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允许他的兽行,可她却没有说出来,说出口受伤的难免是她。
苏渊将她的手拿起来搭在他的衣带上,诱导道:“接纳我,我一一告诉你。”
他好像随时会爆发,她了然,也不愿在这个时候拂了他的意。
窥见到她腹部的伤疤,他停顿片刻,“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像是一句保证。
她轻笑着,置若罔闻,笑着笑着就哭了。
“别哭。”他口中安抚着。
“够了,不是说给我将过去的事。”她声音嘶哑。
“还没完,受不住便睡去,明早我不走。”
探真相
次日,刚睁开眼睛,苏渊就躺在她身侧,果然没有走。
外面似是在下雨,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了。
察觉到她的动静,身侧人睁开眼睛将她带到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们就这样,一起过下去。”
沈青萝没有回答,镇定好一会儿,方才仰头看向他,“你昨晚答应的事。”
苏渊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揉乱她的发,“你当真会计较。”
可那样的仇恨,在他与她的床第之间,该如何提起?
“现在就说。”
苏渊并没有开口,反而低下头来埋在她的颈间轻吻着,沈青萝当即撑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苏公子这是要出尔反尔?”
“外面在下雨。”苏渊并不生气,好生安抚道。
“和下雨有什么关系?”外面依稀听见雨打荷叶的声音,想来雨下得不小。
“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摩梭着她的脸颊,就像是爱人间举止亲昵。
沈青萝正想着要去见什么人之时,小竹已推门进来,“姑娘起了没有?已经正午了,我做了午膳。”
她说着正准备进内室,苏渊倏地将床榻旁的帷幔放下,轻咳了一声,“放着吧,等她醒了再吃。”
苏渊是昨日半夜来的,小竹并不知情,这会听见公子的声音便晓得发生什么,当下脸涨的通红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沈青萝长吁了一口气,而后方才觉得不对,她在怕什么?苏渊见她这副模样,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饿么?”
昨夜被他折腾太过,怎么可能不饿,只是眼下没什么力气,她摇摇头,“答应我的事,你别想糊弄过去。”
她眼睛直直地瞧着他,似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便会拿他怎么样一般。
苏渊将她按到胸膛上,不让她看见他的神情,“二十年前,你父亲沈砚与我父亲苏慎同时进士及第,他是榜眼,我父亲是状元。本该荣归故里,可就在回来的途中遇上了山贼,将财物打劫一空。”
“既如此,你要寻仇应该去找那山贼。”沈青萝明知他的话没说完,却还是忍不住顶撞。
他轻抚她的后背,继续道:“当时朝风不正,需要银子打点方能入仕,他二人虽是同乡,但背景却大不相同,你外祖父是绥城的地主,并不缺银子,可我父亲却只是个贫苦书生。”
“这和我父亲有和关系?”
“当时空缺只有一个官职,按理说应是我父亲所得,但你父亲却从你外祖父那里要来一大笔银子打点,得了那官职,我父亲心中积怨,没多久便去了。”
沈青萝微怔,迟迟没有开口,苏渊尽管保证不会同她说谎,但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不一定是事实,至少在她眼里她的父亲是个正直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苏渊心思激动,环抱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沈青萝被他掐的生疼,不由地抽了一口气,他松开几分,“所以才要带你去见那个人,看看究竟是不是误会。”
午后,雨势渐消,苏渊雇了辆马车载着沈青萝去寻那人。路面湿滑,街上行人不多,马车穿过小巷子,在一处破烂不堪的房屋前停下。
房子院墙坍塌,大门破了一个洞,院内荒草丛生,俨然荒废许久了。
“苏公子确定是这?这里可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沈青萝略带讽刺道。
苏渊对驾车的人使了个眼神,那人一脚踹开大门,进去搜寻一圈,不过片刻便回来了,“屋内没人,看破败的模样,至少有五六年没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