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琥珀——俞览
时间:2022-01-10 14:36:52

  确实没刚才那么高。
  正想着,周淮生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说:“你可以试试。”
  这个吻起先还算平静,后面的,不知周淮生犯了什么轴,手一直在她腰上抚摸着,孟寒躲不开,一下一下地轻笑求饶。
  周淮生愈发地起劲。
  后半夜,孟寒几乎没力气了,周淮生却还是在兴头上。
  孟寒说:“睡吧,明天还有事,那么多人在,我们总不能缺席。”
  周淮生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牵起她带有订婚戒指的那只手,放在他的胸口处。
  紧贴在她戒指下的,是一颗波动起伏的心脏。
  跳得有些快。
  孟寒的疲惫顿时散去,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周淮生笑了笑,一边看着她,一边朝她低下来,附在她的耳边说:“那天那本诗集还有一句话,很贴合现在的情境。”
  孟寒几乎猜到了他说的是哪本诗集,她佯装淡定:“哪句?”
  他低声笑着,慢慢贴紧了她那只覆在他心脏处的手。
  一字一句地说:“我在这里爱你。”
  孟寒的呼吸有一瞬地停滞。
  窗外的寥寥灯光,像是一只只远航的指引灯,一点一点地在她眼底放大,看得她眼底发热。
  她蹭了蹭周淮生的脖颈,无比温柔地:“周淮生,我在这里爱你。”
  说完,她亲了亲他的脖颈处,饱含着小心翼翼,饱含着热切。
  回应她的,是周淮生再一次汹涌的热情。
  在临城住了将近一周,孟寒和周淮生告别杨闻延和孟雨瞳,返程回北城。
  一回去,周淮生公司的事务积压了一堆,成天早出晚归;
  孟寒也闲不到哪里去。临近年底,各大活动前后安排了起来。
  繁忙之余,孟寒偶尔会听到郑森念叨中秋节博饼那次失之交臂的一套房子。
  他唉声叹气:“孟寒,要不你再订婚一次?”
  孟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反倒是唐小年说:“森哥你不如把运气压在林晚姐明年的新剧上。”
  郑森生气:“白拿了一套房的人走开。”
  郑森那桌的状元是唐小年,只高了郑森一个点数。
  孟寒说:“行了,年底年终奖多发你一些,弥补下你受伤的心灵。”
  唐小年抿嘴笑。
  郑森:“……”
  晚上下了工,孟寒忙得晕头撞向的,等车子经过北城CBD区,她忽地让郑森停车。
  郑森说:“刚才不是喊累吗?”
  孟寒朝窗外看了一眼,鳞次栉比的钢筋大厦,不见一丝漆黑,层层亮如白昼。
  她想了下,穿上大衣,带上墨镜和口罩,说:“你和小年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说完下了车,丝毫不给郑森留嘱咐的时间。
  此前来找过周淮生几次,因为来得都很突然,有回正好周淮生和薛其都不在,进公司和办公室还得别人下来带。自那次之后,周淮生便给她一张内部的员工卡。
  孟寒一路顺通无阻地到了周淮生的办公室。
  她到的时候,总秘书室还有人,看到她,先是惊讶了下,在看到她摘下口罩后,又会心一笑。
  孟寒轻声问:“他在开会吗?”
  助理小姐姐也压低声:“周总在审核一份资料。”
  “薛其呢?”
  “薛特助在挪威出差。”
  孟寒点点头:“那我坐在这边等一会。”
  助理小姐姐说:“您要咖啡还是茶?”
  “不用……”孟寒摇摇头,“你忙你的,我自己有带水。”
  半小时后,助理小姐姐接了一通电话,随后下班。
  一小时后,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
  孟寒从台词本中抬起眼,一道挺拔俊朗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不多时,在自己面前停下。
  孟寒合上台词本装进包里,起身:“忙完了?”
  周淮生不答反问:“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正好经过,想了就过来碰碰运气看你在不在。”她笑了笑,“运气还挺好。”
  “所以,就在秘书室坐着?”他幽幽说着。
  “你忙总不能让你分心。”
  两人走到电梯口。
  怕他误会,她侧过脸,说:“我让她不说的,你别怪她。”
  电梯正好打开,他手虚掩在电梯门框,等她进去了,他才进去,闻言,说:“我就这么是非不分?”
  “那也不是。”她说。
  “那是什么?”
  这个问题困恼了孟寒好几分钟,等到了负2楼,出了电梯,她还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上了车,她忽地说:“今晚去外面吃。”
  这段时间两人因为彼此工作繁忙,甚少聚在一起,仅有的几次,都是在家下厨。
  周淮生手搭在方向盘上,问:“去哪里吃?”
  孟寒想了很久,拿出手机,搜了一圈,忽地抬起眼望向窗外。
  鹅毛大雪倏忽飘落,街道人群哈气前行。
  这个场景让她想到某年某个时刻,她侧过脸,正巧前方红绿灯,车缓缓停下,周淮生适时转过脸。
  四目相对,孟寒手肘搁在置物板上,撑着下巴,问:“我公寓附近的那家酒馆怎么样?”
  自从孟寒搬到周淮生的那套别墅居住之后,原先的公寓就此闲置了下来。
  再者公寓离别墅远,他们鲜少过来这片区域活动,上一次过来还是去年年末过来拿资料的时候。
  八・九点的光景,酒馆附近的泊车位置都已被停满,周淮生把车开到公寓负二楼的停车场,两人从公寓走过去。
  雪天的地,地上湿淋淋的,路边的灯泻下,满面的清辉,实在又冷又清寂。
  一阵冷风袭过,孟寒朝周淮生身边拢了拢。
  周淮生自然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腰。
  酒馆还是四年前的布置。
  就连服务生还是旧时面孔。
  两人点了食餐和酒,坐在靠窗的位置,边吃边说着话。
  窗外,雪花飘飘落落,行人走走停停。
  孟寒放下刀叉,抿了口红酒,问周淮生:“晚上就在这边的公寓住?”
  公寓虽然没怎么住过,但平时都有阿姨上门定期打理。
  周淮生往她杯子里添了点酒,闻言,说:“13楼,还是20楼?”
  他眉眼略笑,口吻却饱含他味。
  孟寒脸一红,忙拿起红酒杯,一边小口尝着,一边望着窗外。
  出了酒馆,外面的路还是来时的模样,雪花落在地上,化成了水,湿淋淋的。
  走出一段路,周淮生拉住孟寒,未等孟寒发问,他默默地将臂弯处的围巾帽子分别给她带上。
  孟寒低头看看围巾,在周淮生戴好帽子要撤离时,她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
  周淮生略略笑着:“忘了还有手套。”
  “不用……”她脸不红心不跳地将他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兜里,“这样就暖和了。”
  刚刚喝过酒,吃过食物,身上暖和和的,再者公寓离这边也不过两条街的距离。
  周淮生没再说什么。
  慢悠悠地走了一路,转眼间,公寓近在眼前。
  忽地,孟寒说:“那晚在酒馆用餐,是我对你有感觉的开始。”
  她抬起眼,笑了笑:“转眼就四年过去了。”
  周淮生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唇角淡着笑意,他问:“时隔四年,今天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孟寒沉默地思索了一会。
  她看了看四周,街上没什么人,有的只是稀薄的路灯,和漫天细小的雪粒。
  她问:“想知道?”
  他点点头:“想,或者说很迫切。”
  后面这句话,他是突然低下头凑在她耳边说的。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痒得孟寒一边缩一边笑。
  闹了有一会,她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周淮生也有意微伏着身,两人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
  就连呼吸都是同个频率的。
  她屏着呼吸看了他一会,随后亲了亲他的眉眼,就像过去他做过的很多次那样。
  吻得极轻。
  半晌后,她的唇拂过他的面颊,附在他的耳畔,轻声细语地说:“现在,我在这里爱你。”
  雪粒还在落。
  不少沾在了两人的大衣上,一点点白,一点点温情。
  周淮生抱住她,语调和缓而欢愉:“我们回家。”
  说着,他拦腰抱起她往公寓大楼门口走去。
  孟寒脸上的温度愈来愈高,高到最后她都不再敢去看周淮生,只好埋首在他的胸口处。
  周淮生则是淡淡笑着。
  公寓还是维持原来的模样。
  进了屋,孟寒从周淮生身上跳下来,她踢掉靴子,脱掉大衣,换上拖鞋,不顾周淮生的呼喊,直接穿过玄关走廊,跑到露台处。
  她推开露台的玻璃窗,倾身往外看。
  下面昏昏暗暗的,依稀能看见行驶过去的汽车的影子。
  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一声比一声的清晰。
  她心里默默倒数,数到最后一下时,她转过身。
  如她所想的那般,周淮生就在一步远外。
  她说:“你知道第一次你来接我去参加晚宴那会,我是什么心情吗?”
  他似乎有些意外,诧异过后,他尝试性地问:“抵触?”
  她摇摇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始终记得那天自己赤着双脚从露台跑到玄关处时的样子。
  像他猜的那样,那会应该对他是抵触的才对。
  可惜不是。
  他眉眼绽开,整个人更为明朗。
  显然,很意外她的回答。
  他走过来,微低着头看她,轻声道:“所以,那时多情主动的不止我一个人对吗?”
  她不说话,靠着露台的栏杆,扬着眉眼:“你猜?”
  他又低了低身。
  孟寒唇角含着笑:“你别得意。”
  “嗯……”他说,“我不得意。”
  孟寒微愣。
  他又牵起她的手,握在掌中,抬眸,直直地看着她:“我只是很开心。”
  孟寒想说点什么。他却不再给她机会,径直低下头,用他的呼吸掠夺她的呼吸。
  窗外,风雪飘扬。
  冷风一点一点地从身后拂过。
  忽地,吱呀一声,身后的冷风暂时停住。
  她轻声笑了下。
  周淮生手抚过她的脸颊,低声道:“专心些。”
  她反驳:“是你不专心吧?”
  他凝视她两秒,笑了笑。
  孟寒也跟着笑。
  两人从露台一路闹到了卧室,沿路都是衣服,有她的,也有他的。
  孟寒避开他的亲吻:“明早阿姨会过来打扫。”
  他含糊地问:“所以?”
  “不能弄得太乱。”
  “怎么乱?”
  孟寒被问得懵了。
  他却低声轻笑。
  后来,又是漫漫长夜的意乱情迷。
  到了午夜,孟寒手都抬不起来了,所幸也不再去管屋里屋外的混乱。
  一番洗浴后,两人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地看着彼此。
  孟寒说:“新的一年又要来了。”
  “嗯……”他说,“新的一年,请多多指教。”
  她是满心满意的欢喜:“新的一年,请多多指教,周淮生。”
  他抚了下她的脸,倾过身,在她每间落下浅浅一吻。
  无关情・欲,只为新的一年,新的陪伴。
  ——全文完。
  感谢朋友们的一路相伴。
  作者有话说:
  我在这里爱你。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聂鲁达;
  全文完,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新的一年,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顺意。
  照惯例,评论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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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难缠》文案:
  沈如练有男朋友了,然而晏西沉浑然不在意。
  她以退为进:“我男朋友在家等我。”
  晏西沉递出手机,淡淡说道:“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你有事,晚点回家。”
  外界传闻晏西沉性格阴晴不定,行事乖张。沈如练深有体会,在他身边过得如履薄冰。
  退无可退之际,她低声哀求他:“晏西沉我们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相处下去不好吗?”
  晏西沉微微一笑:“不好。”
  晏西沉曾告诉过沈如练:“尊严这种东西,踩一次就薄一次。以后要是那些人来向你求饶,不要原谅他们。”
  不曾想,一语成谶。
  他试图挽救和沈如练的关系,想和她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做最普通的情侣和夫妻。
  沈如练说什么也不愿原谅他。
  他放手的那一天,她果断离开,一次也没有回过头。
  #男主毫无道德底线,纯疯批。
  #男主真追妻火葬场,女主独自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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