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黑心莲男主he了[女尊]——吉丸子
时间:2021-12-16 09:49:30

  白见思摇摇头,其实明白他写得过于枯燥,可是让他删去,他觉得可惜。他和妻主在一起的每个时刻,都值得记录下来。
  苏冰观他神情,知晓他听懂了,继续道:“蓝天白云与荷叶方亭是亮点所在,风来推波助澜,桃红柳绿在旁点缀,这处风景才是吸引人的。阿思也读过别人的话本,哪个不是跌宕起伏、言简意赅,所以我说找个文采好的,才能把我们的”
  咔,白见思倏尔拧断一根柳条,双目耀耀生辉道:“妻主,我知道如何写得引人入胜了。”
  “我这就去书屋那儿参酌,著一本众人皆爱看的人鬼痴恋。”
  白见思脑中思路渐渐明晰,持着柳条,忘乎所以地往书屋方向走,心想妻主乃是好鬼上身,他又身世坎坷,此故事定能打动人心。
  留在湖边的苏冰,抓着一把花生,愣愣的,盯着白见思远去的背影,咕噜吞咽口水,暗忖阻止阿思自己写的可能性有多大。
  看他这股热情,估摸一成不到。
  算了,由着他去吧,苏冰叹气,剥开花生壳,搓碎暗红的外衣,将花生粒扔进嘴中。
  等她往后登基,把人娶了,天下便知他们才是一对。那时,阿思就不会再有这般烦恼,苏冰心里如此想着。
  吃了午饭,苏冰没回皇宫,而是直奔大将军府找李参兰商谈要事。
  她来得正巧,李参兰刚从皇宫打道回府,因听了下属的禀报,对二皇女那派党羽忧心忡忡。
  李参兰把她请进书房,自案牍上拿起一封信,上面罗列了支持二皇女的一干人等,占百官的七成之多。
  苏冰接手,扫视一遍,沉吟道:“得把大皇女暂时扶持起来,与其对峙。”
  鉴于书中对伏素和祁荣凌的部分不多,苏冰对她们不甚了解。若是顾柒柒按正常剧情走,必然和大皇女谋合对峙,而后等二皇女杀了大皇女,她再打着替大皇女报仇的名义,靠万菩提和御林军兵符血洗皇宫,坐上龙座。
  为此,顾柒柒被天下人诟病太过残暴,但顾柒柒不在意,谁反抗就杀谁,成为民间人人畏惧的杀神。
  “我们帮衬大皇女?天师不想坐、坐上去?”李参兰声音渐弱,随即思索一会儿,又缓缓点头:“大皇女心地仁善,比起二皇女的确更适合。”
  “您怎会信祁荣慈心善?”苏冰嗤笑,把纸张还给她。
  拍整衣衫,她起身走近李参兰,附耳道:“不坐皇位,谁会护我们周全?不掌握权势,我们大有名声、地位和金钱,大将军觉得上面的人会不忌惮么?您的儿子李固,我的爱人白见思,都将处于无法掌控的危险之中。”
  李参兰瞬间清醒,抓皱手里的信纸,沉默了会儿,问:“可天师说扶持大皇女,她站上去我们哪有机会?”
  苏冰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小声同她道:“大皇女乃将死之人。”
  李参兰大惊,好半天反应过来:“天师算的?”
  “大将军千万勿用灵殿的东西,您应该猜得到,皇上和诸多反对二皇女的大臣身体抱恙,与灵殿有莫大关系。”
  苏冰坐回她对面,掐着指尖:“我把御林军兵符位置告诉了白家,白薇已经将兵符拿到手,对付伏素和二皇女用不着多大力气。何况,我还知晓一个秘密,祁荣凌乃是伏素和后宫男宠生的女儿,没有继任皇位的权利。”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李参兰就被苏冰吐露的天大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迟钝地问:“二皇女竟然难怪,难怪皇上,难怪不像”
  李参兰低头陷入思索中,忽然抬头问:“告诉白家可是因为白见思?”
  她握着两腿膝盖,焦急劝苏冰:“白薇此人不值得信任,白相乐更是个油头滑嘴之人,我与她们打过交道。”
  苏冰笑着安抚她:“大将军别担心,白薇、白相乐和白见薰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那天师还”
  “我需要借刀杀人。”
  苏冰一语冻住李参兰欲说出口的话,手指摩挲着腰间大皇女给的玉佩,哂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们愈贪婪,于我愈有利。”
  苏冰走到长桌那儿,一手负着,另一只抬起壁上的工笔人物画,转开话题,提起顾柒柒之事:“听闻西边四城无粮马无铁器,又被霖国贼子掌控,百姓造反好几次。”
  “确有此事。”李参兰点头:“那四城城督官吏拒不投降,我准备带兵征伐。”
  “大将军,杀敌能获美誉,杀国人只会遭骂。”
  苏冰取下一副人像,抬着走到李参兰身前:“那四城的管辖者皆被顾柒柒用蛊虫控制,我们以解药诱其反戈,再捕入大牢即可。眼下要惧的是霖国”
  苏冰赞叹手里画像的精细程度,把自己的计策说出来:“顾芭芭打仗骁勇,其余亲王都怕她。大将军明日派人找些工笔卓绝的画师,把霖国皇帝和顾柒柒的面相画好,即使不像也要画得七八分像,再把她们之间的关系公布出去。”
  “我会将顾家的事详细说明。到时候,一石二鸟,顾柒柒在祁国难待,顾芭芭在霖国饱受亲王攻击,霖国对祁国的觊觎也能拖一阵是一阵。”
  听完苏冰的策略谋划,李参兰恍然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女子,激动感慨一声:“苏天师真乃神人!”
  苏冰摇头直笑:“不是什么神人,只是为了保护自身和大家罢了。”
  能过安稳闲适的生活,谁愿意在这儿每走一步就要精心算计一下。
  和李参兰商量好接下来要做的事,日子又开始忙忙碌碌。
  一边挑明顾柒柒皇女的身份,一边将大皇女重新扶起,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事。
  在苏冰周旋于各大臣势力之间时,白见思这边亦有进展。
  连着两三个月天天钻研,一门心思扑在话本上,自掏腰包印书出去,民间忽然多了苏冰大人和第一美男白见思的故事,到处都是,想不看到都难。
 
 
第48章 .  第 48 章   开春不久,马上便是白见
  开春不久, 马上便是白见思十九岁生辰。
  正值百花斗艳时季,繁花似锦,大街小巷的门铺矮栏前开着各色鲜花, 从岔路口向四面看去,绚烂的早春盎然馥郁。
  苏冰提前一日,把白见思约出来逛京城,到城北闲游赏景。
  白见思来得稍迟, 纤细的手中躺着个天鹅交颈的荷包, 送与苏冰:“桃花村的人不过生辰, 妻主既不知哪月出生的, 不如与我一起过。”
  比起糍粑寨那个荷包, 这次的精致不少, 天鹅相濡以沫的姿态栩栩如生。
  苏冰未料他会绣荷包, 顿时觉得自己买的竹玉簪拿不出手, 感动地道:“阿思有心了, 倒显得我这簪子寒碜。”
  张开掌,一根通透紫竹饱满莹润露贵气,簪头三片扁叶, 簪挺竹节寸直,质地形态都比断掉的那根好。苏冰走遍整个皇城,才找到这根满意的竹簪。
  白见思看一眼便喜欢, 取来插-进头发里,眼尾嫣红, 高兴地道:“很合我心意。”
  “还有样东西。”苏冰偷瞄他一眼,低声说:“你的魂源。”
  白见思腾地脸红,热气在身体里流窜,支支吾吾道:“契在妻主体内就好。”
  他感到浑身发烫, 情绪激动后头有些眩晕。
  苏冰摸了下他额头,怅然偏头亲过去,把魂源还给他:“阿思再等等,我的龙图快完整了,等龙体觉醒就能解决你凤体的问题。”
  龙图肯定和顾柒柒有关,她需要到暨斐城那边走一趟,好让自己的龙体早点觉醒。
  迎面吹来微风,将白见思身上热度捎走。他点了下头,惊异地摸着腹部:“难怪我与魂源有联系时,并不饥饿。”
  他撩开衣袖,手臂上的花苞绽放,八瓣张开,第九瓣微弓,剩下一瓣裹着蕊。
  “魂力是可以反哺魂源的,我养到九级门槛,步入瓶颈,它应该需要主人来培养。”苏冰解释道。
  白见思愣愣地看着手臂,察觉体内有股庞大的力量,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让附近狂风骤雨。
  “阿思最近在忙什么,白家为你准备花筵不?”
  苏冰怕他冷,给他拉好袖子,带着人在街巷穿梭。
  白见思兴高采烈地跟着她,开始将自己写的唱本、话本抛出来,一路聊得火热。
  大多时候是白见思在说,苏冰在听,偶尔打趣两句。她平时接触的都是些大臣滑头,提起朝廷事务未免枯燥,于是安心听阿思讲鬼故事。莫说,还真有几分聊斋志异的惊奇恐怖感。
  一听待会儿阿思要带她去茶楼,她想起几月前的经历,有些担忧自己会拂了他兴趣。
  不过当他说,最近京城卖得火热的唱本话本皆是他写的时,苏冰又有几分期待。
  怪不得她前天进宫,遇到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问她是不是鬼仙,和祁国第一美男有段恩怨痴缠的情史。那时,她以为对方是听了风言风语,想跟自己套近乎。
  现在一想,估摸是买过阿思的刊本。
  谣言总是兴起一时,若无力量去推,过不久就会消失。苏冰和李固的传闻好似飘散的烟,城里已鲜少有人再提起。
  四月的水仙香气浓郁,隔有十米远,微风一吹,那香味就撞上白见思的鼻尖。
  他顿足嗅了嗅,提议道:“不如现在就去茶楼,离午饭时间尚早,走了这么久,该歇歇脚。”
  其实心底早就迫不及待,想让苏冰耳目一新,看看他编撰的逸事卖得有多叫座。
  “好啊,我也走累了。”苏冰看出他急切的心情,笑道。
  两人来到上次那家京城最大的茶楼,为避免被认出来,这次挑的二楼有屏风的茶桌,靠着窗户,也好赏外面的湖景。
  说书人依旧是上次那个老妪,茶楼里坐得满满登登,过道门窗处皆挤满人,生意火爆。
  苏冰一瞧,惊讶地问:“莫非都来听故事的?”
  白见思戴着面纱,故作神秘地道:“等会儿妻主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说书人歇息好,将清晨讲的再重复来一遍,先是提了西边四城百姓有多苦,顾柒柒和那些官兵有多恶,再说了些杂七杂八的小事。
  前面这些,茶客还没什么反应,等到说书人把各城热事说完,清清嗓子准备诵新一卷《吾妻是女鬼》,众人好似喝多了茶,精气神一下子就变了,聚精会神地支着脑袋听后文。
  “上文提到苏冰虽是鬼上身,但此鬼乃神龙化魂、流落凡间而成,人人称其为龙女鬼仙。苏冰身份被白见思猜出来,夸其聪慧,一高兴,傍晚种了几根千年人参炖鱼汤,两人服入肚后,夜里周身燃火。白见思尚不知发生何事,一边脱衣一边道”
  咔嚓——,茶瓯落地上砸碎的声音,已连续五个月未在这家茶楼听见过。
  底下茶客愤怒地一齐抬头,才开端呢,菜还没上来呢,就被人扔颗老鼠屎,换谁也不高兴。
  众人议论纷纷:“不会又是那位公子吧?”
  台上老妪“咳嗯”一声,引回大家注意力,继续讲:“一边脱衣一边道‘妻主,身子火烧一般,不舒服’。苏冰亦是如此感受,摸索着把自身里衣退去,只剩下女子裹胸,她伸手摸向”
  楼上苏冰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问对面听得一本正经的人:“你怎么写这些东西?”
  白见思埋怨地瞅她一眼,剥着花生,泄愤似的碾碎红衣:“一个是因为受众人热捧,二个”咬牙说:“越得不到的越想要,街上卖的春宫图、风流韵事书我都买完了,谁能想象我嫁妻主两年零四个月还留着童子身?”
  苏冰怔住,这可不怪她啊,形势所逼,不说龙图还未完整,龙体有待觉醒,就是各方势力的威胁,她也不敢乱来。
  见她不说话,白见思冷哼一声,沉默地听着楼下的故事,盯着眼前的真人剥花生。
  一颗接一颗。
  苏冰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人吃入腹中,更加不敢动作。
  楼下的香艳故事还继续着,座无虚席,茶客们听得津津有味,没几个离开的。
  倏尔,一辆锦绣雕窗的马车停在茶楼门口,帘子掀开,一名小厮跳下去,扶着舆上满脸疙瘩的女人下来。
  此人正是白相乐,听闻白见思私下和苏冰相约,在茶楼听书,她怕苏冰将人拐骗走,忙不迭乘舆过来抓人。
  “你们几个,去把三少爷带下来。”
  四月的天气还有点冷,她持着扇子将脸遮住,等侍卫把人抓下来。
  “是。”
  四个带刀护卫闯进去,气势十足,吓得里面的人瞬间丢了香艳的魂儿,慌忙退到两边,让开路。
  老妪也住嘴,看着四人噔噔上楼,在一处屏风后几番推搡,带出一位面纱男子,身形眼熟至极。
  众人伸着脖子看戏。四个护卫把男子拖下楼后,上面又下来一位穿着富贵的年轻女子。
  这一看,旁人便觉是出男女纠葛大戏,好奇地随他们往外走,怎奈门口有辆华丽马车,将人皆带走,开了头没后续,只好败兴而归。
  苏冰跟着上马车,甫一坐下,就闻到臭味,抬头对上一张疙瘩脸,吓了一跳。
  白相乐何时长这样?满脸黑红的肉球,都快认不出人来。
  马车行到一处窄巷,白相乐带着人下去,把苏冰叫下来,让白见思和他的贴身小厮留在里面,脸色不好地吩咐:“小春,检查他守宫痣。”
  苏冰瞬间明白她意思了,沉声道:“枢密使大人,您这是何意?”
  白相乐歪嘴痞笑,用扇子尾挠头,一副什么都清楚的模样,直言:“只有我母亲那傻子会与你为谋,我可不傻。凤体若是提早给你,对白家不利。”
  白相乐野心都装在眼底,苏冰装作没看到,听着马车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正起脸色:“大人,我与贵府公子素来交好,明日是他生辰,今日一起出来吃个饭,满大街的人,能有什么闪失?我胆子还没大到那种地步。”
  仗着有御林军兵符,而苏冰空有李参兰那老女人的支持,白相乐表情嚣张至极:“你的小胆,是在以前在桃花村当农女的时候,现在大了,说不准。”
  苏冰和白见思的事,稍微上点心派人去查,痕迹处处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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