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黑心莲男主he了[女尊]——吉丸子
时间:2021-12-16 09:49:30

  她走过去拍拍他的背,神色复杂,幸而白见思未满十八,否则还是处男的他当场发起情来,就麻烦了。
  “你别绣了,躺床上休息好,我下去看看。”苏冰给他掖好被角。
  外面,雪地已经染红,顾柒柒的士兵为把糍粑寨的人拿下,砍伤几个。
  岳糍红了眼,颤颤巍巍地要去救岳弥,却不小心接下一刀,伤在手臂上,血流汩汩。
  正在打斗的顾芭芭受到刺激,不要命地挥舞大刀,上前将岳糍抱在怀里。
  下一瞬,她的头上全是刀头枪尖。
  治服在外的人后,精兵闯入寨内,把苏冰白见思等人一并拴好双手押出来。
  副将毕恭毕敬站在顾柒柒身旁,拱手问:“顾将军,一共一百三十七人,如何处置?”
  顾柒柒擦掉长槊上的血迹,反问跪在地上的顾芭芭:“你当初跟爹娘怎么说的?出去经商要干番大事业。现在呢,劫财掠马,盗我玉佩,包庇北玄国流寇,砍头大罪!”
  她顿了顿,突然将手放在心口,有感应地望向白见思的方向,愣住:“小白?”
  “把戴面纱那个带过来。”她朝旁边副将吩咐。
  这一生,她只遇到过一个让她心跳如此厉害的男子。
  白见思抓着苏冰的手臂,不肯离开,那副将无奈,只好将两人一同带过去。
  顾柒柒扯掉白见思的面纱,在一阵嘶气声中,寒冰容颜化开:“小白,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回来后去白府找你,你姐姐说你走丢了。”
  白见思也有些晃神,认出她:“小七?”
  “嗯,我是小七。”顾柒柒难得挤出笑容,示意副将把白见思和苏冰分开。
  苏冰指甲掐进手心,憋屈感无以复加。
  她曾想平安潇洒过一生,可她做不到潇洒,从选择对白见思好时,就已经被人和事羁绊住。
  在副将拽开手臂上的粗糙玉手时,她恍然间看清了很多事。
  顾柒柒走到顾芭芭面前,随意拉个高壮的女人踩在脚下,低头小声道:“北玄国人最易辨别的便是耳朵,他们会打两个孔穿银环。顾芭芭,你若低头服我,我当你卧底抓捕细作,戴罪立功,只杀北玄国人,否则整个寨子死罪难逃。”
  顾芭芭面目狰狞地抬头望她,眼里俱是血丝,她紧紧地捂住岳糍的伤口。心爱的人昏迷在怀,手下死了几个。
  她有些疯魔了,竟想杀顾柒柒。
  在这一瞬间,苏冰回忆到了剧情,书里也是这样的对话,最后因顾芭芭的冲动,造成无可挽回的悲剧。
  想到此,她连忙冲上前,在顾芭芭身旁附耳道:“冷静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现在反抗,大家都得死。”
  见身边人眼神仍充满杀意,她不得不抛出岳糍:“岳糍还没死,你现在是要害死他么?”
  这下,顾芭芭总算冷静了点,悲怆嘶吼一声,压下冲动的性格,朝顾柒柒道:“我跟你没完。”抛掉长刀,两手抱着岳糍,跪在一身铠甲前。
  顾柒柒眼神冷漠,瞥他们一眼,对副将道:“把敌国细作杀了,剩下的带回去押入大牢。”
  血,染红了糍粑寨。
  苏冰的眼眸被红色充斥,怔怔地望着前几日还聊得火热的女人们一个个死去。
  这些人说她们坏,确实夺了不少富人钱财,但她们从没杀过人,得到的钱财会分给附近的穷苦人家、流民乞丐,不算真正的恶人。她们从北玄国逃到此,是因为北方冻土难垦,饥饿逼迫她们寻求生的希望。
  苏冰独立思索时,既同情她们,又明白顾柒柒的顾虑,一如当时看书。
  她转头和顾柒柒对视,未出鞘的锋芒对上刀尖,一败涂地。
  如梦初醒,她不是旁观者,她是个活在其中的人,且谁也拯救不了。既想过清平日子,又想固执保护白见思,但是无权无势,水中浮萍,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
  如今乱世,何处不兴战乱?所谓一隅安身之地,真能寻到?遑论她现在即将被顾柒柒押入牢狱,生死难定。
  苏冰被绳子缚在背后的双手,握得死死的。
  手无权势之人,在这样的世界没有话语权、选择的资格。
 
 
第20章 .  心境转变   皑皑白雪被热烫的血融化,殷
  皑皑白雪被热烫的血融化,殷红灼痛双眼。惨烈的痛苦声和尖叫声交织,响彻天地。
  顾芭芭闭上眼,抱着岳糍跪在冰雪之中,浑身颤抖。
  凡耳垂打有两孔者,无一例外倒在血水里。活下来的人撕心裂肺地凄厉嘶喊,昔日欢声笑语的同伴,已经死不瞑目地被冰霜冻在这一刻。
  血肉横飞的场面,让苏冰禁不住反胃。
  莫孝兰吓傻了,哆哆嗦嗦膝行到顾柒柒面前,结巴道:“将、将军,小的不是、不是土匪,小的是马夫,她!”昂头朝苏冰方向努:“她和小的一样,还还有您背后那位,我们是、是被劫的可怜过路人。”
  “小的户册在衣襟里。”
  她说着说着,突然脑袋灵光一现,瞳仁缩小,鸭嗓的声音变得尖锐:“他们是暨斐城通缉犯!前段时间在十陵镇惹了事,不信您去查!一查便知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们逼迫我送他们去七胥城,在路上又遇到这些强盗,我钱没了,马没了。马头还在山上挂着呢。”
  顾柒柒朝副将使了个眼色。
  副将心领神会,从莫孝兰怀里拿出户册,上方确实写着她是四海为家的驿站马夫。
  随后,又在苏冰身上摸索,找到黄旧的户册,上面记了她桃花村村民身份,以及夫郎白见思流民的挂名。
  顾柒柒扫了一眼,将苏冰户册第二页撕碎,对副将道:“把他的绳子解了,这二人继续看守,带去暨斐城再下定论。”
  她连余光都不给苏冰,转身拍着白见思的肩膀,宽慰他:“小白吃了很多苦吧?被这等乡野村妇糟蹋待我回京师,定会替你主持公道。你要是觉得无颜回白家,往后嫁不出去,可以住我府上,我照顾你,就像小时候我向你承诺的那样,养你到老。”
  几米外具具鲜红的血人,白见思吓得魂不附体,第一次见这种杀人如麻的场面。他被顾柒柒一拍肩膀,身体瑟缩抖了下。
  回过神来意识到她说了什么,白见思腿脚一软,抓着顾柒柒的铠甲衣摆:“不,别抓我妻主,十陵镇的事不是她的错。”
  “将军!”莫孝兰也爬过来想说点什么,好让他们放了自己。
  副将察言观色,发现顾柒柒蹙起眉,立马拉开两人,厉声喝道:“将军执法如山,铁面无私,你们有冤有罪,等到了暨斐城自会定夺。”
  顾柒柒失望地俯视白见思:“你是翰林学士的孙子,怎这般自甘作践?!”
  下方之人长跪不起,双手攫握冰冷的雪。
  她摇摇头,对副将道:“派人看好,回京!”
  苏冰半坐在一丈外,脸色晦暗,她这只蝴蝶将所有剧情都打乱了。不仅如此,她面对突然到来的缉拿,竟无反抗之力。
  这就是该世界身为平民的悲哀。
  糍粑寨剩余的人被集中在一起,牲畜似的挤在三辆马车上,摇摇晃晃朝皇城兼程前进。
  白见思坚持和苏冰坐在一块,他的手和其他人不一样,未被绳索束缚,在队列之中来去自由。
  三辆马车死一样的寂静,每一位囚徒都像丢了魂,麻木呆滞。
  “你为何不跟她走?”苏冰突然出声问他。
  白见思沉吟不语,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剪子,欲要给她剪开粗绳。
  剪子是这几日绣花用的,在被抓之时,他将其藏在袖中,以防万一。
  苏冰侧身躲开,长叹道:“周围这么多官兵,你给我铰断麻绳,她们必然能察觉。到时候,莫说再给我重新绑一根,你的剪子也会被收走。”
  白见思钳口挢舌,停下动作,把铁剪收回袖中。
  这时,顾芭芭从另一辆马车抱着岳糍,上了他们这一辆。她手上的是链铐,披头散发的模样异常狼狈。
  她屈膝把昏迷的岳糍放在苏冰面前:“顾柒柒不肯给我们火盆,小糍如果没有异魅火藤,活不了多久。苏大师,算我求你了。”
  她朝苏冰重重磕头。
  苏冰自认不是圣人,何况她双手缚于背后,行动不便。说起自己现在的遭遇,和顾芭芭脱不了干系。
  要是没遇到糍粑寨的土匪,她这会儿还在外面努力挣钱过日子。
  “他又不是我夫郎,我为何要救他,我如何救他?”
  一连串的恼怒之言敲在顾芭芭头顶,她伏身,头磕得一下比一下重。
  世间用情至深的人稀少,曾经看书的时候,苏冰也被顾芭芭打动过,亲身经历,又是一番五味陈杂。
  都是即将入狱之人,苏冰有很多情绪堆积心口。
  “唉,你起来吧,种子在我腰间小袋中,你拿出来放在我手心,我这几日抓紧培育。”
  她睨向对方怀里苍白若纸的男子,没太大把握。异魅火藤的培育还需要几日,岳糍有可能撑不过。
  接着连续三日,天空都未下雪,天气绝佳,犹如春回大地,雪融化不少。
  奈何莹白的残雪仍到小腿处,前行速度被阻碍,三天能到的路,两天还未到一半。
  骑兵和包围在中间的马车,走走停停,白天一刻不歇地前行,夜晚择地扎营。
  期间顾柒柒来找过白见思几次,为心脏不停的悸动。她怀疑此人身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奈何白见思不是自己的夫郎,小时候他们又相熟。
  “小白,你妻主若证实有罪,判入牢狱,你会被连坐的。跟我走吧,我府上不缺你这一口吃的。”
  她递来热腾腾的肉汤,一身英姿勃勃的将军气,最受男子喜爱。
  白见思对她既害怕又敬畏,接过碗,怎么也移不开视线,入魔般盯着她。
  “你记得小时候我们许下的承诺吗?”
  白见思点点头:“记得。”
  “所以跟我走吧。”顾柒柒撩起他肩上的一缕发,唏嘘道:“我当初应该把你留在顾家,这样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我当初说好养你一辈子,我会完成我的承诺。”
  这些对话和书里的差不多,只不过提前了两年。苏冰觉得自己是只蝼蚁,躲在泥土缝隙间,偷窥将军美男的旖旎。
  古有曹操好人-妻,今见顾柒柒诱人夫。
  她望向白见思的侧影,清冷如竹,俊美无俦,在吃饱喝暖的三个月下,不再骨瘦如柴,多了几分谪仙的气质。
  她没有万贯家财,养白见思,肯定不如女主。
  纵使没有两年,眼下男女相遇,她该是时候放手。至于自己的命运,似乎无关紧要。
  阖上布满血丝的双眼,苏冰靠着冷硬的马车,倏尔听到身旁人道:“小七,我已为人夫,于理不合。”
  白见思捺回耳边青丝,冲顾柒柒含礼一拜。
  “罢,等到了暨斐城,你再好好考虑。”
  顾柒柒虽对他的抉择不满,却不强求,转身回到自己的帐篷饷用。
  坐在马车边缘,心脏不停跳动着,白见思左手捂住胸口,目光锁在远处的顾柒柒身上,两眉骈紧。
  他很苦恼这种感受,身体、眼睛会不由自主地去追寻顾柒柒的身影,内心和脑子却无比清醒,明白自己对妻主的背叛。
  身体和意识割据,左右分裂着他,令他痛苦不已。
  苏冰看在眼里,顺着他的视线,定于那身铁铠红袍的女子身上,自嘲一笑:“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往后入狱关个几十年,你跟着我作甚?你不如和顾柒柒去她府上,无衣食住行之忧。”
  白见思终于断掉那份诱惑,回过头,精神恍恍惚惚,问:“妻主怎么办?”
  怎么办?她也想知道。她曾经很讨厌那些遇事便问怎么办的人,如今她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题。
  苏冰凝望他皎皎脸庞,语重心长道:“你和顾柒柒走吧,反正我跟你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还是清白之身。”
  本来安安静静的马车,在她一席话之后,所有人把目光放过来,悲哀地看向苏冰。顾芭芭更是不可思议,想问又怕打搅他们二人。
  “妻主?”白见思懵懂,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苏冰直直望进他眼底的纯澈:“男子根部有守宫痣,我未与你行房,你还是处男之身,不必因我当了你一年妻主而对我千依百顺。”
  白见思愕然,如遭雷殛,薄唇微微张开,呆怔地凝注她。
  “阿思,你去找你的小七吧。”苏冰蓄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入狱关个十年八载,出来必然物是人非,黄花菜都成灰了。
  白见思久久不言语,心脏仿佛被拧了一把,疼痛难忍,不知不觉中,眼眶里溢满泪水。
  他抓住苏冰的衣襟,执着问她:“你也要抛弃我,对吗?”
  不是抛弃,是无奈放手,苏冰缄默,闷酸得眼鼻也红了。
  背上又开始奇痒无比,发作得不是时候。
  白见思凄然一笑,悲忿到达顶点,脑袋空空,充斥的全是怒气、不甘、自暴自弃。他从袖子里陶出剪子,对准自己的脖子:“我这一生都在被人丢弃。”
  “阿思不要!”
  苏冰诧异,睁着红通通的眼,朝他摇头:“你可知,顾柒柒是你的真命天女?你此生会和她相爱相”
  她住了嘴,只因白见思手上的刀尖已经陷进皮肉,再多几分力道就会破皮。
  人一旦冲动起来是没有理智的,苏冰不敢刺激他,也瞧见那只手在害怕地颤抖。
  “阿思,放下剪刀。”
  白见思的手抖动不停,却犟着不肯放。
  天空恰时地沉暗下来,滚滚灰云厚重地从远方铺来,以一种风雨欲来的气势。本是万里无云的蓝天,此刻阴云蔽日,寒风阵阵。
  苏冰的瞳孔在视线的变化下张缩,一眨不眨地抬头望向苍穹,再侧头对视悲戚戚的白见思。
  这样的天气不可能是偶然的变化,必定是天级魂源提前觉醒了
  她都不知道,刺激白见思的情绪,还能让他的魂源觉醒。
  世人皆知魂力对植物有特殊效力,魂源只是魂力的养分,女人掠夺魂源放进丹田壮大自身。却不知,魂源经男子使用,能影响周围天气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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