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青松之事你就不要担忧,昔日老师将我当亲生儿子一般养大,青松便是我亲兄弟,你只需保重自己即可,陆迁不是轻易罢休的人,我担心他会拿你做文章。”
宁延之说的话沈青萝不是没有考虑过,但苏渊既然肯让她露面,想来心中已有对策。
“放心吧。”
说话的功夫已到了膳房,宁延之本就不是真的来点菜,随意选了几个。
二人还未返回前院,苏渊已走过来,将她掐在怀里,“选好了吗?”
“好了。”沈青萝并未在意,反真像他的夫人一样,为他整理略显凌乱的衣襟,苏渊趁机在她唇上偷亲了一下。
“别闹。”她轻锤他的胸膛。
宁延之已识趣地走开了。
“夫人与这位侍郎大人过于亲近。”苏渊话中隐隐不满。
沈青萝不解地瞧着他,“何时?”她与宁延之从未亲近过,宁延之对她关照,不过是因着沈砚的身份,拿她当家人罢了。
“他对我不满。”
“拜堂那夜强行带他过来观礼,他不满也属寻常。”
“那夫人呢?”苏渊目光灼灼地瞧着她。
沈青萝并没有避开,但凡她躲了便是心虚,就在他那落了话柄,她还发誓再不对他说谎。
“我也不满,哪有半夜成婚的人。”她面露委屈。
“夫人若是不喜欢,我们重新选个日子再办次喜事,这次请人过来吃酒。”
沈青萝摇摇头,单手勾住他的脖颈,头埋在他的胸膛,“有你这个人就够了,还办什么婚宴,太闹腾。”
父母双亲皆已不在,沈青萝眼下又是已死之人,自是没有大肆办婚宴的道理,更何况她根本就不在乎。
旧恩怨
苏渊似是很忙,已连续数日不见踪影。
午后烈日炎炎,沈青萝神色恹恹,正卧榻小憩,一道剑气袭来,睁眼便瞧见一熟面孔。
“陶夭?”见来人是她,沈青萝并未叫人,连剑抵在脖颈也没觉得害怕。
“沈姐姐,得罪了,跟我走一趟吧。”陶夭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就连话中都带着几丝怨。
“你先把剑收起来,我随你走。”沈青萝指腹捏住剑身,碰到剑的那一刻竟也没觉得害怕,反而想把脖子往上凑,怕是离疯不远了。
眼前的人收了剑,沈青萝起身披了件衣衫,不过十几日未见,昔日英姿飒爽的姑娘竟狼狈不堪,身上一身黑衣染着血,衣袖被割破露出一小段光洁的手臂。
沈青萝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外衫为她披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生除了苏渊再没与他人结仇,与陶夭相识不久,更别提仇恨,今日她却对她拔剑,着实让她摸不清头脑。
“问你那位夫君。”陶夭眼中带着恨意。
“苏渊?”沈青萝眉头微皱,“他怎么了?我当日分明同他解释清楚,与你飓风寨并无瓜葛。”
陶夭摇摇头,“他缴了飓风寨,扣住我哥,我是寨子里的兄弟拼死送出来的。”
“他为何那样做?”
“你竟然不知?我要用你去换我哥,等见了他去问清楚吧。”
外面似是有脚步声靠近,陶夭当即将剑驾到她的脖子上,“得罪了。”
“夫人。”门被撞开,一行守卫堵在门口。
“都退下,你们想害死我不成?”沈青萝呵斥道。
宅子里的人都知道苏渊对她宠爱有加,自然也不敢不听她的话,主动让出一条小路。
陶夭挟持沈青萝一路出了苏宅,宅子门口有一辆马车正停在那,一路跟过来的守卫怕陶夭伤了沈青萝,未敢轻举妄动。
上了马车后才发现,车厢内还有一个人,正是李昭。
马车走远,陶夭放开沈青萝,方才在府内的硬气全无,只怨愤地盯着她。
李昭安抚道:“放心,你兄长武艺高超,苏渊既然只是扣押他,应该不会伤他性命。”
苏渊这几日在做什么沈青萝一概不知,陶夭显然已将她划为苏渊同党,她也没有辩解,对李昭为何在这,他们带她去哪也不过问,全然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自谈,靠在车厢上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