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兰!”闵钰萧深情呼唤,三日不见,如隔三秋。
不过,三日不见,心上人好像丰腴了一些。
雀兰一头扎进他怀里,软绵入怀,闵钰萧分不出心思想其他,丰腴点也好,揉搓起来舒服,就是腰委实粗了一点。
眼前一幕,荞木感觉眼睛都快辣瞎了,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闵公子,雀兰姑娘,你们当该知晓,傈僳族素来不同外族联姻,不过你们如此情深意切,若一味阻拦倒显得我不尽人情,成全你们便是。”
“但话需讲明,雀兰姑娘一旦下山,便不在是我傈僳族的族人,日后你们是好是坏便与我傈僳族无关,可认?”
雀兰撇嘴点头,山上哪比得过山下多姿多彩,求我也不愿回来。
闵钰萧倨傲点头。
荞木拿出一纸文书:“既同意,签了脱离书。”你们这种卑鄙小人,口头约定一点不可信,实打实信不过!
两人不作迟缓,爽快签字画押。
祸害脱手,荞木一身轻松,小心折叠文书贴身放好。
“山高路远,不送!”赶紧滚离我视线,沙子膈眼。
闵钰萧诡笑:“荞寨主莫急,据说那位黑公子盘桓山寨数日,我同他有些私人恩怨,烦请荞寨主把人交出来。”
荞木神色遽然裂变,余光扫向阿蜂,恨得牙痒痒,叛徒!!
“闵公子来晚了,神医已下山,闵公子何不去城中一搜。”幸亏神医早一步离开,荞木暗暗松口气。
闵钰萧阴戾笑笑:“我信不过荞寨主,不交可以,容我搜一搜。”
藏身竹林,目睹寨中发生的一切,苏柒柒眉眼冰寒,狗东西,搞事情啊!
“春玉,你立即离开,下暗道让先生他们即刻出发,出了暗道莫上岸,直接渡江过去,沿河道往下游去,出口右侧我已放置妥竹筏。”
春玉心弦绷紧:“族长,你呢。”
苏柒柒:“我办点事,过两日便来追你们,放心,我跑的快,你快走。”
苏柒柒并不想给荞木惹麻烦,她不现身,心胸狭隘的闵钰萧定然不会轻易罢休。
无形中两族已算得上是合作伙伴,当然坑不得。
何况狗东西求上门找虐,不把他弄死弄残对不起他父母!
------------
第三百四十五章 意外降临
“公子是在找我吗?”苏柒柒不疾不徐踏步迈出竹林。m.
“神医...”阿媸等人面色巨变。
“神医!你不是走了吗?...”荞木心神一震,神医呢你怎么又回来了,完啦,完啦,神医落小人手上还能讨得了好?!
“呵呵,”闵钰萧冷笑:“荞寨主果然不值信赖。”
苏柒柒路过荞木,音量压得极低:“我自有应对之策,勿起冲突。”
“拿下!”闵钰萧目光阴测,犹如一只沙漠秃鹰,穷凶极恶捕捉到猎物。
“神医公子!”阿媸情急道:“寨主,救神医!”
荞木将她拉至身侧,沉声道:“莫冲动,稍后在商议。”
绑上苏柒柒双手,闵钰萧抬腿踢过去,恶狠狠呵斥:“黑鬼,走。”
苏柒柒硬挨了一脚,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抽,可以呀,狗东西...…
突然,雀兰尖利叫嚷道:“钰萧哥哥,等等…...”
转头对荞木不客气地说:“那个女人呢,寨主把她交出来。”
有根粗棍子撑腰,雀兰有持无恐,特别胀气儿,抖擞得一匹。
荞木茫然,什么女人....
闵钰萧也有些蒙,什么女人?
雀兰扭头,面对情郎楚楚可怜样,娇滴滴唤:“钰萧哥哥,那个女子把我打晕,半路上就是那个女人...”欲说还休,眨眼睛,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两人屎味相同,心有灵犀,闵钰萧秒懂她未尽之言。
亲昵地搂住她肩膀咬耳朵。
热气喷洒,雀兰又是一脸娇羞。
苏柒柒抖抖一身鸡皮疙瘩,好叽儿腻歪恶心。
荞木嗤笑一声:“人家姑娘路过,不忍虎扒落入狼口,送他回山寨后早下山了,你们非要揪着不放,不信尽管搜寨吧,人若找不出来,闵公子打算如何善后?”
“如果不给个说法,我只能下山请屠将军主持公道,傈僳族对你们一容再容,但也不能任你们踩头上肆意践踏。”
闵钰萧虽仗着他爹颇有些嚣张,但也不敢太过胡作非为,毕竟他爹上头还有几名将军压脑瓜顶上。
军队又要靠傈僳族采集药材。
不好搞太难看,反正寨中有内应,等那坏他好事的女子在山寨现身,在来缉拿也不迟,何必急于一时,彻底撕破脸不划算。
“雀兰,寨主既然说那女子已下山,我们便信他一回,回城搜捕,捉了她来任你处置。”
娇蛮跺脚,雀兰不甘不愿点头。
情郎的话就是金口玉言。
闵钰萧绑了苏柒柒下山,一路走一路奚落她:“那日,谁说铁铸的身子来着,嗯?我是瓷片?现在还是吗?...”
“阶下囚,手下败将....”
巴拉巴拉嘴上一通申,手上也没闲着,屡屡拍她后脑勺。
全然一副小人行径。
嘴脸恶心之极。
苏柒柒眸底一根根冰棱锥尖锐欲出,胸口暗火灼烫。
努力深呼吸克制火气蔓延。
狗东西,简直花样作死!
溜肉片汤?肉糜圆子汤?串烤喂狗?
不不不....死太便宜他...
苏柒柒一路都在想折磨人的法子。
不知道让002现制一个电扇来不来得及。
他那么牛气,应该日日三档电扇....
另一头,春玉一入暗道,骆炎、李世宁等人纷纷围上来问:“外面出了何事?族长呢?”
春玉似有些紧张,舔舔唇:“外面来了一群官兵,族长有事要办,吩咐我们一刻不停,立即出发,事后她会来追我们的。”
“有官兵??”李世宁惊色,跨步欲打开暗道门。
骆炎等人亦惊骇不已,脚步怎么也迈不开。
春玉一把拽住李世宁道:“宁哥,族长下了死令,命我们即刻出发,外面只一百余官兵,依族长的能力应付他们绰绰有余。”
春玉拽他的手有些发白,力气极大:“族长说了,谁敢违抗命令逐出族!”
骆炎沉默一息:“李世宁回来,听令马上出发。”
停顿片刻,李世宁深吸气,转身。
一行人哒哒哒走在暗道里,俱沉默不语,情绪低落。
此时夜已深,孩子们都趴在大人身上坠入梦乡,并不知族长没回来,不若小鱼定然第一个吵闹。
气氛凝滞,骆炎率先开口:“族长的本事你们又不是不知,一个个丧脸做甚,一百余名官兵不够她塞牙缝,步子迈快些。”
麻子蓦地笑道:“就是,就是,咱们担心族长不如走快些,族长跑起来跟风似的,等会追上来见我们龟挪步,肯定要遭训斥。”
几句话落地,一行人稍微放宽了一些心,步伐不知不觉加快。
行至出口,春玉往右边挪挪步子,身形有意无意挡在右侧:“先生,族长交代了,让我们从左边上岸,沿河十里进山。”
骆炎不疑有他:“把孩子们唤醒,免得呛着水。”
“好!”众人把背上的孩子叫醒,分批游水上岸。
春玉落后,划水间偏头瞅瞅系在江岩上的竹筏,惊呼道:“先生你们先上岸,我包袱拉出口了。”
骆炎轻斥道:“马虎,动作快些。”
“诶诶...”夜色浓稠如墨,春玉游回去轻轻割断捆绑竹筏的绳子,竹筏悠悠晃荡,缓缓飘向远方…
童梓点点人数:“先生,人齐了。
骆炎:“帮孩子们换上干爽衣衫,疾步行军入山。”
“秀儿你负责给族长留暗号。”
“好。”秀儿应声。
天边泛白,沿江而下十里。
骆炎等人燃火烤干衣裳,围坐在地上看舆图,随后看看背后大山,一丝疑云浮上心头:“春玉你过来。”
春玉心里分外慌乱,面上却不显:“先生,叫我何事?”
骆炎点点舆图,又指指大山:“你确定没听错?族长让我们从此处进山往南?若从此地向南挺进,同我们当初商定的路线存在极大偏差啊!”
沿江而下或过江下去都可直线到达三角顶端,唯独绕山过去偏一大截,大大偏离主线路。
而且最佳路线应该过江才对,这条江下游同卢河交汇,最终也是要过河才能抵达海边的。
心中虽疑云丛丛,但有葵花宝典在前,骆炎没疑心她会谎报族长命令,只细细询问苏柒柒当时的原话,怕春玉理解有误。
------------
第三百四十六章 人心难测
面对骆炎的询问和族人疑惑的眼神,春玉心紧了又紧,言之凿凿地说:“我肯定没听错,族长只说这条路上有矿,当时事态紧急,族长并未作过多解释。”
春玉无意识攥紧拢在袖口里的手,指甲尖深深陷入手心,不知是汗还是血珠,手心湿润一片。
犹嫌不够补充一句:“族长应当是自山寨打探出矿山的消息吧。”
如此一说,疑云消散,族人们顿时恍然大悟,一路走下来,他们亲眼见证了族长异常狂热的爱矿之心。
绕点路挖矿这种事是族长大人一惯的风格,错不了!!
一行人简单嚼巴点干粮,收拾收拾进山。
春玉缩到队伍尾巴后面,唤住秀儿:“秀儿,暗号交给我留,你去看看小鱼,她一直吵着闹着要找族长,你同她更亲近,去哄哄。”
“好。”秀儿不疑有他,将手上的炭笔刻刀递过去:“刻仔细明显些,涂上黑炭,这儿树木繁密,容易漏看。”
春玉笑道:“我知道。”身子背对秀儿,手臂晃动,虚划树杆。
偏头瞅瞅前进的队伍,见无人回头,嘘出一口气,转身追上去。
蔍城,闵府。
闵钰萧推开一间偏房,指使几名士兵道:“把这黑鬼锁起来看住了,不准给饭给水,过几日待我空出手在慢慢收拾她。”
这会,闵钰萧忙着去军营讨好老爹,好尽快操办婚事,暂腾不手。
房门关上,大锁咔嚓一声响,苏柒柒站在房内扬扬眉,两手向外微微一使力,麻绳断成两截,掉落地上。
活动活动手,随便找张塌拍拍灰躺上去,一夜未睡有点疲乏,睡饱晚上好玩人!
丫地非要挖坑埋自己,这么热情,这么积极,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推拒。
不惜自掘坟墓也要找屎!
既如此,劳资便大发善心,随便给他唱首凉凉之歌吧!
美滋滋睡醒一觉,填饱肚子,只等天黑。
闵钰萧回府猴急猴急地跑去见了见心上人,告知特大喜讯,他爹已经答应下个月帮他们筹办婚事。
喜事将近。
日渐丰腴的雀兰一脸娇羞喜悦,两人耳鬓厮磨,腻腻歪歪半天。
气氛缱绻美好。
两人依依不舍分离,回到房中闵钰萧浮想联翩,脑子里浮现心上人娇俏可人的身影,粉红泡泡升腾一屋子,气温体温噌噌高升,滚烫。
翻来覆去压床半响,闵钰萧甜蜜蜜坠入梦乡,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浅浅笑意。
殊不知,美梦即将变噩梦。
苏柒柒摸进门,把外间守夜的丫鬟搞晕,绑起来。
一指点向闵钰萧哑穴,四肢捆床头床尾,呈大字形,嘴含一口凉水噗呲喷他脸上。
“嗯~”闵钰萧轻哼一声,睁开双眼,一张金灿灿的面具晃花眼。
动动手脚,惊觉被绑,骤然失色,大嘴一张一合,可惜只能发出呜呜咿咿声。
戏精苏头顶绿帽子,恢复女声,艾艾切切念叨:“枉我惦念你三年又三年,转头你却要娶别的女人...”
“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
巴拉巴拉一顿控诉。
把一个因爱生恨的女子演绎的活灵活现。
苏柒柒考虑到以真面目搞他,事后自己跑了,这狗东西迁怒山寨。
狗东西小肚鸡肠,心肝又黑,不得不防。
闵钰萧盯着眼前仿若神经病的女子,恐慌布满双眼,见她慢吞吞抽出一柄手掌长的利刃,眼睛立时瞪得像两颗鹌鹑蛋。
薄刀片幽闪光泽,人影投射刀片纤豪毕现,苏柒柒食指轻轻弹向刀片,声音清脆悦耳。
慢慢悠悠摆出一排细细的银针,黑呼呼的药水,接血的器具,吊气的参片.....
摆一样耐心帮闵钰萧解惑,这是做什么用的,这个扎下去哪里会比较疼....
一一介绍作案工具。
一点也不着急上手,享受困兽犹斗前的乐章。
折磨人讲究一个慢字,让恐惧逐步蔓延,一点一点渗透入心肝脾肺,入骨髓,直至绝望。
苏柒柒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蛮有天分的,特别像一个大变态,杀人狂魔。
仪式感做足,苏柒柒侧身坐在床边,给他脸上搭了块白布,银针沾药水,往他脸上密密麻麻戳洞。
据002言,此药水一旦渗入皮肤,除非剥皮换皮,负责一辈子也消不去。
狗东西骂劳资黑鬼,劳资是黑,但劳资可逆,你个黑麻鬼一世不可逆。
狗东西坏得很,心狠得很,假若自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神医,估计会死的相当凄惨。
死相绝逼是一个大大的惨字,惨不忍睹。
比照他下毒给人洒引兽粉,打算引兽活活把人撕咬死的手段,苏柒柒才不管什么伤害即成未成,手中的银针扎的更起劲了。
疼痛令闵钰萧四肢激烈挣扎,身子扭来扭去,口中呜咽声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