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贵妃被迫搞基建——纸扇轻摇
时间:2021-12-25 13:04:16

  便是这山匪,当年若非吕盛安私下里将他掉包救出来,他怕是都没得做。
  “镇川以为如何?”
  “私以为此举不妥。”湛镇川道:“眼下京城的守备军固然不多,但孔戟始终是个大患,他回京时那般高调,后来却突然消失匿迹一般,甘心被困长公主府,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大理寺和刑部此番动了真格,我们至今无法得知宗鹤鸣和景旭然的供词,还是稳妥些的好。”
  “大业不容有失,一旦能成,银子迟早会有。”
  “有什么?内库和国库都被搬空了!”
  湛镇川淡淡扫过去:“大人您跟着侯爷,就只是为了那点儿黄白之物?”
  那人被噎住,扭头不语。
  吕盛安其实心里对那笔银子也很心动,这些年为了招兵买马,他也是捉襟见肘,但听了湛镇川的这番话,觉得也有道理,只要能成事,迟早会有银子的,实在不行,杀几个大户抄家便是了!
  如此一想,吕盛安定了心:“依照原计划行事。”
  纵然有人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言,毕竟确实大业为重。
  ……
  “咱们带了这么多银子上路,居然没人来劫?”
  谭怀鲁没应声,他知道崔鸿白的意思,但不愿搭理。
  崔鸿白抚了抚长须,道:“如今看来,皇上其实也挺好的。”
  谭怀鲁斜他一眼:“玻璃挣得不少吧?”
  崔鸿白哈哈大笑:“皇上不是给了你水泥的方子?等弄出来,定然也是挣钱的买卖。”
  谭怀鲁道:“都是身外之物罢了,老夫又不似你这般。”
  “那你为何闷闷不乐?”
  “明知故问!”
  崔鸿白收了笑,道:“吕家早晚有这一遭的,早来总比迟来的好。”
  “为了一己私欲,不惜置百姓于水深火热,当真是可恨之极!”
  “倒也未必会祸及百姓。”崔鸿白道:“他手里兵马不多,大抵会趁着城中空虚趁机而入,错过这次的机会,再等不知何年何月。”
  谭怀鲁长叹一声:“如今只望皇上和孔将军有雷霆手段。”
  “你我一介文臣,与其操心这个,倒不如好好将这徙民实边的事儿办好,或许有生之年,能有幸见证一个盛世之始。”
  “确是如此。”
  ……
  得知迁徙的事进展顺利,陆云筝心情大好,日日守着那草莓,看着它一日红过一日。
  这一日,陆北玄突然带来了好消息,他制出了青霉素,还小范围试验过了,药效显著!
  谢长风随不懂医术,但从陆北玄口中明白了青霉素的珍惜,见他成功制出,龙颜大悦,赏了不少奇珍异宝。
  看着陆北玄有些懵的模样,陆云筝失笑,也跟着赏了些银两,这银两还是长公主昨日派人送进来的,都还没捂热乎呢!
  这件大喜事被谢长风按下来了:“暂且还不到时候,你近日辛苦些,多制点药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陆北玄躬身应了。
  等人退下,陆云筝不由问道:“吕家当真要反了?”
  谢长风也不瞒她:“朕把京城的人手都快调空了,他若还不反,那以后也没机会反了。”
  一切都跟梦里不一样了,这次谢长风和孔戟布局请君入瓮,吕家的谋反大计定然是不会得逞的。
  而那湛镇川,没了吕家替他打前锋,没了宗鹤鸣带领的孔家军前来辅助,没了大批的粮草做后盾,他若还能推翻谢长风,那陆云筝也无话可说了。
  ……
  “公主不如进宫去小住几日?”
  长公主抬眼,盯着孔戟看了一会儿,才道:“你要走了?”
  孔戟原本想说的话很多,但对上长公主的目光,最终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长公主点了点头:“那你去吧。”
  “你呢?”
  “我自然是要在公主府。”
  孔戟道:“还是进宫吧,我怕顾不上你。”
  长公主傲然道:“本公主府这里虽说不是铜墙铁壁,等闲之人想进来却也不容易。”
  孔戟笑了:“薛明成这两日来了几回,你可知道?”
  长公主撇过头,不搭理他了。
  孔戟走到她身前,语气难得地认真:“去宫里,陪贵妃小住几日,可好?”
  长公主抿着唇,不言不语。
  “待此间事了,我随你处置。”
  “当真?”
  孔戟颔首:“当真。”
  长公主抬了抬下巴:“算算日子,本宫也好久没见娘娘了,进宫去看看也好。”
  孔戟轻笑。
  长公主当日便进了宫。
  陆云筝笑道:“这两日我正念着姐姐呢,姐姐就来了。”
  长公主也笑了:“可是有什么好事想着我了?”
  “我种的果子又熟了些,想邀姐姐来尝尝,不若姐姐这几日就在宫里住下吧?”
  长公主自是一口应下:“左右也无事,便陪陪你吧。”
  就在长公主进宫的第二天夜里,吕盛安带着大队人马悄无声息回了京城,南门的守门将士一早开了城门,迎接他入内。
  “其他人呢?”
  “侯爷放心,他们都被末将迷晕了,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吕盛安颔首,策马直奔皇宫。
 
 
第46章 只要拿下谢长风的人头,……
  这一夜, 城中百姓战战兢兢,几乎一宿没睡,听着外面哒哒哒的马蹄声, 声声不绝, 到了后半夜,还隐约可以听见打打杀杀的呼喝声,有那胆大的, 爬到屋顶偷偷看了眼,只见一串串的火把, 好似一条条火龙,齐齐烧向皇宫的方向。
  吕盛安带回来的人都穿着御林军的盔甲,但其实里面已经换了芯子,都是吕家这些年在九狐山上偷偷练出来的兵,平日里没少干些抢劫富户的事儿。
  长公主的府邸距离皇宫只有一条街的距离,早早被人围住了, 等到破开大门,众人一拥而入, 才发现偌大的府邸, 竟然没看到几个人影, 领头的人顿觉不对,高声呼喝:“快退!”
  然而,已经迟了, 屋顶上的箭雨齐齐落下,瞬间将他们射了个对穿,一阵箭雨后,才有大量护卫从廊中跑出来,将半残的叛军给解决掉了。
  莫说是孔戟和长公主, 就连丫鬟下人的人影都没能瞧见一个。
  领头那人瞪着圆圆的眼,不甘地倒了下去,心里生出一丝悲怆,此番大业怕是不能成了!
  除了长公主府,曹国公的府邸也被团团围住,调配御林军的另一块虎符,就在曹国公手里,吕盛安不可能轻易放过。
  然而不凑巧,曹国公近日都在京郊忙着制炭的事,他的府邸虽然也有护卫,但远不是这些叛军的对手,很快就被破了府邸,叛军没有找到曹国公,连杀了十余人,却仍问不出虎符的下落,只得自己去搜。
  等到曹国公得知消息带人赶了过来,国公府已是血流遍地,死伤大半,只剩下些老弱妇孺了,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宗鹤鸣和景旭然被关在大理寺的监牢里,已经久未见到外人,起初刚被关进来的时候还被提出去审讯过,但最近十来日,几乎再没有人搭理他们,仿佛被遗忘了一般。
  虽然没有被上大刑,但常年被困在昏暗的地方,无人交流,心理上的压力也并不少,景旭然比之刚下大狱的时候消瘦了许多,精神萎靡,身上再无半分翰林清贵的风采。
  宗鹤鸣是习武之人,又是孔家军出身,倒是不在乎这里的环境,只是日子拖得越久,他心里越不安,他虽然不知道吕家的具体谋划,但能做出对孔戟下手的打算,那吕家所图定然不小。
  可恨这里的看守太过严密,他受了内伤,一时半刻寻不到合适的机会逃出。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动静,宗鹤鸣竖起耳朵,听见有人匆匆进来,随后,看守的侍卫们也匆匆跑远,似乎一个都没留。
  宗鹤鸣没功夫去想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是机会来了。然而,还不等他打开锁门,就听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刀枪砍到牢门的声响。
  “宗鹤鸣、景旭然在不在?”
  “在,在最里面这里!”
  原本昏沉沉的景旭然也被惊醒了:“我也在,我也在!”
  不久后,两人被人救了出去,其他犯人见状,也跟着求相救,却被无视了。
  看到来人穿的是御林军的盔甲,脖子上却系了一条红绸,宗鹤鸣微微眯了眯眼,心里浮出大胆的猜测,景旭然脑子有些混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犹自问道:“怎么是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
  “侯爷让我们来救你们走!快点儿跟上!”
  宗鹤鸣一把扯住身边的人,道:“赶紧告诉侯爷,孔戟他没受伤!”
  ……
  吕盛安亲自率领大部分的叛军杀进了皇宫,宫里的防卫果然松懈不少。
  “镇川,娴儿就交给你了。”
  湛镇川应下,带了小队人马换了方向,直奔凤仪宫。
  这会儿是夜里,谢长风十有八九在怡心殿,但吕盛安仍旧去了议政殿,不为别的,只为那玉玺日常就放在议政殿,先拿到玉玺再去抓人也不急。
  议政殿黑漆漆的,连个守夜的太监都无,吕盛安挥了挥手,让人去撞开门。
  很快,议政殿灯火通明,吕盛安看着书桌上那个熟悉的摆件儿,心跳得厉害,他用力捏了捏掌心,大步走进去,伸手将玉玺拿下来,抱在怀里。
  “去怡心殿!”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在议政殿的四个角落里,静静燃着的香料,即便是吕盛安,激动之下,也并未察觉殿内香气有何不妥。
  怡心殿外守着大量护卫,吕盛安的人马刚刚靠近,迎面就是一阵箭雨袭来,众人急急后退。
  吕盛安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意:“难怪一路攻来如此容易,原来都等在这里!给我杀!只要拿下谢长风的人头,我就是皇帝,在场人人重赏!”
  一时间,杀声震天。
  ……
  “娘娘!不好了,宫里有人打进来了!”
  宫女慌乱的从跑进来,却发现本该就寝的皇后竟然一身盛装的坐在那里,好似在等着什么。
  “娘娘?”
  吕静娴放下手里的茶盏,慢悠悠道:“来了?”
  宫女觉得不对,刚转头要往后看,后背突然一阵剧痛,她被一刀砍倒,她痛得发不了声,耳边听到一个声音:“你惊到小姐了。”
  “属下错了!”
  随即,宫女被人捂住了嘴巴,像布袋一样拖了出去,没多久就咽了气。
  吕静娴仿佛没看到,她只是站起身,看向一步一步走来的湛镇川。
  “你来了。”
  “我来了。”湛镇川上前几步,握住吕静娴的手:“我来迟了,让小姐受苦了。”
  吕静娴微笑:“只要你能来,多晚都不迟。”
  湛镇川也笑起来:“侯爷亲自去拿谢长风了,我们先离京吧。”
  吕静娴有些不解:“为何要走?”
  “为防万一,小姐先随我离京,待侯爷坐稳宝座、尘埃落定再迎小姐回京。”湛镇川道:“不只是小姐,夫人少爷他们也都离京了。”
  吕静娴摇摇头:“我要亲眼看到他们跌落尘埃!”
  湛镇川知道她指的是谁,温声劝道:“眼下正乱着,小姐若是贸然过去,恐会惹侯爷分心,更何况,孔戟还未找到,随他入京的孔家军也不见踪影,咱们小心为上。”
  吕静娴微微蹙起了眉,似乎仍不想就这么离开。
  “小姐,你我许久未见,属下有许多话想同小姐说说。”
  吕静娴展颜一笑:“我也有很多话想同你说,也罢,我们先离京,待日后再回来。”
  湛镇川这才满意了:“我带小姐走一条特别的路,旁人都不知道。”
  吕静娴任由他牵着,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
  谢长风,是你对不起我在先,那就别怪我不讲夫妻情分!
  吕静娴万万没想到,湛镇川带她走的竟然是一条地道,而这条地道就在她住了两年多的凤仪宫里!
  似乎知道吕静娴心里的想法,湛镇川轻声道:“前朝的皇帝当年修这宫殿的时候命人修了这条暗道,只是知道的人都被灭了口。我也是偶然得知,提前来探过几次路。”
  吕静娴想起什么,突然道:“去年我生辰那日,你也来了是不是?”
  湛镇川轻轻笑了一声:“嗯,本想给小姐个惊喜,但见小姐似乎挺开心的,我便走了。”
  “哪里开心,不过是强颜欢笑,总不能过个生辰都哭丧着脸。”
  湛镇川停住,转过身,看着吕静娴道:“往后的每个生辰,我都陪小姐过,可好?”
  吕静娴道:“那你可不能食言。”
  “君子一言九鼎。”
  地道修得很长,幸好还算宽敞,许是湛镇川来过几次,并不太憋闷,也不知走了多久,吕静娴腿都有点酸软了,听到拉着他走的湛镇川道:“到了。”
  走出地道,四周竟然是一片荒山野岭,但旁边停着一辆马车,不远处还有不少人守着。
  湛镇川将吕静娴送到马车上休息,这才走到一边问道:“可有消息?”
  “并无。”
  湛镇川皱了眉头:“什么都没?”
  众人皆是摇头,湛镇川转过头,看向京城的方向,若是成事,吕盛安会命人放烟花示意,届时,城外这些剩余的人马会带着吕氏族人进城,再接手城门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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