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祖国做状元[快穿]——项小沐
时间:2021-12-05 09:54:58

  就这是顶级的席面。
  再看看新娘子一身的新衣服,新头巾,还有带过来的两床新被褥,崭新的搪瓷脸盆,两个热水壶,哪一样不是让人羡慕得不行的东西。
  还有,各老娘虽然口口声声啥也不管,到底在儿媳妇改口的时候,给了二十块钱的改口钱。
  这都够别人家给彩礼的了。
  说实话,向家的日子也就是向大哥回家之后这几年才好过的。以前,养着三个妹妹,养到嫁人。四个孩子,除了向大哥当兵去了,三个小的都念书,至少都念到初中毕业。要是没有向老爹没黑没白的赶车送货,能不能养活这一大家子都不知道。哪里还能有什么余钱。
  就是向大哥回来之后,几个孩子都上班挣工资了,日子才轻松些。娶了两个儿媳妇,基本没花什么钱。人家都是奔着人来的,要的彩礼少,也不要东西。各大嫂当家之后,两口子又都能干能挣。算下来到是嫁闺女花得还多点。
  这是最后一重事了,儿媳妇一样没要什么,只不过今非昔比,家里条件确实比以前好了,更重要的是因为夏梅之前那个名声,向家才越要往隆重了办。
  夏家来送亲的人,回去能不跟老夏学吗?那老夏能不感谢?就这么一个闺女,婆家重视,他就谢天谢地了。
  开春化冻能动工盖房子的时候,老夏早早就把要用的木材都给准备好了。还给拿了三百块钱买砖,意思也盖成向末家那样儿两间的砖房。向三哥没同意,花了一百块钱买了五千砖,加上场里分的五千,盖了三间前砖后土的正房,跟村里父母和大哥一家住的一个样式的,意思很明白,给老夏留了一间房,以后要给他养老的。老夏死活不同意现在就跟他们一起住,说自己才四十来岁,没到养到的时候呢,还能再干二十年,不给他们添负担,就自己在林场住。等老了再说吧。但是姑爷做到了这件上,老头儿也高兴啊。表现就是,三天两头的就搭便车来一趟,送这送那。他是山里的王,那老林子跟他家后花园似的,有啥好东西,都在他心里呢。想弄点啥可太方便了。
  夏梅就更是对向家感激不尽,只能是越发的对向三哥好。她跟向二嫂投脾气,都是性子偏软的人,也随和。把向三哥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啥也舍不得让干。向三哥费那么大的劲才娶回来的媳妇,当然也舍不得让她干,回家也是抢着干活儿,两口子有疼有爱的,过得蜜里调油一样。
  向末就住在隔壁,老是能蹭到好吃的。三嫂做点儿啥好的,就给她送。还时不时的给二嫂送。老夏送的东西,捡好的也老支使三哥送回村里。
  连卫生所都跟着受益了,老夏给送了不少药材。方逐溪越发的有用武之地,被药材限制得少了。村里以前还老有婴幼儿养不活,生了病治不好就死掉的,现在他把存活率都给提升了,除了个别受医疗条件限制的重病,都给救下来了。
  “看看,这是什么?”
  三月,向末的孕期进入最后的半个月,已经不怎么去上班,在家里养着了,向老娘也已经住过来,时刻准备着伺候月子。这天,方逐溪下班回来,神秘兮兮的递给她一个用手绢包着的小包,献宝似的。
  什么呀?拿到手里,还能闻到一股子清香。
  “哇,香皂啊!”
  是真的香皂。还是心型的,淡粉色。
  难为他怎么做出来的呢?
  “这有什么难的?就是化学反应。”
  二月初他去县里学习的时候,买了几个量杯量筒的化学仪器回来之后,学霸的瘾头就上来了。刚好,老夏给送来的药材里,有一种本地特产的马蹄草,有止血的作用,也能做调味品,带着特殊的清香味。他又去牛圈那边儿要了点牛奶,碱在公销社就能买到,甘油他自己会提炼。简单一个皂化反应能难倒他一个大学霸吗?模子也是他自己用木头雕出来的。临成型的时候,又买了点给点花馒头的色素回来,调成向末最喜欢的樱花粉色。
  向末拿着香皂,稀罕得不行,反复的看来看去,“大学霸只能做香皂了,可怜见儿的。”
  还不忘了调侃。
  那怎么办呢,就是这个条件。
  “你做了多少啊?就一块吗?”
  向末的生意头脑瞬间启动,农场这边条件好,工人干的是农活,但是发工资的。还都有自己的自留地,能解决一部分口粮。双职工的家庭,就更宽裕。还有那种一家子五六口人都是工人的。那条件就更好了。这种人家,有年轻姑娘的,花上块把毛钱的,买个香皂,真能消费起的。
  “想什么呢?挣钱不要命啦?我年头儿你还想做买卖呢?”这可是六九年,不是□□年,哪怕是七九年,都能好点。现在?你卖一个试试,十年起步了。
  “唉,好烦。”农场这里,跟世外桃源似的,除了开开会,学习学习文件,真没有那么多烂事儿。她思想都松懈了。
  “别想那么多了,我现在想方法弄饲料和菌肥,你什么都别想,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把身体养好,不急的。”
  急也没用啊,这么大的肚子,翻身都难了,还能干啥。
  “你给孩子起好名了吗?”她自己是个啥水平自己清楚,从来都是简单粗暴,起名的事做不了,还是交给学霸吧。
  “我让咱爸给起,估计快回信了。”
  这可是方家下一辈的第一个孩子,家里都惦记着呢。
  然后一直到向末折腾了一天一夜,把臭小子生下来,做了一星期的月子了,那边儿才给回信。里面带着十几个名字,让他们自己选。随着信一起邮来的,还有阿胶和红糖,以及包得严严实实的一根年份不太长的人参。
  向末在那一堆名字里选了方怀逸。向老娘给起了小名儿叫闹闹,说他大嗓门,一点委屈不受,尿了就得马上换介子,晚一会儿就哭。饿了就得马上吃,不然哼唧立马给换成嚎。绑介子给绑得紧了不舒服也不行,热了不行冷了不行。特别能闹人。被姥姥嫌弃了,就给叫闹闹。
  闹闹就闹闹吧,这孩子命大,要不是向末跟方逐溪来了,都活不下来。贱名好养活,问题不大。
  阿胶和人参都不是月子里吃的。红糖鸡蛋是真没少吃。三嫂到了畜牧站,又想法子给弄了两个猪蹄,炖着黄豆,汤也没少喝。出了月子,又开始喝补汤,原本身体就好,又年轻,恢复得是真好。
  她这边儿才出了月子,二嫂就生了,端午节,生下了她跟向二哥的大女儿向蓝。这是顺着向红的名字,跟颜色干上了。她娘家妈来伺候月子,娘家条件好,鸡蛋挂面的都没少给拿,再加上向家这边儿的供应,鱼汤肉汤的换着喝,做了半个月的月子,就回学校上班了。小丫头出了月子胖得手上都是沟沟,可爱得不得了。
  不像是闹闹,因着太能闹,他自己都休息不好,没养出来多少肉。
 
 
第45章 山村一枝花6   当领导啦……
  “哟哟哟, 看给我们可怜的……”
  六月份,收蒜,农场忙得很, 向大哥大嫂都在地里忙得转不开身, 向前给送到小学去了,学校有一个幼儿班, 三岁以上七岁以下的全收,也不教课,就有仨老师带着玩儿。跟托儿所似的。就是为了方便双职工还没有老人帮着带孩子的家庭的。他们两口子早上三点起床上工就把孩子折腾起来一块送到学校。晚上八点下工, 孩子已经让各二嫂给领回家了。他俩再给抱回去。有时候孩子都睡着了, 就在他二叔家混一宿。
  把向末给看得,都心疼。这四岁的孩子,这个折腾劲儿的。
  向老娘带着向红在她家帮着她哄闹闹呢,一人带俩奶娃娃, 把老太太也是累得够呛。真再看不过来。
  “唉,这会儿我是真觉得老人少了……”
  向末跟老太太还有方逐溪吃了晚饭在自家的菜园子里拔草,一边儿感慨。但凡方家的老人能过来帮着看看孩子啥的,也不会把自家妈恨不能一个人劈两瓣了用。
  老太太就拿手拍她, “老人咋就那么该你的呢?非得跟你扛活呀?”
  把老太太气得,姑爷还在旁边呢, 你就惦记着用人家爹妈?长没长脑子?这一年里头,给你们邮多少东西, 心里没数儿吗?人家那意思还不明白?我不能过来帮衬你,但是我从别处补偿你。还想咋着啊?要不是方家的老人明事理, 一直搭着东西给他们,向家人谁没跟着沾过光?又是钱又是东西的。没人家,你俩日子能过得这么松快?那败家的, 洗个手还得整什么香皂,顿顿得至少两个菜,那油放的,一顿顶人家好几天的。隔上三两天还得吃顿肉,孩子不是牛奶就是羊奶的喝着。人家孩子没奶的喝一块钱一包的奶粉,你家孩子明明有奶,中间还得加一顿五块钱一包的奶粉。哦,现在还想让人家来给你看孩子呢?还都你的呢……
  闹闹躺在他爸给做的婴儿车里只知道吐泡泡,还啥不知道呢。向红快两岁了,啥都懂了,就是话还说不利索,看她姑姑被奶奶打,在边头儿上拍着小手儿笑呢,“姑姑羞羞,不听话,打打……”
  小没良心的,你姑挨打你笑得欢。
  向末对着孩子挥拳手吓唬她,人家也不害怕,乐得真蹦高,然而她的小短腿,并不能蹦得起来,跳了没有两厘米,落地还给自己摔个屁墩儿,地上土松软,也不疼,她自己就爬起来,又看到菜叶子上落的蜻蜓,跟蜻蜓去了。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感慨一下。你看看向前多可怜的,这折腾的。得亏郭婶子能脱开身帮二嫂看孩子,要不然,你说你可咋整?这三嫂又怀上了,她家更是没人帮着看孩子,要不然别让我爹干了,你俩在家看孩子得了。”
  以前家里穷,向老爹是想不干都不成,还得死命的干,干不死都不敢停。现在上面没老人要养的,下面孩子都成家立业了,收入也能可以。没有负担,还那么拼命干啥呀。
  “你那话说得是轻松,你爹还没五十呢,就回家哄孩子?不够人看笑话的了。还不兴我俩攒点养老过河的钱哪?你们不挂累我们,我们争取将来也不挂累你们。不过几个孩子嘛,有啥哄不过来的?来年向红就三岁了,也能送幼儿班,我带俩孩子,不废劲。”
  这时候的孩子,说实话还真不难看。路上没车,周边又都是邻里乡亲的,三四岁的孩子整天在外面跑大人都不管的。只看着别让去河里玩就行。各家看孩子的老人,都背着抱着的到一处,老人们唠着嗑,孩子们在一起玩儿,中午回家吃饭,下午继续,一天很快就过了。十几个老人看二三十个孩子,倒也不废劲。有的老人还能顺便做活儿,纳鞋底子,弹绵花啥的顺手还都能干。
  行吧,向末一想,也只能这样儿。
  也实在是没有更好办法。
  她跟方逐溪都得上班,她还行,公销社里人多,不那么忙,家又在旁边几步远的地方,抽空儿就能跑回家看一眼。老人们哄孩子最爱聚的地方也是公销社门口的晒谷场旁边的阴凉地儿,她在屋子里就能看见孩子。
  方逐溪是真的忙。农场小方大夫如今可是方圆百里的名医了。一般的病,都不用吃药,他给按一按扎两针就好。重的病也是三剂就好。附近好几个公社的人,有病都来找他。农场卫生所原来就他跟李所长俩人,如今这不是凭着方大夫的名气,挣得多了嘛!忙不开,又从知青里调过来两个人来做卫生员。一男一女,男的叫罗刚,女的叫徐紫苑。罗刚说他奶奶常病卧病在床需要打针,都是家里人给打。他也会,会打点滴,也会打小针。徐紫苑的名字就是一味中药,人家是中药世家出身。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是大夫,父母也都是医生。父系是中医,母系是西医。也是因为这个,都被下放了,如今是分散在各种接受劳动改造中。她是从小就懂医的。
  有了这两个生力军,方逐溪还能轻松点儿。他不用西药,西药也确实没处弄去,罗刚的工作就是陪着他下乡,农场给卫生所配了两辆自行车,李所长骑了一辆。剩下一辆他俩骑。徐紫苑也能看病,主要是妇科,她来了之后,就方便多了。不忙的时候,就处置药材。李所长也忙得很,人家还真不是官僚只坐办公室,他不是兽医出身嘛,畜牧站那边儿也是总找他,那么些牲口,大病小情的也不少,一天到晚的忙。
  本职工作得干,得闲了,方逐溪还研究菌肥。没有更好的条件,只能就地取材,牛羊粪,加草木灰,再加一些他自己培养的微生物发酵。跟几十年之后的微生物肥不能比,但原理差不多,效果差上一些,但比现如今普遍用使的简单的把牛羊粪往地里一扔,或者再精细点最多拌点草木灰的效果那是要好上几倍的。
  做出来得试啊,没看到效果的时候,谁也不会信他的。
  今年就在家里的菜园子试呢。三哥家就在隔壁,人家都没用他做那肥。
  到现在,园子里的菜都能吃的时候,别人还没发现,三嫂心思,最先发现了。向末家的菜比他们家园子里的要早熟半个月。果实结得也厚,苗长得也好。那柿子黄瓜长得水灵不说,产量还特别大。辣椒茄子豆角哪个都比他家的长得好。那苗都是公销社统一进的货,大家都用的一样的苗。他们天天照看得也精心着呢,老太太没事在家给拔草松土的时候,也没落下他们家。那还能差在哪?就是肥的事儿呗。
  “现在再追肥还来得及不?”
  晚上下班,三哥三嫂几乎每天都过来坐一会儿的。老人在呢,都在往向末这儿凑。今儿个刚好,大哥大嫂下工早一会儿,收蒜最后一天了。六点多就下工。就来老娘这儿坐坐,二哥二嫂把孩子扔家给郭婶子带,也跟着过来凑热闹。向末摘了柿子黄瓜洗了两大盆,当水果吃。三嫂就问呢。
  “来得及,还能收一波秋菜。”好些菜都能吃到中秋节之后呢,还两个多月,来得及。
  “那行,正好地里的活儿干完了。小方,明天我来找你,你教给我怎么弄的,回去先在咱自家的园子里试,要是效果好,明年就给咱村上的地里用上。”向大哥永远是想着集体的利益。
  方逐溪应得很痛快,这本来就是他跟向末要完成的任务嘛!他没接任务,没积分,最多算辅助,跟向末组队而已。积分都是向末得,他分点儿组队的分儿。
  “给我们多留点儿,给我老丈家送去。”向二哥现在拍丈母娘的马屁拍得可积极呢。
  没问题。
  向大哥是生产队长,原料问题好他来说是小问题。
  方逐溪只管把微生微培养出来,再教给他投放的比例和发酵的流程就行。
  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发酵快得很。
  半个月之后,几家的园子都施上肥了。
  然后方逐溪又转头研究猪饲料,也是赶巧了,养猪场那边儿有母猪难产,李所长去得晚了,一窝十二个猪崽,剖腹给拿出来的,母猪死,十二个小猪崽剩下九个。有三只憋得也只剩下一口气了。李所长就给抱回卫生所,在后院里圈了一个猪圈照看着。想着能救就救一下。畜牧站的侯站长很大气,直接说那三头小猪就送给卫生所了。救不活就算了,救活了就让卫生所自己养着,年底当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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