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古剑]当场失足——谢明殊
时间:2022-01-13 16:15:45

  曹仲达生卒年不详,疑似生于南梁(502年~557年),为北齐(550年~577年)官员。严格套这个朝代更替的时间的话其实是对不上的,但反正是架空嘛,就当南北朝多苟了一会儿好了。
 
 
第13章 斩草除根
  在捐毒大沙漠中吹了一夜的风之后,我终于在三个人的轮流灌设定下搞明白了前因后果。
  第一,当年神农对流月城人许下会为他们烈山部人寻找出路的诺言后,因为怕自己回不来或者找不到,又拿我的名义做了担保——他告诉他们,他也会托付我为他们找寻方法,因此信仰神农的烈山部人世世代代都保留着我的画像,吃饭睡觉打豆豆的时候就把我的画像拿出来寻思一下到底要去哪里召唤神农老头和我。我在流月城的形象显然已经变成了和博学多智心善随身带土挂钩的弓具人。
  第二,祝风是流月城的前太阴祭司,谢衣是前七杀祭司,哥俩从小一起长大,基友情比铁还硬。当初他俩一起把伏羲结界炸了叛逃下界,一路上四处旅游就是为了寻找双全法和能够斩断灵力流动的昭明。
  第三,他们当年炸伏羲结界的时候,要死不死把心魔引进了流月城,心魔附上矩木,与流月城做了个交易:它用魔气熏染城民,流月城则帮它吸食下界七情。由于干掉心魔等于干掉矩木,干掉矩木就等于干掉流月城,加上流月城族民也确实需要魔气来适应浊气,沈夜不得不与虎谋皮,选择答应心魔。谢衣和祝风身为体恤苍生派,决心找到两全之法,选择叛出流月城,会寻找昭明也是为了搞死砺罂。
  第四,祝风没有觉醒记忆,他说自己纯纯是因为曾经梦见过自己在一处山水间叫我阿弦,当时才脱口而出。谢衣会那么吃惊和犹疑也是因为祝风曾经和他分享过这个梦境。大概吧。他说得语焉不详含糊其辞,这是我推测出来的。
  第五……没有第五了。
  我很生气地掏出包里断绝生机的一大捆木头:“怪不得一路走过来这里tm的这么多断魂草嗷,原来都是你们这帮孙子干的。你们知道我铲了多久吗!我从大前天一直铲到今天!!”
  祝风&谢衣&沈夜:“……”
  沈夜恍然大悟:“……难怪砺罂会大发雷霆。”
  谢衣还算有点良心,率先道歉:“抱歉,此事确是流月城罔顾下界众生,难辞其咎。”
  他又问:“仙上,您可知神农神上如今在何处?”
  我:“你们放心吧。臭老头乱吃草进icu了,到今天都没醒。”
  虽然听不懂icu是什么但不影响理解我的话的三人组全部脸色大变。
  我又说:“这样,我分析一下你们的两大问题。一是心魔在矩木上你们不敢搞死它,二是流月城族民还需要砺罂来侵染魔气是吧?”
  沈夜非常干脆:“是。您可有什么办法?”
  我:“你们等我一下。”
  我掏出背包里戢戮曾经塞给我的通讯玉,向里边注入了些许灵力。
  我:“歪?大聪明?大哲学家?戢戮?戮哥?戮戮?”
  对面很快传来了戢戮的声音:“……什么事?”
  我:“就那个魔气熏染人族的事情,你有兴趣和技术不?盘古种和承载魔气的媒介我都准备好了。”
  戢戮:“没兴趣。”
  我:“事成之后照影石给你看。”
  戢戮非常果断:“我可以尝试牵引魔气——你人在何处?”
  “我在人界捐毒国西北沙漠古城遗迹被打成废墟的这个地方限你一日之内用辛夷的镜子赶过来否则此生除去死生之别我们不必再见了噢对了你过来的时候最好全副武装不要露脸以免引起大麻烦。”正宗好凉茶正宗好声音……
  “等着。”戢戮啪嚓一下把电话挂了。
  我把通讯玉丢回背包,抬头又看见他们仨欲言又止。
  我:“有话说有屁放。”
  沈夜:“……心魔又该如何对付?”
  谢衣:“是啊,心魔藏身矩木之中,若是届时毁约,只恐怕……”
  我挥了挥手:“能斩断灵力流动的又不只有昭明剑。”
  他俩眼神均是一亮,倒是从刚才纠结到现在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的祝风莫名其妙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我也没管。等头上戴着斗笠脸上戴着面具浑身上下穿得严严实实的戢戮终于抵达沙海,我们五人小队才终于启程去了流月城。
  虽然前面铺垫那么多让我以为心魔真的非常难缠,但等我们真的抵达了流月城的寂静之间后,我才发现心魔根本不是事情,熏染魔气也不是事情。
  因为当我掏出背包往地上倾倒出这么多年在魔域走南闯北小摊买野外挖的垃圾低品中品高品极品绝品魔晶魔矿后,菜心魔馋不住跑了出来。
  就在它“呵呵呵呵呵呵”对沈夜进行日常嘲讽并冲着地上的魔矿淌口水的时候,我啪叽一下把它的魔核和往来之镜从矩木中掏了出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统统干掉!
  用劫火把这俩倒霉玩意烧得连渣都不剩后,我转身对戢戮挥了挥手,指着他后边的祝风:“行了你让琴哥他们带你去搞研究吧。”
  现在才得知我已经找到琴哥的戢戮看看我看看祝风,惊了:“你竟然从未放弃过寻找那人的转世?”他想了想,发现自己说的是废话,立刻又快速地续上:“……难怪三千年前你便向我询问此法,原来是为了他?”
  我:“不是一回事,给我滚去干活。”
  然后戢戮就摸了一大把魔晶跟着祝风和谢衣走了。
  戢戮不愧是戢戮,对力量的操纵已经达到了绝顶精纯的程度。与存有私心的心魔不同,他纯纯是想要求证魔气熏染人族而保持理智的尺度在哪,本身又是个谨慎的完美主义,每一次不是万全把握就不会牵引魔晶中的魔气到烈山部族人身上,因此没过多久,流月城全员无伤地魔化了。
  于是他们又开始忙碌起护送族民迁往下界据点的事情了。
  戢戮来和我要照影石的时候,自觉任务已经大功告成的我还在看地图寻思着下一个旅游地点该定在哪里。
  拿走照影石后,戢戮没有急着走人,而是在原地坐下,悠悠地对我说:“为什么明明找到了太子长琴,却不与他相认?”
  我头也不抬:“他没有往昔的记忆,也并不认为自己是往昔那个仙人,我为什么要和他相认?”
  戢戮微微笑了一笑:“恐怕并非如此。我方才在他面前摘下斗笠时,他可是有一瞬将我误认为了你——如此深深眷恋而动容歉疚的目光,若说他全无往昔记忆,你信么?再者,我先前也曾与谢衣谈起过你们二人旧事,谢衣可是告诉我……”
  我:“琴哥曾经梦见上古片断因此对我颇为复杂?”
  “错了。”他说,“谢衣告诉我,祝风曾坠入巫山神女墓,触碰到了墓中的三世镜,因此往昔轮回记忆如数复还。这么多年来,觉醒记忆的太子长琴同样在寻找你的踪迹。”
  这么一说,捐毒沙海中谢衣的便秘表情就有了解释。
  我啪一下把地图合上:“放你的臭狗屁,真是这样,那琴哥干嘛装不认识我?”
  “或许是因为他不敢面对自己身为角越的那一世,也或许因为他认为如今自己魔化的面貌配不上你。”戢戮一顿,“又或许是,二者皆有。”
  ……这瘪犊子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他没必要骗我,我细细动用全身上下的聪明细菌深思了一下,信了。
  有些人觉醒记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没有代入感也很正常。有些人觉醒记忆,选择成为过往的自己,同样也无可厚非——区别只不过在于,哪一世的本心最为强大而已。如果琴哥在得知一切后仍然选择作为琴哥面对我,与其说是被过往夺舍,不如说,他只是愿意选择成为那个时间节点的自己而已。连人这样寿命短暂的生灵,尚且可能会在几十年内性情大变,更不必说是历经累世轮回后的命魂?但现在琴哥既然选择了作为祝风而活,不愿和我相认,那我也没有必要勉强他。
  无论琴哥想做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他。无论琴哥想选择什么,我都会努力尊重他。毕竟最开始来到榣山时,真正不问前由、极尽包容接纳我的也就只有琴哥一个,悭臾那种只图碎金饭的肥蛇不算。
  我:“管他呢。”又摊开地图开始看。
  戢戮:“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我:“我还能有啥表示,等你把照影石还给我,我就走人了。”
  戢戮:“……行吧。”
  ——然后戢戮就连肝整整一个月看完了照影石里存留的全部影像,听说他出门的时候脚步虚浮,连站都快站不住,路过的祝风就很好心地帮忙把照影石送了回来。
  我接过照影石,非常礼貌地说:“感谢你哈。”
  祝风摇摇头,看着我把道具放进背包。对着那张与太子长琴一毛一样却多了个妖冶魔纹的凝重帅脸,我有点发毛。
  我:“是流月城还有什么事要我解决吗?”
  他摇摇头,忽然说:“如果不是我来送照影石,你是不是又要不辞而别?”
  我懵逼地想着他那个又是哪里来的,他又非常快速地补上一句:“……师延那一世,你也不辞而别了。”
  祝风的表情非常深沉而悲伤:“我以为吃下那些药草你便会回来,可我等待了千年,从未见到你再归人族兴盛之处。当年我涉越濮水而亡,直到死前都在盼望着你能像在西陵时那样从天而降,可是你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师延为你奔走一世,桓谭为你孤寂一世,曹仲达为你作画一世,而你却从未回应……”他喃喃地说,“你可知,我为人的每一世都会梦见榣山水畔你的身影……可你从未出现在我眼前……从未与我相认……”
  “对于我来说,没有记忆的你,只不过需要我保证可以正常轮回的陌生人而已。只要不是拥有记忆后还甘心当太子长琴的你,就不算琴哥。”我说,“你之前隐瞒我,不就是想要作为祝风而活吗?我不能因为我认识你,就擅自闯进你的生活。”
  “不是的!”声音忽然一高,他痛苦地看着自己的手,又因混乱与自卑而低落下去,“我只是觉得……我的手上都是血,我这个丑陋的样子……根本不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的我,竟然可耻地要求你为我奔走那样久……”
  讲个笑话,琴哥样子丑陋。
  我叹了口气:“轮回之中,宿命无常,谁能说半个不字?我从未因为你的转世而看轻过你,因为在我心中的太子长琴,永远是那个容易害羞又非常温柔的琴哥。千百年过去了,难道我就没有一点变化吗?只不过在你心中,我也仍然只是阿弦而已。你面对我会觉得惭愧,是因为你没有学会包容自己,所以你才无法原谅自己。但是琴哥,没有人不犯错,我也一样,可是我们不可以永远都陷在过往的阴影里。”
  他骤然睁大双眼,发红眼角边本就隐忍着的泪水忽然间顺着面庞滴落而下,魔纹上闪着泪光的水渍,反射出惊心动魄的美感。
  我伸手给他擦掉泪水,又说:“角越残冷,师延孤傲,桓谭不羁,陆机骄矜,仲达清朗,祝风温文。无论是角越,还是祝风,这些经历都不是耻辱。身经血涂之阵,更知杀戮残酷;末路退而入魔,犹觉弱者生存不易——罪孽已在轮回井中如数偿尽,留下的,不应该仅仅只是痛苦。不曾见恶,又何尝知为善可贵?不曾踌躇,又何尝知果决难得?不曾汲汲名利,又何尝知淡泊之高?”
  “阿弦。”他低头凝视着我,双手小心翼翼地描摹着我脸部的轮廓,忽然迟疑而隐忍地问,“你……爱我吗?”
  我没有犹豫:“我爱你。”
  “再说。”
  “我爱你。”
  “再说!”
  这还没完没了是吧!知不知道这种肉麻话说起来很恶心啊!
  我怒了:“我他妈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他闷闷地一笑,好像终于满意。下颚上的手掌轻轻收紧,我茫然地被托着下巴抬起头,下一刻就有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落在唇上。
  他吻下来的那一瞬间,一滴热泪坠在我眼下,旋即又顺着脸庞落了下去。
  在他怀抱里窝了良久,我才终于想到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那我以后到底该叫你祝风还是叫你琴哥啊?”
  他紧紧地抱着我,语气前所未有地温柔:“无论阿弦想唤我什么,都无妨。”
  “我叫你小王八或者大渣男也行吗。”
  “……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
  琴哥不提角越是因为他以这一世为耻辱,不提陆机那一世是因为陆机太能装逼还汲汲于名利他自己也不想说了2333他一直以为阿弦没有找/没有找到自己的转世所以才不出现,觉醒记忆后心里始终有点芥蒂,结果阿弦竟然把他有名字的每一世都一一说了出来,这时候琴哥才明白阿弦其实一直守着他为人的每一世。
  这不冲不是男人啊琴哥!
 
 
第14章 乘奔御风
  看着好友列表里悭臾那张千万年都是那么黑的老龙一寸证件照,我跟料理完流月城诸多破事的琴哥去了祖洲。
  祖洲竟然长着榣山的样子,把我俩惊到了。还没等我俩弄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一条黑色应龙就从水里钻了出来,仰天长啸一声,很高很大很威猛。
  “何人竟敢闯入此地,扰吾安——阿弦……长琴……!”
  被溅的满身是水的我和琴哥:“……”
  我抹掉脸上的水:“别装逼了行吗?”
  年老的悭臾并没有兴趣和精力和我嘴炮,他的目光落在琴哥身上,又是一阵懵逼:“为何……长琴身中会带有魔气?为何他的容颜竟会如昔……长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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