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祁明朗的老爹,颂凡歌还有点印象。
那是个国际上很知名的人物,跟她的三伯一样,都是医学界的翘楚,门生不多,但想拜他为师的人数不胜数。
但祁老跟着权薄沧来了Z国,一直效忠SQ庄园。
祁明朗是祁老的老来子,平时很宠爱这个儿子,就是在医学上会严格一点,他觉得祁明朗有天赋。
“估计都晒脱皮了。”颂凡歌轻笑,“你看他脸上和手臂的差别,简直了。”
估计是穿的长袖,手臂没晒到,脸上跟包公似的。
说完这话,颂凡歌忽然感觉车里的气氛有些冷。
正好等绿灯,权薄沧身子朝她倾过来,漆黑的眸子染着若有若无的笑,“看别的男人这么仔细?”
“说,你还看他哪儿了?”权薄沧伸手抬起她下巴,指腹摩裟,“欠欠?”
“……”
草率了。
颂凡歌灿灿地低头,这会儿车子停着,保不准他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果然,颂凡歌一抬眸,就对上权薄沧那双鹰一般的眼睛,下一秒,她被人勾住后劲。
“呜……”
男人浓重的气息霸道地侵袭着她的四周。
一个吻结束,颂凡歌低头捂着嘴巴,粉嫩的唇瓣有些疼,她恨很地看权薄沧。
狗男人咬她!
男人舔了舔嘴角,双臂搭上方向盘,启动车子。
第119章 小黎……到底想干嘛呢
与此同时,江城中心一处较为偏远的地带,楼房拥挤,电线在楼房之间混乱地搭着。
破旧的房间被整理出来,里面摆放着许多台电脑,两个男人坐在电脑前。
啪地一声。
颂铭舟敲完最后一个按键,修长的双腿一蹬,椅子滑向后面男人那里,他双手枕在后颈,偏头看他。
“你舟哥帅吧?”
男人狭长的眸子盯着电脑屏幕,修长白润的指头敲打着屏幕,薄唇微勾,“不怎么样。”
“什么不怎么样?”
颂铭舟眉头微挑,单手搭在男人肩膀,“保守点说,明年这个时候,你哥我一定能成为Z国游戏界的这个。”
颂铭舟比了个大拇指,脸上透着一股不可磨灭的自信。
男人五指依旧敲打着键盘,冷酷的模样跟颂铭舟完全是两个极端。
敲完这一段,他才一把打掉颂铭舟搭在他肩上的手,丝毫不见手软。
颂铭舟痛得皱眉,“杀你哥,丧尽天良。”
“这么喜欢当人哥哥。”
男人手里手指轻点着桌面,眉目间思虑一会儿,手指停住,侧目,“果然,人最缺什么,就喜欢找补什么。”
颂铭舟冷嗤笑,动了动手腕,正打算跟他大干一场。
出去吃饭的几个人回来了。
“舟哥,凫爷,给你们带了饭。”
戴着眼镜的男人将打包的饭递过来。
颂铭舟见了食物,鼻子动了动,将包装袋打开,双眼放光,“不错,眼镜弟弟果然知道你哥喜欢吃什么。”
被叫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谁让你们这么辛苦呢。”
“对了,舟哥,QIQI真答应给我们投资了?”
眼镜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当时只是随便投了一份策划案,都不抱希望的,我们难道真被馅饼砸中啦?”
颂铭舟狼吞虎咽,猛地一记敲在眼镜的脑门,嘴里大口咀嚼几下。
“瞎说说些什么鬼话,你舟哥我人格魅力大,QIQI的人看中了我的皮囊,不过你们放心,我肯定誓死不从,是吧,凫爷?”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被叫凫爷的男人吃饭看起来比颂铭舟斯文了很多,但眉眼间总是敛着一股狠劲儿,嗓音淡淡的。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颂铭舟啪一下将一次性筷子扣在桌上,倒是脸上泛起诡异的笑容,“吃饭呢,这么欠揍?”
被叫眼镜的男人看着两个大佬的日常斗嘴,很知趣地没有插话。
这两人都是不好惹的主。
队里的人大多都是高中同学,这个项目是舟哥和凫爷提出的,他们是主力军,眼镜负责这里的财务。
“我觉得,要不我们给QIQI写一封感谢信吧。”眼镜提了个很合适的意见。
可惜那两位爷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
跟玩儿命似的。
还好没砸到电脑。
眼镜视线从电脑上移回来,摇头,叹了口气。
觉得这动不动就打架的两人实在是不可靠,于是打开电脑,写了封信发送到QIQI公邮。
·
权薄沧将颂凡歌送回去,之后出去了。
颂凡歌依旧用电脑处理事务,有时候累了,就画设计图解压。
忽然弹出来一条消息,颂凡歌拿起手机来看,是一封转载的邮件。
【QIQI,您好,我谨代表我们破釜沉舟全体队员,感谢……】
颂凡歌修长白皙的食指轻点手机侧边,眯了眯眼,红唇微微勾起。
颂铭舟的团队能走向国际不是没有原因的。
有绝对的技术大佬,脑子灵活,还有像这样脚踏实地永远心怀感恩的人。
前世,她也是帮颂铭舟拉了第一笔资金,颂铭舟也凭本事将破釜沉舟项目发展起来。
那个时候他们的感情都还很好。
只是后来颂铭舟看不惯陆桥桥,想尽办法想整她,陆桥桥三天两头地哭泣,颂凡歌护着她,心疼得不行。
后来她想了办法,组织了一场世界级比赛,其他国际上的团队公然挑衅颂铭舟的团队。
不得已,颂铭舟亲自带队参赛。
颂铭舟虽然看着不着调,但脑子特别灵活,不用多想他就知道这是颂凡歌想要支走他的手笔。
他走,其他哥哥也被颂凡歌以各种理由支走。
她本是想让颂铭舟出去冷静冷静,但没想到,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颂凡歌眼眸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眼里的情绪。
这一世,她不会让家人一个个都离她而去了。
颂铭舟想称霸电竞圈,她就在身后推他一把。
想了想,颂凡歌指尖在手机屏幕敲打。
女佣这时候慌乱地跑来。
颂凡歌抬眸,就见女佣一脸急切。
“小夫人,许小姐来了。”
这个小黎……
颂凡歌捏了捏眉心,“打发了,态度好点。”
她本来就是薄凉的性子,除了对家人和爱人,不想跟其他人有什么瓜葛。
也不想交什么朋友。
庄园外。
小黎低着头,看着脚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连衣裙,双手背在身后。
忽然有人走近,她微愣,转过身,抬头扬着笑,“七小姐,我今天……怎么是你!”
小黎的表情前后大变。
小舒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跟旁边的保镖穿得差不多,“我工作。”
他言简意赅。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小黎刚刚说七小姐的时候,脸上是很高兴的,看见他就冷了下来。
都是人,差别那么大。
女人果然很奇怪。
小黎蹬了蹬脚,看向他身后,眼神有些落寞。
“七小姐呢?”小黎问他。
“小夫人说,不见。”小舒冷漠地看她一眼,觉得这女人真难缠。
都说了沧爷不喜欢她,还一次次上赶着来找。
小黎气鼓鼓地瞪着小舒,“我才不信。”
“不信就算了。”
小黎又往庄园里望了望,心想着小舒估计也没那个胆子冒充颂凡歌的话,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算了,那你把七小姐的电话给我吧。”小黎伸手,“下次我找她,就打电话。”
这庄园太森严了,每次来都很费劲。
“没有。”小舒木着脸。
他还真没有小夫人的私人电话。
沧爷不给。
小黎白了小舒一眼,“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
小舒被莫名其妙地吼了一顿,有些懵,他视线盯着小黎离开的路上,心里搞不懂小黎的心思。
虽然是跟沧爷解除了婚约,但她跟小夫人也没好到那种地步吧,三天两头来找。
小黎……到底想干嘛呢?
“小舒哥,你有没有认认真真传话啊。”
刚才的小女佣赶紧跑过来,“小夫人说的是态度好点,我怎么看见许小姐翻白眼了?”
“认真传了。”小舒冷冷地回答,从女佣身边绕过去。
女佣有些发愣,这小舒,刚刚莫名其妙地抢了她传话的任务,紧接着又把人给气跑了。
怪不得大家都说小舒嘴巴笨,啧啧啧,可不是嘛。
第120章 这是讨论她男人呢
颂凡歌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前世的仇人解决了,她也没陷在前世的情绪里,定时给颂家打电话,及时处理公务。
外面飘着小雨,白露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她刚洗了个澡,毛巾在头发上搓了下就丢到一边,去拿搁在桌上的手机。
“七七啊,有没有想妈妈?哎哟,妈妈想死七七宝贝了,颂铭舟最近有没有欺负你啊?薄沧呢,他最近对你怎么样?对了,妈妈给你空运了些鱼虾,是昨天我们无聊了亲自捞的,看看喜不喜欢。”
白露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她向来是这样,说话劈里啪啦一通问。
颂凡歌慢条斯理地坐下,她记性好,一个个问题回答她。
“那就好。你去看鸢鸢了吗?听她说她要回去了。”
白露跟苏鸢电话联系得很频繁,知道她的动向。
“我知道,我会去送她的。”
母女的电话左右不过那些事,白露喜欢聊电影电视,颂凡歌就陪着她聊。
一个小时以后,白露挂了电话。
颂凡歌这才想起头发没吹,这会儿都干得差不多了。
蹙了蹙眉,赶紧去喝了杯热水。
没吹头发这件事她可不敢让权薄沧知道,他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样训她呢。
苏鸢坐私人飞机离开,从颂家的机场起飞。
临走前,苏鸢约了颂凡歌一起吃饭。
约的地点在江城一家高档餐厅,环境优良,独立包间,菜品也不错。
颂凡歌自己开的车,也没怎么打扮,她本就是长相逆天的那一挂,不施粉黛也照样是人群中的焦点。
顶着服务员和路人的目光,颂凡歌推开苏鸢定的包厢。
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里面,气质温和的女人。
“过来坐。”
整个包间装横精美大气,有轻柔的音乐流淌。
屋子里没有服务员,但不止苏鸢一人 ,还有一些她自己带的女佣。
颂凡歌不太了解苏鸢的家底,但听白露说,苏家是国外的大家族,出身名门。
出门带女佣是家常便饭。
医院护理得好,上次额头的伤没在她皮肤上留下痕迹,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
“想吃什么,自己点。”苏鸢温柔地看着颂凡歌。
颂凡歌随意将包递给女佣,“听您的,我不挑。”
两人聊了一会儿,饭菜很快上桌。
颂凡歌习惯了别人点菜,可苏鸢到底是没有权薄沧那样了解她口味,点的菜虽然味道也不错,但不是颂凡歌喜欢的。
苏鸢看出她没什么食欲,笑了笑,让人再去点。
“不用了妈,这些都不错。”
苏鸢挺疼她的,只是不了解她的口味。
说起来也奇怪,颂凡歌自己也不了解自己喜欢吃什么,一般都是等到了嘴边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
等下次有空了问问权薄沧他怎么了解她口味的。
苏鸢没听,执意让女佣去点,偏头对颂凡歌笑笑,“女孩子不要委屈了自己。”
“嗯,我知道的。”颂凡歌轻咬了一口鱿鱼丝。
她本身就不是个受得了委屈的人。
苏鸢大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
吃了一会儿,新的菜品又上来了,这回看颂凡歌挑一个菜的次数多了些,苏鸢知道她应该是比较喜欢那道菜的。
默默记了下来。
“七七,你跟阿沧,有没有商量过什么时候要孩子?”苏鸢有些好奇地问。
颂凡歌微愣。
“偶尔提过,但我还小,还想过几年。”
权薄沧听她的意见,但她不想太早要孩子。
“都可以,按你们的想法办。”
小两口的感情是最重要的。
顿了顿,苏鸢抿了抿唇,眼里有些犹豫,“要是真怀了的话,先跟我联系,暂时不要告诉你们父亲。”
一般对颂业盛都是叫爸爸,叫父亲的,指的是权薄沧的父亲。
似乎是怕颂凡歌误会,苏鸢又补充道:“你放心,我没其他的意思,也不会伤害你。”
苏鸢的确不会伤害她。
只是颂凡歌不太明白苏鸢的意思,细眉微皱,“我能知道原因吗?”
她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但总感觉这里面不太正常。
苏鸢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嘴角牵了个笑容,看不清她弧度里掩盖着的意思。
她微微示意,旁边的女佣便撤了她身前的碗筷,给她换了西餐。
苏鸢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动作优,“权家事务很多,他很忙,这些事务我来处理比较好,我也比他一个大男人细心,你说呢?”
“嗯。”颂凡歌轻轻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