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心尖宠(重生)——绿皮卡
时间:2022-01-11 17:06:59

  对于柳倦而言,料理一个钟会,完全不在话下,他其实早就想出手了,可是他在等,等她先出口求自己。
  “行啊,记得这是第几次求本王了吧。记好了,以后一并还上。”
  花颖捏着他袖口的手紧了紧,抿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怕自己一出口,说出的话不是他想听的,惹急了这位祖宗,他万一又不愿替自己解围了呢?那倒是又该要怎么办,难不成真要跟钟会杠上吗?
  她想了想,脑中的念头一转,狡黠一笑:“王爷若是不肯,也没关系。左右我祖父如今在刑部大牢生死未卜,我便答应了这钟家公子吧,祖父在刑部还能受些照顾。”
  原本只是想让她多求求自己,他好趁机讹上一笔。哪知道花颖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心思,牵着他走。
  柳倦奸计未能得逞,倒也不恼,敲了敲折扇,冷着脸说:“算了,本王纯粹看那小子不爽,这就去打断他的腿。”
  说完,便一脚踢开车帘,跳下了车。
  而一直站在花府门前正欲朝马车边走来的钟会看见柳倦自马车上下来,一时愣住了神。
  第二次了,上次也是这样,他连花颖的面都没见上,便被柳倦揪着衣领拎到了一旁。
  钟会看着朝自己走来面色不善的柳倦,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做到位的,他躬身朝柳倦行礼作揖,眼睛却是直溜溜地朝马车里看去。
  “王爷,不知花府小姐,此刻可在马车内。在下有要事与她相商。”
  什么狗屁要事,不就是逼人家嫁你嘛。柳倦翻了翻白眼,见不惯他这种恶心做派,直接伸手拦住了他正往马车里飘的眼神。
  “她不想跟你多费口舌,你也别自讨没趣,收拾收拾,带着你的人,给本王滚远一点。”
  钟会眸色一沉,望向马车的目光也暗了下来。
  他其实也并非多么爱慕花颖,只是因为上头那位主子要利用花府,还有花颖确实是有几分姿色,再加上花家在文人中的地位,对于自己日后的仕途定是大有裨益的。
  真的娶进门,好吃好喝将养着,给她该有的体面,到也无妨。
  可他不喜欢花颖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便是这等做派,□□的便于外男同乘一车,一次是偶遇,两次呢?
  花府明明还没有答应他的求娶,可他自己却已经在心里将花颖视为自己的未婚妻子,更是默默给花颖打下了一个不守妇道的烙印,今次见她又与柳倦同乘,便已然有些怒气。
  他没有理会柳倦的话,绕过了柳倦,径直朝马车走了过去。
  此刻的他心头思绪万千,早已将平日里的冷静磨光了,从前那些克制那些礼节也统统抛在了脑后。
  钟会走到了马车边,未及询问,便抬起手,将车帘掀开,声音中还带着些怒气:“花小姐,本公子几次三番求见于你,可你都避而不见,这是为何?若是花小姐早已是心有所属,也不妨告知我一声,何须如此,次次都叫旁的人来传话。”
  花颖仍旧端坐在马车中一言不发,她不愿与钟会多费口舌,更不屑为他浪费心神。
  这种蹬鼻子上脸趁火打劫的人,她理都不想理。
  而站在钟会身后,被他侧身饶过的柳倦,也适时地朝她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花颖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
  柳倦撑开了折扇,轻轻摇了摇,招了招风。
  他似笑非笑,目光中带了些寒意,轻轻瞥了一眼钟会,语气不善到:“喂,钟家那个小子,本王同你说话呢!你敢轻视怠慢本王?而且,听你的意思,你很不满意本王同你说话?”
  钟会刚刚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听了柳倦的声音,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多少有些冒犯了晋王。
  可花颖就在他的面前,不成功便成仁,成败皆在此一举了,他不愿就此放弃。
  钟会屏了屏息,心下一横,单手掀开外袍,直直朝花颖跪了下来。
  “小生自知所作所为有些唐突,可小生却是一片赤诚之心,还望花小姐给小生一个准话。”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后背就被人踢了一脚,顿时便倒在了地上,鼻翼硬生生撞到了马车轮上,顷刻间便是鼻血肆意。
  柳倦收回了脚,似乎嫌脏一般,在地面上蹭了蹭,皱着眉头,睨了一眼丁一:“葬花堂就是这么训练你的?”
  一直站在马车旁的丁一紧紧握住了手中的软剑,目色凛凛地盯着被踹到在地的钟会。
  “主子跟前闯来这么个玩意,你抱着剑在哪乘凉?”
  丁一心下了然,一个箭步飞身上前,手中软剑一出,架在了钟会的肩上,只差分毫,便能一剑封喉。
  跟着钟会前来提亲的冰人和仆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
  几位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仆从已经放下肩上的担子,朝这边围了过来,想从丁一手中救下钟会。
  柳倦斜眼瞥了瞥这些跳梁小丑,连话都懒得说,抬起了右手,食指微屈,在空中点了点。
  晋王府一直潜伏在四处的护卫应势而出,蜂拥而上,将钟府那几个小啰啰掀翻在地。
  看着柳倦这一系列操作,花颖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明心上马车,盖下了车帘。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不是她要管的了。
  钟会躺在地上,回过头去看柳倦。
  柳倦正打着折扇,半蹲在他的面前,勾着唇角,打量着他。
  “刚刚,你是哪只手掀的帘子?”
  “丁一。知道怎么做吧?”
 
 
第16章 .  羁鸟   这可怎么办啊
  丁一应声而下,手掌握住了钟会的胳膊,掌心用力,震碎了他的手臂关节处。
  钟会一声惊呼,痛晕了过去。他带来的家仆惧是一惊,异口同声地喊了声,少爷。
  可钟会昏死在地上,原本一尘不染的脸颊此刻正紧贴地面,双目紧闭,根本无法回应他们。
  几位家仆互相对望了一眼,皆是两股战战。
  少爷活生生好端端的出了门,如今这副模样回了府,他们这些跟随着他的出门的人,定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得。
  更何况,他们此刻还被柳倦的人死死地按在地上,还不知道眼前这位活阎王要怎么对他们。
  几位平日里横行无忌的彪形大汉,如今倒是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柳倦乜斜着眼睛,扫了他们一圈,抬起手,挥了挥:“放了吧。没意思。”干坏事的人是钟会,这些人也不过是跟着主子行事而已,他虽然恶名在外,可他却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
  晋王府的护卫应声松手,将钟会带来的几人放了开来。
  几人跪在地上,连连向柳倦磕头道谢,完全没了之前那张牙舞爪的样子。道完谢,生怕柳倦后悔似得,赶忙抬着昏死过去的钟会和聘礼,一溜烟儿消失在了街道上。
  人群四散,花颖才下了车。
  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暖橘色的光线顺着屋顶飞檐斜斜地打了下来。
  花颖在马车里坐久了,乍一下车有些不适应这夕阳光线,觉得有些刺眼,抬起手捏着帕子稍微在眼眉处,遮了遮。
  她累了一天,早已没了招待柳倦的热情,她捏了捏手背,客套地行礼说到:“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就不留晋王了。今日晋王出手相助之情,花颖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行。”柳倦走到了她的身侧,整个身子遮住了斜阳,身影笼罩住了花颖。
  “可别忘了。一定要记得还呐。”他微微笑了起来,一双多情的眼眸弯成了月牙,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花颖看。
  眼波流转之间,有股说不清的情愫。
  花颖别开了眼睛,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原本已经做好了柳倦要赖下用晚膳的打算,可他竟只说了声行,花颖倒是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想什么呢?”柳倦弯下了腰,歪着脑袋冲她笑着问。
  那双多情明眸忽闪忽闪,夹杂着夕阳余晖,他的眼眸被镀上了一层琥珀色,明媚而妖娆。
  许是因为彼此靠的太近,花颖稍稍侧目,便能看见柳倦耳后细碎的茸毛,他的额前不知何时落了几缕碎发,微风拂来,轻轻牵动着他额前的那几缕碎发,轻轻飘荡,摇了摇,似乎要摇进花颖的心田里去了。
  想到自己今日做的梦,花颖的脸突然就似被火烧了般的火辣辣的疼。
  她红了脸,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头一次,觉得自己即使饱读诗书,也是个肤浅之人。
  “本王,就这么好看吗?你怎么还脸红。”见她不说话,柳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轻轻摇了摇折扇,在花颖面前扇了扇,然后温声细语到:“快回去吧,回去好好歇会儿。本王看你满脸通红,是不是晒着了?”
  边说还边撑着衣袖,作势要替她遮挡斜阳。
  花颖原本就红了的脸,这下子更红了。
  她朝柳倦行了个礼,立马飞快转身,慌慌张张地进了门。
  明心跟在她的身后,一脸匪夷所思,她家一向端庄持重的小姐,居然也会跑着进门,跨过门槛时,甚至跳了一下。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姐跟晋王走近,连做派也被晋王传染上了。明心摸了摸脑袋,认真地想了想,才得出这么条结论。
  可她转念一想,自相识以来,这晋王虽说嘴上孟浪无礼了些,但到底也没真的做过什么坏事,反而是屡屡替小姐解围。如此看来,这晋王应当是个好人。
  她心里这么想着,便又朝守在书房外的丁一看了眼,当下便决定对丁一甲四他们几个好一点。
  明心在一旁盘算着日后要怎么对这些人好一点时,花颖正坐在桌案前给几位任职在外的哥哥们写信。
  花家世代为官,累世功勋。她的父亲曾与柳倦的父亲同为元武帝伴读,若非英年早逝,或许早已封侯拜相。而她的几位哥哥,也皆是人中龙凤。
  大哥哥是元武十八年的状元郎,二哥哥是同一年的探花郎,三哥哥则是元武二十年的状元,这后面的几位哥哥也皆是后面几年科举中的翘楚。
  家里的状元郎多得都数不过来了。
  但是花家人低调,也懂得树大招风的道理。
  是以,几位哥哥一入仕途,便自请外任,离开了金陵城。
  这满门状元高官,若是都留在京中,恐怕花家就离被连根拔起不远了。
  可几位哥哥远离京中,到底也确实是有弊端的。就好比此刻,花颖握着笔,却迟迟不知该如何下笔。
  更不知,该去向哪位哥哥求助,该唤哪位哥哥回来。
  她三哥哥主意最多人也最灵活,少时读书时在金陵城也算是一霸,王孙贵胄家的小辈们,就没有同他关系不好的人。若是三哥哥回来,熟人多,自然也好办事。
  可是三哥哥远在滇南,书信过去快马加鞭也得七八日,等哥哥收到书信安排好衙门里的事,再赶回来,怕是什么都晚了。
  大哥哥离得最近,快马加鞭只需一两日便能到达金陵城,可大哥哥是个老古板,凡事不懂得变通,回来恐怕只懂得在早朝时拿头撞墙死谏了。
  二哥哥在豫章,倒是不近不远,可二哥哥才去任职,如今便请命回京,恐怕会落人口实。
  剩下的几位哥哥,也无一能靠的。
  花颖望着滴在宣纸上晕开了的墨点,紧锁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姐,可是不知该给哪位公子写信?要奴婢说,就该每位公子都书信一封,他们能回来固然是好,若是不能回来,至少也能在上书一封递给皇帝。刑部那些人,惯会见风使舵,若是咱们再坐以待毙下去,他们怕是会以为咱们花家无人,那老爷才是危险了。”明心拿掉了花颖一直握在手里的笔,放到了笔架上,又替她换了张干净的宣纸。
  花颖将明心的话在心里默了默,叹了口气。
  “你说的,我何尝没有想到。但是万万不能这么做。我就是怕哥哥们一时情急,一拥而上地替祖父求情,反而误了事。”
  明心不懂,祖父落难,孙子们求情,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她抬头,问到:“为何不可,老爷本就是无辜的。少爷们为何不能上书求情?”
  花颖拿起了笔,在纸上涂鸦了起来,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都画了上去。
  “此事的导火索,是那位举子撞了登闻鼓,状告数位朝廷命官科举舞弊。可陛下觉得是有人陷害太子,轻拿轻放,祖父在早朝力劝陛下彻查,惹了陛下不快,这是第二层。”
  “第三层,有人煽动太学生围宫,这挑战了皇权,陛下心中定然对文官集团有所忌惮,甚至不喜。”
  “第四层,有人拿着证据举报祖父和太学令是煽动太学生的幕后黑手,陛下没有宣祖父谈话,而是直接让刑部拿人。说明在陛下心中,祖父这个曾经的帝师,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至少,不是他所敬重顾及的了。”
  “这环环节节相扣,陛下看似无奈之举,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推波助澜之人。陛下有意敲打文官,让他们别站队,别动夺嫡的心思。祖父不过是,他拿来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官员的靶子而已。”
  花颖将涂鸦完的的纸张拿了起来,递到烛台边,就着烛火,烧了。
  “你说,如今这种形式下,若是哥哥们都回来了,或是都上书陈情。会不会有人趁机攀咬花府?”
  明心原先不懂,但听花颖这么一分析,突然茅塞顿开,心下骇然:“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花颖摇了摇头,除了等待,她暂时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原先她也不能弄清楚其中的关健,今日在外吃了一天的闭门羹,她突然想明白了。
  原先那些与花府较好的世家,或许也并非绝情,只是比她早看清时势,才会躲开她。
  元武帝的心思深沉,无人能猜到他真正所想,可文官抱团,绝对是任何一位帝王都不愿看到的。
  如今宫中有六位皇子,除去还尚且年幼的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
  太子是长子但性格懦弱耳根子软不堪大用,他若是登基,不消三载,权力定会被有心之人架空。
  二皇子表面上光风霁月温润如玉,可私下里手段残暴嗜杀成性。
  剩下一个三皇子,更是难登大雅之堂,虽贵为皇子,但却整日流连勾栏瓦舍,好美色,抢夺民女家中妻妾成群还豢养男宠。听闻,他在府中养了只体型庞大的猎犬,每日由这只猎犬引路,猎犬停在哪,他便宿在哪个院子里。荒淫无度,令世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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