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亡国太子妃——团子来袭
时间:2022-01-17 12:19:52

  太子显然也听懂了林尧的顾虑,道:“寨主顾虑的并不道理,二当家行事谨慎,难抓他的把柄。不过今夜卸货船的消息一散布出去,还是有几尾鱼儿咬钩了。审出幕后主使后,明日押着人去西寨且不提昨日遇袭一事,只说西寨通敌,货船全被水匪劫走了,让二当家给个说法。”

  那几个夜袭东寨的人,早被王彪一顿鞭子抽松了口,招供是吴啸让他们来的。

  林尧眸色微动:“程兄的意思是,让二当家把吴啸推出来?”

  太子点头:“寨主先前留着此人,不也是知他有二心,想等他和二当家暗都么?但我观此人甚会审时度势,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辱,不推他一把,他不会这么快和二当家反目。”

  吴啸跟在二当家身边五年之久,又是个别有居心的,肯定早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二当家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

  二当家被逼无奈要舍弃吴啸这颗棋子了,那么吴啸这头养不熟的狼肯定也会对二当家露出獠牙。

  林尧想通其中关键,豁然开朗,再看太子时,眼底多了几许敬佩和唏嘘:“程兄高明,我如今倒是庆幸,还好当日拉了程兄入伙,不然程兄这样的智囊若是为官府效力了,只怕青州境内的匪寇都得被移平了。”

  太子微微颔首,眉眼间虽带着笑意,却客气而疏离:“寨主过誉。”

  林尧踌躇几许,还是将自己埋在心底多日的问题问了出来:“叛军攻下汴京城,不少权贵都出逃了,程兄这等气度谋略,不似商户出身,当是朝中权贵才对?”

  太子并未作答,面上神情也无变化,林尧却能感觉到屋中骤然一冷。

  他连忙拱手:“林某并无探究程兄身份之意,只是如今天下三方势力割据,要同程兄说的那般有朝一日封候拜将,林某好奇程兄看好的是哪路反王罢了。”

  太子那双看似温和的眸子深不见底:“三月之后,寨主便知了。”

  ……

  从太子房里出来,天已经蒙蒙亮。

  院中几个仆妇已经开始洒扫。

  先前接引他的汉子道:“厨房已经在备饭了,军师一晚上没合眼,若不嫌弃,不妨去弟兄们睡的房里将就歇息了一会儿,早饭好了我过去叫军师。”

  用过饭还得去押着昨晚抓的几个西寨人去西寨那边,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裹出太子修长挺拔的身躯。

  他转动着自己拇指上那枚玉扳指,淡淡道:“无需麻烦,你们下去休息罢。”

  汉子是个嘴笨的,见太子这般说了,也不敢再叨扰他,离开了院落。

  太子视线浅浅扫过对面的两间屋,秦筝应该就是歇在那边的。

  想着再过一会儿秦筝估摸着就该起了,他在院中的石桌处坐下静等。

  山寨里的仆妇都是穷苦乡下人家,一辈子都没瞧见过太子这样金玉气质的人物,偷偷摸摸看了他好几眼。

  等打扫完庭院,便进厨房给他沏了壶茶。

  太子顺便问了句:“不知我夫人歇在哪间屋?”

  仆妇想起昨夜过来的那个神仙妃子般容貌的女子,听太子称呼她夫人,一时间只觉得这二人顶顶的般配,笑答:“那位夫人在大小姐房里。”

  太子听说秦筝跟林昭睡在一间房,倒也不觉意外,他向仆妇道了谢,在石桌前单手撑着额头闭目浅眠。

  等天光大绽,喜鹊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时,瞧见太子坐在院中,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忙揉了揉眼。

  太子听到开门声便醒了,掀开眼皮的瞬间喜鹊莫名地心底发怵。

  她结结巴巴道:“程公子怎在这里睡着了?”

  太子看了一眼天色,道:“刚坐下没多久。”

  喜鹊想起昨晚秦筝来这边了,小心翼翼询问:“程公子是来接程夫人的吧?”

  她指了指旁边那间屋:“程夫人昨夜跟大小姐一起睡的,不过后来大小姐来我房里了,现在房里就程夫人一人。”

  寨子里都是粗人,不讲究,也没有那些大户人家家中女子闺房外人不得入内的规矩。

  喜鹊这么说的意思是太子要去看秦筝的话,直接进去就行,不用大清早地坐在院子等。

  但太子只说了句:“多谢。”

  半点没有要进屋去的打算。

  喜鹊摸不清他想法,太子虽然看着斯文温雅,但喜鹊还是不敢一个人同他多待,不解地看他几眼后便往厨房去了。

  长风穿庭而过,院中那棵梨树飘落下来的花瓣又洒满了庭院,太子按了按被自己睡得发麻的那只手,想起喜鹊的话,唇角无意识扯出一个弧度。

  以某人的睡姿,倒是不难猜测林昭后来为何又去跟小丫鬟挤一间了。

  茶已经冷透了,他端起浅饮一口,淡淡的涩味在舌尖弥漫开。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