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帝穿书日常——跳跳糖不跳
时间:2022-01-16 08:37:31

  本来林知早让太监请走顾迟,结果太监丫鬟一个个被顾迟赶出了夕云殿。
  林知早:“……”有必要这样耀武扬威吗?
  林知早撇头不去看顾迟,端起一盏茶送到嘴边,还没喝下,听到顾迟的话后一哽,差点咽着她。
  “你说什么!我没误会?俞叶瑾他对你真的有意!”看来她女人的第三直觉是没错!
  “你不是他哥吗?”兄弟情不能这么说的吧?
  “我是被老将军收养的义子。”顾迟也拿起一盏茶,边品边说,“林知早,我感觉你并没有容绣的记忆。”
  林知早一口茶呛着了,连连咳嗽,边咳脑子边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
  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刺激!
  “上次在落叶林,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容绣在想什么,那时的话只是随口编造的?”
  怎么说呢?顾迟该不会是个双性恋?哈哈哈哈,这可真是有意思。要不凑合顾迟和俞叶瑾两个人在一起得了,一个将军一个新国师,等她找到了谢子墨,就把千盛交给他们一对新人,然后和谢子墨一起回到云岭,继续开画馆。
  一对新人,两种爱情,啧,想想就美好。
  林知早笑眯眯地看过顾迟,清俊的脸上是大大的疑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林知早,你在骗我。”
  “骗你?我骗你什么了?”林知早回想了一遍,发现顾迟讲的这话很没有道理,“没有吧,你话里的意思我没怎么听懂。”
  “你连我是俞老将军的义子这件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容绣的记忆知道关于她以前的事?当时你和我说起和容绣一同游历时她拒绝我的原因,是在撒谎,对吧?”
  上次?路过落叶林那次?好像确实,当时胡乱诌了一个原因来着,顾迟突然提这事干什么,而且表情还这么的严肃认真?
  “当时……不都过去了吗,你只用知道我不是容绣就好了。”
  林知早并没有把这当成一个事,端起茶杯又要小酌一口,手在半空中被顾迟抓住,茶差点都撒出来了。
  “干嘛呢?痛!”顾迟应声松开了她。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当时她为了自保,撒谎就撒谎了,又没碍着顾迟怎么的,现在来翻陈年旧账是怎么回事。
  “其实……”
  林知早话没说出口,殿外有太监匆匆来报,“皇上,将军,不好了!青石殿失火了!”
  青石殿?那不是庄妃住的地方,怎么突然失火?
  林知早赶忙起身,“快带朕去看看。”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个个张皇失措,来来回回,提水的提水,喊人的喊人,林知早已经看到宫墙不远出黑烟滚滚,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青石殿门口,挤着的人更是慌忙,一桶一桶的水提来往里泼。大火之中,只见一个宫女支着一个仪容不俗的男子踉踉跄跄走了出来。
  林知早到青石殿时,正好看到那个宫女把黑烟熏了一脸的男子带出来,一旁的太监连忙上去从宫女手里接过男子。
  看架势,那个晕过去的男子应该就是庄妃了。
  “庄妃没事吧?”林知早对众人的行礼简单点了点头,便询问起了庄妃的情况。
  “他没事,只是被烟熏得晕了过去,应该不久就能醒过来。”那宫女回了林知早的话以后,眼神就一直没离开过庄妃。
  不久之后,大火被扑灭了,青石殿里一片黑焦,浓烟很久才消散。
  林知早把庄妃安置在了德燕阁,那个小宫女一路跟着,直到庄妃转醒,她眉头才舒展开,退到林知早跟前禀报。
  “皇上,庄妃醒了。”说完却并不顺着退下去,而是留在原地似乎还有话要说。
  “嗯,你有什么话要和朕说?”
  “青石殿失火一事非常蹊跷,还请皇上明察!”宫女跪在林知早面前磕头,其力度足以证明她此时心中的愤懑。
  “朕已经吩咐下去了,这次事件定会抓住背后纵火之人,你不必如此。”这样磕头,万一磕个脑震荡,把人磕傻了怎么办?
  林知早把宫女扶起来,宫女手被林知早扶住的时候还有些讶异,不过林知早很快就松开了她,她也就接受女帝那突如其来的关怀。
  “谢皇上!”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婢名为春柳。”
  “你是青石殿的人?”
  “是的皇上。”春柳垂下了头。
  “你对庄妃倒是忠心。失火时按理说人人赶着逃跑,你却冒火把庄妃从殿中带了出来,如此可见你把庄妃这个主子看得很重。”
  谈到庄妃,春柳毫不避讳,直言道:“庄妃娘娘曾救奴婢于水火,奴婢的命是他给了,自然甘愿入火中救他。他若是死了,奴婢绝不会再侍二主!”
  倒是个痴情的姑娘,不知道庄妃对她的情谊知晓几分。
  “既然庄妃醒了,那你便和朕一块去看看吧。”
  “奴婢遵旨!”
 
 
第22章 
  庄妃经过一番梳洗后,林知早正眼瞧着是个温温柔柔的人。
  眉目如玉,温和的模样。
  他睁着眼睛,见林知早走进,起身哑声说:“皇上……”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林知早身边的丫鬟一眼。
  “不用行礼,继续躺着就好。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多谢皇上关系,并无大碍。”语气不冷不热的。
  行吧,林知早了然,又是一个心不在容绣身上的妃子……
  “青石殿起火一事,你可有话要说?”
  庄妃摇摇头:“当时我在休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醒来的时候殿里已经满是浓烟。是春柳冲进来,把我带了出去。春柳,你有没有受伤?”
  “娘娘,春柳没有受伤。”
  春柳下意识把手缩进了衣袖里,这个动作被庄妃发现了。
  “真的没事?”
  “没,没事,娘娘好生休息,春柳先退下了……”春柳向林知早行了个礼,要离开,听得庄妃的一声叫唤后止步。
  “春柳,我渴了,要喝水。”
  春柳转过头,又上前去给庄妃倒水,凑近了庄妃,他将春柳的水接过来后,抓住了春柳的右手腕,春柳“嘶”的一声,似是极痛。
  “手怎么了?”庄妃掀开春柳的袖子,只见大片烫伤的红印爬满了她的右手腕。
  庄妃看了一眼赶紧下床,让春柳坐下,叫人去唤太医。
  林知早在一边不声不响,像看戏一样看得起劲,还坐在椅子上嗑起了瓜子。
  看来这两个人是心意相通,改天找个时间成全一下。
  哎,林知早抿了一口茶,前朝她是个假女帝没啥用处,到了后宫也没一个妃子当她是尊贵的女帝,反而是各有各的乐趣,她倒成了电灯泡,常亮且无趣的那种,真是……有苦难言。
  太医到来,对一旁的林知早先行了个礼,便去庄妃那边了。
  给春柳上了药,太医又叮嘱了几句,最近不可碰水,不可干重活等等的话,庄妃一一应下。
  “那老身告退了。”太医退到林知早边上,又对林知早行了一礼这才退下。
  “明明受伤了为什么说没事?万一严重了怎么办?”庄妃话里有责怪,牵起春柳的手的时候责怪消了一大半,捧着春柳受伤的地方小心吹着,“怎么样,还疼吗?”
  春柳不自然地偏头,把手从庄妃手里抽出来,小声说了句什么,庄妃却不以为然。
  “这有何惧,你为我受伤,我理应关注你的。而且,你才是青石殿的人。”
  不管庄妃说了什么,春柳还是挣扎开了,到林知早面前跪下,请求离开。
  “得了,你不用害怕,都明摆着这样了,朕还能阻止你们不成?”
  春柳一听,知道林知早从刚刚的事中全看明白了,跪在地上连连请罪:“还请皇上不要怪娘娘,是春柳的错,是春柳倾慕娘娘,不知好歹,蛊惑人心,皇上要罚就罚春柳吧!”
  此时庄妃走到春柳身边,把她拉起来护住她,低头对她说:“春柳你不用害怕,有我,皇上不会怪罪的。”
  然后直言对林知早说:“皇上可还记得以前对我说过的话?”
  话?什么话?
  “记得,朕自然是记得的。”她倒是像听听是什么话让他敢当着容绣的面和别个女的好。
  “既然如此,那还请皇上遵守诺言。我心属春柳,不容得皇上干涉。”
  “娘娘……”春柳在庄妃怀里大惊失色,紧拽着庄妃的衣摆,忽地眼眶一热,眼泪扑簌簌地落。
  “傻春柳哭什么?这话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
  庄妃的话温柔得像水一样,林知早听了都忍不住融化在他那该死的温柔里面了。
  春柳一把抱住庄妃,扑在他胸前,“若是死路,春柳也陪娘娘走!”
  庄妃清晰的下颌抵着怀里的春柳,回抱住她,手掌轻抚春柳的脑袋:“傻姑娘,想什么呢?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皇上你若现在见此想反悔,也晚了。我不会允许你伤害春柳。”
  真是感人,林知早抹掉了眼角挤出的眼泪,顺着庄妃的话说了下去,“朕没想反悔,也不会伤害春柳。”这么痴情的一个女孩,她干嘛要伤害。
  “你们这样多久了?”林知早端坐着,吃起了热腾腾的瓜。
  庄妃牵住春柳的左手,握住在手心里:“一个月有余。”
  “以后打算怎么办你想好了吗?”林知早又嗑起了瓜子不咸不淡地说:“好歹你顶着个庄妃的头衔,现在明目张胆得对春柳这么上心,明眼人一看便知你的心思,你是觉得没什么,万一有人嫉妒春柳,暗地里对她使坏,你有想过怎么办吗?”
  春柳脸上的吃惊,让林知早确信春柳确实因此事受了委屈,而从庄妃迷茫的神情中,她又看出来,这人估计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顿时,对春柳更加怜惜起来。
  “若有此事,我会护着她。在我身边,我不会让她受委屈。”
  “你越袒护她,只会让她处境更艰难。她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护着她有用?”
  春柳这时低下了头,默默地流起泪来。
  “春柳不怕别人刁难,就怕……”有人说她的身份配不上,“是春柳肖想了。”
  林知早也不知道她一句话戳痛了春柳的心,春柳从庄妃怀里挣扎着跑了出去,庄妃要追,被林知早叫住。
  “追?追什么追,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伤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朕说出来,她心里的苦指不定要憋到什么时候!”
  林知早起身:“你好好反省反省,春柳那边朕会劝她的,过几天朕再来看你。”
  “容绣!你是故意的吧!”
  ???林知早惊然回头,庄妃一脸怒意的样子让她突然惶恐。
  “春柳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她!连我都不敢对她说的话,你有什么资格那么轻描淡写地说出口!身份怎么了?你以为你是千盛女帝就身份高贵了吗?如果没有谢子墨,如果不是顾迟,你以为你的帝位可以坐的这么舒坦?”
  “只会靠依附别人,依仗身份的傀儡,你没有资格评论春柳。”
  林知早脑袋被庄妃说得嗡嗡的,她怎么了她?她不就是想让庄妃对春柳好一点吗,她做错什么了?
  依附别人,依仗身份,傀儡?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林知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德燕阁的,也记不清之后发生的事了,一整天都失魂落魄的。
  她又能怎么办呢?若是不依附,若是不依仗,若是不乖乖充当傀儡,她能做什么?
  林知早自知自己没有能力治理好一个国家,而且朝堂上有一个想着揽权的左相,看着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她二十还不到对朝中事一无所知的人怎么与经历过朝中二十多年风云变幻的大臣抗衡?
  除了听从顾迟的安排,她还能怎么样?
  她可以像之前一样再逃出去一次吗?
  “你愣着做什么?”
  顾迟的声音让林知早如梦初醒,“吃饭。”
  或许,她可以一试。
  转眼过去了五天,林知早去找过了春柳,春柳对她的态度意外的冷淡,她也不想自讨没趣,本来是想着撮合她和庄妃,他们不领情就算了。
  也去德燕阁看过庄妃,但庄妃拒不见她。
  林知早也不想再管他们的事,于是每日琢磨着逃跑路线,认真钻研千盛的地图。
  (一)
  一日午后,林知早饭饱即困,打着哈欠要去睡觉,刚放下筷子,殿外太监步履匆匆上前禀报。
  “什么事这么着急的?”
  顾迟慢条斯理地接过身边宫女递过的茶水,喝了一口后慢悠悠地等着跪在地上的太监开口。
  “庄妃身边的春柳和俞美人手底下的丫鬟在粉荷轩打起来了!皇上快去看看吧!”
  春柳和俞叶瑾的丫鬟打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知早起身:“快带我去!”
  顾迟听见此事涉及到了俞叶瑾,也跟着林知早一同去了粉荷轩。
  还没进到粉荷轩,林知早就听见了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有吵吵嚷嚷夹带着恐惧般的尖叫声。
  “夏荷,亏我把你当成好姐妹,你竟然听你主子的话做出这样的事!”
  这声音是春柳的,听说话的口气,显然是愤怒极了。
  林知早走到了粉荷轩,只看见春柳反手把俞叶瑾剪在身前,另一只手里拿着瓷器的碎片抵住了俞叶瑾的脖子,眼神狠狠地看着面前围着一圈子的丫鬟太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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