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我当男装大佬的那些年——周入江
时间:2022-01-11 09:16:47

  格罗西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刚升起的火苗就被吹灭了,“先说好,我不穿奇奇怪怪的衣服。”
  “噢,都听你的。”寄秋温和地笑了一下,她在心里拼命地提醒自己面前这个举止少女感的人是个男人,不需要怜香惜玉。
  唐泰斯去巴黎目的是为了复仇,为了使计划进行得更顺利,他决定先打入巴黎上流社会的交际圈,再靠从英国购买的新型纺织机打开巴黎的市场。
  寄秋跟唐泰斯来到巴黎,休整了一天,就参加一个商人举办的舞会。
  “你可以再休息几天的。”唐泰斯帮寄秋系好领结,他看着自己崽子脸上的疲色有些心疼。
  寄秋连忙打起精神,“不行,我要跟着你一起去!”
  她不想让唐泰斯孤身一人完成复仇举动,为的就是在他心理崩溃的时候,自己正好可以开导他。
  “主人,我们该走了。”雅各布在一旁说道,他觉得唐泰斯比起一个父亲,更像是一个母亲,即使小主人已经十八岁了。
  在狂欢节的时候,唐泰斯每晚都会在客厅等寄秋回家,而在他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成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水手,在船上度过很多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寄秋脚步保持在唐泰斯后一步,她踏入殿堂,吸引住了很多人的目光。
  唐泰斯把寄秋介绍给自己的生意往来的男士们,同时去跟他们聊英国纺织机的事情。
  寄秋端着高脚杯,喝了一点酒,令她惊讶的是,西蒙・罗希这个名字竟然成为打开巴黎社交圈的钥匙,这一点连唐泰斯也没有想到。
  “真的是太让我吃惊了。”寄秋用出去透透气当借口,摆脱了一大堆试图跟她攀谈的商人,有的甚至直接开口想要向她预定作品,并且一个比一个叫价高。
  寄秋点燃一根香烟,并没有想要吸一口的谷欠望,而是把它夹在手指间,闻着烟草燃烧的味道。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想象侦探老师在她身边,让她平静下来。
  “您好。”一声忐忑的声音在寄秋耳边响起。
  寄秋扭过头,发现是一名棕发男人,她神色非常冷淡,“抱歉,我没有想要卖的画,不接受预定作品。”
  “不,我并不是想要买您的画,罗希先生。”红发男人站直身体,微微向寄秋做了个礼节,“我是个荷兰商人,我的兄长也是一名画家,但他的作品似乎不太受大众喜爱。您可以告诉我,您是如何用自己的风格在巴黎打响自己的名声?”
  ‘因为我爸爸给我请了水军。’寄秋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在她刚卖画的时候,唐泰斯就派人用大价钱买下她的画,在巴黎艺术市场为她造势,很多暴发户为了充门面,特意选她的画挂在自己家,后面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花大价钱买下她画的格罗西。
  “时机。”许久后,寄秋吐出来一句,她觉得自己最重要的是赶上了一个好的时间段,拿破仑倒台,古典主义画派逐渐衰落,现实主义画派慢慢崛起,而她的作品给了古典主义画派最后一击,现在的巴黎基本上都是现实主义画派的天下。
  棕发商人看着面前青年懒散的靠在栏杆上,手上夹着燃烧到一半的香烟,金色的眼睛在烟雾间时隐时现,带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但又吸引人上前。
  寄秋注意到他没有蓄胡须,看着约摸二十多岁的年纪,“你是荷兰人吗?”
  “是的,我叫提奥・范德,也是一位巴黎画商。”提奥态度谦逊,也许是因为从事艺术有关的生意,他气质沉稳,看着十分可靠。
  “嘶——”烟卷上的烟灰掉到手上,寄秋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她第一时间没有看自己烫红的手,“不好意思,你说你叫什么?”
  提奥立马伸手把寄秋手上的烟卷拿走,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我叫提奥・范德,罗希先生。”
  “请您爱护一下自己的手吧,画家的手是最宝贵的东西。”
  “你的兄长叫什么?”寄秋压抑住自己震惊的心情问道。
  “他叫文森特・范德。”
  寄秋听着这个在后世如雷贯耳的名字,大脑变得迟缓,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画家之一,甚至她的野兽派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的话,都是起源于范德。
  即使不了解艺术的人,也知道他的《星空》和《向日葵》,无数人家里都会有着这两幅画其中一幅的仿品,有关于他作品的衍生物更是层出不穷。
  更有无数的人为他写传记,画册销量一骑绝尘。后世的拍卖行,只要是他的署名,就会卖出天价,美术馆只要有他的作品,就是镇馆之宝。
  而现在,这名杰出画家的弟弟,在问她,为什么自己兄长的画卖不出去。
  “你觉得你哥哥的画怎么样?”寄秋缓缓开口,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他的画融入了自己的情感,我相信,只要能欣赏的人,都会为他的情感所震撼。”提奥神色坚定地说道。
  “你一定很爱你的兄长。”寄秋挥散眼前的烟雾,她看着满脸信任的提奥,她想起后世评价这对兄弟的一句话,‘没有提奥,就没有伟大的文森特。’
  提奥终于看清这位在巴黎评价出众的青年画家,他有着一张无害的五官,身形不是很高大,但气质卓绝,更像是居住在凡尔赛宫的贵族。
  “很高兴认识你,范德先生。”寄秋友好地伸出手。
  提奥第一次同这位青年肢体接触,当他握上罗希先生的手的时候,更像是握上温润的玉石,让人想起东方的白玉,“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罗希先生。”
  寄秋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把监护人一个人丢在商人堆里,帮她应付那些想要预定她的作品的商人。
  提奥对文森特而言,正如唐泰斯对自己一样,她少见的良心出现了,提醒她去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提奥看着青年从栏杆上起身,看样子是重新返回舞会,他尽量不让自己触及这位艺术家的讨厌点,没有跟过去。
  寄秋走到半截,突然转过身,“范德先生,如果方便的话,可以为我引荐一下你的兄长吗?”
  “当然可以!”提奥眼睛一亮,想起性格古怪的兄长,或许多一位朋友,可以让他情绪稳定一点,他相信罗希先生一定跟哥哥有共同语言的。
  寄秋回到舞会,看着笑容僵硬的老父亲,她乖巧地凑过去,“你还好吗?”
  唐泰斯将手放在寄秋后颈,用力捏了一下,“你说呢?”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是被吓到了,毕竟我没想到法国人这么热情。”寄秋小声说道。
  “他们不是对你这个人热情,而是对西蒙・罗希这个名字热情。”
  唐泰斯把寄秋带到角落里,他用眼睛示意,“你看到那个人了吗?”
  寄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大胡子?”
  “他开出了五十万法郎,只想你给他的妻子作一幅画。”唐泰斯平静地说道。
  寄秋瞳孔瞬间变大,“好多钱啊。”
  唐泰斯面色变得奇怪,“你只看到了钱?!最重要的是你的画派在巴黎得到了认可。”
  “并没有,现实主义画派只不过是我在前人的基础进行改良,真正属于我的画派还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寄秋说道,她的目标是让野兽派被认可。
  一时间,唐泰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的崽子,若是把西蒙当成艺术家看待。
  但他只会在意一幅画卖出的价格,若是把西蒙当成一个生产商看待,但他又追求一个极高的人生目标。
 
 
第158章 
  唐泰斯比当初和阿尔贝约定的时间提早一个月来到巴黎,他并不急于去寄信到海尔达路二十七号去拜访。
  在这一个月之内,唐泰斯在巴黎商人眼中混了个脸熟。
  “吃完饭后,我想出去散步。”寄秋切割着盘子中的鹅肝说道。
  除了刚到巴黎的那一天晚上,其余的舞会都是唐泰斯单独参加的,因为西蒙・罗希的名字太惹眼了,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讯号。
  “去哪里?”唐泰斯问道。
  “就在楼下,我看到下面有个咖啡馆,想进去喝杯咖啡。”寄秋说道。
  他们现在的公寓位于圣伯努瓦街,离海尔达路不远不近,只要不太出格,就不会撞见阿尔贝。
  “等事情办完了,我带你在巴黎好好玩一圈。”唐泰斯看着快要发霉的寄秋,口吻有些心疼。
  “不用太在意我,当然是你的事情最重要,巴黎什么时候都可以逛。”寄秋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
  ‘我的西蒙真的是太懂事了。’唐泰斯感动地想到。
  饭后,唐泰斯给了寄秋一大笔零花钱,让她随便买。
  寄秋走下楼梯,牵着小毛驴溜达,她兜里揣的钱可以够在巴黎生活一个月费用。
  巴黎跟罗马有显著的不同,如果罗马是一位气势十足的角斗士,那么巴黎就是一位温婉清丽的美人。
  一路上寄秋见的最多的是咖啡馆,而不是酒馆。街道两侧都是小商铺,花店,奶酪铺子,调香铺子,还有欧洲各个地方特色菜餐馆。
  她没有骑上小毛驴,而是牵着它一路走走停停,端详着商店的装潢,好让她的风景画有借鉴的素材。
  寄秋买了一块奶酪塞到口袋里,一边走一边吃,时不时掰一块喂给小李子,倒是有了逛街的趣味。
  很快她在一家名为‘花神’的咖啡馆面前停下,这是一家午夜咖啡馆。
  “我怎么好像闻到了酒的味道?”
  寄秋摸了摸小李子毛茸茸的脑袋,透过灰蒙蒙的玻璃,她看到这家咖啡馆里面坐了很多微醺的中年男人,一个个都捧着一杯酒喝着,还有几个人裹着破旧的大衣在这里落脚。
  “外乡人,你从哪里来的?”一个脸颊微红的大汉坐在门口,看到了咖啡馆招牌前面的青年,他大声问道。
  “我是从佛罗伦萨来的。”寄秋回答道,随即她看着头顶的招牌,“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是咖啡馆?为什么会有酒?”
  “市区内是没有酒馆的,你若是想喝美酒,就要沿着蒙特吉尔街往郊区走去。不过你这种孤身一人的小白脸,恐怕刚到那里就会被抢的裤子都不剩了。”
  大汉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显然是半醉半醒,嘴里的话变得含糊不清,“郊外的人可是和这里的人是两类人。”
  “谢谢你的提醒。”寄秋看着倒在咖啡馆外面餐桌上的大汉,神色平静的道谢。
  咖啡馆进出的人大部分衣着破旧,显然它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中下层阶级,有的喝得烂醉如泥,倒在了咖啡馆门口。
  寄秋看着唾沫飞溅的餐桌,她还是放弃在这里饮用咖啡的想法,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幅画飞到了她的脚边,是被人丢到这边的。
  寄秋看到咖啡馆的老板把一个落魄的姜黄色头发男人从咖啡馆里赶出来,他语气骂骂咧咧,神情颇为不耐烦。
  “一幅画换一杯酒,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被赶出来的男人说道。
  “抱歉,你的画根本不值一杯酒,连垫桌角我都觉得大小不合适!”
  咖啡馆老板怒气冲冲地说道,他面色带上厌恶,“你在这里纠结一杯酒的钱,还不如去找你的好弟弟接济一下,他总是会给你钱的,不是吗,范德先生?”
  寄秋捡起地上的画,拍了拍上面沾染的沙粒,画作正是这家咖啡馆的场景,而且这幅画在后世价值无法估量。
  “那个……”寄秋举起手,打断两个人的争吵,整个咖啡馆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今晚的夜色很美,在争吵中度过岂不是太可惜了。”
  “我想请范德先生喝一杯酒,陪我吃柠檬挞,不知道是否方便呢?”
  “先生,您恐怕刚来此处,不了解这个人的恶行,他是个酒鬼,已经赖过无数次账了。每次都靠着可怜的兄弟来交钱补上他的欠账。”
  擦着桌子的女仆小声说道,她看着面前穿着华贵,气质高雅的青年,有些不忍心他被酒鬼缠上。
  “我相信我看人的第一感觉。”寄秋笑了一下,将小李子的牵引绳递给她,“劳烦帮我找个地方给它歇脚。”
  女仆呆愣地接过绳子,看着青年径直走到咖啡馆外面的位置上,招呼那个被所有人嫌弃的男人。
  “过来坐吧,范德先生。”寄秋轻点了一下头,她伸手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位置,“就当是发善心陪伴一下我这个孤寡家人。”
  面色难看的老板刚想出声阻止,他便看到青年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放到桌子上,一下子挪不开眼了。
  文森特看着刚刚凶神恶煞的老板立马换上一张笑脸,恭敬的将菜单递到青年面前。
  寄秋歪了歪脑袋,眼睛发出疑问,‘你为什么还不过来坐呢?’
  文森特拘谨的坐在椅子上,他的脸慢慢涨红,手脚不知所措,直到酒杯摆到他面前,才干巴巴地对青年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寄秋轻声说道,她拆开打包好的甜品,自己拿了一块,然后推到文森特眼前,“很好吃,你也来尝尝。”
  文森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沾上颜料的手,拿走最角落里的那一块,避免自己的手挨到其余的部分,他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柠檬味充满口腔,眼睛开始湿润,他记不得自己上一次接受别人的善意是什么时候了。
  寄秋没有把过多的目光放到文森特身上,她点了一杯牛奶和一杯浓缩咖啡,然后加了一点咖啡到牛奶里面搅拌,又在上面淋上厚厚的奶油。
  “巴黎的甜品是最符合我口味的,它很甜,某些寡淡的甜点怎么可以配称作甜品呢。”
  寄秋用咖啡勺挖了一大口放入口中,腮帮子鼓鼓的,让人看着元气满满,圆圆的金色眼睛满足地眯起来。
  文森特感觉自己敏感的神经被一点点抚平,他神色放松,脸部线条变得柔和起来,“我在巴黎已经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你可以去试试奶油千层酥,你会爱上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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