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金——别种警惕者
时间:2022-01-16 14:59:23

  “你怎么了?”柳一江奇怪的伸手触上君湛脸颊,哎呀,她太冷了,还是这脸颊太烫了。

  君湛冷着脸色,看着被自己手掌覆盖的脸颊,慢慢消下细细的血丝与淡青色血脉,瞳孔也恢复朦胧,虽然还带些血丝,君湛将拇指点在柳一江唇上,黑色也慢慢消退。

  “呃……”柳一江有些奇怪,都没感觉到君湛覆上自己脸颊的双手,更像是从心里感受到的。

  “这是什么?你吐血了?”君湛一手捞起柳一江,一手抓着满带黑血的寝衣。

  “呃……”柳一江衣袍下的双手还拿着册子,有些不知怎么陈述这事实。

  君湛看她犹豫,立马就想起柳府,“柳艳东给你喂过什么?”声音冷的发硬,她有事,他要柳家一脉来还!

  “不关爹爹的事,是我在王宫误中的毒。”柳一江有些不开心,干嘛叫爹爹全名!

  君湛剥了柳一江外袍,认真的看着柳一江神色,把自己衣袍披在她身上抱回寝宫。

  柳一江难得沉静,奇怪的看着君湛缓步出去,周身阴暗蹲守,冷的柳一江以为自己到了地狱。

  “去把谢己找来。”君湛满带杀气,神色阴郁,让陈然以为这段时间温和的帝王又变回屠城浴血的修罗。

  “是!”

  “陛下!这真的爹爹没关系。”柳一江将册子丢在床头,拉着回身的君湛,认真的说。

  “柳一江,你若出事,我就屠了柳姓一脉。”君湛低头吻吻柳一江额头,声音轻柔。

  柳一江觉得自己应该是出了幻听了,柳一江将没听清的话想啊想,连君湛拉着她坐在怀里拭发都未发觉。

  “陛下,你刚刚是说屠了柳姓一脉吗?”柳一江微眯眼聚焦的对着君湛,觉得自己可能问错了。

  君湛屏着呼吸,盯着眯眼折身凑近的柳一江,谢己进了殿,柳一江又被带走注意力,君湛抬眼,默默的接着为柳一江拭发。

  “陛,陛下娘娘圣安。”是,是他谢己太久没见到陛下了吗?怎么又让他涂生害怕。还有,周身气势再强,也经不起这么温柔的动作吧?谢己拧着眉毛。

  君湛侧眼,谢己跟着视线,看见摊开在桌上,像是从衣物上撕下带血迹的白绸。谢己靠近一看,瞪大眼,此非凡物所致啊!再灰败的死物都产不了这等郁血。

  “陛,陛下,此,何故如此?”谢己弓着腰指着血迹。

  “啊,谢御医不必惊慌,这应该是我上次落下的寒症淤血。”柳一江微微摆手。

  “可,可否容卑臣号脉诊断。”谢己低头不敢看人。

  “嗯。”君湛自柳一江身后应答。

  柳一江无法,将手搁在盘着的腿上,谢己弓腰低头上前,将手拍盖在柳一江手腕上,细细的诊断。

  这哪是凡人之脉!整个五脏皆被灰败之气侵袭,脉不出气息,手腕也冰冷的惊人。这、这分明是死人之脉,谢己啪的把自己砸在地上,“卑臣,卑臣,计拙。”

  “嗯,候着吧。”君湛擦干柳一江发,五指成抓梳着。

  谢己虚跪着倒出殿口,陈然请着他入偏殿。此刻,谢己早忘了书写什么药人医书,他只知道若是陛下知道此事,别说他谢府,看陛下脸色就是他谢家一脉也留不了。

 

 

46章 情动便显

  可他诊出了王后死人之脉,不可能,谢己摇头。

  柳一江一如常人动作,并未死去,可,可那脉象,莫莫非是远古遗留之物?

  谢己细细分析这一生看过的书见到过的非凡之物。是了,药人中有一药就要是上古毒藤的汁液,这个他有,是早已结成青白的的树脂状。

  或是,或是,陷在溯狮掌中的似木非木的那东西,那个他拿回去好生钻研了番,形状色泽性质都像是远古传说中,一种野兽的爪子。可除了这,他什么都没研究出来。国师,对了,国师总该知道,就算是闭关,这关头也得出来吧。

  “陛下,我觉得这并非大事。那个,天色颇亮,你也该上朝啦?”柳一江笑着,觉得自己此刻应该最接近神了,这虚无的感觉啊!柳一江笑啊。

  君湛搂过她,亲吻唇瓣,“没事的。”没事的。

  柳一江一愣,伸手拂上唇瓣,又将手放下握拳,明明眼中拳头收紧,却感觉不到力量,心脏的悸动也如细针入水,隔离了感受。

  柳一江眯眼笑着,反正感觉不到奇怪的感觉了,“陛下,我为你束发吧?”柳一江心想,体感尽失也好,毕竟这样自己就能自如的靠近这个人了。

  君湛点头。

  柳一江笑啊,如果能不觉得自己就要随时湮灭了就更好了,这结砂了,怎么还没想起往生呢?

  柳一江梳着君湛披散的发,最后,还是觉得给他梳个大背头最好了,毕竟她也就会这个,其它发式梳不好还不如不梳。

  柳一江呼吸,背对君湛恍惚闭眼视线向上,自己是?该死啦?这种要死了的感觉怎么这么淡定?难道不该害怕吗?柳一江如是想,意识像吹熄的灯,浓黑漫漫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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