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厚长——王小凤
时间:2021-12-31 15:19:44

  我放下的筷子还没有安稳,郝春英就站起来拉着我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帅男站在阳台上望着前方,吸着香烟,思考着什么。
  “三郎,坐一会吧,姐很长时间没和你说说话了。”郝春英招呼着帅男。
  “昨天中午还在一起吃饭呢,这回又说很长时间没说话了,做姐姐的,真是为弟弟操碎了心呢。”帅男漫步走过来。
  “姐,你去接孩子吧。我想和她单独说说话。”帅男直截了当的说。
  “啊?好好好,你们聊,我去接孩子。”郝春英站起来惊异地看着帅男,似乎在说“这也太快了吧”。
  “姐,走吧。我不会吓到她的,我们认识的。”帅男催促着有些糊涂的郝春英。
  “姐”我站起来轻喊掩饰我的尴尬。我虽然期盼过见到帅男,但我此时却不想和帅男单独相处,我已经感觉到帅男身上正在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像一个强大的磁场深深的吸引着我,让我的思想无法支配我的行动。
  “好好好,那你们聊,我去接孩子。”郝春英欣喜地看看我,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迅速拎着衣服离开。
  “车站的和你拥抱的那个男人是谁?”帅男站在我的面前,毫无避讳的问我。
  “谁?”我迎着帅男的逼视反问道。没有郝春英在,我的心一下坚硬起来,这不是我的本意,而我又控制不住我的情绪,我原本想诚心的谢谢帅男为我父母所做的一切。
  “是老相识吧”帅男替我做着回答,心里窜出一股妒忌之火,脸色迅速呈现出来。
  “跟你有关系吗?”我移开视线,向书房走去。
  帅男快步用身体挡住我。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还记得你腰上的伤疤是怎么弄的吗?”帅男话锋一转,温情的说。
  “伤疤?”我心里一惊,他怎么可能知道我腰上的伤疤?莫非,那天在宾馆——,天哪,他对我做了什么?
  “可恶”,啪的一声,我愤怒地扬起手打在帅男的脸上。
  “你”帅男牢牢的抓住我的手臂。
  “在宾馆,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眼里含着泪水质问。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你说我对你做了什么?你是丁欣然送给我的礼物,我怎么能不收呢!她可是拿走了我手里建楼的批件。”帅男严肃的对我说。
  “卑鄙,无耻。”我气愤地说。
  我气呼呼的跑进书房,关上门。
  “完了,全完了。”我心里呼叫着,把事情想到了最坏处。
  “别发挥你的想象力,没你想的那么糟,我只是提醒你,你是签了文书的。不能违背我的意志的。”帅男在门外说。
  怎么回事?我在家里的时候,还希望见到帅男,好好和他相处,升华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然而,我一冲动却打乱了原先的暖情计划,我不知道我对帅男计较的是什么,难道是帅男高贵的出身?也只有这一点是我不能触及的东西。
  郝春英带着孩子回来时,我走出书房,帅男已经离开。
  郝春英一顿惋惜,一再约我下周日重新聚会。我不知我对帅男的感情怎么样,看不见有期待,看见了总想冲撞他,对郝春英的提议,我含糊着应答,我自己不知道见或是不见为好。
  感情是一本深奥的书,读不懂时美妙绕心醉人生最为曼妙。
 
  ☆、第 44 章
 
 
  周一早上,我抖擞着激扬的精神一阵旋风似的飞奔到单位,我刚经过值班室就被人叫住。
  “葵花”林俊从值班室走出来。
  “这家伙,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追到这来了。”我心里有些小不满。
  “噢。”我软软的应答着。
  “到我屋来把。”我迅速打开办公室房门,让林俊先行进去,我可不想让赵大虎挖苦我。
  我和林俊先后坐下来,相望无语。不过几年的社会熏染,竟将彼此心中的抒情词语做了化学反应,换化了物质,除了工作金钱再也不会说心情。
  “一点机会都有不给吗?”林俊试问我。
  “不给”我决绝的回。
  “我回国就为这件事而来。你可以考虑那么一会儿。”林俊努力着。
  “除了哥们,不会有别的感情。”我坚定的说。
  “我可以为你留下来。”林俊仍在努力说服我接受他的追求。
  “哥,我都做你小妹好多年了,改不了的了。哈哈,你可得了,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忽然大笑起来,打破严肃的对话,试图转移林俊的荒唐想法。
  “好吧,就随你了。你太顽固,我早已领教了。但我回国真的只想做一次努力,然后我才能了无牵挂的奔向下一个目标啊。”林俊说着自认为很有道理的想法。
  “我就说你是开玩笑的吧。恭喜哥哥有了新目标,小妹会第一时间送上祝贺。”我一拍桌子高兴的说。
  “新目标还没呢。我得征求一下你的想法,万一你爱着我又不好意表达呢。所以我跑回来找你可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林俊条条是道的说。
  “我爱上你!”我惊叫着。
  我那骂羊的高八度的声波迅速穿墙而过,扩散到走廊里。
  “怎么回事?”早到的“大司令”张李强和赵大虎几乎同时推开门闯进来。
  我和林俊不约而同的站起来。
  “没事吧?”“大司令”张李强明知故问。
  “需要帮助吗?”赵大虎直截了当的说。
  “没事没事,我同学。”我赶紧解释。
  赵大虎默看我一下,然后和“大司令”张李强相继走出去
  我和林俊相继坐下,然后笑个不停。
  “很好,小妹的护花使者又增多了。好吧,机会已经给你了,我的心愿已了,我就可以安心的寻找下一个目标了。”林俊止住笑声说。
  “多谢,多谢,多谢你放过我哦。”我仍然笑着说。
  “我一会儿就走,那至少送送我吧。”林俊提出要求。
  “送送送,一定送你走。”我连忙说,我巴不得赶紧送走他。
  我送林俊出来,看见赵大虎满脸的正义站在走廊里为我保驾护航,我抱拳表示感谢,忍着笑走出去。
  赵大虎对我的情义是我一生的财富,我很愿意享受这份浓厚的真挚情义。而林俊对我一直以来的呵护,更是我最美好的人生经历。
  候车厅里人们已经排起了长队,去往省城的火车已经开始检票。
  “我就走了,你现在有想法还来得及啊。短期内你是见不到我的。”林俊提醒我。
  “走吧,走吧,别惦记了,寻找你的下一个目标吧。”我推着林俊说。
  林俊却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林俊的肩膀没能遮挡住我的眼睛,一双鹰一般的锐利目光投向我。
  随着拥抱的时间拉长,锐利的目光渐渐的变成了一支支利剑射向我,似乎要把我万箭穿心一把解恨。
  “要出大事了。”我赶紧从林俊的怀里抽身出来。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走吧,走吧。”我分离出身体将迟迟不愿去检票的林俊推送到检票口。
  “你没机会了”林俊挥挥手走进站台。
  我提着心,准备溜之大吉。
  然而,一个张开双臂的怀抱将我迎了进去。
  我没有抬头看,也没有动,我知道是谁的怀抱接纳了我。
  “这么喜欢男人的怀抱,我这里随你随用。”帅男呼出的热气扑在我的后脖颈里,痒痒的感觉从一个细胞扩散到千万个细胞,直痒到我心底。
  帅男如利剑一样的目光锁着我的视线时,我知道就是这样的结果。
  “拥抱吧,拥抱吧。说不定还会出什么鬼主意呢。谁让人家攥着我的赔偿书呢。”我心里想着,任由帅男拥抱着。
  “我被派到非洲援建去了。”帅男附在我的耳朵旁轻轻说。
  “什么?”我跳出帅男的怀抱,既失落又窃喜的看着帅男。
  候车厅里的人们齐刷刷的将目光聚到我身上。
  “一起走吧。”帅男很淡定的说。
  我跟着帅男坐进车里,司机不停的在后车镜里扫视。
  帅男不说话,我更不敢问话,但是想到帅男对我的好,心里又不免充满惆怅,之前的喜悦此时早已消失匿迹。
  车停在了我单位的路边,我和帅男都下了车。
  “这是赔偿文书,交给你保管,等我回来。”帅男从包里拿出文书递到我手里。
  我接过文书,心里突然空荡荡的,“难道我和帅男的情义就这么中止了吗?”我在心里想。
  “房子你就安心住着吧。”帅男欲言又止。
  “我给你房租。”我脱口而出。
  “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先走了,你上班吧。”帅男说完,狠狠的亲我一下,扔下目呆的我坐车离开。
  “等会等会,让我喘口气。”我站在路边自言自语,准备清理头绪。
  “葵花,所长找你呢。出警。”兵哥站在单位门口喊我。
  马先河带着我和兵哥赶往报警地点。
 
  ☆、第 45 章
 
 
  拐进路口,我远远的就看见四名妇女堵着一扇黑色大铁门。
  “今天你不给我们解决你别想走!”
  “那有你这么损的,活活给我们断了七八天的水,你想渴死我们,你休想!”
  “你也太狼了,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你两口子上班你哪家没麻烦到!啊,现在上楼了,用不着,你就过河拆桥!”
  四名妇女倚在大门上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院子里的人。
  “警察来了。”四名妇女中一个说。
  “谁报的警”马先河问四名妇女。
  “我报的。”一个穿黑色毛衣较胖的女人说。
  “咋回事呀?”马先河推开四名妇女堵着的那扇黑铁门。
  “都敢恶霸了,掐粮断水了。”报警的那名妇女跟在马先河身后说。
  “能吗?谁敢呢。”马先河怀疑着问。
  “你进去问问他就知道了。”报警的妇女指了指院里说。
  我跟着马先河和兵哥走进院子里。
  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站在院子中央。
  “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发生了什么事?”马先河问。院子里的男人看是警察来了便快步迎上来握住马先河的手,把我们让进屋里。
  “这几个老娘们儿我可服了,你们不来我就被困在这里了。你说能怨我吗?这房子冬天没租出去,屋里的自来水管就被冻坏了,差点把我这房子泡塌了,多亏后院老回太太碰见我告诉我了,我就来把自来水总阀关掉了。今天有人来租房子,这就让这几个老娘们堵在屋里了嘛。”男人很委屈地说。
  “你家这总阀咋还影响到别人家呢。”马先河蹲在地上查看自来水管总阀问。
  “这是老县委的家属房,这一个自来水总阀管五家吃水,我家和外面那四个疯老娘们家用水走一根管道,这些年就这么对付使着,我上楼前提过要分开,可谁也不同意,谁也不想掏钱,现在反过来都骂我了。”屋里的男人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那四名仍站在大门口的妇女生气地说。
  “师傅,贵姓?”马先河问。
  “免贵姓徐”男人说。
  “老徐,这样吧,你先花点钱换根新管,我和她们说说都摊点钱,各自分开独立使用。”马先河满有把握地对老徐说。
  “我都和她们说了我去换管,可她们怕我一走了之,就是不放我,我们原来都是挺好的邻居,我能走吗?前几天我关阀时忘了这破总阀的事!”老徐还挺懊悔地说。
  “走吧,咱们出去,听听她们的意见。”马先河招呼老徐跟他到外面去。
  四名妇女仍堵在大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四名妇女看老徐跟着出来,小脸都绷起来了,老徐在她们的眼中俨然已不是多年的邻居而是多年的仇敌。
  “四位大姐,和你们商量商量这事?”马先河看着这四张虎视眈眈的面孔。
  “商量商量吧。”四名妇女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这样吧,四位大姐,先让老徐把水管换了,你们这种情况挺特殊,真少有这种情况的,也算是历史遗留问题,这是大家的事,都是邻居,你们也不能看着老徐一个人掏钱,谁家吃水差三五块钱我帮他垫上!”马先河说最后一句话时故意把声调拉高,冲着看热闹的人群喊。
  “我们也没给他冻坏,凭什么要我们掏钱!”报警的妇女仍不满地说。
  “就是嘛。”其他三名妇女附和着。
  “我——”老徐不分火侯要说话,被兵哥一把制止,丢个眼神。
  “老徐也不想出这档子事,这不都是失误引起的嘛,大家互相让着点,哪有过不去的坎。再说都认识,低头不见抬头见,商量着来,商量着来,让老徐先去买管。”马先河劝说着。
  “我真不是有意的。”老徐小声说。
  “你说什么?”有个离老徐近的妇女听见老徐说话便没好气的问。
  “我说不用你们掏钱了。”老徐怕这几个老娘们再跟自己没完,把话急忙转了。
  “想掏也不给你!停了我们七天水还没跟你算呢。”报警的妇女说。
  “好了,老徐,坐我单位车去买,快去快回,四位大姐都等着你呢。”马先河推开极不情愿让道的两个妇女把老徐送了出去。
  四名妇女直到看见老徐领着水暖工回来才放心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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