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威廉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家都被惊吓到了。
“哥!你醒了?!”贝利惊喜地抱着威廉,“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是…西奥多·诺特。”安妮小心翼翼地说着,威廉一下子就泄了气,瘫在床上,“你不争气啊!我就知道你还是被诺特家的小子拐跑了…希欧多尔那个老家伙…他肯定要来看我的笑话!”
圣芒戈的主治医师说,这个咒语肯定是当时有人弱化了死咒,副作用很强,威廉这个状况可能只是暂时的,也许能清醒一小时,又或者是几天,清醒过后便会再度进入沉睡,而且时间更长。
弱化死咒…又会是谁做的呢?
“你不要带他回娘家,我以后也不会经常去你家的。”威廉双手环抱着,但安妮知道,威廉只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而已。
明天她就要嫁人了,威廉躺在病床上和她说了很多话,比如:女孩子一定要把老公的钱管好,掌握财政大权啦…家务什么的交给诺特就行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安妮趴在威廉的床头,像小时候一样看着他。
“你老了。”
“我还风华正茂,正年轻呢!”威廉拍了拍她的头,“好吧,这几年是有点……哦,对了!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他故作神秘的说着。
“嗯?什么事啊?”
“就以前吧…我和希欧多尔一个寝室,那个时候我在研发新项目,让他出点资金来支持一下都不肯,他每次都偷偷把钱藏在旧袍子里,他在一头塞,我在另一头掏,我估计他儿子可能也有藏私房钱的臭毛病。”
哎哟…这个时候讲这些做什么?这也太离谱了!
不过西奥多藏私房钱…这种场面真是不敢想象。
“总之,以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来找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威廉说。
“你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我嫁给他?”安妮问。
“……你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已经等不起了。”威廉叹了一声,“你既然爱他,那我也愿意选择相信他,接受他成为我们家的一员。我现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祝你们幸福。”
“谢谢你,能得到你亲口诉说的祝福,已经是我得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黎明悄悄的到来,今天是他和她的结婚日。
佩琪从中国远道而来,米兰达和她是安妮的伴娘,而德拉科和哈利这对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居然在一场婚礼上同样地担任了伴郎的职位。
六岁的谢尔比就承担了花童的重任,说实在的,他上辈子都没当过花童这么离谱的职业。
“我觉得你的口红还是不够红,结婚嘛!今天你最漂亮!”佩琪和米兰达沉浸在给安妮化妆打扮当中,她们试了很多种首饰,都觉得不太搭。
“新娘没有头饰可不行…要不…我再让维达到庄园里找找?”米兰达说着,余光暼向首饰盒里的一件蓝绿色蛇形的水晶发卡。
“你也发现了?这是西奥多送给我的,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很小。”安妮拿起了发卡,往日的回忆都寄存在这个小小的首饰当中,“要不就它吧。”
这个发卡和她的眼睛颜色一样搭配,而当时的安妮还不知道这个发卡会出现在今天的婚礼上。
“待会儿他肯定会看呆了的,毕竟你不打扮的时候,他就已经会对你发呆了。”朱佩琪乐呵呵地笑着。
“别说我啦!你和科林·克里维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安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确,今天是她最美的日子,红棕色的长发盘上后脑,发髻上别着一块水晶发卡,新娘头纱如蝉翼一般轻薄,精致夺目的妆容是她们化了四个小时的成就。
“我和科林应该也快了,但是我爸爸坚持要科林在北京买套房,然后才同意我嫁过去。”佩琪说,“今天我表姐张秋和赛德里克也来了,他们才刚刚新婚。”
“那科林的压力不小啊,我建议他趁早买,不然过几年之后房价涨得厉害,他也买不起了。”米兰达说完,为安妮带上最后的首饰项链。
安妮提着裙子站了起来,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厚重的裙子,光是后摆就有好几米长,她深呼吸告诉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婚礼在诺特庄园举行,威廉坐在轮椅上,明明应该担任着新娘父亲的角色,他却意外地跑到了前台,当起了礼金收纳员。
不知为什么,他居然拿起了一个魔法麦克风,“咳咳!新娘的叔叔!贝利·帕尼克先生,礼金五百加隆!”
安妮看不懂他的操作,但是之后她便明白了,威廉这招叫做炒作。
排在后面准备交礼金的人一听到这个数字,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少的可怜的礼金,立刻把钱包都掏了出来。
至少要把面子拿出来!毕竟这数额可是要报出来的。于是交钱的人前赴后继…
“喂!爸,你在干嘛呀?你这么做不太人道吧?”安妮推着威廉的轮椅,把他从礼金台前推了出来,交由贝利接手。
“我这哪儿不人道了?自从那场官司打完之后,那老诺特家也没钱了,不想办法趁这场婚礼大赚一笔,你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威廉小声的嘟囔着。
庄园大厅内也是手忙脚乱,德拉科对西奥多的布置指指点点,一会儿不时的帮他把发型重新再整一遍。
“我说马尔福,又不是你结婚,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哈利看着自己那块旧表,“时间快到了,你再这么折腾下去,就要耽误了。”
“波特!这是我兄弟,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帕尼克指定的伴郎就在这里耀武扬威。”德拉科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领结,一边说。
“人家结婚你指挥个没完,小心头上要挨铁铲!”哈利毫不客气地怼着德拉科。
西奥多完全没有理会自己两个伴郎正在争执,他自己已经够紧张的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喂!他们进来了啊!”
…………………
“好了,哥,到时间了,你们也得进场了。”贝利说完,推着威廉进入了婚礼现场,威廉的身边是自己的女儿——安妮·帕尼克。
西奥多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这一天真正地到来了,他心爱的人身着白色嫁衣向他款款走来,她的手上捧着一束星辰花。
她真的好美,和他每日每夜在牢狱中心心念念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就说他会发呆吧!”佩琪坐在宾客席上偷偷地捂嘴笑着。
“哪儿有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人穿上婚纱的时候不发呆的呢?”塞德里克微笑着握住秋·张的手,两枚款式相同的结婚戒指象征着他们的幸福。
科林·克里维担任着这场婚礼的摄影。
西奥多走向她,两个人如同初见一般,脸蛋不自觉的开始慢慢泛红。
斯内普冷着一张脸,没想到他居然是这场婚礼的证婚人,他们互相念完了誓词,对着彼此微笑,斯内普用一条纯白的丝带把他们的手系在一起,象征着彼此永不分离。
简妮·帕尼克在在台下哭成了泪人,希欧多尔好心的给自己的亲家母递了一张纸巾,又被威廉瞪了好久。
“你瞪我干什么?我可是好心啊!”希欧多尔说。
“你就给这么点儿够用吗?”威廉说,“小气鬼,别想欺负我女儿,记住!我在盯着你。”他说完便用两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希欧多尔。
终于到了交换戒指的部分。
“等等!”安妮突然说到,这让台下的人都受了不小的惊吓,安妮·帕尼克不会是要悔婚吧?
完了,安妮·帕尼克拿出了魔杖,不仅要悔婚,而且还要打人。
“别别别!千万使不得!”德拉科和哈利差点冲上去阻止,但是接下来的一幕,他们都惊住了。
安妮闭上了眼睛,想起过去的种种,想起今天的婚礼,慢慢地说出一句咒语,“呼神护卫!”
杖尖喷出的再也不是一团团白色的没有形状的雾气,一只漂亮的白鸽从中飞出。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守护神,而召唤出守护神的快乐记忆,是来自于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白鸽衔着一朵星辰花,慢慢悠悠的飞向蓝天,然而这个时候出现了一只猫头鹰,它叼着一封信,飞进了婚礼现场。
安妮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明信片,外加几张长长的信纸,但安妮一看字迹便知道是谁寄来的。
“祝你新婚快乐,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也祝你一辈子平安喜乐……”
是米里森,她不能来参加她的婚礼,但却同样送上了祝福。
明明说好了,今天不能哭,但是安妮还是忍不住,她睁大眼睛用手扇风,希望自己的眼泪能够回去。
“现在我可以为你戴上戒指了吗?”西奥多问到,他们的眼睛互相对视,只有彼此,“在我身处在最黑暗的角落时,你是照亮我的光,而现在,我希望和你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心动,直到永远。”
他们为彼此交换戒指,仪式终于结束了,台下掌声雷动,潘西和达芙妮不停地擦着自己的眼泪,阿斯托利亚在台下偷偷的给了德拉科一个鼓励的小手势。
“亲一个!”不嫌事大的乔治和弗雷德又开始捣乱了,虽然他们一个没有了耳朵,一个没有了左手,但他们的脾气却是没变。
“既然你们都说了…那么我就…”安妮看向西奥多,两人在一串槲寄生下相拥而吻。
“还真没把我们当外人。”哈利和金妮站在台下。金妮举起自己的手,“也许有一天,某人也会为我戴上戒指。”
赫敏枕着罗恩的肩膀,她能幻想到将来,她和罗恩也会像这样步入婚姻的殿堂。
邓布利多和盖勒特都感叹着,“年轻真好。”
没人在意到的是,威廉欣慰的闭上了双眼,他又陷入了沉睡,但能看到这个场面,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们在午夜相会,他们在黎明消逝,他们在最好的年华,执手一生,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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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期待《开挂》西安夫妇番外·孩子魔法史太差,到底是谁的锅?
第184章 摄魂(西安BE)
西奥多·BE ——摄魂
谁也救不了他,包括她。
“西奥多·诺特,判处终身□□。”
那个冷漠的审判之声定下了他的命数,终身□□阿兹卡班,无异于死亡。
在那一刻,西奥多并不觉得惊讶,因为他早已知道了自己将会有这样的命运,只是现在他有了无法割舍的东西,难免觉得遗憾和不甘。
“西奥多!”安妮在审判庭上发了疯似的想要抓住他的手,她的眼泪在这里值不了多少钱。“你们不能带走他!他明明帮了我们!”
“但他是食死徒,小姐,我敬你是抗战中的英雄,我原谅你在审判席上的无礼,但是你要清楚,他早在1995年就已经加入了伏地魔的阵营。”审判官冷漠地说到,“如果我们因为你而放了他,那么对于那些战死的人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你放手吧。”西奥多强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和鼻头的酸意,“ 走!”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始终盯着安妮的脸,他要趁现在把她最美好的年华深深刻刻的记着,把这份美好牢牢的记在心里。
毕竟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你一直都是这样,但这次我不会走的。”安妮说,“如果不是他!你们根本没办法对付阴尸!”她对审判官说着。
“帕尼克小姐,你这样无异于是在无理取闹,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遭受了食死徒的残害,你问问那些失去家人的人们,他们是否愿意让一个食死徒逍遥法外?”
安妮看向陪审席,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西奥多,眼神中带着恨意。
“安妮·帕尼克…你觉不觉得你很可笑啊?你居然对自己的敌人开始产生了同情,你一直都这么蠢。”西奥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开始诋毁她,但安妮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戏。
他想让她恨他,厌恶他。
只有这样,在他魂归九霄的时候,她才不会伤心地落泪。
“我一定会想办法…等我。”安妮并没有理会那些,西奥多甩开了她的手,被摄魂怪带了下去,在背过她的那一刻,眼中的泪水滑落,顺着脸颊流向了下巴。
“等我!”她喊着。
西奥多不敢发出一点抽泣的声音,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知道了。”
他想自己也许是等不到了,自从他踏上那条黑暗的道路开始,就再也见不到光。
不要再做无谓的抗争了,她不应该选择来燃烧自己,去照亮别人,那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等她把那黑暗的角落全部照亮的时候,她会发现蹲在墙角的那个,是个畸形的怪物。
再见了,我的星辰,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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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5月9日
食死徒西奥多·诺特入狱,终生□□。
阿兹卡班的监牢是由一块一块风化的灰色岩石建成的,由于靠海,空气中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咸臭味,那是死尸的味道。
西奥多和一群食死徒关在一起,他们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每当有新人加入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露出贪婪的样子。
“你这个叛徒!”其中一个食死徒认出他来了,“如果不是你…在那个药剂里做手脚!”他一拳打到了西奥多的脸上,口腔里的铁锈味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嘴巴破了。
食死徒的话激起了另外一些人的怨恨,他们如丛林中饥饿的狼一样盯着西奥多,“是你…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