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的话能听？他说难你不是心里要拔凉拔凉了，他又说简单，你不也得怀疑嘛。”老蒋说。
“好了好了，戚云，先走吧，等人都出来了就太挤了。”
戚云跟他们挥挥手就准备离开了。
“别忘了毕业典礼。”
“知道了！”
戚云离开了学校就朝理发店走去，她要把这脑袋搞成好的。
是一早便想好的，现在头发只不过堪堪在肩膀下面一点，这头发长的是真的慢，不知道再染一下弄一下得慢到什么程度了。
全部弄好天都黑了。
刚出理发店，门口就有卖花的摊贩。
“小姑娘，要买花嘛。”
戚云停住了脚步，蹲下身来，在摊前选了半天，最后还是把最后两朵有些焉了的两朵向日葵让摊主给包了。
付了钱，抱着花坐上了最晚的一班车子回了奶奶家。
有天戚云心血来潮，拉着奶奶的手，说：“奶奶，我想去旅游。”
“想去就去呗，我还能拦着你？”
“我想出国看看。”
“去哪个国家啊，是国内已经满足不了你喽。”
“才不是呢，要先去远的地方，再去近的地方，去伦敦，去看看那边的风情。”
“伦敦啊，你有个表哥在那里，要不要联系一下啊。”奶奶拍着戚云的手说。
“再说吧，我看着不认识的人尴尬。”
戚云也是个风风火火的人，机票就定在毕业典礼结束的下午。
老蒋又想邀请戚云去讲两句。
“老蒋，这可不行啊，你要硬要我上去我可就逃了啊！”
“只要把喻南飞抓回来你才肯上去了。”
戚云没控制好表情，直接僵在了脸上。
“对了，你和喻南飞现在怎么样？”
戚云也不知道自己再次听见这个名字还是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扯了扯嘴角，笑着说：“分手了啊。”
老蒋有些尴尬，摸了摸脑袋没再说话。
“好了，老蒋快去准备吧，我不用上台你可不能缺席啊。”
在闷热的体艺馆里听着沉闷的发言，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下面吵吵嚷嚷，老蒋难得地没黑脸来维持纪律，反而是一直纵容。
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是真的要毕业了。
操场上高一高二还在打球，一群人走过操场，看着操场上的篮球不免手痒，却也没这种兴致了。
戚云在结束后没和任何人说，独自坐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
走出机场，戚云刚准备找个车去酒店。
“戚云！”
一个年轻的男子从车上下来，摘了墨镜冲这边招手。
跟着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外国姑娘，好看地戚云都有些心动了。
“这么多年不见，连自己哥哥都不认识了？”
“戚津！”
“哟，小没良心的还能记着我呢。”
“我可不像某人，在国外有外国妹妹跟着，连自家妹妹都不晓得来看看。”戚云往那边走，笑着说。
戚津，戚云表哥，比戚云大了三岁。
戚云自幼便跟着这人厮混，后来戚津跟着家里人去了英国，两人的联系就慢慢淡了，但是毕竟是自幼的情谊，再怎么也不至于生疏。
“你这头发，够洋气的啊！”戚津扒拉着戚云的头发说。
戚云躲过了戚津的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说：“别动手动脚了，那个姐姐要给我杀喽！”
站在车旁边外国女人看着两人的互动一直皱着眉。
戚津带着戚云往车边上走过去，顺便接过了戚云手里的箱子。
像那外国女人介绍说这是他妹妹。
那女人这才脸色好看了些，向戚云伸出手。
介绍了自己。
戚津问了酒店的名字，便启动了车子。
“你说你也真是的，要来也不提前和我说声，还要住酒店，要让我妈知道非得给我杀了。”
“可别，你们自己忙吧，别管我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戚云和戚津熟是不错，可实在不愿面对自家亲戚，麻烦不过。
“真假，你别给自己丢了到时候哭着打电话给我。”
“放心吧，我都多大了，我总不能拉着你们陪我玩吧，忙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戚云不在意地挥挥手，“我自己一人还自在些。”
“行吧行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戚津在酒店门口停了车，“第一餐饭总得我请你吃吧，地主之谊总要让我尽吧。”
“行吧，我去放下东西。”
戚津带戚云去了当地有名的餐厅。
“这家店啊，生意可好了，一定得尝尝。”
戚津在前面带路去包厢，戚云好奇地四处张望，这装修确实很有感觉，戚云脚步顿了下，头向一个方向张望。
“怎么了？”戚津也跟着停了下来。
戚云看了那边好久，也只能确定刚刚自己确实是眼花了，总觉得在一个地方便能遇见，终究是高估了。
戚云收敛了情绪冲戚津摇摇头说：“没事，眼花了，以为看到了自己认识的人。”
戚云这几天悠闲的紧，睡到自然醒，在伦敦接头慢悠悠地逛着，看见好玩的店就进去逛逛，倒也乐得自在。
戚津打电话来问戚云去不去他们的留学生聚会。
“我去干嘛？我又不留学。”戚云在咖啡店里，手边摆着小蛋糕，手里的小勺子一下一下地晃着。
“我可是约到了一个很难约的小帅哥啊，还是中国人，真的不来玩玩？”
“啧，讲的我都快心动了，我晚上的飞机，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你们的聚会呢。”
“改签改签，我出钱。”戚津绝对是个散财童子。
“你要钱多啊建议直接转账给我，我就不来了，你们好好玩啊，我得准备回国了，招生办得找我了。”
“是哦，出成绩了，考得怎么样。”
“不过区区一个省状元罢了。”戚云笑着说。
“啧，过分了，终究是我高攀不起自己的妹妹喽。”
“到时候我升学宴你总得来啊。”
“那是当然了，做哥哥的得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戚津刚挂了电话，喻南飞就走了进来。
喻南飞就是戚津嘴里那个小帅哥。
“哟，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要放我鸽子呢。”
喻南飞坐在沙发上，拿了杯水。
“我本来还想叫我妹妹一起来的呢，你俩同岁，说不定我还能撮合撮合你们，结果那小姑娘今晚的飞机，也是不巧。”
“妹妹？你还有妹妹？什么时候认得好妹妹啊，都认到国内去了。”
喻南飞想着这人的性子，还以为是他哪里认得妹妹。
“乱说什么，表妹呢，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对了，你俩好像还是一个地方的，她叫戚云，你认识嘛？”
“咳咳……”喻南飞被一口水呛住了，“她现在在哪！”
“啊？”戚津看着喻南飞突然而来的情绪有些困惑，“你激动什么啊，你俩真认识？”
“算了算了。”喻南飞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冲。
等喻南飞在红绿灯前停下来，才慢慢冷静下来。
在干嘛！追去有什么用，真是疯了！
掉头顺路去超市买了点吃的喝的重新回了戚津在哪儿。
等喻南飞重新走了进来，戚津还没反应过来。
“你去干嘛了？”
喻南飞把东西放在餐桌上，说：“怕你们的东西不够吃，出去给你们带了点。”
戚津自然不信，但是继续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索性就装聋作哑。
到了这个年纪，人精谈不上，但也不至于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戚津倒是有些看明白了，这两人怕是有过一段啊，戚津可还记着喻南飞手上纹着qy呢，原是不知道意思的，这样一来又有什么不懂的呢。
戚津状似无意地继续说着：“刚刚跟你提了我有个妹妹吧，那小姑娘可了不得，拿了个省状元呢。”
喻南飞抬头看了眼戚津，说：“省状元啊，是厉害。”
戚云一直以来都是优秀的，喻南飞知道。
如今知道了这个结果，也心安。
放心了。
手指覆上手腕上的纹身，就这样了，不出现去打扰了。
第34章
戚云刚下飞机，老班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终于接电话了！”
“不好意思啊 老师，我刚下飞机，前段时间在国外。”
“跟我对不起什么呀，招生办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学校，电视台都在找你，你倒好，一人跑到国外去了。”
“这么大阵仗，我都有些慌了。”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你早些回家吧。”
“好。”
戚云挂了老师的电话，就往车站去。
刚走出机场，又被车子拦住了。
“您好，是戚云同学嘛。”有人下来拦住了戚云。
“您好，您是？”戚云看着眼前的人疑惑地问。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a大招生办的老师。”
戚云心里了然。
“不知你是否有意来我们学校。”
戚云和那老师找了个位置坐着聊。
a大本就是戚云的第一志愿，现在和这老师交涉，也只是为了商量清楚。
签完合同，那老师想留戚云吃个饭，被戚云婉拒了。
“奶奶，我一会儿就到家了！”戚云给奶奶打了个电话。
戚云这几天也不空，还得往学校跑，这会子高一高二还是没放假，戚云进学校的时候 门口横幅已经拉起来了，电子大屏上也投着“热烈祝贺我校戚云同学获得省状元！”
嘶，公开处刑，戚云都有些臊了，这谁顶得住啊，现在换个星球生活还来得及嘛。
老蒋和老班已经在门口了。
“戚云，快来，记者已经在等你了。”
嘶，想逃了，连夜扛着火车逃走。
“我有点怕，要不咱拍个照算了吧，别采访了，我尬死了。”
“怕什么！来，自信些，跟着我走。”老蒋拉着戚云就走。
戚云被摁在凳子上，对着摄影机，尴尬的手直抠裤缝。
“别紧张，小姑娘，你这头发颜色挺好看啊。”
戚云摸了摸头发，红色已经褪了些，没有刚染出来红的扎眼。
好不容易熬过了采访，还要和校长拍照，戚云扬起假笑，与校长各拿着奖状的一边，留下了合影。
“拍的不错，把这照片洗出来挂到走廊上去。”校长看了看照片，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这学校怕是没有戚云的容身之地了。
所有事情结束，戚云让老班和老蒋先去忙，自己随便转转。
转着转着就走到了种树的地方。
三个月过去了，树苗条也抽了，叶也密了，戚云没走进去，只是站在围栏边上拍了几张照片，边上的板子上字还是很清晰，当时的热血还历历在目，转眼就被定了结局，各奔东西。
戚云不知道他们考得怎么样，也不会主动去问，万一没考好，你去问一嘴，那不是雪上加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学姐！”
听见有人叫，戚云有些疑惑地回了头。
是华宁。
华宁挡住了戚云的退路。
“恭喜学姐啊！”
这种情况下戚云也没法装作视而不见。
“谢谢啊！”
“学姐是分手了吗？怎么一个人来的。”
戚云不是很舒服地皱了皱眉。
把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把戒指从链子上拿下来，套在手上。
“喻南飞只是出去了，不代表我们分手了，或者说，就算我分手了，也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
“学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绝情，终究是我想多了。”
戚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好，放软了语气说：“我只是不习惯给希望，有更好的女孩在等你。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戚云转头走了。
本来奶奶说升学宴想大办的，戚云觉着实在没有必要，找个饭店吃顿饭就好了呗。
戚津也是给足了面子，特意从国外飞回来，顺便带了他的外国女朋友。
戚津从行李箱里拿了个占了大半个行李箱的礼盒。
“你的毕业礼物，说到做到啊。”
戚云伸手去接，一个没拿稳，差点砸地上。
“这么重啊！”戚云蹲下来，把礼盒放在地上，“不会是一盒子现金吧。”
“我有那么俗嘛！”戚津瞟到戚云手上带了戒指，“怎么还带个戒指，有男朋友啦？”
“有个屁。”戚云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说：“一个装饰品而已。”
戚云掀开了礼盒，里面的东西杂七杂八地什么都有，也对得起它的重量。
有香薰，香水，衣服啊什么的，倒是很有英国的气息，化妆品什么的也有，连餐具，杯子都有，没碎也是奇迹，还有一些明信片，已经一些照片，这些东西意外地都在戚云的审美点上，但是感觉这些东西不像几天就能准备完的，像是长久时间细细准备的。
“有心了有心了，难为你一路扛回来了。”戚云满意的盖上了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