琛没有意见,“你说了算。”
  提醒进入候机室的广播音响起,阮棠踮起脚尖搂住闻景琛,她在他耳边轻声诉说:“闻景琛,我也很想彻底公开,你再等等我,稍微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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