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千金叶浣怎么样?
据说叶大小姐同他家殿下幼时玩儿得最好,后来那位去世,紧跟着殿下母妃也去了,两人才不知为何渐渐疏远,以至于如今被祁景闵钻了空子。
“发什么呆。”
“!”
“没!”何成一个哆嗦,才发现祁长廷已经换好衣裳出来了,朝书桌走去。
少年头发还是湿的,随便系了条发带垂在身后,随着步子左右轻晃,光滑如绸缎。
啧,啧啧。
何成咂舌。
“信拿来。”
“是。”他止住天马行空的思绪,恭敬递上信件。
“再点两根蜡烛。”话罢,少年突然又皱了下鼻子,低声问道:“此前让你按着那叶子的形状去药铺,可问出是什么植物了?”
何成答:“没,那郎中也说不曾见过这种药材,属下还拜托那郎中帮忙去郊外找一找,还没结果。”
少年抬手揉揉眉心,“那你,站远一些。”
何成:“……”点好蜡烛后迅速滚蛋。
祁长廷提起信纸,置于蜡烛的光焰之前。
橘红色的火光将纸张印得近乎透明,也让其上一笔一划的每个细节暴露无遗。
包括起笔的犹豫,收笔的踌躇。
比起那日白桥给他的鬼画符,面前这张看似俊秀的小楷才更像是照猫画虎。
他唇角挑起无甚温度的弧度。
何成不知道祁长廷看出了什么,但知道这信恐怕有问题。
他试探问道:“那您,去吗?”
“去,为何不去。”祁长廷边说,边将那信纸靠近烛火。
薄薄的纸页倏地一下变成了一团灰烬。
人家帮了他这么多,他也该有所回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祁长廷:没洗澡就自觉站远一些。
何成:……您礼貌吗。
第22章 邀约序幕
这四日,是白府最风平浪静的四日。
白家老爷十分欣慰地发现小女儿终于有点儿“待嫁”的样子了,整日闷在房中写写画画,陶冶情操,据说经常用功到深夜子时才会歇息。
“啊~~~”
白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抹去眼角的泪花,任由月兰伺候着洗漱,然后又一屁股坐到了书桌前。
桌上是一小叠裁成手掌大小的熟宣,旁边放了一根比手掌还长的羽毛,被一只芊芊玉手拿起,沾着浓墨,用奇怪的姿势写出了一排又一排小字。
这字比指甲盖还小,却因为笔尖纤细不会糊作一团,反而有一种随心所欲的美感,与她之前的字迹全然不同。
月兰好奇地望过去,第N次在心中惊叹真神奇。
“写完了,总算写完了!”
白桥将她救命用的羽毛笔仔细洗干净收好,瘫靠在椅背上,长长松了口气。
上次给祁长廷“定金”时还没找齐做羽毛笔的材料,只能用毛笔先凑合着,如今总算能写出像样的字来了,希望老板会满意。
然而白桥等啊等,等啊等,从艳阳高照等到日薄西山,从兴致勃勃等到百无聊赖,都没等到何成。
白桥心中隐约有些不安,当初被白晓不分青红皂白带出城的阴影重新笼罩心头。
“月兰?”她唤来小丫鬟,“去前院打听一下,何侍卫今天来过没?”
“是。”
月兰微微一福,可还不待她出门,外面突然传来迅速靠近的喧闹声。
“您放心,一定给二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个高调的女声笑着这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