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吻还未结束,便感觉手脚再次瘫软,连身子也动弹不得了,只感觉腹部如烈火般燃着,内处的异样感让她不时的抽搐。
她的手忍不住要去摇醒拓跋濬,可是一看他疲惫的样子,马上咬紧下唇忍了下来……
一夜睡到天明,当拓跋濬醒来时,顿觉神清气爽,而且身体里竟有一股热气升腾着,让他顿时感觉连日来的疲乏都一扫而空!
他揉了揉眼,转过头去看冯乐儿。可这一刻,当刻愣到当场!
此刻冯乐儿的周身衣物已被尽数除去,而她却匍匐着身子将自己揉在云被中,全身上下蜷缩在一起,闭着眼似乎昏迷了过去,而周身的浓烈的粉红色更显示出她晕倒之前曾经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不堪!
拓跋濬心下一急,急忙将她身子扳直,除去自己的衣物帮她疏解……身下的人儿闷哼一声,终于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门外,孝春急得团团转,大臣们已经第三次来请皇上上朝了,可这皇上大清早的还在与贵人娘娘……
他红着脸,跟派来的大臣代表解释:“那,那个,皇上今日起床……觉着身子不大好,所以……”
正说着,忽然凤鸾殿的大门打开,拓跋濬和冯乐儿同时出现在大门口,冯乐儿正在帮他整理披风,二人皆面色红润,额头隐隐带着房事后才有的酣畅感。
大臣们一看二人这个样子,气得一拂袖,一跺脚,转过身就离开!
第121章 与天下人为敌!
拓跋濬刚刚登基就因为宠幸一个女人而让众臣在太极殿等了两个时辰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
等拓跋濬走到太极殿坐在高台上时,众大臣皆露出不满神色。
倒是陆丽看着拓跋濬神清气爽、那额发间湿淋淋的样子不禁在与他对视时给了他一个暧昧的眼神。
拓跋濬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然后朗声道:“今晨有事耽搁了,让大家久等啦,寡人跟各位大臣道个歉!”
此言一出,长孙渴侯便马上一步上前,道:“陛下,如果是皇上因要事耽搁了,我们众位大臣是怎么也不会说什么的。可是,据老臣所知,您之所以迟到,乃是受那妖妃所惑,青天白日行苟且之事,让我们这帮肱骨之臣情何以堪呐!陛下!臣等请旨,杀了这个妖妃!以正天道!”
“啪!”龙桌上的一个砚台被扔了下来,正好砸在了长孙渴侯的脚上,他吃痛的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旁,乙浑面色阴沉,看着拓跋濬怒不可竭的样子,想了想,走出来道:“陛下,据臣所知,这个冯乐儿乃是被我大魏灭国的大燕国的遗公主,而先皇殡天与太子殿下的去世都与冯氏一族有着不可推脱的瓜葛!
还有,陛下的皇位之所以被奸人中间夺走了二百多天,也正是她大燕的奸细宗爱所为!皇上,这样的人,皇上怎可如此宠幸,交付一颗真心呢?”
二人此言一出,他们身侧的另一派的老臣纷纷面色不好了起来,尤其是刘尼,慢条斯理地走出来,道:“乙浑,你此言诸多不妥!当日我们反夺宫时你也知道是谁帮我们打开了宫门,又派人带着我们一路杀到了冷宫!
是冯贵人!还有玉玺和钥匙,也是贵人亲自找了回来!乙大人,现在大魏刚刚平定宫乱,就想兔死狗烹,过河拆桥吗?”
“你!刘尼,我看你是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了!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杀入皇宫砍了那宗爱的首级祭奠先皇和太子!又怎会让他逍遥了那么多日?”
乙浑话音刚落,拓跋子推便回头咬牙道:“乙大人这般好本领,怎么当初在夺宫时躲在了大军的后头?皇上念在你忠心的份上给你东郡公的封号,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你!京兆王,你可真是为了维护那个妖女不遗余力呀!”说完,乙浑一拂袖,也不行礼,就大摇大摆的离开。
高台上,拓跋濬看着乙浑离开后,冷声道:“乙浑出言不逊,且未能按照宫规行大殿之礼,即日起,乙浑禁足在自己的府内,没有寡人的手谕,不许离开半步!”
一时间,朝野沸腾,新皇刚即位便鞭笞功臣,禁足收权等一系列动作不断,引起朝野上下一片恐慌。
下朝后,拓跋濬留下了陆丽和拓跋子推。他面色不佳,陆丽偷瞄了他一眼后,慢条斯理地走到中间来,对拓跋濬道:“你太宠爱她了,这样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的。”
拓跋濬蹙眉,他何尝不知。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回了她,真的不想让她再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如果可以,他哪怕跟天下人为敌,都要与她在一起!
陆丽看了看旁边默不作声的拓跋子推,这里的三个人,他都太清楚了!
拓跋濬内心缜密细心,胸怀天下却又至情至信;
拓跋子推为人沉稳闲雅,个性看似随性实则极为严谨,是个难得的文武并重的人才;
而他自己,擅武却实则极喜爱文学,看似风流不羁,实则极看重于情,是个十足的矛盾体。
他深知在坐的三人都在心中有冯乐儿的一席之地,可表现的却绝然不同……
见二人都沉默了下来,拓跋子推忽然抱拳道:“陛下,不瞒陛下,乐儿与我从小一起练武,我二人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哪怕只是作为她的朋友,都希望陛下不要听信任何佞臣的谗言,善待乐儿!”
此言一出,陆丽轻轻打开扇子,掩住嘴,偷笑。
果然是关心则乱,这个拓跋子推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难道看不出拓跋濬此刻把冯乐儿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哪怕此刻天下都不要了也要跟她在一起麼?
他倒好,说什么青梅竹马……他忽然可怜冯乐儿了,她估计要解释清楚她与拓跋子推的关系,着实需要费一番口舌……
拓跋濬的眉眼定了又动,动了又定,几次三番之后,终于发出干涩的声音:“寡人会的。”
陆丽怎会不知拓跋濬此刻是攥着多大的拳头,肚子里又是装了多少的酸水才故作大度的把这话说了出来!
为防止尴尬,他急忙转移话题道:“陛下,臣认为,当务之急并非是被这些大臣牵着鼻子走,讨论什么妖妃降世之事,反而应该趁着万事未定之际,做好各藩地的驻守及军队部署。
但是臣认为,一些将帅之才,一定要多多的让他们带兵打仗,且可以能力不同而分布安排,互相掣肘。这样,大魏的江山方能稳固!”
拓跋濬点头,道:“不错!寡人正有此意!如今刘宋趁先皇刚逝,又开始北犯我大魏。不过,以刘义隆的胆识和见识,此次进犯河南也成不了大事!
我想,此次正好可以派出李峻和乙浑一同来抵御刘宋的进犯!
一来可以让他们专心于国家大事,少给我惹麻烦,二来也可以考验一下他们对寡人的真心!你们认为如何?”
陆丽与拓跋子推纷纷点头,拓跋濬嘴角一笑,看着二人,三人皆目光挚然。
第122章 养蛊哺血
公元452年,南宋宋文帝刘义隆欲趁拓跋焘刚逝北魏国内动荡之际再伐北上,不料其胆识和野心都不足,且因前次与拓跋焘的对阵伤亡惨重,南宋大将也都被诛杀殆尽。
所以,即使有谋臣刘兴祖上表出謀也最终被败垂成,被北魏轻而易举击溃,无功而返。
大殿内,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女孩用力的勾着头顶的一个篮子,可她的手指怎么也够不到,她一急,直接跳起来!
“啊!”她跳上去终于勾到了头顶的篮子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下面的凳子很远了,而她此时只手悬在空中,如果跳下去,肯定要有一番皮肉之苦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白衣男子经过,她眼中迸发一丝惊喜,对着他叫道:“哎!冯熙!过来抱我下来!”
冯熙此刻一身白色锦衣款款松挂在胸前,头发披散着,只在尾梢处系上来一根白色的缎条,领口处还留着大片的白皙的肌肤,面容俊美却略显颓废,他看了女孩一眼,眉心微微蹙了蹙,缓缓上前,道:“山阴公主,您以后还是别做这些危险动作的好吧?”
刘楚玉嘴角邪魅一笑,眼盯着他胸前大片的肌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怎么?这么快就心疼主人啦?冯熙,你可别忘了,你只是我的面首,连我的丈夫都不是,凭什么来教训我?”
冯熙面色苍白的转身,不想跟她计较,结果刘楚玉不依不饶地叫道:“没有我的命令,你敢随便离开?是不是想我剥光你的衣服,在府内站上三天三夜才好?”
冯熙一听这话,阴沉着脸回头,看着刘楚玉,脸涨红着道:“此刻在下沦落至此,公主殿下自然可以肆意欺辱。可是,不论殿下如何,冯熙的心自始至终都不在公主殿下身上。所以,公主有何得意可有?”说完,一拂袖,款款离开。
“啊啊啊。”刘楚玉刁蛮任性出了名,此刻尚未出阁便面首不断,可是不知怎地,她对其他面首都是逢场作戏,一与冯熙在一起,便总是轻而易举的被他惹怒!
她气的尖叫,然后冲着身后的侍卫道:“去!到他房里给我打上二十杖!然后三天不许给他饭吃!”
凤鸾殿内,冯乐儿轻轻拨开未愈的伤口,再次用刀割开!
血又一次缓缓落入面前的红枣粥内。她的嘴唇已然有些苍白,手脚的虚软让她连这样的坐着都很困难。
就在这时,青儿回来了,她看见冯乐儿这个虚弱的样子,心疼地说:“贵人,您这样每日放血给陛下喝,可别忘了您自己身子呀!我们就没有其他什么好办法来给陛下补养身子吗?”
冯乐儿见血也挤得差不多了,便再次拿纱布包起,侧面看着青儿道:“这是最快的法子了。现如今,天下初定,国事繁忙且每件事都需要陛下谨慎思虑、小心应对,他的身子本就从小体弱多病,此刻更是殚精竭虑,如果没有我这个凤凰血将养着,恐怕他很快就会支撑不住了……”
青儿皱着眉点头,然后又看了看冯乐儿的手,道:“娘娘,您的凤凰血真的这么灵验吗?竟然可以给人补养气血?”
“不但是补养气血,更可以入药解毒。此次如若不是被人下了蛊,无论什么样的毒性,慢慢在我的体内都会被溶解,消解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她之前屡次中毒尚且还可以正常生活,全凭这凤凰血的将养。
只是,她没想到赫连雪竟然让自己服食的是蛊虫,初时忘却所有记忆,可一旦用曼陀罗花焚烧的气息引调,所有初始的表象症状都会消失,一旦情动,情蛊便蠢蠢而动……
这一切,她在一月前在凉州刺史府便知道了,可是要想破这个情蛊……
她的脸色晃过一丝丝的哀伤,但又很快化为坚毅之色。她不相信,只有那一个办法!哪怕这是天意,这是宿命,她也要与天斗,与命抗争!
青儿点了点头,继而又微微叹了口气,道:“娘娘,奴婢听说过两天那个李姒和赫连洛便会入宫了,娘娘有何打算?”
“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这二人也算是与自己这一生颇有缘份,竟然如此阴魂不散,明知自取其辱却偏要前来,是否也算是一种坚毅?她苦笑一声,只叹这世间女子唯一个情字难以释怀……
“把这碗粥送到太极殿给陛下饮食。”
“是!”
青儿离开。冯乐儿看着青儿离开的身影,眼缓缓落到带血的刀刃上。
濬,你我此刻是互为哺济之时,你为我养蛊,我为你哺血,互相依傍,这便是最好的夫妻之道了吧?所以,我又怎么会舍得忘了你……
刘宋山阴公主府内,冯熙趴在长凳上,身下衣物尽除,他的身后,一个侍卫拿着粗壮的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臀上,瞬间,臀部整个都青紫高高肿了起来!
他黑发散开,低低垂在俊朗的脸颊两侧,额头隐隐冒着一层薄汗,唇上被上齿咬出了血!
12!13!19!20!
二十板子一完结,冯熙便整个人跌到了地上!
股间的血随着他的落地而溅落在地!
他虚弱的动了动,眼睛看着外面款款而来的山阴公主,咬着牙,轻轻闭上了眼……
夜幕低垂,孤寂寂寥便如这低沉的夜色一般的黯然。冯乐儿站在窗前,窗户外,一轮圆月挂在枝头,她轻轻抚了抚胸口,喃喃道:“每逢月圆之夜都是家人团圆之际。可是我的家人呢?父母双亡,哥哥被掠去了刘宋,姑姑下落不明。或许,我一生的宿命就是孤身一人的活着……”
“你还有我。”身后响起低沉的声音。冯乐儿回头,看见拓跋濬一双俊目正含情看着自己。她笑了笑,点头:“嗯。”
拓跋濬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忽然想起她刚刚的话,问:“你刚说你的哥哥被掠去了刘宋?”
冯乐儿点头:“嗯,是。我之前去北漠就是去找我的亲哥哥冯熙。我与他自从北燕国灭后就流落大漠,被柔然可汗收留,长到了六岁,我才被姑姑接到了大魏,从此与哥哥就各自天涯。而这一次,哥哥竟然被刘宋的山阴公主掠去当了她的面首!实在是……咳咳!”
此言一结,她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拓跋濬眉心微蹙,看了看她的粉红的脖颈,唇边一笑,狭促地将嘴放到她的耳边,暧昧道:“身子又难受了麼?”
冯乐儿眉心微蹙,红着脸给他胸口一拳。拓跋濬笑开,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床边,纱帐缓缓垂落,帐幔内自然一片涟漪春光……
暮夜中,一个身披披风的女人快速走到宫墙下的一处暗影中,暗影中一人在月光下偶尔能看见轮廓。
女人将身上的披风放下,露出一张清冷清秀的脸,女人一看见对面的人,马上露出笑容。
“哥哥,你回来了?”
乙浑看着自己的妹妹,脸上严肃道:“我听说那个拓跋濬这几日依旧留宿在那冯乐儿的宫中?”
乙穑点头,眉心微蹙道:“陛下对那个冯乐儿的宠爱已经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了!我想要靠近,简直比登天还难!”
“真是岂有此理!我乙浑在外给他冲锋陷阵,排除外难,结果他连对你宠幸一番的奖励都没有,这样的皇帝还有什么好效命的!”
“哥哥!无需着急!妹妹我已经有所打算了!我想,要想让陛下与那个女人反目,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个女人与其他人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