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走路都喘——妙玉子
时间:2021-12-27 15:35:24

  只是委屈归委屈,可他到底不敢违拗世子爷的心思,只见他立刻往前头走去。
  见冬儿的背影越行越远后,傅宏浚方才将沈宜荏带进了自己的书房内。
  只见傅宏浚两只耳垂红的如玛瑙一般,他只躲闪着不敢将目光落在沈宜荏身上,便听他说道:“表妹。”
  幸而冬儿早沏了一杯凉茶在自己桌上,心血上涌的傅宏浚便立刻转头过去喝了一大口茶,心中那股燥热方才压下去了不少。
  傅宏浚稳了稳心神之后,他便回首欲与沈宜荏说话,可恰好此时沈宜荏正俯身对自己行礼,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觑见她胸前那一抹若隐若现的雪白。
  傅宏浚当下便觉得自己脑袋在嗡嗡作响,刚刚才压下去的燥热便又卷土重来,浑身上下的血气都往下半身涌去。
  沈宜荏也觉自己这身衣服有些不端庄,可她也只能窘着脸对傅宏浚没话找话道:“表哥,昨日你带回来的那个黑衣人,如今可大好了?”
  傅宏浚努力地心里反复诵读清心咒,闻言,便躲闪着沈宜荏的目光,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已醒了,只是他不肯交代为何行刺我,是谁指使他行刺我,我也正为了此事悬心呢。”
  是了,就把话题引到正事上去!傅宏浚!坐怀不乱!平心静气!
  多次深呼吸后,傅宏浚方才觉自己体内的燥热驱散了不少,可沈宜荏却不知为何贴近了自己一步,耳边响起的是她软糯又清丽的嗓音:
  “表哥,我想与你做个交易。”
  这样的距离能让傅宏浚清晰可见地端详到沈宜荏姣美的脸庞,若是眼睛再往下移几寸,便能望见那若隐若现的沟壑。
  傅宏浚只觉自己的身体似冰块一般僵在了原地,他便口干舌燥地回答道:“表妹…你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去摘来给你。”
  沈宜荏却凝神思索了一番傅宏浚话里的含义,而仓促之间将心底话说了出来的傅宏浚也是一脸尴尬。
  “表妹想要什么?”傅宏浚便又立刻询问道。
  沈宜荏却纠结万分地叹了口气,而后便走到了书房的后窗处,将那扇窗微微地开了一个小口子。
  而后她便回到了傅宏浚身边,只淡笑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表哥,我有法子让那个黑衣人说出心中所想,表哥想知道的事,我都能问出来。”
  傅宏浚如今整个人都沉浸在沈宜荏通身上下的幽香中,冷不丁听得沈宜荏如天籁般的嗓音,他心下则瞬间酥麻成一片。
  只是失神之中,他便没有听清沈宜荏所说之话。
  沈宜荏说完这话,便一脸疑惑地望向没有任何反应的世子表哥,她只在心内腹诽道:难道表哥一点也不想拷问那个黑衣人吗?这是为何?
  回过神来的傅宏浚便又追问道:“表妹,你方才说了什么?”
  沈宜荏便只得又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一遍,傅宏浚却没忍住心中如潮水般的欲/念,只一把揽住了沈宜荏不盈一握的细腰。
  四目相对间,眼波流转内,还是傅宏浚先败下阵来,他只欲将自己的手放开,却听得沈宜荏在他耳边瓮声瓮气道:“表哥,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傅宏浚的大脑瞬间如炮竹一般四散而开。
  沈宜荏说这话的用意也并不是想蓄意勾引傅宏浚,只是前头表哥来自己院子时的反常之态,和那日特地送了钗子给自己一事,以及今日脱口而出愿意摘星星给自己,都让沈宜荏心内有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世子表哥似乎有些心悦自己。
  姑母为了笼络世子表哥,必会想尽了办法威逼利诱自己与世子表哥成事。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既如此,她不如便先对表哥示好。
  掌握先机总要比被动行事要好多了,除了沈氏这一层缘由,沈宜荏心内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若是她与表哥“情投意合”,兴许表哥便会将沈家一事更加放在心上。
  她知道这样利用表哥的真心十分无耻,可她除了能利用自己这一身美貌,别的她什么都没有。
  况且今日她受了沈氏胁迫要与表哥成事,一时之间,她也寻不到搪塞表哥的合理理由,不如便把这理由当做是自己心悦表哥吧。
  她并不反感傅宏浚,虽没有什么心悦之情在,可到底表哥生的俊美无暇,自己也能下得去嘴些。
  况且待自己将沈家之事查个清楚后,她再与表哥说说清楚,到时候也不会耽误表哥去娶个高门贵女回来做正妻,她又能替表哥查探那黑衣人的心声,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想定了主意的沈宜荏眸中便现出几丝含情脉脉的柔意,她便踮起脚来在傅宏浚唇上留下一吻,而后便笑道:“表哥,你知道男女阴阳调和之事该有什么声响吗?”
  沈宜荏的本意是想让世子表哥弄出点声响来,也好让外边的人听见,只是这般话听在傅宏浚的耳朵里却是十足十的挑逗。
  心上人恍如狐仙一般软倒在自己怀里,便是柳下惠再世,也无法做到坐怀不乱这四个字。
  方寸大乱的傅宏浚便立刻欺身将沈宜荏压至墙边,双手掐着她不盈一握的酥腰,细细密密地吻住了她的唇。
  辗转品尝后,傅宏浚心中的燥热便似要蓬勃而出,待吻的意乱情迷时,傅宏浚才倏地一下抽身离开,只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呼吸,便道:“表妹说的是什么声响?”
  沈宜荏这时也有些气喘吁吁,傅宏浚的心声便随机飘入了她的脑海中。
  【难道表妹说的是那种事的声响?可我并没有与人做过这样的事,声响如何,我也不知道。】
  沈宜荏便浅笑道:“表哥既不知道,那就算了。”
  想来方才唇舌交融间的声响也有一些,且表哥的喘气声也清晰可闻,那窗外听墙角的人应当也听见了吧。
  沈宜荏正在沉思之际,却听得傅宏浚仍在心里腹诽道:
  【表妹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突然吻我?表妹她不会后悔吧?刚才我会不会吻的太用力了?】
  沈宜荏但笑不语,只缓步上前,又将自己的唇印在了傅宏浚的薄唇上。
 
 
第28章 一起破案。
  冬儿近几日来发现, 自家世子的心情似乎十分愉悦,一反常态地脸上挂笑不说,连平日里走进走出遇到几个不熟稔的仆妇小厮, 世子爷都会大方地赏下点银钱。
  连带着冬儿都被傅宏浚赏下了一台白玉墨砚, 只吩咐他好好习字,万不可再闹出“秀才遇上兵”这样的笑话。
  冬儿连声应是,心里只在忖度世子爷近日一反常态的缘由, 虽寻不出些蛛丝马迹来,可他也能嗅到世子爷身上那种由内而外的甜意。
  再联想到近日频繁来世子院子里的表小姐, 冬儿不禁感慨,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午膳过后,傅宏浚便亲唤了冬儿,一同去了自己的私库内,挑拣了不少软烟罗的绸缎,以及一些价值连城的古董摆设。
  冬儿摸了摸眼前的红木花卉四条屏风, 这可是先夫人白氏留给世子爷的嫁妆,世子爷平日里爱惜的很, 等闲绝不拿出来露于外人面前, 怎得今日竟转了性?
  只见傅宏浚指了指那屏风, 连带桌上的好几匹软烟罗,以及白氏留下来的其余古董,吩咐冬儿道:“把这些东西都送到清风苑去。”
  冬儿霎时僵在了原地, 只不可置信地问道:“世子,这可是先夫人留下来的东西。”
  那软烟罗便罢了,虽价值千金可到底料子不甚时兴了,只是其余的陈设皆是又名贵又精致的好东西,世子爷如何舍得?
  “表小姐房里陈设少了些, 你自送去便是,那么多话做什么?”说完,傅宏浚便又迈步去了小厨房。
  冬儿仍留在原地发愣,却见自家那世子爷又折返了回来,只对他嘱咐道:“一会儿表小姐要来我们院子里用午膳,我不知她爱吃些什么,你去找了她身边那个叫红枣的丫鬟,问问她,表小姐可有忌口,问过了立马来回我。”
  冬儿便只得吩咐了几个机灵的小厮,随他一起将世子爷赏下来的陈设搬去了清风苑。
  问过红枣表小姐的喜好后,冬儿才领命而回。
  这一日的午膳,一应菜肴皆是沈宜荏的爱食之物,沈宜荏在江南时,便极爱食鱼虾,只是来了镇国公府后,因着不愿麻烦姑母,向来都是大厨房送什么菜她便吃什么。
  这等鲜香的鲈鱼及白灼虾她已是许多没有吃过了,沈宜荏一时之间便不小心多用了些,待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时,方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筷子,只一脸羞窘地望向傅宏浚。
  傅宏浚却有些诧异,他见桌上这一道清蒸鲈鱼似是极合表妹胃口,可表妹不过用了几筷子,便又停了下来,他不免便问道:“表妹,可是这鲈鱼不合你的胃口?”
  沈宜荏这下方才矜持地摇了摇头,只赞道:“这鲈鱼肉质鲜美,入口软滑,如何会不好吃?”
  傅宏浚闻言,便更加不解其意,既然这鲈鱼味道鲜美,表妹为何不再吃下去了,他便又问道:“既如此,表妹再多用些吧。”
  可沈宜荏却是一副羞赧不肯再用的样子,还是一旁的红枣见自家小姐在世子爷面前实在有些放不开手脚,便出来打圆场道:“世子爷,小姐身子弱,若吃了这鲈鱼,便会闹肚子呢。”
  傅宏浚听了,这才将“表妹爱吃鲈鱼,只是吃多了会肚子疼”这一事暗暗记在了心中。
  午膳过后,傅宏浚便带着沈宜荏去了那黑衣人所在的厢房里,他早起已吩咐过冬儿,仔细熏一熏院里的异味,并将那黑衣人的双手双脚都绑在床棱上,以防他会出手伤了沈宜荏。
  傅宏浚便又仔细察看了一番厢房内的陈设,见房内似有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后,他才踱步走到那黑衣人床榻旁,目露凶光地警告道:“你给我安分点,不然我有几百种法子让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被塞了好几天猪肘子的黑衣人连忙含泪点头道。
  傅宏浚因不愿让那渗着血丝的猪肘子污了表妹的眼睛,他便特地饿了那黑衣人好几天,如今他四肢无力,只如一具死尸一般躺在床榻上,便是想咬舌自尽也没这等力气。
  傅宏浚警告过后,便唤人将那黑衣人嘴中的生猪肘子给拿了出来,又给他喂了点糖水后,方才带着一应仆从等出了厢房,独留下沈宜荏与那黑衣人二人隔着床帘相望。
  傅宏浚在门外的确有些忧心,可表妹早已与他商量过了,她虽有法子能问出那黑衣人的话,可若是有人在,那法子的效果便会小上许多。
  是以傅宏浚虽心内担心不已,可仍不愿对表妹出尔反尔,他既然已答应了表妹,能做到的事情就必须做到。
  门外的冬儿便望着自家主子围着那紧闭的厢房门来回踱步,脸上的焦急如何也遮掩不住,瞧着便像是自家媳妇正在厢房里生产一般。
  沈宜荏尚且不知一屋相隔外的傅宏浚心内是否焦急,她只提起裙摆绕着厢房内的梨花木桌疾步走了几圈。
  床榻上的黑衣人惊得眼珠子险些便要掉了下来,他只觉自己如同身处地狱之中,那镇国公世子就是个十足十的变态,那日先是用剑刺了自己,而后又让医师将自己救活,救活后又放了个大猪肘子在自己嘴里,如今唤来一个貌美女子,那女子却只围着桌子来回疾走。
  这群人当真是没一个正常的。
  感受到脑海中纷乱之声的沈宜荏方才抚了抚心口,随后便走到了那黑衣人的床榻边,扬起软糯又清灵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那黑衣人却连眉毛也没抬一下,只盯着头顶上的帐缦发愣。
  【神经病问我话了,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呢。】
  沈宜荏也不气馁,只听她继续问道:“你为何要刺杀表哥?”
  那黑衣人仍是不答,他虽四肢乏力,却仍是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似在讥笑沈宜荏这美人计的浅显。
  【那镇国公世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让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来审问我话,主子想杀他便杀了,还需要理由吗?】
  沈宜荏柳眉微蹙,瞧着黑衣人话里对世子表哥的蔑视,他口中的主子定是个位高权重的人,只见沈宜荏她凝神思索了一番,随后便目露崇拜地说道:“世子表哥是我见过最英俊神武的男子,你主子定是嫉妒表哥才会让你来行刺他吧?”
  那黑衣人仍不语,只是眸子里的讥讽便又愈加浓厚了几分。
  【这傅宏浚不过是个倚靠祖荫的草包罢了,自家主子却从一介寒门打拼到了如今户部尚书的位置,这才是真材实料呢!嫉妒他?可不要贻笑大方了。】
  沈宜荏了然,原来指使这黑衣人前来刺杀表哥的是户部尚书,她面上只作出了一副懵懂的样子,便接着说道:“是了,定是这样,你主子定是个尸位素餐的纨绔子弟,说不准又生的奇丑无比,是以才会如何嫉妒表哥,只恨表哥生的又英俊家世又好,所以才会让你来刺杀表哥。”
  说完这话,那黑衣人才忍不住出口啐道:“放你的屁。”
  【主子派我来行刺傅宏浚,是因他屡次插手税银案一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也敢管这样的事。】
  沈宜荏听得这句心神后,方才对那黑衣人温婉一笑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沈宜荏的喜悦与平和着实让那黑衣人惊讶不已,这个人莫非真的是神经病不成,怎么我骂她,她还要谢谢我?
  沈宜荏如今还有些气喘吁吁,她便坐于凳子上平心静气了一会儿,待心绪稳当后,方才开门将傅宏浚放了进来。
  傅宏浚急冲冲地开门进来后,方才仔细检阅了沈宜荏一番,见她除了脸颊处有些嫣红外,其余各处皆无恙后,他心中那颗大石方才落了地。
  “表妹,你可有问出些什么?”傅宏浚确定沈宜荏无恙后,方才出言问道。
  床榻上的黑衣人一脸自得地冷笑了一声,这傅宏浚当真是个草包,以为他让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来审问自己,自己就会把持不住,将心里话全盘托出吗?他傅宏浚也太小瞧自己了。
  正当黑衣人暗自得意时,却听一旁的沈宜荏缓缓开口道:“表哥,我都问出来了。”
  黑衣人闻言,心内虽有些疑惑,可他脸上的笑容却仍是没有落下来,这女子问了自己这么多问题,自己可一句话都没回答过,她问出来了什么?只怕是胡诌的吧。
  “表妹你慢慢说。”
  沈宜荏便正色道:“差使这黑衣人来刺杀你的幕后主使是户部尚书,来行刺你是为了税银案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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