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不惯他那嘚瑟样,心里不爽想为梵妮出出气。当然,出于私心的同时我担心杰罗麦现在的投降只是假象,于是动手卸了他半个膀子。也不管他如何疼的龇牙咧嘴。
正巧屋外传来救护车特有的笛声。
不一会,瑟琳娜被抬上担架推进了救护车。我跟着坐进去。顺便捎上外面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鳄鱼手记、曾奇峰
不得不吐槽一句,原剧中阿福是在自家庄园里被绑架的。你敢信?
都说哥谭最安全的两个地方是银行和韦恩庄园。敢情庄园跟哥谭警局一样谁都能进来。搁这儿刷副本呢?
还有一个和原剧有出入的地方。剧中策划哥谭混乱的参与者是杰罗麦和忍者大师。但是鉴于我选择让已经变成骨头架子的后者安息(求求编剧不要再让他复活了),于是策划的双方变成了猫头鹰法庭和杰罗麦。
这章信息量可以了就先发这么多。后面还没写完TAT
第22章 最后的审判.下
两个小时后,我从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站起身。显示“手术中”的LED屏熄灭,瑟琳娜被推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
“子弹嵌入脊髓。如果操作不当很可能会导致终身残疾。我们医院能做这个手术的医生在今天下午的爆炸中受了伤。您可以考虑转院。”
由不得我仔细思考,向来高效率的护士已经推着瑟琳娜朝病房的方向走了。她们将她送进病房就退了出去。我拿出手机打给梵妮。
梵妮也没闲着。再过几个小时她就要去参加竞选演讲了,现在却正在学校的废墟清点损失。我简单复述完一遍医生的话。她听完后陷入了沉默。
我们其实都知道瑟琳娜的情况不乐观。现在子弹卡在脊椎骨里,多耽搁一分钟风险就多一分。但问题是,谁能舍得放下自己身边的大事小情去隔壁市陪她照顾她?
显然,就我们两人而言,没人能做到。我不可能离开你,梵妮也不会放弃竞选。
“这样吧。”梵妮好半天才开口,“我认识海顿医疗器械公司的总裁。他和隔壁市医院有深度合作。把瑟琳娜转过去,她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疗。护工的事情也一并交给他安排。”
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我看了看昏迷中的瑟琳娜叹了口气。无意间从那头听到你的声音。
“叫布鲁斯接电话。”
“学校还好吗?”
“大楼基本炸没了。损失惨重。好在爆炸时间学校里没有学生,只有守夜的看门人受了点擦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回答。
“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你差不多就和梵妮回家吧。路上多注意安全。”
“我得挂了,阿尔弗雷德。梵妮叫我去帮忙。”你放低了声音,不忘跟我“抱怨”。
“你一定没见过她暴躁的模样。简直太可怕了。现场没人敢惹她。”
我被你那小心翼翼的语气逗笑了。
“布鲁斯,你现在就这么怕她,以后只会被她吃的死死的。”转念一想,算了。年轻人的事就随他们去吧。我这把年纪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我收起手机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护士很快走进来。我请求她帮我看护一会瑟琳娜。小护士年轻脸薄没好意思拒绝。我趁这个机会去了趟诊室。
“什么时候可以安排转院?”
“凌晨四点有一趟车。”
“行。越快越好。”
然而医生的一句“你是患者家属或监护人吗”却让我犯难了。
“我不是。”
“那就叫她的家人来。否则我们不能安排转院。”
“她是孤儿。”我这样说。虽然我依稀记得瑟琳娜有个抛弃了她的妈妈。
“这样不行的,先生。”医生坚持道,“我们医院有严格的转院手续。或许你也可以等患者恢复意识让她自己签字。”
瑟琳娜的麻药劲儿过去得明早。之后最近的一趟转院是两天后的下午。没办法,哥谭市四周环水,是个名副其实的岛屿。从这里出去得走水路,非常麻烦。谁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患者加一班船。私人飞机家里倒是有一架。但是获得隔壁市的备案批准至少也要一天时间。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的思绪乱成一团。情急之下掏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你随意填个数字吧。”
没想到这个医生是个难得有骨气的人。我挨了她一顿骂然后被赶出诊室。
我垂头丧气回到病房,推开门,愣住了。小护士不见了踪影。椅子上坐着一个熟悉的红发女人。
我立刻锁上门拉下百叶窗。女人先说话了。
“我只是来看看她。没有恶意。”
“我不会相信你,艾薇。”
我抽出枪指向她。我至今都记得她那场近乎疯狂的报复:受害者嘴里长出藤蔓,死状极其恐怖。
艾薇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垂下头看向瑟琳娜。
“她的伤势如何?”
我耐着性子又把瑟琳娜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会带她走的。”她说。
我抬了下手,“除非你能活着从这里离开。”
“我发誓我不会害她。我和她是朋友。”
“你如何证明?”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这么快知道瑟琳娜的事?”
“难道不是梵妮告诉你的?”
“别跟我提她。”艾薇脸上闪过一抹厌恶。事实是,艾薇陪瑟琳娜来医院打石膏的时候认识了出急诊的护士。她们的关系很好,这才及时得知瑟琳娜受伤的消息。她甚至毫不留情地指出是我导致瑟琳娜伤了胳膊。
而对于梵妮,艾薇的评价不是很高。
“她阻止我复仇只是为了她的个人利益。她调换我的花却完全不管我死活。瑟琳娜才是真心为我考虑的一个。如果她那天没有把我救出去,我早就死了。”
“让我出去和医生谈谈。”她请求道。
我把枪放回到口袋,目送艾薇的红发消失在长廊拐角。一个小时后她回来了。
“时间一到就可以离开了。”
她笑着朝我扬了扬手里的单据。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大为吃惊。
“这要归功于我新培育的植株。先生你想试试吗?”
“还是算了吧。”我悻悻道,“我可不想嘴里长出花。”
“只是普通致幻剂的成分而已。”艾薇笑的一脸无害。
普通的致幻剂?
我选择了闭嘴。
梵妮、瑟琳娜和艾薇,这几个女人,一个都不好惹。
凌晨四点一刻,我站在黑夜中目送贴有哥谭市医院字样的救护车离开。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由得裹紧了外套。
车子的尾灯已经看不见了。我转身回到护士站。
“一起送来的男人在哪间病房?”
“608。”
我来到病房。门口站着两个警察。他们是戈登身边的老人,都认得我。
“那个女孩没事了吧?”
“抢救的及时,问题不大。二位也辛苦了。”
简单寒暄几句后我进了屋,看到了企图逃跑的男人。他闭着眼,一只手被铐在病床上。一个年轻小警员靠在一旁打瞌睡。
听到脚步声,警员挣扎着撑起眼皮。用呆滞的目光望向我。
“什么事?”
“他什么时候能醒?”
“现在就可以。”警员揉揉眼睛,抽出警棍给了床上的男人一下。面对我震惊的表情,他解释道,“局部麻醉。睡着了而已。”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接下来的审讯过程,警员全然不在状态。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要求换我来审。
原来这家伙只是个普通维修工。他在电力公司值班的时候被杰罗麦要挟远程关闭了庄园的线路。
不得不说,这个结果有点令人失望。但也侧面证明杰罗麦是单独行动。
自从卸下伪装后,杰罗麦开始肆无忌惮地搞破坏。还大肆宣扬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不会因此产生羞耻感。我认为只要是他做过的事他都会爽快承认。假如学校爆炸确实不关他的事,那动手的人又是谁?
然而事实是,他并没有同伙。我不由得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
我试着分析揣摩他的心理活动,却发现一个疯子本来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维评估。
在解决这个困惑之前,光是让那个倒霉蛋把话讲清楚就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从病房出来时间已过了六点。我一夜没睡,打算去医院的食堂吃点早餐补充体力。
饭吃到一半,电视上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市zheng府大厦被炸了。
身后几个护士的聊天内容更加证实了这个消息。我偷听到刚刚送进来几个伤员中有本次竞选者之一的林肯·马奇。
我立刻想到了梵妮。她该不会也去了那里吧?
我正要给她打电话,手机屏幕上先显示出她的号码。
“你还好吗?”
“你看到新闻了吧。”她用了肯定句,“放心,我非常安全。”
梵妮告诉我,林肯·马奇去市zheng府大楼属于个人行为。
爆炸发生时她和其他候选人一样待在家里。不过今天的活动取消了。因为负责竞选项目的部分议员受伤,市议会主席决定延期相关事务。这场爆炸的直接受害者只有林肯·马奇一人。这样一来,杰罗麦的目的就很耐人寻味了。
说到杰罗麦,他藏有发电机的事在我看来并不是那么意外。好歹他是个资深建筑师。备选方案总是有的比一般人多。
梵妮接下来的话认证了我的想法。
“刚才庄园来了几个军人。只说需要布鲁斯去警局配合调查就强制带走了他。我根本没办法拦住他们。所以我给你打了这个电话。”
根据她对军人的制服描述,我推测这些一点也不友好的家伙应该隶属于州zheng府。
很好,如杰罗麦所愿,这世界真是他.妈的越来越乱了。
我深吸一口气,不想被这样或那样的烦心事扰乱思绪。梵妮又恰在这时问我瑟琳娜的情况。
虽然艾薇不想被人知道她的存在,但我还是如实告知梵妮瑟琳娜被艾薇接走了。
“艾薇……还活着?”她的语调有些古怪。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关注她们的“姐妹情深”。
“我去接布鲁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走出医院大门。深秋的夜总是要长一些。天还没亮,往日医院门口停有一排的出租车,现在只剩下零星的几辆。我坐上其中一辆直奔警局。
出租车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他说自己刚从警局那边过来时看到门口停了好几辆军队的车。旁边还有两辆大皮卡。几个军人正在往车上搬东西。高大的柱体要三个人才搬的动,外面用黑布遮罩的严严实实。像是生怕人窥探其模样似的。
“你说那得是什么东西捂的那么严实?”司机饶有兴趣地看向我,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我懒得搭理他。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前方,“看路。”
司机讪讪地收回视线开他的车去了。幸好路上车子不多,否则他这样开车迟早要出事。
“现在这局势谁还出门啊?市zheng府都炸没了!”他长叹一声,“难啊!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
听了司机一路的抱怨,我总算走进警局。入眼是办公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电话不停地响,接线员完全忙不过来。警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表情严肃且不安。偶有几个走动送资料的和我插肩。
简单点说,这里也乱成一团。
“布鲁斯在哪?”我随便找了个警员问。
“他……”警员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不见了。和杰罗麦一起消失了。”
这话宛如晴天霹雳。我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警员已经偷偷溜走了。我感到一阵眩晕。
杰罗麦又一次成功脱逃。还带走了你。真叫人难以接受!我甚至不敢想象你将面对什么。
冷静,阿尔弗雷德。保持冷静。布鲁斯需要你。你是他唯一能靠得住的人。
我咬咬牙,开始搜寻戈登的身影。我在一楼转了一圈没见到他,于是只好去他的办公室找他。两个军队的人在门口拦下了我。
“先生,你不能进去。”
“凭什么?”我不服气,连叫了几声戈登。无人响应。
“别喊了,我们领导谁也不见。你还是赶紧走吧。”
我本就一肚子气,这话算是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好歹也是多年的好友,我竟沦落到一点知情权都没有。什么都不说就擅自带走你,现在你失踪了又找来军队把守,耍什么横。
我正准备拔.枪,哈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原来你在这,我正到处找你呢。”他不动声色按住我的手,给两个士兵赔了笑脸,转身当即变了副脸。低声骂了句“一帮强盗”然后连拉带拖把我推离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