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总攻大人
时间:2021-12-29 15:09:34

  怎么可能?
  荆沉玉立刻道:“你绝无可能诱惑到本君。”
  昭昭点头:“那你这么极力反抗做什么?”
  她扫了扫下方:“你若无意,我还能真的把你怎么样吗?”
  作为男人,如果真的可以完全心如止水,控制住本能,昭昭的确做不了什么。
  荆沉玉彻底冷静下来,他的理智始终都在,但每次对上昭昭的视线,理智又似乎在一条线上左右反复。
  他放弃抵抗,漠然地看着她。
  昭昭笑了:“这就对了,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和书里写的一样,谁都搞不定。”
  荆沉玉冷冰冰道:“书里写的?”
  昭昭随口瞎扯:“那些关于剑君的传记之类的,里面都说你很难搞,我不信,反驳了作者,人家就让我亲自试试。”
  她梨涡甜美:“我现在就亲自试试。”
  荆沉玉醉着的时候,她豁出去的时候,他是中了招的。的。
  但从他刚才醒来,就一点反馈都没了。
  昭昭觉得既然之前可以成功,现在就一定可以,所以信心满满。
  但她发现她太乐观了。
  荆沉玉是不反抗了,也不挣脱了,抛开一切任她宰割,可她宰割不了。
  “荆沉玉,你是男人吗?”昭昭无语,“你确定你真是个男人吗?”
  荆沉玉的声音毫无起伏:“若你有眼睛,就该知道本君是不是男人。”
  ……
  她有眼睛,她看得见,可他真的……真的不是个男人!
  “你还想怎样?”昭昭咬牙,“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没有别的法子了?”
  荆沉玉冷哼一声:“你还有什么妖魔之术,尽管使出来。”
  昭昭被他气笑了:“你还真是个硬骨头。”
  她放开手,甩了甩发酸的手腕,笑着说:“很好,我本来做不到这一步,但你逼我那就不一样了,我劝你懂得一个道理,女人疯起来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像你这种不知死活的要求,我真是这辈子都没见过。”
  “你已经做到这种地步,还能如何。”荆沉玉不屑道,“尽管来,不必废话。”
  他对男女之事到底还是浅薄,比不了很有“阅历”的昭昭,文字的成像的,各种各样的“知识”,昭昭非常充足,就是还没实践的机会就穿书了。
  现在机会来了。
  被怒意冲昏头脑,昭昭没了之前的犹豫和最后一丝矜持,毫不迟疑地低下头去。
  如此一来,荆沉玉便看不见她的脸了,可更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了。
  “你这心魔!”
  荆沉玉再也忍耐不住,当即反抗。
  “怎可如此!”
  荆沉玉大声斥责:“快停下!”
  他使劲挣扎,奈何缚仙术昭昭已经用得炉火纯青,他又重伤在身,般若剑被结界隔绝在外,一直在想办法进来,但办法暂时还没想到。
  荆沉玉气急攻心,竟然吐了一口血。
  昭昭在这时回到他面前,看了他一会,叹息道:“你现在是不是算输了?”
  荆沉玉嘴角满是鲜血,血液顺着他优美的下颌线流下来,他染血的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昭昭用指尖抹了一点他的血品尝了一下,真是久违的味道。
  穿成心魔真是无奈,对他血液渴望的本能让她都要变态了。
  “还是不肯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吗?”
  昭昭幽幽道:“我问你最后一次。”
  荆沉玉咬着染血的唇,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已经死了几万次。
  “我知道了。”她可惜低叹,“为什么非要这样选?但你选了,我也必须得选。”
  后面的事,似乎都顺理成章了。
  九华剑宗开宗近万年,太素宫从未有哪一日像现在这样,处处是缱绻悱恻之声。
  白色的轻纱随风飘荡,层层叠叠,显得轻纱之后重叠的人影虚幻缥缈。
  这一切看上去甚至有些美好,但身处其中的两个人大概都不会这么认为。
  荆沉玉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可怕的噩梦。
  噩梦之中,曲线玲珑的女子侧坐在纱帘之中,她很近,近到他浑身不适,但不是她离他太近,而是他靠得太近。
  某个时刻,荆沉玉泛着淡蓝的眼睛甚至变成了赤红色,这是真的快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年少成名时,荆沉玉也想过他的心魔劫会是什么样子,要如何度过。
  后来修为高了,心中所思和少时完全不同,他变得很淡漠,对一切都淡淡的,既无什么热衷,也无什么厌烦。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不怎么考虑心魔的事了。
  天地万物自有其条理,该来的总要来,来了就坦然受之,他自信能妥善处理,所以在心魔迟迟没有出现,直接到了化羽境的时候,他一点都没奇怪。
  他也不曾纠结为何没有心魔,非常平静地修炼到了现在。
  现在……
  现在一切来势汹汹。
  那心魔说他现在算是输了,好像也没错,他看起来很像是要输了,或者是已经输了。
  他动了心念,皱了眉头,没能抗住,给了她剥夺他一切的机会,这还不算输吗?
  可荆沉玉不想输得这样彻底。
  海潮翻涌,他像无边海潮中的一叶小舟,海水将他所有的自负与骄傲浇熄,在快要溺死的时候,荆沉玉翻身而起,和掌握主动权的昭昭调转方向。
  昭昭懵了,说实话她有点上头,有些事真做了也就没之前的犹犹豫豫了。
  现在荆沉玉突然这个反应,昭昭摸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仔细看他表情,他发髻散乱,白皙的颈间满是红痕,清寒寂寥的桃花眼死死盯着她。
  他身上还被缚仙术捆着,这翻身若不是昭昭松懈了,他也成功不了。
  他望着她那个眼神,昭昭很难形容,但她大概这辈子都忘不掉。
  仿若溺水的窒息感传来,荆沉玉大约也有感觉,他仰头闭眸,昭昭飞快地眨巴着眼睛,也就在下一刻,她突然心脏咯噔一下,痛呼出声。
  震惊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被般若剑穿胸而过的心口,昭昭微微张开,发不出言语,血先流了出来,像极了之前的荆沉玉。
  她呆呆的,她这是……被杀了吗?
  要死了吗?
  真到了要死的时候,她竟然一点都没觉得疼。
  真的一点痛苦都没有。
  痛呼只是本能,其实一点都不疼。
  嘴角的血开始消失,渐渐变成魔气,她这段时日跟着荆沉玉修炼的一切都在消散。
  她没有血了,无边魔气开始消散,殿内渐渐被黑气充斥,荆沉玉长发散乱,气息也混乱,胸口极速起伏,眉眼冰冷地盯着逐渐失去气息的昭昭。
  她慢慢抬手,艰难地握住了般若剑的剑刃,似乎要做最后的挣扎。
  但她当然失败了,锋利的剑刃划破她的掌心,魔气又从掌心冒出来,昭昭无力地垂下了手。
  她绝望又疲惫地看着荆沉玉,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比如选在那样一个时刻动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功法不还是照样被毁了吗?
  干嘛不早点这么动手呢?
  是因为她前面太警惕,他没有机会吧?
  一定是这样。
  真无语啊,要是早点动手,她还能完好无损地死掉。
  现在可好,真的亏死了,太亏了,穿书一回,就活了一百天,还吃了这样的亏,太失败了。
  昭昭觉得她这一生真是好失败啊。
  双手无力地垂下,昭昭眼睛缓缓闭上,像一台戏剧终的时候,帷幕缓缓合上。
  在最后那一刻,昭昭所有的力气汇集在一起,语气复杂至极地叹了一声——
  “荆沉玉……”
  这是昭昭最后的话。
  是他的名字。
  荆沉玉握剑的手猛然松开,太素宫外,今日九华剑宗的雪,下得前所未有的大。
 
 
第25章 
  昭昭死了。
  心魔被除掉了。
  这真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荆沉玉站在太素宫的回廊里,看着九华剑宗格外大的雪,伸手接住落下的雪花,长睫轻动,掩去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
  华倾御剑而来,远远就看见了站在回廊里的剑君。
  他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又好像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华倾下了本命剑挽袖上前,扫了扫阴沉的天空上滚滚的雷云,抱拳道:“恭贺剑君成功渡过心魔劫,升入登仙境!”
  荆沉玉没说话,他抬头望着天空,他的确手刃心魔,渡过了心魔劫,也真的升入了登仙境,以他如今的修为,除非悯天宗的独幽大和尚和问心宗的星流彩亲自过来,否则没人能看出他除了修为折损,不符境界外,还有什么和以前不同。
  他的功法毁了,这样多年的坚持毁于一旦,他未有什么遗憾之感。
  他也不曾为此烦心,灵府动荡,天灵残破,渡劫的修为恰好替他承担了一些痛苦,叫他不至于伤到起都起不来。
  他脸色有些苍白,立领的月白色道袍穿得整整齐齐,垂落的发丝混着碎雪随风飘动,风能拂动他的发丝,这看起来奇怪又不奇怪,华倾有些迟疑,想问他为何不用真气护体,修士不畏寒暑,便是因为有真气护体,荆沉玉明显没用。
  “剑君……”他的问题没能问出来,就被打断了。
  “多久了。”
  华倾:“?”
  “众仙宗到镇魔渊,多久了。”
  “哦……”华倾恍然,“刚好十日。”
  荆沉玉眼睑微垂,十天,刚刚好,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收回手,他转身朝殿内走,丢下一句:“即刻启程前往镇魔渊,结界出事了。”
  镇魔渊的结界是五百年前荆沉玉亲自下的,他说出事了,肯定是出大事了。
  “可是不应该啊?”华倾不解地追上来,“剑君如今已经是登仙境了,按理说结界该更强盛才对,怎么会出事?”
  他这次的问题不仅仅是没得到回答,人还险些被雷劈。
  巨大的天雷劈中太素宫,华倾立刻退开几十米,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自语:“好家伙,这就是登仙境的雷劫吗?这也太吓人了。”
  话刚说完,又一道天雷打下来,华倾瞪大眼睛,该怎么形容这天雷的恐怖呢?
  打个比方,他一个修道之人,看见这天雷甚至都产生了“绝对不能到登仙境”的想法,你就说可怕不可怕吧。
  “那个剑君你忙,我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华倾什么问题都没了,吓得提着衣摆就跑,头都没敢回一次,御剑的时候还因又一次天雷而险些摔下来。
  荆沉玉独坐殿内,闭着眼漠然承受着一道又一道天雷,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他不知会有多少道天雷,反正不管多少,他都得受着。
  这种事情他都能如此淡定,真是很难想象,一日之前,他曾如何不淡定过。
  又一道天雷劈下来,荆沉玉猛地睁开眼,他眼睛是深深的蓝色,手中结着的法印依然牢固,但嘴角慢慢流出了血。
  他面无表情地抬手擦掉,双手斗转太极两仪,重新结下法印,再次闭上眼睛。
  心静。
  静心。
  不要再想已经灰飞烟灭的心魔了。
  可越是这样想,越是忍不住想。
  昭昭失去气息的最后一刻,令他很错愕的是,她是笑着的。
  大约是苦笑吧,但这也是笑着的,两颊梨涡依然可见。
  荆沉玉倏然捂住心口,又一道天雷打在身上,他忍住剧痛,额头青筋直跳。
  昭昭的身体是一点点消散的,先是从手臂开始,再是肩膀,从脖颈往下,最后才是她的脸。
  她最后说的话,是他的名字。
  “荆沉玉……”
  “荆沉玉……”
  “荆沉玉……”
  “住口!”
  荆沉玉厉声呵斥,他耳边充斥着昭昭唤他的声音,他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还在。
  是从心底发出来的。
  他睁开眼,捂着心口急促喘息,天雷再次劈下来,这是第多少道了?
  好像是第九十九道。
  比那飞升的天雷也不差什么了。
  天雷冲破结界劈在他身上,荆沉玉浑身剧烈颤抖,但一声痛呼都没有。
  他的衣裳被汗水混着血水湿透,手一直发抖,人颤颤巍巍地跌倒在蒲团上。
  “荆沉玉……”
  “你这算是,输了吗?”
  昭昭的声音还在耳边。
  她死了,灰飞烟灭,却比还在的时候更让他……
  让他……让他如何呢?
  没有答案。
  荆沉玉匆忙起身,步履不稳地赶去静心池,将自己整个淹没入池水中,静心池被他的血染成红色,可依然不行。
  极致亲密的记忆充斥着脑海,与她的过往如走马灯在脑海中重演,那从未有过的灭顶快感伴随着剑刃将她穿心的杀意,极致的两种感觉合并,让他前所未有陷入迷障。
  他使劲搓着身上的每一寸,可是不行,洗不掉,她的味道,布满他全身。
  洗不掉……忘不了。
  皮开肉绽都洗不掉,忘不了,用法术都无法祛除这记忆,它生在心里,不在脑中。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流光海,镇魔渊。
  蓬莱岛弟子刚刚交过班,流光海就在蓬莱岛旁,镇魔渊设在流光海底,蓬莱岛弟子世世代代为看守夜月眠的主力。
  也因着这个,蓬莱承受了魔界无数次侵扰,人丁远不似曾经那样兴旺,但每一个活下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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