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恶龙后我遭报应了——染春风
时间:2021-12-29 12:32:31

 
谢丞相略作沉吟,笑道:“王爷所说有理,是微臣糊涂了。”
 
两人并肩走在秋草繁茂的林中,低声交谈着如今大楚的形势。
 
楚烈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自信笑道:“虽天灾不断,但本王坚信大楚国运亨通,必会经得起挫折,愈加繁盛昌隆。”
 
看着身旁神采飞扬的年轻王爷,谢丞相面露笑意,“微臣也相信,有王爷辅佐陛下,大楚定然会扶摇直上。”
 
楚烈看了眼妹妹的营帐所在,唇角的笑容愈发柔和:“本王一定不负母后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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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楚韫却有些头疼。
 
她第一次觉得宠幸的美人太多有些过于吵闹。
 
一大早聚集在帐篷外斗琴扰人清梦不说,想简单用个早饭也不消停。
 
这次她还只带来了几个人就如此热闹,若是后宫里的全都在……楚韫额上不禁流下一道汗,小脸满是烦闷。
 
看来回去后得整顿一下后宫的风气了,昨日她不过是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清冷俊美的少年,不过是与他一起过了夜,这一个个就争宠示爱跟乌眼鸡似的。
 
要是以后她遇见了让她动心的真爱,将那人立为皇夫,不知那帮人又会如何斗得你死我活呢!
 
思及此,楚韫对几位旧爱的心思便有些淡了,看他们打扮得漂亮非常,俊俏的面容上满是谄媚讨好的笑意,她就觉得一阵气闷。
 
回过头看一直坐在一旁静默不语的龙熙,虽受了伤,脊背却挺得笔直,宽肩窄腰,寻常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也变得格外赏心悦目。
 
心头的烦躁淡去几分,楚韫没有耐心再去应付这几个善妒的男人,起身道:“你们继续闹,寡人与龙熙出去散散心。”
 
絮语不休的几人登时消了声,满眼幽怨地看着陛下勾了勾手指,那个新来的冷面少年便跟了出去。
 
景光冷哼一声:“看他能被宠几天。”
 
阿时昨日刚被女帝敲打过,但直肠子的性格难改,附和道:“就是就是,长相也就那样,性子又冷冰冰的,有什么可喜欢的?想必殿下也只是图个新鲜。”
 
“殿下什么样的没见过?兴许这突然冒出来的乡下小子,有什么特别的能耐讨殿下欢心也说不准。”
 
“能耐”二字他咬得极重。
 
众人相视一笑,笑容里有些不可明说的意味。
 
说要散心,楚韫便拉过一匹马跃了上去。龙熙本想牵另一匹马来,却被她制止。
 
“你与寡人睡都睡了,同乘一骑又有何妨?”
 
龙熙薄唇微动,想否认解释最终还是作罢。
 
接触了这一天一夜,他大致也摸清一些她的脾气。
 
只是口头被占占便宜,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他翻身上马,从身后拥住了她,握紧缰绳夹紧马腹冲出了营地。
 
却没想到身前的少女忽地将手伸到他腹下摸索起来。
 
 
☆、第五章
 
骏马疾驰,飞奔在蓝天白云之下,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马匹所经之处,惊起数只飞鸟。
 
龙熙身体紧绷面露诧色,声线略微不稳:“殿下……”
 
楚韫无辜地眨了眨眼,“嗯?”
 
纤细的手指却不安分,隔着质地柔软的玄色锦袍揉捏搓动,见冷峻寡言的少年渐渐呼吸加重,她笑得愈加得意。
 
似是觉得刺激不够,她放软身子倚在他肩上,在他微微泛红的耳边吐气如兰:“阿熙,难道不喜欢这样么?”
 
活了将近四百年的龙熙何时有过这样的体验?身下那物别说如此亵玩,就是平日里沐浴他也不会过多停留。
 
龙宫里不乏好色贪欲之人,他不止一次地目睹过放浪形骸的情景,于他而言,毫无吸引力,反倒只觉得肮脏。
 
似是失了智一般纠缠,黏黏腻腻的有何趣味?
 
他是真的不懂,也不想去懂。
 
可此时此刻,少女身上的幽香似是让他心跳狂突之余,陌生又浓烈的热潮充斥四肢百骸,让他漆黑的眼眸中染上了几分欲念。
 
他看不见,可楚韫却看得一清二楚。
 
她娇笑着凑近他的脸,“如何?”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龙熙眼眸发红,嗓音微哑:“殿下,请别太过分。”
 
楚韫吹了声口哨,笑道:“寡人如何过分了?阿熙不是很痛快?哎呀——”
 
她轻呼一声,美艳的小脸微抬,神情似嗔非嗔:“瞧瞧,你的脏东西弄寡人满手都是。”
 
龙熙喘着粗气,英俊的脸上沾染了情.欲的气息,愈发蛊人心弦,看得楚韫口干舌燥,当即就想压着人在马上胡闹一番。
 
残存的理智将她奔腾的思绪拉了回来,即使再昏庸好色,白日里在围场与人在马上……未免有失体面。
 
咳,天黑之后朗月之下,倒是可以考虑。
 
浑然不知楚韫所想,龙熙尴尬又慌乱地收拾残局,奈何衣衫已然湿透,擦拭显得多余,阵阵金风吹来,只觉凉飕飕的,他的脸色愈加白了几分。
 
却在见到少女的动作时,整个人瞬间僵住——
 
她、她竟然在低头嗅手指上的味道。
 
“咦,你的味道怎么是有点甜甜的?”
 
龙熙大脑空白一片,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就见少女面不改色继续道:“下次让寡人品鉴一番,看看是否果真是甜味。”
 
龙熙:“……”
 
心中震惊不已,这人怎么如此肆意妄为?
 
不止很轻易地便相信了他,与他同眠一榻,还放下身段让他……他脸色微红,一双黑如浓墨的眼睛盯着楚韫,低声问:“殿下难道不嫌弃我身份卑贱?”
 
楚韫疑惑地歪着脑袋看他,“寡人是女帝,其他人的身份都不比寡人高贵,若是嫌弃,那岂不是要嫌弃所有人?”
 
龙熙怔了怔,回过神来:“殿下说得有理。”
 
楚韫毫不客气地摸了把他的胸肌,笑道:“你放心,有寡人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她顿了顿,想起后宫里那些爱闹事的男人们,柳眉微蹙:“如果他们欺负你了,寡人一定会给你撑腰。”
 
类似的话楚韫说了很多次,对面每次都是不同的少年。
 
她面不红心不跳,毫无责任感地向这些少年许下承诺,却在过不了多久便抛诸脑后。
 
龙熙本不会轻信于人,但莫名的,他却天然地对面前神采飞扬的少女,有着难以抑制的亲近念头。
 
从来没有人说过要保护他、给他撑腰,她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内心深处的某处孤寂之地,仿佛被世间最轻柔的羽毛轻轻拂过,龙熙眼中闪过一抹水光,微微点了点头。
 
“如此,便多谢殿下了。”
 
“客气什么?你都是寡人的人了。”楚韫笑嘻嘻地靠近他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好看的薄唇,咽了咽口水,“阿熙,寡人想亲你一下。”
 
她直白的话语让龙熙不由得一愣,之前又不是没亲过,这次怎么如此客气了……
 
“我拒绝有用么?”
 
“没用。”楚韫嘻嘻一笑,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亲了上来。
 
水润的粉唇贴上薄唇,如小猫儿喝水一般一口口舔舐着,因挨得极近,楚韫可以清晰地听到少年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她唇角微弯,方才便被勾起来的情念复燃,贝齿轻轻咬了一口薄唇,龙熙吃痛下意识地张开了嘴,下一瞬便有一条灵活香软的小舌探了进来。
 
龙熙身体不由得紧绷,手指紧紧地握住缰绳,从未有过的感觉蔓延全身。
 
怀中柔软馨香的少女依恋地靠着自己,整个世界似乎只余下这方窄窄的马背。
 
轻微暧昧的声响持续了很长时间,楚韫满足地睁开眼,见眼前的少年脸色通红,似是被憋的不轻。
 
她瞪大眼,惊奇道:“你方才都没有呼吸么?”
 
龙熙眼尾泛红,大口喘着气,半晌才道:“……忘记了。”
 
楚韫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
 
纯情懵懂的少年郎她不是没见过,但是像龙熙这般,看着冷漠很不好惹,实际上又单纯到极致的俊美少年,她还是头一回见。
 
对他的兴趣愈发盎然,甚至连何时吃掉他也想着要妥善安排一番,不可鲁莽仓促。
 
要不然也太对不起他这个绝妙的人儿了。
 
两人信马由缰,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之中。一开始龙熙还有些担心附近会出现老四老五的人,但在放出龙息探寻一番后,并未发现他们的踪迹。
 
想必是寻他不见,又得知他受了重伤无法回龙宫,便先行离去了。
 
如此,龙熙便也将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当务之急,还是要养好伤、寻得机会回到龙宫一雪前耻才是。
 
直到晌午,楚韫才慢悠悠地倚在龙熙怀里骑马回到了营地。
 
好几双含恨带嫉的眼睛死死盯着马背上高大的少年,目光如有实质,龙熙瞥了那几位一眼,神色淡淡。
 
景光阿时等人:“……”
 
感觉被轻视了是怎么回事?
 
用了午饭,楚韫又拉着龙熙钻进了帐篷里。
 
见她又褪去衣裳鞋袜作势上床,龙熙不禁心口一紧,舔了舔唇:“青天白日,为何殿下又要……”
 
楚韫:“午睡时辰到了呀。”
 
龙熙:“……”
 
他坐在桌边小口抿茶,随意翻阅着楚韫乱放的话本,却在看了几行字后突然被呛了一下。
 
如此直白露骨,他不由得看向少女,见她盖着薄衾,只露出一张漂亮的小脸,乌黑的眼珠灵动地盯着他,不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阿熙是看到什么内容了?不防给寡人读读。”
 
龙熙呼吸一屏,视线再次落在那让人脸热的情节上,撒谎道:“没什么,我只是喝水喝得急了些。”
 
“寡人不信,你若是不读,寡人不介意亲自出马对你做那些事。”
 
对他胡乱亲吻、抚摸调情么?单是想到这个画面,龙熙的呼吸就急促起来。
 
说来也怪,更荒淫无度的画面他都见过,却唯独对楚韫的调戏毫无抵抗。
 
她柳眉弯弯,潋滟的桃花眼微微含笑,神情勾人又妖娆,可一把嗓子却是脆生生的,仿佛世间最天真的孩童。
 
这种反差让他浑身的血似乎都变得灼热。
 
一面竭力抵抗这样的诱惑,一面又无力地认识到,任凭他如何抵抗亦是徒然。
 
她似是他跌落人间必历的劫,他不知事情的走向会如何发展。
 
“你又在出什么神?”
 
面前忽地出现少女的脸,她衣衫不整地微微俯身看着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颈下一大片细腻的肌肤,雪白得晃眼。
 
龙熙眼眸微暗,“我在想,为何殿下会对我如此感兴趣。”
 
楚韫笑眯眯地抱住他的脖颈,猴儿一样坐在他膝上,面对面抱着他,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甜甜地说:“因为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呀。”
 
她心情极佳,一时也忘了自称“寡人”。
 
龙熙黑眸紧盯着她:“那若是殿下以后遇到了更好看的人呢?对我便不感兴趣了吧。”
 
楚韫眨了眨眼,理直气壮道:“难道寡人不能全都要么?”
 
堂堂大楚的女帝,莫说是几个长相漂亮的少年,只要她想,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心头莫名有些酸涩,龙熙神色冷淡几分,讥讽道:“殿下倒是会享齐人之福。”
 
楚韫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打量着他,“难道在你的国家,女子不可以为所欲为?”
 
龙熙被噎了一下,顿了顿道:“我们国家不是如此,男尊女卑,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属品与所有物。”
 
“岂有此理!”楚韫气呼呼地反驳,“男子无能又低贱,又不能生儿育女,有什么道理比女子高贵?”
 
气氛登时沉默下来,楚韫见他脸色微白,这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伤,再者他亦是男子,自小生活的环境与她不同,她方才如此贬低男子,岂不是也在贬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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