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恶龙后我遭报应了——染春风
时间:2021-12-29 12:32:31

 
楚韫梗了一下,道:“这个不重要,你过来,让寡人给你包扎。”说着她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却被他一把甩开。
 
“多谢殿下好意,龙熙心领了。”
 
若说之前楚韫对他的冷淡只觉得新奇好玩,如今却是真真地愤怒了。
 
她逼近他的脸,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紧盯着他,忽地伸手环抱住了他精瘦的腰,笑得狡黠而得意:“你不让寡人给你疗伤,寡人就亲你。”
 
似是证明她所言非虚,楚韫当真踮起了脚尖,眼看着那张饱满粉嫩的唇瓣即将贴上他的唇,龙熙心头猛地一紧,急声道:“我答应你便是。”
 
楚韫盯着他的唇看了片刻,语气颇为遗憾:“真是太可惜了,就差一丁点儿。”
 
龙熙:“……”
 
见他答应,楚韫便松开了对他的禁锢,貌似不经意地摸了摸他的侧腰,坚硬结实,手感着实不错。
 
龙熙脸色微红,不太自在地后退了半步,下一瞬却因少女的动作愣住。
 
他下意识地低头,便看到她柔软细白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他宽大的手掌略微收拢,便可将她完全包覆。
 
心头涌上奇怪的热流,尚未弄明为何,他便被少女拉到了床边,“脱了衣裳,趴着。”
 
薄唇动了动,龙熙蹙眉道:“为何要除去衣裳?”
 
楚韫柳眉倒竖,蛮横道:“寡人说如何,你就要如何,要不然……”
 
要不然就亲他。
 
尽管心里不太情愿,但眼下情况特殊,他受了伤无法恢复原形不说,若是与她发生了冲突,外面守卫如此森严,他强闯出去也不一定能占上风。再者,暂且在此处避避风头,也可以躲避老四老五的追杀。
 
想通这点,龙熙便也不再执着于零星小事——只是被她看几眼罢了,又有何妨?
 
当龙熙准备趴伏在床上时,目光不经意间瞥了眼翻开的话本,页眉上几个清晰的字迹映入眼帘。
 
女帝与男宠们不可对外人言的二三事。
 
他呼吸一滞,解开衣裳的动作变得迟疑。
 
楚韫在身后催促道:“快点,早点包扎完早点歇息。”
 
龙熙回头看了一眼比他矮上许多的少女,手指翻落除去了上衣,伏在床褥上时,他脑海中不禁浮想起她与她的那些男宠。
 
先前跑来邀宠的少年已然足够好看,不知其他人又是如何?
 
腰窝处传来微凉的触感,柔软的指腹如羽毛一般拂过他的肌肤,动作明明很轻,却让龙熙不由得紧绷了身体。
 
这是楚韫第一次纡尊降贵地服侍一个男子。
 
她怕自己下手重了弄疼他,呼吸都放慢了许多,拿浸了热水的巾帕小心翼翼地将伤口上的污血擦拭干净,轻轻吹了吹,道:“不疼吧?寡人可要上药了哦。”
 
温热的呼吸拂过敏感的腰际,龙熙身形微颤,喉结滚了滚,低声道:“不疼。”
 
近距离看着狰狞的伤口,楚韫不禁有些不忍,边上药边问:“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你其实不是大人们送给寡人的礼物对吧。”
 
龙熙静默须臾,回过头与楚韫四目相对,开口道:“受伤的事我不便言明,我确实不是什么礼物,但我保证,我对殿下、对殿下的子民绝无恶意。”
 
楚韫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状若无事地点了点头,低头给他包扎伤口,却因为不熟练,手忙脚乱不说,还在将纱布绕过他腹部时一不小心扑了下来。
 
她的脸正好埋在他的脊椎骨附近,鼻子撞在硬邦邦的骨头上,让她瞬间就眼泛泪光,满眼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骨头长那么硬干嘛?”
 
龙熙:“……”
 
嘴上虽埋怨着,但楚韫还是勉强给他处理完了伤口,她仔细打量一番,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除了结大了些,其他的简直完美。”
 
龙熙低头看了眼,额角不禁抽了抽,如此硕大夸张的结,不知情地还以为他腰上长了什么奇怪之物……
 
“有劳殿下了。”
 
人在屋檐下,客气话还是要说。
 
楚韫豪气地摆了摆手,“小菜一碟,不要客气。”
 
龙熙穿好衣裳准备下床,却被楚韫一把按住,“你不睡这里么?”
 
龙熙不禁抬起头,一向冷淡的面容难掩震惊:“我该睡这里么?”
 
楚韫一面快速地踢掉鞋子,一面继续抱住他的胳膊,理直气壮道:“本来是不应该的,不过寡人心善,特允许你与寡人同眠一榻。”
 
“小事一桩,不要客气。”
 
龙熙:“……”
 
最终还是与她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床边的绛纱灯烛火微微跃动,映在鲛纱帐上,晕出一团昏黄的光影。
 
龙熙不习惯与人同眠,他侧身躺在床上,身体紧绷竭力与少女保持着距离。
 
可楚韫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抗拒与疏离,极为熟稔地抱住他的腰拱了拱,滚进他的怀里像是睡着了。
 
外面传来隐约的狼叫,少女不安地往他怀里钻了钻,两人身体紧密相拥。
 
少女身上散发的淡淡甜香,让龙熙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后腰的伤犹隐隐作痛,他毫无睡意,低头看着楚韫近在咫尺的脸,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平心而论,她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
 
明艳俏丽,姿色无双。
 
此时睡着了,眉眼方显得没那么美艳逼人,多了几分乖巧,愈发惹人怜爱。
 
但她为何会对他如此不设防?难不成真的就完全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正兀自出神,怀中的少女忽地睁开了眼,璀璨惑人的桃花眸里满是得意:“怎么,被寡人的美色所迷惑了?”
 
龙熙静默须臾,默默更正了方才对她的评价——好看是好看,可惜长了张嘴。
 
 
☆、第四章
 
龙熙没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而是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顶,低声道:“不早了,睡吧。”
 
他本意只是想终止交谈,却没想到看在楚韫眼里便是——哦,你害羞了。
 
少女唇角扬得颇高,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见她安分下来,龙熙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说来也怪,他从未迁就过谁,却三番四次地为了面前的女子而改变自己的做法。
 
若是在龙宫有人对他动手动脚,他早就与人动起手来。
 
她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自己又何必与她计较?
 
如是想着,龙熙便慢慢闭上了眼。
 
之后是被一阵悠扬的琴声所吵醒,一睁眼便觉天色大亮,而怀中的少女也不知在何时滚到了床边,稍微翻个身便会掉下床。
 
龙熙略作犹豫,伸手将人往里拉了拉,却没想到她极为灵活地就势又钻入了他怀里,嘤咛两声,慢慢睁开了迷蒙的睡眼。
 
没来由的,龙熙有些心虚。
 
“阿熙,你长得真好看。”
 
少女的嗓音带有几分刚睡醒的懵懂沙哑,眼眸里满是欣赏的笑意,直白而炽烈地看着他,龙熙微微别开眼。
 
“外面琴声悠扬,不知是何人在弹奏?”
 
楚韫离开他的怀抱,伸展双臂伸了个懒腰,懒散道:“没猜错的话,应当是那几个人又在比试争斗了。”
 
龙熙的视线却被那一截细腰所吸引。
 
伸懒腰的动作幅度略大了些,单薄的上衣上移,露出雪白平坦的小腹,看上去便……极为柔软。
 
或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炽热,少女忽地冲他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语气满是引诱:“想不想,摸一下?”
 
龙熙心头猛地急跳数下,低垂眼眸:“不想。”
 
楚韫轻笑一声,抱住他的手臂坐起身倚靠在他怀中,仰起头在他脸上啄吻一下,声音脆朗:“口是心非。”
 
一股陌生的热流从腰腹处升腾而起,龙熙眸中闪过一抹迷茫,有些怔愣地看着少女,明眸皓齿,红唇水润,桃花眼中满是细碎的笑意。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粉嫩唇瓣上,偏偏某人还故意诱惑,本就轻薄的里衣被拉下几分,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与莹润白皙的香肩。
 
龙熙似是受到蛊惑一般,深邃英俊的脸上染上了几分欲色,缓缓低下了头。
 
楚韫唇角微勾,见那张冷峻的脸庞愈加靠近,她闭上了眼睛。
 
帐篷外却忽然响起极煞风景的声音——
 
“殿下,谢丞相有要事求见。”
 
楚韫装作没听见,揽住龙熙脖颈的手紧了紧,暗示他加快进度。
 
听风的声音再次响起:“谢相说,事关西山城百姓生死,还请殿下尽快盥洗换衣。”
 
楚韫不耐烦地睁开眼,见龙熙的脸色又恢复之前的冷峻淡漠,与方才那个被她引诱的少年判若两人,不禁有些生气。
 
负责盥洗的侍女在听风的安排下低头走了进来,静立一旁。
 
听风不卑不亢地立在屏风后,道:“请殿下梳洗。”
 
自小便陪在公主左右,听风对楚韫忠心不二的同时,在瑞帝的准许下,她更像是楚韫的姐姐,在楚韫做了过分之事时,她会在一旁提醒叮咛,以免主子行差踏错。
 
楚韫见再不能拖延下去,只得不情愿地起身下床。侍女们伺候着女帝梳洗换衣,对屏风后的男子虽有强烈的好奇心,却不敢多看一眼。
 
在临时议事的帐篷内见到谢丞相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
 
诸大臣纷纷行过礼,楚韫挥了挥手,没正型地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问:“谢相有何事要急着禀报寡人?”
 
谢丞相道:“启禀殿下,西山太守快马来报,数日前西山突遭暴雨,眼下城池被淹,大量百姓无家可归,良田里水深数尺不可进人,导致颗粒无收,饥荒严重,还请陛下下旨,派人前去治水、救济百姓。”
 
楚韫闻言点了点头,含糊不清道:“此等小事,谢相做主便是。”
 
谢丞相脸色微变,劝道:“殿下,自打入秋以来,全国多地爆发水灾,天有异象,百姓受苦,即使当下大楚国库充裕,但请陛下居安思危,多费些心思在国事上,如此便是万民之福了……”
 
“行了行了。”楚韫擦干净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寡人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谢相说的话寡人记下了,若无他事,诸爱卿就退下吧。”
 
皇上都如此说了,诸大臣又颇为熟知今上的性子,知晓她不爱处理朝政之事,自小便锦衣玉食呼风唤雨,对民间疾苦亦是毫无切身体会。
 
虽登上王位一年多,却还是那副任性妄为的嫡公主做派。
 
众人面面相觑,低头恭声退了下去。
 
谢丞相蹙着眉,面上有几分郁色。
 
出了帐篷,谢丞相与几位大人低声商量几句,定下派何人前去西山救灾的事宜,正欲去皇上的帐篷劝谏几句,却被面前身着月白色锦袍的青年拦住了。
 
谢丞相愣了一下,拱手笑道:“雍王爷,不知有何事找微臣?”
 
雍王便是楚韫的同胞哥哥楚烈,与好色昏庸的楚韫相比,他简直就是为明君量身定做。
 
小时候读书便比楚韫聪明,大一些性子也极为温和宽厚,从来都是笑吟吟的,未曾听说责罚过下人。
 
他虽比楚韫大两岁,却一直到如今房里都没有人,而楚韫……经验丰富都不足以形容了。
 
更遑论治国能力,雍王的气度与远见谢丞相比谁都清楚,她看着兄妹二人长大,对雍王难免有几分可惜。
 
可惜是个男子,若他是个女儿家,想必先帝定然会将王位传到他手中。
 
“谢相,韫儿年幼无知,方才所说惹丞相不虞,本王替她跟丞相告罪了。”
 
谢丞相连忙道:“雍王言重了,微臣怎敢生陛下的气?又何来告罪一说?”
 
楚烈笑道:“谢相是看着本王与韫儿长大的,对她的性子自是十二万分地了解,她本性难移,前阵子在宫里憋坏了,好不容易跑来围场打猎散心,谢相又何必去找不痛快?”
 
他生得高大,眼眉俊秀,霁月光风,负手而立道:“既然西山城的事已经有人去解决,谢相不如放宽心,再多给韫儿一些时间,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成为母后那样的明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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