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贵妃被迫搞基建——纸扇轻摇
时间:2021-12-25 13:04:16

  曹昭容微微一愣:“是谁?谁要害我的孩儿?”
  谢长风抬手,轻轻拍了拍曹昭容的手背:“养好身子要紧,孩子总还会有的。”
  太后心道,刚还说是惦记着孩子才急匆匆赶来,如今露了心思吧?真真是,自古帝王多薄情啊,此刻的谢长风可还记得怡心殿里那位?
  两人安慰了曹昭容几句,便都起身离开,出了暖阁,谢长风便沉了脸色:“母后,曹昭容这是糟了谋害?”
  太后道:“几位太医都是这般推测的,如今,只能等曹昭容情绪稳定些,再仔细问问她这几日入口或是用过的东西,再一一排查。此外,煜太妃那儿……”
  “谋害皇嗣是大罪,此事朕要彻查到底!母妃那儿,朕亲自去!”
  太后满意了:“好。”
  ……
  听闻曹昭容堕胎时,谢长风正在太后宫中,吕静娴终是忍不住摔了手里的茶盏。
  “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就去了太后宫中?那陆云筝可还守在煜太妃病榻前!”
  跪在下面的宫女瑟瑟发抖:“回娘娘的话,皇上从太妃宫中出来,便径自去了仁寿宫。”
  吕静娴怒道:“陆云筝那个没用的东西!也就敢在本宫面前耍威风!当初竟然让这个女人活着走出了怡心殿!”
 
 
第35章 这怕是要让整个京城都血……
  “没想到谭怀鲁居然会横插一脚!”
  吕静娴嗤道:“许是看到皇上将玻璃制作给了崔家, 眼热了吧?自古财帛动人心,哪怕是世家望族又如何?”
  那玻璃确实是个好物,吕盛安都想要得紧, 奈何谢长风太算计, 早早把崔鸿白和谭怀鲁都拉上了,更别提还有个德亲王,连曹国公都没办法虎口夺食, 他也只能认了。
  这会儿倒不是想玻璃的时候,吕盛安拉回思绪:“也不知孔戟那边怎样了, 万一宗鹤鸣失了手,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宗鹤鸣心思缜密,蛰伏十年,只为这一击,若是失手, 如何对得起他自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好好想一想, 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吕盛安苦口婆心地劝道:“孔戟那个杀神, 若不能一击必中,那就只能避着。”
  吕静娴垂下眼眸,心想孔戟如今自身都难保, 还能杀得了谁?
  “爹爹不必忧心,孔戟再无翻身可能。”
  吕盛安知道吕静娴私下里同宗鹤鸣有联系,这次为了配合宗鹤鸣行动,吕盛安将族里的死士全权交给了吕静娴安排,如今听到她这话, 想必也是得了确切回复,心里也算松了口气。
  “那就好,只要孔戟折了,孔家军必然会乱,若能趁机把宗鹤鸣推上去,咱们的大业就有望了。”
  吕静娴应了一声,面上却并无多少喜色,配合宗鹤鸣埋伏孔戟的死士基本殆尽,宗鹤鸣也伤了手臂,她不明白宗鹤鸣为什么不干脆要了孔戟的性命,堂堂男子汉如此妇人之仁,如何能成大事?
  算算日子,她送出去的消息应当也到了,只是不知宗鹤鸣有没有下手,孔戟这样的人,必须要斩草除根才能叫人安心!
  ……
  “曹昭容怎样了?”
  “据说身子有些弱,太后召了太医要给她细细调理。”
  在梦里,曹昭容顺利产下了皇嗣,而后便香消玉殒。如今,她孩子没了,反倒被太后如此看重,也是讽刺得很。
  煜太妃见她不语,道:“你不必担心她,她自幼便在吃人的后宅里长大,心机手段都不差的,如今太后以为皇上看重她,更加不会动她了,毕竟太后还指望她给曹家再添一个皇嗣做筹码。”
  陆云筝摇摇头,道:“我在想太后会如何查皇嗣被谋害一事,这都过去两日了,还没什么动静,是不是证据不足?皇后似乎把自己摘得挺干净的。”
  “时候未到,太后自然不会发难。”煜太妃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放心!便是没做过,太后都有的是法子,更别说她做过的事,更何况,还有我呢。你啊,去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新玩意儿就好,这等算计人心的事儿,不要去想,乖。”
  陆云筝叹了一声,她确实不是宫斗的料,她甚至都不知道煜太妃和曹昭容到底是怎么计划的。
  罢了,既然煜太妃胸有成竹,她就不费这个脑子了,如果这一次当真能把吕家扳倒,那来年开春,或许她就能拿到那本《海盐提纯方案》了。
  还是得多琢磨些任务积攒积分才行啊!
  ……
  宗鹤鸣被关了几日,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血迹却未洗去,再加上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看来形同恶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用我对付别人的话,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孔戟纤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薄字条:“只要你活着,你背后之人自然会露出马脚。”
  看到熟悉的字条,宗鹤鸣目眦尽裂:“你卑鄙!”
  薛明成眉头一挑,抬脚就要踹,却被孔戟拦住了。
  “你今日才知我手段?”
  冷淡到极致的语调叫宗鹤鸣的后背起了一股子寒意,是啊,他怎么忘了,面前这人看起来有多风光雯月,骨子里就有多不择手段!
  “我原本打算私下入京,再找你和吕家勾结谋逆的罪证,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宗鹤鸣目光警惕地瞪视着他。
  孔戟不紧不慢道:“你说,我若再书信一封回过去,说孔戟已重伤残疾,想要留他一命,吕静娴会不会再来一道催命符?”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谋划!与她无关!她是无辜的!”
  孔戟道:“那是谁指使你对我下手?”
  宗鹤鸣咬牙切齿:“无人指使,我不甘心屈居你之下!想要趁着你回京复命的时机要了你性命,栽赃到朝廷头上。等我回了边关,孔家军迟早会被我纳入麾下!”
  “你放屁!”薛明成骂道:“就凭你,也配?”
  孔戟淡淡道:“我能升到将军之位,煜太妃功不可没,你也是平民出身,能爬到副将,靠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宰相谭大人还有两日就要到了,你有两天的时间考虑。”
  孔戟走到门边,突然道:“别想着一死了之,你死了,有些人就再也洗不清了。”
  离开房间走远之后,薛明成恨恨道:“这等背信忘义之辈,将军何必留他,咱们手里的证据足够让吕家抄家灭族了,若是有谁敢不服,咱们直接杀进皇城!”
  孔戟看他一眼:“你也是世家出身,怎就一身匪气?”
  “……”薛明成果断甩锅:“都是跟他们学的!”
  孔戟咳了两声:“谭大人和德亲王这两日要到,你去接应一下。”
  “照我说,就不必理他们。他们带来的都是御林军吧?指不定有没有包藏祸心的人,将军你受了伤,还是稳妥些吧。”
  孔戟道:“不必,宗鹤鸣只有交给谭大人手里才最稳妥。”
  “那我让将士们都回来守着,以防万一。”
  孔戟不说话了,转头静静看着薛明成,薛明成也意识到自己这次胆子有点儿肥,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傻笑。
  第二日晚上,薛明成主动等在谭怀鲁和德亲王前行的路上,将他们一行人带到住处。
  “将军受了重伤,我们就近寻了一处山谷供他养伤。”这就解释了为何没去附近县城,倒不是怀疑朝廷,而是迫于无奈。
  谭怀鲁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关切问道:“孔将军现下如何了?”
  薛明成叹了口气:“性命倒是保住了,但伤势颇重。”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谭怀鲁和德亲王心里纵有诸多疑问,也都按捺不提,一行人静静地赶路。
  到了山谷外,天已经黑透了,薛明成径自往里走,谭怀鲁和德亲王也纵马跟上,两人身后的御林军们莫名觉得脖子有些发凉。
  往里走了小半个时辰,瞧见一处开阔之地,有两间茅草屋,四周搭了几个简单的帐篷。
  薛明成指着茅草屋道:“将军就在里面。”
  谭怀鲁吩咐道:“你们就在帐篷外围休整,莫要惊扰了孔将军。”
  “是!”
  谭怀鲁和德亲王下了马,跟着薛明成走近了茅草屋。
  “将军怎样了?”
  “将军刚刚醒来,用了药,尚未入睡。”
  薛明成先进去通报了一声,这才请两人进屋。
  谭怀鲁快步走进去,只觉一股子血腥气和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他心里一沉,孔戟的伤势竟如此之重?
  德亲王则直接得多,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边,语气满是心疼:“怎么伤得这么重?”
  昔年煜太妃带着年幼的胞弟跟着先皇入京的时候,孔戟瘦瘦小小的,却模样精致,也格外懂事,因着后宫不能让外男入住的规矩,孔戟曾在德亲王府中住过好一阵子,后来是太后松了口,让他作为太子侍从入了宫。
  德亲王自己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二世祖,是以对聪明乖巧的孔戟格外喜欢,孔戟的第一位老师还是德亲王给他请来的,若非没有适龄的闺女,怕是恨不得要招来当女婿了。
  孔戟面色苍白:“是我不好,劳您亲自跑一趟。”
  “你感觉如何?伤着哪里了?”
  “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凶险,其实不碍事的。”
  德亲王虎着脸:“还想骗我,只是皮外伤你会躺着下不来床?是不是还受了内伤?”
  孔戟露出一个瞒不过您的表情,道:“内伤也不重,真的,不信您问大夫。”
  薛明成何时见过这样的孔戟?简直惊呆了好么!
  德亲王却不信他,转身出去将陆北玄招进来:“你给他瞧瞧!”
  陆北玄走到床前,同孔戟对视了两眼,这才开始请脉。
  等到折腾完,天早就黑透了,孔戟原本强撑着不肯睡,被陆北玄一碗药灌下去,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德亲王一把抓住想要溜走的薛明成:“偷袭的人抓住了没?人在哪儿?”
  薛明成老老实实一指隔壁:“就在旁边。”
  德亲王看向谭怀鲁:“谭大人?”
  谭怀鲁道:“你我一道去看看?”
  德亲王等的可不就是这句话,当即大步走到隔壁,毫不犹豫推开门。
  跟随其后的谭怀鲁在看清里面的人之后,无声地叹了口气,果然如此!
  早在离京之前,谭怀鲁就知道此事无法善了,如今见到宗鹤鸣,他心道,这怕是要让整个京城都血流成河啊!
 
 
第36章 既然想要害人,就要有被……
  然而等到连夜审完宗鹤鸣, 谭怀鲁只觉得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凉汗,他万没有想到,京城里跟宗鹤鸣联络的人, 竟然不是旁人, 而是他最得意的门生景旭然!
  沉稳了大半辈子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谭怀鲁只觉得两眼发黑,差点站立不稳。
  德亲王伸手扶了他一把:“谭大人,没事吧?这只是宗鹤鸣的一面之词, 未必属实。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胡乱攀咬也是大有可能的。”
  谭怀鲁苦笑一声:“王爷不必劝我, 学生的字我还是认得的,哪怕他用的是左手。”孔戟手里那张字条上的字,他看了那么多年,又如何会错?以前他只当景旭然是兴趣使然才左手练字,如今才明白其中缘由。
  德亲王也没想到景旭然竟然私下里还跟宗鹤鸣有联系,他一个清贵翰林学士, 又是谭怀鲁的得意门生,先前传闻谭怀鲁有致仕之意, 似乎就打算举荐景旭然接任。
  有如此大好前程, 景旭然还跟孔戟身边的副将暗自联络个什么劲儿?而且那字条的意思, 就算再隐晦,也是在劝宗鹤鸣斩草除根吧?要斩的是谁,那还用说吗?
  德亲王本想再说两句, 但见谭怀鲁的神色,到底把话咽了回去。
  宗鹤鸣承认,与景旭然是当年偶然相识,这些年一直断断续续有联络,景旭然认为孔戟本该是护国将军, 却插手夺嫡之争,拥护一个庸君当皇帝,违背了老将军的初衷,也害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而宗鹤鸣则是一直对孔戟心有不服,自认不比他差,念念不忘想要对孔戟取而代之。
  得知朝廷对孔戟私下屯田多有不满,两人一合计,便想要趁此机会伤了孔戟,让他落下残疾,只能留在京城,再也不能回到孔家军。
  但这番供词仍有漏洞,孔戟不是旁人,孔家军更不是轻易就能被下药的,伤了孔戟的那些死士是哪儿来的?宗鹤鸣可没这个能力背景培养死士,景旭然同样没有!
  然而死士一个活口都没,宗鹤鸣又缄口不言,谭怀鲁因为景旭然被牵扯其中,心绪不稳,也没能问出更多。
  两人走出屋子,天边儿已经泛白,宗鹤鸣狼狈地往后一靠,他如今只庆幸,吕静娴每次跟他联系,从来都是假手他人,偶有亲笔书信,也早就被他烧毁,不敢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而最近这一次,是通过景旭然之手与他联络的,就连那些死士,也都是一路跟着他留下的痕迹寻来的。
  孔戟虽然认定了他是帮吕家做事,但他并没有实质的证据,吕家这棵大树,轻易可无法撼动。
  如今,宗鹤鸣只希望景旭然有所准备。
  ……
  “将军,您这装的也太过了些。”
  孔戟:“怎么?”
  陆北玄由衷建议道:“您装内伤就好,外伤不好控制,昨日若非天色已晚,王爷就该瞧出不对了。”
  “他眼神不太好,瞧不出来的。”
  陆北玄:“……”王爷知道您这么说他么?
  “有人想我残疾,我只能坐着回京。”
  陆北玄懂了:“您是要装装样子,还是?我这里倒是有一味药,服下后四肢无力,难以站立,您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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