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娘娘。”陈然傻傻的看着柳一江,如此轻松的公主抱着他威武霸气的陛下,还,还公然戏,戏,戏,戏之。
啊,琉璃盏还带着君湛之血,可不能魔化,“琉璃盏给我。”柳一江环着君湛肩膀的手掌一张,陈然抖着手递上。
柳一江一路行轿到栖凤宫前殿,完全没有哪里不对的抱着人回寝,手中还拿着琉璃盏。陈然一群汉子你看我我看你的,一致觉得陛下可能和娘娘倒转了灵魂。
柳一江闭眼伸手,分分钟将君湛剥光盖上锦被,眨眨眼对他唇瓣一吻,这就是她为何宁愿湮灭也散了神力,或是宁愿湮灭也不愿解了业火成人的原因了。那么弱,怎么守护她爱的人呢?甚至都抱不起爱人。
柳一江沐浴后,将逆天的衣物烧毁,拿着青玉琉璃盏,丢入前殿莲池里,看着莲池瞬间的开败复又迎风亭亭,啧,还好她谨慎,血液干涸得多招魔物啊?
柳一江看着凉光晾晒的栖凤宫,歪头笑笑想起自己说过爱他,默默回寝,躺在被子上起手一点君湛太阳穴,将有关自己的记忆蒙纱。
龇牙一笑嫌弃自己的太过于恶劣,颇为歉疚对被自己一点的太阳穴安抚一吻。反正之前的记忆多不好啊?亡国的,自刎的,祭魂的。
柳一江想着一愣,落泪的苦痛的自刎的……
之一盘膝坐在光阴里,脑海里全是孤寒征满带力量的躯体,每一条曲线都似……
之一一捂鼻头,艳红的血粘在手上,之一皱着眉眼又喜笑颜开,怎么可以这样?
“你怎么了?”孤寒征湿着发,拿着锦巾找之一试发的意图明显,却不想看着她发愣的看着手指,孤寒征一近才发现是血,鼻头也有。
“没事没事。”之一捞过锦巾,擦着血迹站起。
“之一,之一。”孤寒征没拉住人,开口唤她。
“嗯,过来啊。”之一回头,拉起他手腕。
“我给你试发。”之一拿着锦巾,头一次发觉没有神力,她连头发的试不干,之一眯眼细看,发现孤寒征闭着眼竟然睡着了,她一喜,锦巾一丢。扑到他怀里,吸吸鼻子。孤寒征可能困极,捞着她当被子似得又睡了过去。
两人再醒,已是夜半,也可能孤寒征早已醒,毕竟之一茫然睁眼时,孤寒征在看着她,见她醒来,呼吸一顿,体温就在上升了。
之一咻的离开他怀里,警惕又不安的看着他。
孤寒征一顿,委委屈屈的看着她,之一回以孤寒征更委屈的神色。
孤寒征眯眼,动作微僵的起身。
“阿征,饿会头晕吗?”之一拉他衣袖示好。
“嗯,是该用膳了。”孤寒征捞过她抱着。
“哦。”
之一颇为嫌弃的用着膳,看着孤寒征用的欢快,丢下自己饭碗,拉着他夹菜的筷子一咬,连带着筷子。
孤寒征一愣,有些回不过神,默默的抽出筷子,“之一,筷子不好吃吧?”
“嗯,太硬。”之一正正经经的让孤寒征怀疑自己。
“不吃了。”之一对孤寒征挥手,灌下杯水就颇为生气的离开。
孤寒征愣愣的,怎么就生气了啊?喝杯茶水,三步两步的跟上之一。
“之一?”
“嗯?”
“你想家了。”
之一微愣的站定,“想家?”哥哥?
“等之一解毒,我就带你回家。”孤寒征拉着之一的手傻傻的安慰。
第57章 池塘采露
之一看着他一笑,向他身后的灯盏看去,真美啊,回廊飘纱,曲水倒影。之一抱住他,咽下差点脱口的爱他,“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之一,你看我,御医御医!”孤寒征抱这人,奔回寝宫。
业火升腾,之一难过的流泪,太难受了,疼,真疼,又冷又疼。
“之一,之一,你爱我吗?你爱我吗?”孤寒征一问再问,南朝只经了十九年,也是他父亲篡位而来。
“嗯,阿征,我要死了。”之一喃喃,意识骤失。
孤寒征疯了般,抱着她,带倒纱帐灯柱乱撞,起了火星,挂在墙上的长刀被他拿出,猩红了眼眶,“你死也要与我一起的。”
这是柳一江回忆里的,明明意识骤失,怎么会看见的呢?
柳一江靠近君湛,额头抵在他手臂,流着泪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