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想我可能是,爱你的。”
“我爱你,我也爱你,很爱。”
“笨蛋,不要哭,我是神,死是堙灭,你是人,死后是忘记我转世,还不如活着想我呢。”
“不要,一江,别离开我,求你。”
“嗯,我爱你。”
“一江,一江,一江,一江,一江……”
……
“陛下,瑞兹神兽所守之物是七百年前是一口玄色硬玉棺,泽河之寺镇压的是一盏青玉琉璃灯,江源之物是一尊神女像,青池的是骤枯面世的彩玉,漠北是陛下手里的发光的金莲,青微观守的就是巨鼎,再有就是娘娘手中扳指。”诚然低跪着头,不敢看人,陛下太不正常了。
“嗯。”
“陛下,娘娘,娘娘,”陈然不敢规劝,太医院都快砍的无人了。
“下去。”
“一江,你快点儿醒,你再不醒,我就祭神物毁了天下了。”
“一江,你怎么可以说完爱我,就离开呢?”
柳一江躺在硬玉玄棺里,这口棺木可锁魂,盖上棺盖里面的人就离了六道规则,君湛抚着棺口,温言细语却魔愣可怖。
“已经好久好久了,今晚月食,你就回来,好不好?”君湛盘膝而坐,靠在玄木棺前。
夜半,弦月如镜透过倾斜的巨鼎,月光明鉴打在神女像,与神女手中金莲,金莲之光又折射在神女像下的玄木棺上。
玄木棺却如隔有黑暗,明鉴的光亮只得渡在外围,君湛将彩玉放入玄棺暗扣,只手推开时,玄棺色变渐浅。
躺在玄馆的柳一江更像南皇孤寒征遇见的之一,未有头饰,耳际编发绕在肩胛,身着天丝蚕纱流仙广袖群,脸色却丝毫未变。
君湛将青玉琉璃盏搁置棺木,将迎珠口对着柳一江额际正中。天色渐暗至伸手不见五指时,君湛划开手掌鲜血涌入灯盏,红光自灯芯而亮,而后金莲金光,神女像浅白暖光,和巨鼎浓盛冷光向柳一江汇聚,鲜血由迎珠口滴落在柳一江额际,慢慢渗入游走在柳一江脸上明显的青筋和血丝,金莲之光涌入柳一江置于腹上的拇指扳指上,浅光一盛,柳一江脸色渐淡,而君湛伤口鲜血疯涌灯盏,脸色瞬间惨白。
柳一江睁眼,意识一回就看见君湛对她一笑。
“!”柳一江伸手自额际一扣,狂涌的鲜血瞬间如常流动。
柳一江压着君湛伤口,浅光流入,“你还真行,我未醒你就死了,青玉琉璃引的是魂魄!魂魄!”
君湛身后的神女像裂开缝隙,天上月慢慢冒出,冰冷的月光一照,神女像和金莲如烟消散,柳一江拥着君湛,身上的浅光在月华下淡没,拿回神力,指肚的扳指变换回发扣,柳一江愣愣开口,“哥哥。”
“之一。”浅淡的声音如幻听消散。
柳一江愣愣的看着最后的烟也幻灭,开口无声落泪。哥哥留给她的神识渐渐消失,她再也听不见哥哥给的冥冥之音了。
百世来,他在她迷茫徘徊时给了太多引导了。
哥哥,我由心愿你所向皆得,你愿为吾愿,柳一江点破食指,一滴血结珠而升天。
柳一江愣愣的,又将其另一只食指点破结珠,将不多的神力融了些入血珠,如果一颗到不了,这颗应该能到的吧?
“笨蛋。”君湛环着柳一江,对她额际一吻。
柳一江看着他忽的一笑,“你是我的。”
青玉琉璃盏,是引魂盏也称渡魂盏,万物月食引之可招魂,若招不回,引魂人会魂飞魄散于天地,引魂成事的也就只君湛了。
若不成,借由神女像和金华莲湮灭,天下邪魅可由玄棺与过刚的巨鼎从至阴彩石而出,即时天崩地裂,山洪骤发,民众真的会如蝼蚁,顷刻流离。
柳一江眯眼看着君湛,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一江,我很困。”君湛眸光涣散,受伤的手握住柳一江的手不放。
“哼、睡你三天三夜都是少的。”柳一江凑近他,对他唇角一吻。
君湛唇角带笑,阖下双目。
柳一江将君湛打横抱起,就这么大咧咧的抱出天坛。
“娘,娘娘,陛下万,万安。”陈然默默捡起佩刀行礼。
“备轿,今夜之事归密,玄棺夜间运回,玄阴彩石献于神兹,将巨鼎刷层铜油,再给道观里的道长们瞧见,琉璃盏也偷偷运回去。切记玄棺夜运昼停,琉璃盏有光见光,无光勿碰。”这玄棺已经枯至理石,日光久照都能裂开。这帮人也行啊,玄棺都能偷出来,还是自己去还吧,不然一生气神兹把人都拍死可如何是好,可再久也不行啊,啊!柳一江气的一咬君湛脸颊,笨蛋啊,这一欠又有得还了。
“小心些,还玄棺时告诉神兹,其心之劫,一江可解,伤一黎民,复回而减。你们莫要逗留。”神兹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