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心尖宠(重生)——绿皮卡
时间:2022-01-11 17:06:59

  雪白消瘦的锁骨处,便多了一缕墨色。
  柳倦身型匀称,但锁骨处消瘦非常,骨窝凹陷处仿佛若蓄些水,便可养上两条小锦鲤。
  好想伸手摸一下啊。
  花颖头脑突然就梗住了,色胆包天的,探出了手,假装不经意地轻轻撩起了他落在锁骨处的墨发,指腹微微拂过貌似无意地触碰了柳倦的锁骨一下。
  而后,她似触到雷电般地,缩回了手。
  柳倦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信件,猝不及防地,颈肩一凉,一只柔软微凉的手指摩擦过他的锁骨。
  一阵酥麻感自锁骨处传来。
  柳倦握着信件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他颦眉,眸色间染了丝欲望,声色微颤,叹了口气。
  “你再动。”
  “本王可怎么专心看?”
 
 
第19章 .  羁鸟    真甜!
  前厅只有他们二人,屋内燃了好几只烛火用以照明,桌案上还焚着些不知名的香薰。
  烛影中青烟袅袅,光影斑驳间暗香萦绕。
  他们相对而坐,身影被烛火照耀着,投射到墙壁上,像是柳倦正轻轻拥着她,而她的手正搭在柳倦的肩上。
  花颖讪讪地将手藏到了身后,红着耳尖,掩耳盗铃般地转移话题。
  “王爷您看,此封书信乃是我曾经救下的一位妇人所递。她的夫君死在了工地上。”
  这么蹩脚的转移方式柳倦自然一眼便能拆穿,可他的思绪正被书信内容拉扯着,便没有纠结于刚刚发生的那一点小插曲。
  他单手捏着信件,指尖微微在纸上捻了捻,眸色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说道:“若信中所言属实,这刑部侍郎的好日子,应该也就到头了。”
  一切都过于凑巧了,花颖担心其中有诈:“王爷。咱们白天才与钟会有过矛盾,夜间便有人将刑部侍郎的罪证递了过来,我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柳倦略有所思,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您如今在户部任职,户部主掌财经户籍,想必您定当对我朝官员俸禄以及家产多有了解。我在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信交予您,最合适。”
  她言辞恳切,明亮烛光印衬下她望向他的双眸私有火光,烽火可燎原。
  柳倦几不可查的吞了吞口水,轻轻抿了抿嘴唇,略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好的,交予本王吧。此事,定不让你失望。”
  话虽是这么说出口了。可说完,柳倦心中便有点发怵。他虽然人在户部,但心却不在,自上任以来除了必要时候,几乎不会去当值,而在柳倦的世界里,没有什么必要时候,因此他竟除了初次报道时去户部露过面,便再也没踏足过户部了。
  户部那些官员也都不敢真的指派他做些什么,更没人敢质疑他怎么没去当值。
  因此,他不去,也没人敢有异议。对于那些正经文官来说,晋王不来,可能更是好事。
  如此,便更没人来晋王府喊他去当值。
  他既没有去过户部,又上哪去对这些繁琐之事,多有了解呢。
  这下子,可把他给难倒了。可是,大话都已经放出去了,难不成还要他自己打脸不成?
  是男人,就得说话算话!
  见柳倦满口答应了下来,花颖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她端起了杯盏,又顺着刚刚喝过的印记,喝了口茉莉清茶,然后将杯盏放下,歪着脑袋,冲柳倦粲然一笑:“既如此,便有劳王爷了。”
  说完,便站起身,准备告辞回府。
  她今日出门时走得匆忙,未来得及装扮,发间只簪了支白玉梅花型发簪,行动间白玉梅花也随着她的动作折射着些微光,双唇未着色却莹莹泛着些红润光泽,被烛光衬着,甚是好看。
  柳倦轻轻扫了眼她刚刚饮过的杯盏,心里暗暗懊悔,怪自己刚刚答应的太快了。答应了,她便要走了,他也没有其他可以留她的理由了。
  “这就回去了吗?不留下来,再喝点?”向来说一不二的柳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笨嘴拙舌了。
  夜已深了,孤男寡女的,说什么不好,留人家下来喝茶?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本已经快走到门口的花颖停下了步伐,转过身来,冲他一笑,道:“既然晋王诚心相邀,那我便再叨扰一下吧。请问王府除了这茉莉清茶,可还有别的花茶?”
  “我想换换口味。”她下意识地嘟了嘟嘴唇,像是在冲柳倦撒娇的说到。
  柳倦拿起了她刚刚喝过的杯盏,送到唇边,浅尝一口,若有所思地问她:“此茶有何不妥?你不喜欢吗?还是说与那日茶楼中所饮用的口感不同?”
  花颖望着他手中的杯盏,又看了看满脸认真的柳倦,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那个杯子,是她刚刚用过了的呀。
  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怎么,如此不注意呢!就是因为他总是这么一副登徒子的浪荡样子,才叫人总是对他有偏见。
  而且,几次三番撩拨她,还害得她今日在马车上竟还做了那么荒诞的梦。
  花颖面上一红,她原本还想留下来将晋王府的花茶尝个遍,想要找出柳倦身上的香气从何而来的。
  可现下,她觉得她不能再自然地直视晋王了,只想快快离去。
  花颖说走就走,朝柳倦行了个礼,立马便拉着丁一要往外走。
  而柳倦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愣在原地,思索着自己到底又是那句话说的不妥了,惹得花颖突然说走就走了。
  难道是花茶不对?他又端起了杯盏,低头喝了一口。
  嗯。好甜。
  同那日在茶楼上喝过的,一样甜。
 
 
第20章 .  羁鸟   考虑一下呀
  花颖夜访晋王府后的第二日,花蕴然便从刑部大牢被放了出来。
  有人将煽动学生围宫和印发举子状书的人找了出来,连夜捆了,还带着证据,扔在了刑部门口。
  是以,刑部尚书正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一大清早便从天而降一个大功。
  他自然不会放过,立马着人严刑审问了整整三个时辰。
  然后,他带着那人的认罪书,火急火燎地赶去向元武帝复命了。
  半个时辰后,刑部尚书从御书房出来,面带红光,异常兴奋地赶回刑部,亲自去大牢将关押在那的太学令和花蕴然放了出来。
  还毕恭毕敬地将两人送回了府上。
  这事,怎么想,都透着股奇怪。可是没人管了,刑部结了案,也立了功,蒙冤之人也被释放了,元武帝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表面上看来皆大欢喜。
  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举子案,还没结束,那名举子不能白死。
  果不其然,几日之后,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议论纷纷,都在讨论此事。
  花颖也对此事,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因此在茶楼约见了柳倦。
  想找他问问情况,她总觉得,这事跟柳倦脱不了干系。
  柳倦这几日都留守在户部“补课”,户部的事情多如牛毛,且繁琐非常,他本就是个外门汉,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同僚请教,忙的晕头转向,哪也顾不上了,竟是消停了数日不曾四下折腾了。
  晋王日日准时到了户部点卯,且片刻不离一直在户部办事,甚至到了下值时间也点灯熬油的在户部阅览书卷,真是大梁一大奇事。
  此事很快便传去了元武帝的耳中,皇后自然也就知晓了。这两位一听,以为他要浪子回头了,开心的赏赐了柳倦好些金银珠宝。
  原本今日柳倦还是要在户部翻阅书卷的,可花颖派了丁一前来传话,约他在茶楼一叙。
  正午午休时,他便向户部尚书告了假,早早便等在了雅间里。
  花颖来时,他正撑着下巴,探着脑袋朝窗外看着。
  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颖轻轻地扫了一眼柳倦。
  他今日还是同以往一样,穿了身青灰色直裰,斜领处和袖口都绣了些淡白色的梅花,若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来。
  雅间朝北,此刻正是下午,阳光顺着路旁的垂杨柳枝,在他的面庞上,投射了些斑驳。
  他琥珀色的双眸在阳光下熠熠生光,似是更淡了些,隐隐闪耀着些金色光芒。
  这一身简朴装扮,却叫他穿出了股,温润如月之感。
  清朗,明媚,柔和,让人忍不住得想要靠近些。
  花颖踏进雅间的脚略顿了顿,她摸了摸自己簪在发间的梅花簪,浅笑了一声。
  见她走近,柳倦才收回了思绪,抬手示意她免礼坐下,又自然地拿起杯盏,为她倒了杯清茶。
  “找本王何事?”他原以为,花御史被放出来了,她便不会再来找他了,今日听到丁一的话,还有些诧异,以为自己魔怔了。
  花颖笑了笑:“首先是想谢谢您,祖父身陷囹圄之时,多谢晋王多方周旋。另外,是想来找王爷您,问一句实话。”
  花蕴然之所以能那么快快出狱,案子能那么快结束,若说这背后没有人推动,她是绝对不信的。
  而且她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想要再问一问而已。
  柳倦像是猜到了她要问什么似得,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上轻轻屈指点了点,回她:“嗯,是本王做的。本王的人早就已经查出事情的始末了,只是一直隐忍不发而已。”
  与花颖心中所想一样,她并没有过多的惊奇。
  “你还想知道什么?本王都告诉你。”原本他的计划是等此时发酵到最顶峰的时候,再将人交予刑部的,可是最后还是不得不提前行事了。
  花颖低眸思索了一会儿,又喝了口茶,才接着问道:“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么?一个从五品的小官,敢煽动太学生,敢翻印举子状书?若说他背后无人,我是不信的。”
  柳倦的眸色又深了下去,他没法回她的话,却又不得不回。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知道,信本王的,没错,就好了。”
  花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立马又摇了摇头,问道:“那苏遇呢,苏遇是你派去的吗?”
  她今日,怕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柳倦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她的身侧,伸手捏了捏她的发髻。
  “是,也不是。本王没让他去撞登闻鼓。”
  多余的,他也不愿再说了。
  花颖见好就收,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而是换了个问题:“想来,您布这个局,应该很久了吧?那怎么会,突然将人送去刑部了?”
  似乎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有此一问,柳倦捏着花颖发髻的手加重了些力道,揪了她一下。
  “你说为何?若不是怕你整日提心吊胆的,怕你病急乱投医,本王怎会如此行事?”
  花颖完全没想到这一层,她以为他这么做,是另有安排的。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张着嘴,啊了一声。
  柳倦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叹了口气,说道:“无妨,不碍事的。”
  复而,又想到了些什么,加了句。
  “如何?本王这个合作伙伴还不错吧!”
  “现在,可以考虑嫁给本王了吗?”
 
 
第21章 .  归   不能忍了 谁忍谁小狗
  他的声音落地有声, 眼神清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花颖看。
  花颖也盯着他看,张了张嘴, 半响也没有回音。
  此间茶楼是花颖常来的地方,茶楼紧靠着金陵城最繁华的长安街,坐在二楼的雅间,透过窗户往外开, 几乎能将整个街道都尽收眼底。
  被他盯得有些不适, 花颖红了脸, 偏过了脑袋, 假意朝窗外看了过去, 耳朵却立得笔直, 仔细着屋内的声音。
  “罢了!”柳倦伸手, 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 大掌轻轻落在了她的发髻上, 捏了捏,“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
  几次三番接触下来, 柳倦也算是能将花颖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花颖看着娇软可亲好说话,实则心性坚定且意志顽强, 若是她不愿的事情,没人能强求的了。
  更何况, 他也不愿意做那种强人所难的事。
  强扭的瓜甜不甜他不知道,但是他确实也不喜欢。
  见她这么一副想要逃避的模样,柳倦心下了然,自然不会再提, 捏了捏她的发髻后收回了手。
  掌心轻轻落在了膝上,折扇轻打,淡然一笑。
  柳倦没用力气,真的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发髻,可花颖却突然觉得有一股酥麻之意自头顶传进了心肺,闹得她一阵心慌。
  “王爷,前些日子,我交予您的书信呢?”
  不想被人看出异常,花颖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定定地看着柳倦,问他。
  “您这些天在户部,查到什么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倒是让柳倦想起了今日还剩半桌案的档案没看完。
  他一个没忍住,叹了口气。
  “刑部侍郎的俸禄,以及这些年所获封赏,还有祖上留下来的祖产,甚多。”
  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打算绝口不提自己一无所获的事,“本王这几日,一直在核查。目前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了。”
  花颖也明白其中厉害,刑部侍郎所建寺庙虽耗费巨资,但若这是他个人的私产,且钱财来路清白,他们也不能说些什么。人家乐意花自己的钱,无可厚非。
  若是没有核查准确便去弹劾他,恐怕是会适得其反,还会打草惊蛇。
  而且不仅要查刑部侍郎的家产是否来路清白,还要派人去查这封书信的内容是否真实。
  也确实不能一蹴而就的事情。
  只是她不明白,柳倦为何要亲力亲为。
  她想了想,问道。
  “王爷。辛苦您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您在户部任职,若有不清楚的地方,询问同僚不是更快吗?为何要亲自查阅?”
  柳倦一连几日勤勉敬业,日日去户部点卯,甚至下值还在挑灯夜战的事情,早已传遍了金陵城,她亦有所耳闻。
  柳倦被她这么一问,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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