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白月光她娇媚撩人(重生)——旬梓均
时间:2022-01-11 15:45:13

  他应了声好,她却不像是听到满意答复的喜悦,反倒是神情恍惚,似是透过他,看着别处。再回神时,她皱了皱眉,没在看他一眼,上了马车。
  那日的赌注,其实他并不确定江瓷说的后悔指的是什么。只习惯性地应了一句。
  如今想来,他好像知道了几分。
  “奴心悦殿下。”想到她娇媚的声音,黎瑭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躁动,埋头吹了吹茶。
  冬奎到:“颍州州郡的独子何筠廷近日正在追求小瓷姑娘,日日千金的砸,小瓷姑娘初露风头之后,愈发多的人开始在小瓷姑娘的灯下挂锦……”
  黎瑭微微皱起眉,不知心里复杂的情绪为何又泛滥而起。
  —
  日暮一沉,便愈发显出颍州的灯火辉煌。
  冬奎和冬青并坐在船头,瞧着惊奇,这颍州水路众多,像一个网将颍州城串联起来。这河边便是各式各样的青楼,莺莺燕燕、温声软语。
  还有几个女子挥着袖帕,往船上丢过来:“郎君!上岸来玩玩。”
  冬奎和冬青皆是没经历过□□的,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当即羞红了脸,引得岸上揽客的女子咯咯直笑。
  冬奎走进船舱内:“公子,这颍州当真不一样,您不出来瞧瞧?”
  黎瑭透过掀起的车帘往外一瞧:“还有多久到莳花阁?”
  冬奎估摸着算了算:“应该马上便到了。”
  *
  这莳花阁才刚开张,昨儿那一掷千金的公子便早早来等着了。
  梨花堂内,杜九娘坐在最中央,江瓷坐在她右下的第一个位置。其后分别坐着前花魁玉宁,及现在正当红的其余八位红牌,香柔、红珐、云坠、紫伊等。
  玉宁柔道:“妈妈,我们莳花阁的规矩一向是价高者得,偏偏元笙要去坏了这规矩,让咱们也跟着难做。”
  其余几人皆是附和。
  元笙一个月便取代了玉宁的位置,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梨花堂之内,个个姿容不俗,眼波流转之间,各是各的心思。
  玉宁作为莳花阁上一任花魁,自是容貌绝代,一双温润又妩媚的杏圆眼,鼻梁小巧细致,樱桃小唇饱满红润,可一旦那眼神移到坐在首位的江瓷身上时,仍不能避免的呼吸一紧。
  她脸只有巴掌般大小,五官处处精致如画不说,最绝的是和谐周正如雕刻出来的骨相,那眉眼明媚而有神,带着天然的勾人,鼻梁细致高挺,嘴唇丰润上翘。脖颈纤长白皙,腰细得一手便能握住,但该饱满的地方,就挺翘地让人移不开眼来。
  这是连女人魂都能勾走的妖精。
  虽玉宁说的就是近几日杜九娘早想说的,但这江元笙实在是她当老鸨这么多年,见过姿容最盛之人。从长相、气质到身段,皆是极品。她不想把江元笙得罪了……
  可玉宁今日叫着九位红牌一道前来,她必须得主持主持公道。
  杜九娘清了清嗓子:“元笙啊…玉宁说的是,这莳花阁这么大,每日客人那般多,若不按规矩来,其余客人对咱们就会有意见,久了之后便不好做了。”
  江瓷淡淡道:“听妈妈吩咐。”
  杜九娘狠狠松了口气,倒没想过这元笙这般好说话。
  杜九娘笑呵呵地起身,亲切地拍了拍江瓷的手:“姑娘们,迎客了!”
  等杜九娘走出去之后,玉宁和香柔、云坠三人走到江瓷面前。
  香柔笑着抚弄着自己的秀发:“元笙姑娘,这人啊…升得越快,往往摔得也越快。”
  江瓷淡淡站起身,她比他们高出些许,嘴角一勾,那股子凌人的气势便尽显无疑。
  她淡淡道:“总比某些人一辈子都没上来过好。”
  玉宁紧咬着唇:“你狂什么狂?等你成为游鸳之主以后再狂吧。”
  莳花阁已经多年没有人在定主游鸳的大会之上夺得头筹,江瓷也知道。
  江瓷已经行至门口,顿住脚步淡淡道:“玉宁姑娘可知,探囊取物为何意?”
  玉宁气得俏脸通红,咬牙切齿地看着江瓷的背影。
  江瓷行至门口,便见红珐和紫伊在门口等着,见她出来,忙宽慰道:“你放宽心些,玉宁被你从花魁之位挤下来,对你难免有敌意。”
  这二人在她上一世的时候便对她诸多照顾,江瓷亲热地取下手上的镯子递到二人手中:“放心。”
  区区一个玉宁,还伤害不了她。
  正说着,杜九娘忙上来请江瓷下去:“元笙姑娘,客人在楼下等您呢。”
  莳花阁的雅间极为宽敞,豪华却又不显低俗,处处装潢精致典雅。不是金碧堂皇的富丽,但到时在屏风、桌椅的花纹、包括房间的纹饰上处处彰显精致。
  一旁的丫鬟倒了酒之后退到一旁,偷偷觑了一眼公子俊逸的容貌。
  孟易柏瞧了眼门口:“还有多久?”
  丫鬟小声道:“奴婢也不知。”
  门口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护卫将门拉开,江瓷抬步缓缓往里走,绕过一道屏风,便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是你背叛了我!!你有如今的下场都是活该!!”
  “我那般宠爱你!你却把我当傻子!!江元笙!!!!”
  他怒吼的咆哮似乎还回响在耳边,彻骨的寒凉里,江瓷被人狠狠地按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潮湿的空气中,在痛得昏死之前,她缓缓闻到了血腥味。
  为了防止她逃走,在被押进天牢之前,明夏国的皇帝命人挑断了她的脚筋。
  哪怕是想着,脚都忍不住一疼。
 
 
第33章 .  哪来的这副深情款款   “非得穿这么少?……
  孟易柏呆呆地瞧着屏风旁身姿婀娜, 却又因扶着屏风而显得分为孱弱的美人。
  她今日穿的比昨儿素净些,一身苏绣月华锦衫,头戴玉坠步摇, 妆容淡淡,似是只描了眉, 画了唇, 但那皮肤依旧欺霜赛雪般白皙,柳叶眉和秋水眸如画中人, 和昨日的明艳逼人不同,今日轻灵如仙, 当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见她眉头微蹙,孟易柏忙走上去,手正欲扶着,美人忽然往后一退。
  她美眸满是冷意和抗拒, 可她偏生长得妩媚, 这样的神情就显得脆弱勾人。
  孟易柏倒了杯热茶递到江瓷面前:“先喝口热茶。”
  孟易柏此人的性格,江瓷是在了解不过的。他好胜心和占有欲皆是极强, 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
  但江瓷就是看见他就厌恶,止不住的厌恶。
  上一世, 孟易柏也是如这般,初接触之时浓情蜜意的好, 可那好太虚伪了。
  可此时,黎塘安排的任务还在身上,江瓷揉了揉额头,没有像昨日见他那边反应激烈,只是淡淡道:“抱歉公子,身子突然有些不适, 你今日付的银子元笙会原数退回。”
  孟易柏怎么也没想到都做到这一步了,还会被拒绝。这倒有些奇怪了……
  他也不恼,指了指雅间内的软塌:“元笙姑娘不适,坐下歇息便是,来都来了……”
  他朝门外一招手,丫鬟们鱼贯而入将美酒佳肴送上来。
  见那桌上的酒,江瓷抬眸觑了孟易柏一眼。
  孟易柏酒量奇差,一喝酒就上头上脸,许是想在自己面前绷面子。
  孟易柏端了张宽大些的镂空雕花木椅来,又自己拿了软垫扑在上面,这才对江瓷道:“元笙姑娘,请坐。”
  江瓷提着裙摆走过去,孟易柏坐在她身旁大概隔了一个人的座椅上。
  常年混迹烟花柳巷的人,自是比寻常男人知晓如何取悦女人。知分寸、守礼节,又时不时地暧昧触碰。
  比如,他下一刻就会将菜夹到自己碗中,然后身子倾斜过来,在耳畔低语。
  “尝尝这个。”孟易柏夹了口酥肉到江瓷碗中。
  夹完之后,似是随意地朝江瓷那边倾斜过去,江瓷先他一步躲开,往前一靠,自己夹了一个素菜。
  孟易柏一顿,抬眸看着江瓷。
  要是照别人这么不识抬举,孟易柏早怒了,但对着面前这人,他却如何都恼不起来。只觉得她冷着俏脸的模样也分外可人。
  江瓷端起一旁的酒倒了一杯,黑白分明的眸子柔柔地看过来,她轻声问:“这是颍州最出名的焱酒,入口微辣,回味甘甜,要不要试试?”
  孟易柏笑意一僵,随即笑着接过江瓷手中的酒杯。
  美人娇媚如丝地看着,孟易柏硬是找不到机会将杯中的酒倒了,垂眸喝了下去。
  江瓷亦是笑着饮了一杯,她似是喜欢喝酒,旋即面色多了几分笑意,如画龙点睛般,让那盛极的容貌愈发娇艳。
  孟易柏瞧得迷醉,不知不觉地又接过美人递来的第二杯酒,
  许是已经有些晕了,孟易柏没有拒绝,他拽住女人白的晃眼睛的手:“元笙姑娘,我们认识吗?”
  江瓷一顿:“公子何出此言?”
  孟易柏打量着她如画的眉眼:“看着很眼熟的样子。”
  那精致的眉眼轮廓娇媚惹人,孟易柏用手在半空中描摹,似是无比熟稔的模样。
  上一世,他也会这般,用指尖一点点描绘她的脸。
  江瓷猛得一怔,不敢置信地站起身。心里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
  孟易柏栽倒在桌上,遥遥地看着江瓷离去。
  这样顶级的尤物……说什么,也想掳回东宫,藏起来。
  *
  江瓷浑浑噩噩地走出门,扶着楼梯扶手一路往楼上走,脚下一踩滑,她整个人往后跌去,忽然撞进了一道温厚的怀抱里。
  鼻尖传来了熟悉的冷木香味,江瓷抬眸。
  黎瑭带着素净的发冠,身上没戴什么名贵的东西。
  似是舟车劳顿,他高挺深邃的眉宇之间有淡淡的疲乏。上一世的黎瑭,可没这会来瞧过她。
  江瓷站起身:“殿下怎么来了?”
  他刚从杜九娘那里得知了江瓷和孟易柏在一起,心里不知什么念头,扰得他不宁。抬眸便见二楼走廊处一道婀娜娉婷,分外惹人注意的身形。
  黎瑭跟上去,却见她不知再神思什么,完全没发觉自己。
  黎瑭淡淡道,身姿高大挺拔,将她尽数笼罩在阴影之下:“换个地方说。”
  江瓷点了点头,带着他往一处偏出隐蔽的雅间走去。
  怀里的那枚玉佩被他捂得温热,黎瑭从怀中取出,捏着锦囊。
  江瓷看着黎瑭,眸光娇娇媚媚的,心里却百转千回。
  她来这儿的任务有二,一是成为定主游鸳的胜者,然后是引起孟易柏的注意。上一世,孟易柏是在定主游鸳之后知晓她的名字,可谁知这一世,大会还没开始,孟易柏便缠了上来,比上一世还猛烈。
  可黎塘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若他当真没动心……自己难道还要去明夏国吗?
  一定不可能……她用尽一切手段都要逃离上一世的命运。
  她心里一团乱麻,丝毫没注意到黎瑭紧紧盯着她的眼神。
  从她六岁起,便是针对明夏国培养的细作。黎瑭比谁都知道她的命运。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甚至超过了自己的预期,孟易柏如愿上了圈套,过不了多久便会将江瓷带回明夏国宫中。
  女子明眸善睐,娇艳欲滴,修长的脖颈泛着如玉的光泽,领子旁可以瞥见清晰的锁骨,还有一些奴印的边缘。
  如今孟易柏已经上勾,他应该开心才是。
  黎瑭忍下心头莫名的沉郁,从锦囊中拿出一块毫无瑕疵的软玉所制成的玉佩递到江瓷面前。
  眼前忽然有什么东西在晃,江瓷抬眸便见一双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那莹润剔透的玉佩之上,刻着“瓷”字。玉佩晃晃悠悠、摇摇荡荡,江瓷缓缓看着玉佩之后黎瑭的脸。
  黎瑭道:“今日是你十五岁的及笄之礼,送你的礼物。”
  柔和的烛火照在黎瑭线条分明的脸上,清隽朗逸、干净凌冽,江瓷心里一仿佛被什么轻轻撩了一下。
  见她不接,黎瑭拽过她的手,将玉佩放到她柔软的手心。
  他指尖的温度和玉佩的一样,温温热热的,江瓷忽然抬眸看着黎瑭,媚眼入丝:“一个小细作而已,值得殿下这么大费周折地跑来吗?”
  她眼眸含笑,不避不退地直直瞧着黎瑭,似是非要瞧出什么不同来。
  黎瑭直瞧着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眼眸却有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淡淡道:“顺便而已。”
  冬青听得一愣,那可是殿下精挑细选的一块玉佩,专门提了字,让人去刻在玉佩上的……
  江瓷将玉佩挂在腰上:“谢殿下…”
  青楼的姑娘大多穿得清凉,一路看过来,江瓷算穿得多的了。可那领子也比宫里的衣服低上许多,白皙娇嫩的肌肤晃眼得很,随着动作的起伏,那山峰之间的沟壑也隐约可见。
  黎瑭皱了皱眉,看着江瓷的衣服没说话。
  江瓷如同上回那般,小猫一样地凑到黎瑭面前,潋滟的桃花眸在摇曳的烛火中显得愈发妖异,江瓷声音甜软,眼眸带着明晃晃的笑意:“殿下难道不知道青楼的女子如何讨生活吗?”
  她歪了下脑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奴平时就是这般穿的,有时候还会穿得更少。”
  黎塘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瞧黎塘没反应,江瓷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香肩::“殿下不觉得好看吗?”
  黎塘手指在她肩膀上轻轻划过,将滑落肩头的衣服拉起来:“一般。”
  江瓷撅了撅嘴。臭男人,明明很好看。
  黎塘当然在说假话,江瓷一出现,整个楼几乎所有人都朝她看去。
  美人香肩玉骨,步步生莲,是黎塘也不得不承认的绝世尤物。
  “咚咚咚——!”
  门扉忽然被人扣响,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元笙姑娘,您方才陪的客人酒醒了,正到处找你呢!”
  江瓷柔柔从桌上直起身,朝外走去。
  冬奎瞧着江瓷的背影,道:“以小瓷姑娘的本事,应该过不了多久便能俘获那孟易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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