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听话就亲你——昔日缘
时间:2021-12-24 16:32:40

  还有下次!
  他还想咬她咬到流血!
  这算哪门子的道歉!
  祁鑫的声音开始变得暧昧:“没亲够怎么办,我还想亲……宝宝不说话的话我们再继续亲亲好不好——”
  他还想亲!
  苏小小泄了气,在说话和亲之间选择了说话,气呼呼地:“我不要和你亲亲!你,你也别叫我宝宝!”
  始终没有别过脸去看他,好羞也好气。
  祁鑫弹了弹她的头盔发出哐哐声响:“乖,转过来让学长看看哪破了。”
  她没动,祁鑫吓唬道:“再不转过来我就亲你了!”
  别别别!
  苏小小终于动了,听话地别过脑袋对着他。
  与其被亲还不如转过去!
  祁鑫从书包里拿出保温杯,让她喝了几口温热的水,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唇上的红肿,那是他的杰作,既满意又心疼。
  从书包里拿出防晒霜,他那有一堆小曼同志寄过来的护肤用品,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来,学长给你涂涂小脸。”
  苏小小没想到他会随身带着防晒霜,几口温水让她消了气:“学长,我涂过了。”
  她出门前就涂过防晒霜了。
  祁鑫强调道:“你别看外面没太阳,那片雪比太阳还毒,你这小脸要是晒伤了,学长的体验感不就没了!”
  滑过雪的人都知道,被雪晒伤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皮肤上的烧灼感火辣辣的,摸起来还糙糙的,像是起了一层皮,足矣让人难受好一段时间。
  苏小小就曾经被晒伤过,为了不再体验这种痛苦,她妥协:“学长,我自己来吧。”
  为了不再体验被晒伤的痛苦,而不是为了他的体验感!
  祁鑫不让,自顾自地抹上了,轻轻柔柔的,他手上的动作如此,他的目光亦是如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好了吗?”
  “还没呢,再等等。”
  “怎么还没好……”
  “乖,再等等。”
  “好了没!”
  “好了好了。”
  为什么需要这么久……
  祁鑫收起防晒霜,掐了下她脸上的肉肉过过瘾:“小乖乖这张小脸怎么长的?又嫩又滑都要能掐出水来了。”
  这算赞美吗?
  为什么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似的!
  祁鑫帮她戴上护具,直到没有一寸肌肤裸露在外才作罢。
  ……
  “师父,可以教我新动作了吗?”
  雪板架子旁平坦的雪地上,小程时抱着滑雪板直接侧躺在那儿,枕着他的藕紫色的小头盔,不知道发出了第几次感慨。
  路过的雪友笑着拿出手机拍下这有趣的一幕。
  苏小小坐在雪地上,看着这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雪道,心中的感慨不比小程时要少。
  蓝道!
  她当鱼雷的那条蓝道!
  她撞上坏学长的那条道!
  要不是坏学长提醒:“小乖乖还记不记得你就是从这里冲下去撞上我的?”,苏小小都没能回忆起来。
  难怪她刚到的时候就觉得这条道既熟悉又陌生!
  坏学长刚才苦口婆心地给她上了一节课,从教她入弯完成一个C字弧度的简单要求到最后的犁式下滑的妥协。
  他像个孜孜不倦的老师,煞费苦心说了一通奇怪的知识。
  好像脑子听懂了,但她的身体告诉她——不,我不懂。
  回头看了眼躺在雪地上悠闲的小孩,她也想厚着脸皮和他一块躺着算了。
  苏小小叹气:“学长,我真的不是很会滑雪,这条道对我来说太难了。”
  这条道对她来说阴影太大了!
  而且她现在是绝对不可能再相信——「只要摔不死就能获得新生」的危险名言。
 
 
第77章 小小,自己站起来
  小程时附议:“师父,她真的不会滑雪,她还绑着三个小乌龟。”
  苏小小暗暗点头,小乌龟还是有点用处的!
  祁鑫往她身旁一坐:“小乖乖,学长没让你滑完全程。”
  他往一个方向指去:“看到那里那棵大树了吗?滑到那里去就算完成任务了。”
  苏小小抬头远望,大概四五百米远的样子,右侧有一棵很突兀的大树,树上开满了雪花。
  好像四五百米也不是很远。
  苏小小开始松动了,感觉自己应该可以……
  苏小小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她可以在一件事情上犹豫不决,比如这种吃过一次亏就不想吃第二次,害怕犯错。
  也可以在某个瞬间做出不理智的决定,比如上一次为了提高胆量的激进方式。
  祁鑫拿着她的滑雪杆,戳了戳身后的小程时,提醒道:“小孩,这一趟结束,下一趟就教你动作。”
  小程时蹬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绑上滑雪板滑了下来,卡立在雪上,加入了祁鑫的队伍:“姐姐,师父滑双板也很厉害的,你按他说的做一定没问题……”
  “师父可以在前面保护你,我可以在后面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摔跤的!”
  闻言,苏小小苦笑,如果不是那声「幼稚鬼」,苏小小真的会被他的童言童语所感动!
  祁鑫笑道:“小乖乖不是要壮胆吗?克服心灵的恐惧,不管摔没摔,只要踏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接下来的每一步会比想象中简单很多。”
  “有些事都是在不断的尝试中进步,在不断的积累中总结经验。”
  “有学长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还一本正经地在她耳边小声解释道:“你看啊,亲吻这件事你就做的非常好,刚开始一亲就哭,慢慢地不哭了,还学会换气了,现在不都熟能生巧了。”
  苏小小觉得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及时制止了他:“学长,我下去就是了。”
  说完,红着脸站了起来,祁鑫把杆子还给她,给他让了个空间。
  祁鑫往下滑了一段,朝她招招手示意她下来。
  苏小小一副视死如归,往坡下前进了一步,发现八字真能在雪中卡得死死的,这才放刃下去,一路八字下滑,一路都在刹车。
  原来,犁式真的挺管用的。
  就在她沾沾自喜时,底下突然有一个硬雪块,她抖了一下,整颗心都跟着抖了一下,吓得她一屁股往地上坐,连连拖行了一米。
  不痛,但很吓人……
  坏学长一直和她保持着相对距离,见她摔跤了,他便停下来,等她。
  提高声量怕她听不见:“小小,自己站起来。”
  他的声音很严肃,严肃地喊着她的名字。
  小程时滑到她身旁坐下:“姐姐,摔倒了要自己站起来,这个我也帮不了你。”
  从小,大人都是这么跟他说的。
  苏小小颇为感动,可以直接忘记他那句「幼稚鬼」,用两根杆子借力,比想象中还要轻易地站了起来,以内八的姿势锁死。
  祁鑫欣慰地表扬道:“很棒,小乖乖,举起你那两根筷子,互敲两下。”
  筷子?
  他指的是滑雪杆吧?
  为什么要互敲两下?
  苏小小有些茫然。
  小程时解释道:“姐姐,敲响筷子是表示庆祝的意思。”
  “大人说了,要适当地鼓励自己,师父这是让你庆祝一下自己能有站起来的勇气。”
  “姐姐,我觉得这条蓝道对你来说真的太难了,你只会pizza,其他什么都不会,应该在绿道多练练才对。”
  “我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执意要让你滑下去……”
  表示庆祝么……
  适当地鼓励自己吗……
  程时虽然才六岁,但真的被教得很好啊……
  他虽然说话挺耿直的,有时候还有两幅嘴脸,却和他名字一样有一说一。
  她六岁的时候在干嘛,苏小小都不记得了,但肯定没有小程时这样,有大人管教。
  苏小小吸了吸鼻子,按照指示举起滑雪杆碰了两下,金属声正如程时所说的,清脆悦耳,让人精神一振,就好像真的受到了鼓舞。
  这种感觉……很奇妙。
  原来,跌倒了再站起来,也是成功的一部分。
  原来,只要跨出第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终将迎刃而解。
  一趟下来,摔了三次,不疼,可能是得益于她身上的小乌龟,终于是到达了坏学长所说的大树旁。
  这儿终于平缓下来。
  大树旁有一条小岔路,标示牌有两个箭头,分别指向两条路。
  小岔路是一条名为Grove In Blossom的小道,路窄而平缓。
  在这个路口,可以选择继续沿着这条名为Sensitive Nerve的主路而下,也可以沿着这条窄小平缓的绿道下去。
  苏小小的腿已经麻木了,虽然滑雪鞋有保暖的功能,但时间长了还是会冷,脚趾头都冻得僵直,望着一路延伸下去又长又陡的蓝道,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视线黏上了GIB小道,希望她接下来的行程,与SN蓝道无关。
  “师父,走这边下去啊,这边快,GIB这条道没什么坡度,而且要绕行很远,滑着很不得劲!”
  程时已经迫不及待要冲下山去赶第二趟教学。
  祁鑫拍去黏在苏小小身上的雪,重新给她绑好小乌龟:“小孩,你先下去等我,我还要给她做点思想建设。”
  程时刚热起身,没想太多,兴奋地回了句:“师父你快点啊,我在1号缆线那等你。”
  说完,兴奋地冲了下去。
  苏小小觉得小孩子真好,一点也不怕死。
  不过坏学长说的思想建设是什么?
  想到刚才在山顶他给自己做了那么久的思想建设,就是劝她滑到这里……
  苏小小像受到了打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和SN这条道杠上了……
  祁鑫将雪镜往上一提,固定在针织帽上,强光照射让他一时有些不适应,眯了眯才睁开。
  将她的雪镜也给提起,扣在了她白色的头盔帽檐上,那双葡萄眼紧缩,眼神涣散,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
  祁鑫问她是不是冷了,苏小小呆了几秒,像是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勇气,泄气道:“学长,我,我不想滑这条道了,太难了!”
  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
  祁鑫接过她手上的滑雪杆,声音很是无辜:“小乖乖不会真觉得学长这么残忍吧?”
  他脱下雪板,固定在书包上背起,给她重新戴上雪镜:“滑雪这事不用勉强,学长只是带你来看风景的。”
  “前面这段是必经之路,只能靠小乖乖自己啦!”
  他抓着雪杆柄手,将之伸到她身前,心情像是好极了:“小乖乖,抓着筷子,学长带你看风景去。”
  隐隐地有些兴奋,就好像他口中的风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美景,不容错过。
 
 
第78章 小树林
  苏小小双手抓稳了「筷子」的另一端,祁鑫见她准备好了,踏着雪发出吱吱声响,借着小道上的缓坡,轻而易举地带动她前行。
  入口处相对宽敞,两旁的植被相对稀疏,越是往里走,小道越是狭窄,堪堪只能容纳两人。
  仿佛进入了一片冰雪森林。
  抬头是浓密的树冠,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过缝隙洒下。
  低头是蓬松无痕的白雪,坏学长步伐缓慢,压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往后望去,那排脚印旁有两道滑痕,线条细长顺畅如流水,是她双板压出来的。
  穿梭在林间小路,一棵棵穿着白裙道不清名字的树木,像一个个雪中精灵一样,簇拥着蜿蜒的羊肠小道。
  静悄悄的,恍如与世隔绝。
  或许如程时所说的,这条路相对平缓,滑起来不得劲,滑雪人的乐趣在速度与激情,所以基本上很少人会来这条狭窄的平坡寻找乐趣。
  没有坡度,等于没有速度,滑一小段要走一小段,大多数人会觉得很痛苦。
  苏小小四顾了一圈,把视线落回前方背着雪板的少年,两人好像有默契一般,一路上无话。
  她几乎没有发力。
  刚开始把方向盘交给他掌握时,还有些心慌,可是越是深入林间,人越是能归于平静,不知道是环境所致,还是他沉稳有序的步伐,鼓舞她,把自己交给他。
  他说的风景就是这里吗?
  这里看起来就鲜有人来,是她从未拥抱过的风景,曲径幽深,仿佛置身于雪中仙境。
  苏小小印象中的雪道都是又宽又陡,雪也被压得实实的, 一天下来,会从平整的面条雪逐渐变得坑坑洼洼,到处都是人类的痕迹。
  而这条道,像是被精心规划过的小道,明明拥抱着别具一格的美景,却无人问津。
  就在苏小小陶醉在美景时,坏学长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宁静:“小乖乖,这条道叫Grove in Blossom,直译过来就是盛开的小树林。”
  苏小小专注地点头:“嗯。”
  然后呢?
  “刚才那条道叫Sensitive Nerve,直译过来就是敏感神经。”
  苏小小像是在咿语,怕声音太大破坏了气氛:“嗯。”
  她学英语的,还是能懂的。
  然后呢?
  祁鑫一边拉着她走,声线带着几分欢愉,好像要给她讲一个有趣的故事:“其实大家都知道,Sensitve Nerve 有一条岔道叫Grove In Blossom,但没多少人把GIB当成一条雪道,称其为小树林。”
  苏小小疑惑:“这里确实和小树林没区别。如果要滑雪的话,应该滑不动的吧?”
  这里确实和小树林没区别,偶尔有小小的坡度,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一点也不像一条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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