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到拓跋濬会远赴千里之外的北漠来寻她。否则,他绝对不会将她一个人留下,绝对不会给拓跋濬再次接触她的机会!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拓跋濬见不得赫连昌这幅失神落魄的样子,但是为了柔然和大魏的和平,他还是忍了下来,看着赫连昌脖子上的刀剑,道:“今日你已被我擒获,可是,我自然知道此刻柔然群龙无首,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拯救柔然百姓的人。
作为我大魏的附属国,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和臣服!
不论是你,还是未来的柔然部落的王,都需要对我大魏俯首帖耳!如果可以,我会即可派兵助你歼灭乱党阿婆罗!并且将高昌小国,驱赶出去!”
说完,他缓缓上前,伸出手,用力拍了拍赫连昌那绝色妖媚的面庞,眯着眼道,“至于其他的,你恐怕什么也得不到!”
他的话赫连昌怎么会听不懂,但是他还并不死心,咬着牙,瞪着眼看着拓跋濬。
拓跋濬知道赫连昌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当初如果不是崔浩的出色的占卜之力,他赫连昌又怎会兵败垂成?所以,让他死心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亲眼看见!
想及此,拓跋濬眉心微蹙,示意身边的侍卫将赫连昌团团困住,然后冷声道:“或许,我可以给你看看冯乐儿……”
赫连昌眸底迸发一丝希望,看着拓跋濬的眼露出渴望。天知道他知道阿纳多和冯乐儿被围困漠镇是如何的焦急赶来,可是当他到了漠镇又被告知他们到了敦煌,而到了敦煌附近,便有柔然的细作告知,冯乐儿已然被拓跋濬强行拉入凉州府……
他被一群人围捆着坐在一处暗房的椅子上,从房子的中间有一个窄小的口子,正好可以看见另一间房间的情形。
他红怔着眼,极力地挣扎着双手双脚却依旧无法动弹。他摇头,被塞住的嘴无力的呜咽。
看着屋内,被拓跋濬被迫承欢、无力呜咽的女人。他的身下,那个含着泪痛苦呻吟,遍体青痕的女人,正是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冯乐儿!
冯乐儿不知拓跋濬哪里抽风了,这一次对她毫无任何温存可言,只一味的用强,而她本就中毒虚弱的身体根本吃架不住他如此的折腾,不下一刻,便大汗淋漓,手脚并软的摊在床上……
一个时辰后,拓跋濬一袭贴身的白衣衣冠楚楚的走进了暗室,从这里依旧能够看出昏迷在床榻边,头略略垂在塌边的女人。
他上前,用力揪起赫连昌的下巴,看着他痛苦却依旧美得妖娆的脸,低声道:“你也看到了,她的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我的了,而她更是因为爱我,才到了这里。在我和她的世界里,你没有分毫的存在,又何必苦苦的追寻?嗯?”
赫连昌颓然地低下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点了点头,扯着干哑的嗓音,道:“好……我接受你的提议。从此以后,柔然和大魏比邻而居!”
公元452年十月,尚书陆丽等人拥立拓跋濬即位,是为文成帝。
同年,史上的文成文明冯太后被封贵人,入住文成帝后宫,及此,开始了其辅助文成帝长达十三年的怀柔安邦之治!
深秋的风瑟瑟的吹着,偶尔地上的几片枯槁的叶子随着不时旋转而来的冷风打着转,然后呜咽着又被吹向不知名的远方。
从床榻上勉力下床的冯乐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便下了床,每走一步,身下都发出撕扯般的疼痛。
她苍白着脸,手足不知是因为他的夜夜索取,还是中毒,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棉上,绵软而虚浮。
她刚下床,就有一个侍女慌乱上前,道:“贵人主子,您身子不好,陛下今晨走的时候还说,让您好好将养着,您这样贸贸然下床,万一又病了,奴婢可千万担待不起呀!”
冯乐儿蹙了蹙眉,看了一眼那个侍女,看起来样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是谈吐举止早已是宫中的规范样子。她缓缓转过头,淡淡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第118章 独宠
那个侍女以为冒犯了冯乐儿,急忙跪下扣头道:“贵人饶命!奴婢青儿,今,今年十四了!”
冯乐儿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十四岁时刚刚与拓跋濬在镜薇湖畔初见的情形。
她的心底是雀跃的,可是却偏偏不肯表露出半分出来。所以,才错过了与他相认的最好机会……
是了,她在赫连昌走的那一天,什么都记起来了,身上的毒竟然化解了失髓丹的毒性,让她记起了所有!
而因此,她面对拓跋濬时,不但要承受他无休止的索取,更有面对她与他之前的种种过往!
她的面色青白,唇上无一丝血色。从跟着拓跋濬回宫的那日起,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冯乐儿,但是对于她的传言并不是她当日如何神勇的助拓跋濬将宗爱等人的朝廷力量摧毁,而是她独获龙心,夜夜让新皇流连忘返,将后宫所有的嫔妃置之不理!
一时间,流言四起,妖妃、淫娃、妲己转世等一系列的字眼扣在了她的头上,所有人都对她所居住的凤乾宫忌惮无比,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她,惹下杀头的大罪!
她永远忘不了半月前,当他得知自己记起来一切时的表情,凝重的、审视的、咬牙切齿的感觉。
自然,从那日起,每每到了夜间,便是他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发泄的时刻。呵他夜夜流连忘返,而她呢,夜夜抵死承欢……
她的脑中在记起这些后略略乱了起来,身子也虚晃了一下,吓得侍女急忙站起来将她扶住。
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冯乐儿身形一晃,差点跌倒!
李苒!
怎么会是她?她的眉心微锁,看着李苒一身夫人的服制款款而来时,心底某处的刺痛无以言表。
如果不是当日宫变来得太快,而自己的伤又好得太慢,她真的想好好的问一问她,到底为何要那样对她!
曾经对自己最好的人,自己认为此生都不会背叛自己的人,到头来,却是伤自己最深的那一个!
“你来做什么?”冯乐儿靠着侍女的帮助缓缓坐在了床榻上,而光这样一坐,也牵扯着生生的疼。她眉心一蹙,双腿因某处的疼痛而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李苒自然没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眼睛也下意识的看向她的下腹部,眼底一抹嫉妒一闪而过。
每一个女人都希冀拥有的,她却享用不尽,凭着她那绝色的容貌和柔软娇媚的身子,她夜夜引得拓跋濬跑到她这里来!自己都变成这样了,还不放给其他人一点汤喝?
此刻,她早已忘记了当初二人共同长大的情谊,嫉妒让她冲昏了头脑,只想分得拓跋濬的一丝恩宠,哪怕是她冯乐儿吃剩下的剩汤也可啊!
夜色如魅,冯乐儿几乎在听见拓跋濬的进入的脚步声时就忍不住浑身颤栗了起来,她刻意将自己的身子用薄被裹紧,背对着他,而被子内,她的身子早已抖成一片!
她从来都不知道拓跋濬是这般喜爱隐曲之事之人,可是这一个月以来,她是真真领教了!
他愈走愈近,近到他几乎就要坐到床上时,她忽然快速转身,祈哀戚然地看着他,低声道:“陛,陛下,陛……陛下,我……”
她想说今夜便饶了她吧,她实在是承不住了!
可是话还未说出口,就感觉下腹一阵疼痛。她面色一赧,抓住被子的素白的手用力的抠紧。
拓跋濬换了一身清爽的便服而来,每日繁忙的政务一结束,第一个想要见到的,便是她!
哪怕她并不理解他的苦心,也不领情他夜夜无法控制的强宠。可是,她对他而言,便是治疗一切的良药……
他的眸底落在了她的被子上,然后下一秒便直接用力的掀开被子,一抹鲜艳的红色便露了出来!
冯乐儿羞赧的低下头,手不自觉地要拿起裙摆盖住,却被他一把抓住手,将她一个用力抱起,然后对宫外的宫女道:“来人,给贵人换被褥!还有,准备月事的所有物件,告诉敬事房的人,这几日,寡人不再召幸任何嫔妃,包括冯贵人!”
说完,将冯乐儿用力拥在怀里,脸凑近她的鼻息处,低声道,“在朕的面前,什么都不用掩饰。这都一个月了,怎地还这般害羞?是寡人宠幸的不够麼?嗯?”
一句话说完,冯乐儿羞得想将脸埋在土里,脸都不想要了,直直地埋入他的怀里,久久不愿意抬起……
夜凉如水,温热的被褥中,两个身子却因为紧紧贴合在一起而带着浓浓的炙热。
保持着一个姿势久了,冯乐儿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僵硬了,于是只好动了动身体,只是刚动了一下,就听到耳畔响起身后人微凉的声音:“乐儿,你怪我吗?”
冯乐儿蹙眉,不知道他是梦魇还是真的在跟自己说话,谨慎起见,她停顿在那里,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可是等了许久她都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她僵着身子缓缓转过身,竟看见他睁大了眼看着自己,丝毫没有睡过的痕迹!
“陛,陛下……”冯乐儿脸倏地红了,以前的每晚都是他一进来就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一夜的缠绵,从没有过像今夜这般静静地抱在一起。
与他的真正接触还停留在离宫时的那种状态,还有在漠镇的一点点的接触,她从心理上还没有完全适应他如此真实而亲近的与他在一处……
拓跋濬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手缓缓抬起,轻轻撩开她额头处的一点碎发后,柔声道:“叫我濬吧。”
冯乐儿蹙了一下眉,没有说话,只是脸颊更红了些。
拓跋濬看着她含羞的样子,笑了笑,知道他的决定是对的,否则以她着害羞的性子,自己能得到她还不知道是几年以后的事情。
“濬……”她含羞道。他则宠溺地托着她的脸,唇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柔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还怪我吗?”
“怪?怪你什么?”冯乐儿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德昭寺。”他的眸底微黯,看着她的眼也严肃而认真。
德……昭……寺?冯乐儿的脸倏地苍白了起来,那是她此生最最痛苦的记忆,她的痛,他的痛,电闪雷鸣间的互相伤害,让她此生难忘……
拓跋濬没有忽略她的眼底的哀伤和惊悚,他知道那夜他的暴力粗鲁深深的伤害了她,女孩子的第一次竟被自己如此对待,他从心底是无法原谅自己。
而她,却不计前嫌的义无反顾的帮助自己夺回皇位,更是为了拿到玉玺,被那夜的砍刀所伤,至今小腿上依旧留着一道深深的疤痕。
他的手缓缓移向她小腿上深深的白色疤痕上,指尖触碰,她的腿如触电般的躲开。
可还未等她躲开,便被拓跋濬先一步紧紧捏住她的脚踝,一拉,她的整个人竟然就那样腿伸到了拓跋濬的眼前!
冯乐儿大惊失色,此刻她身下还有着月事,虽然宫人给她裹得严实,可这样的姿势还真是难堪的紧!
拓跋濬细细看着她的疤痕后,喃喃道:“一定很痛吧?那样粗笨的刀砍在腿上,连骨头都断了,你竟就那样自己一个人挺了过来?”
他细柔的眉眼看向她低垂的眼眸处,眼底浮起一抹怜惜之色:“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不许为了我,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嗯?”
冯乐儿痴痴地凝住他的眸,些许细碎的情感渐渐凝结开来,最终凝结成眼底他轻柔的模样。
她点了点头,带着身体里仿若被唤醒般的被宠的感觉,眼底清泪淡抹,两瓣粉唇被她竟咬成了嫣红色。
他的手放开她的纤细的脚踝,然后用力的压到她的唇上,淡淡道:“因为,除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一语暨出,她的眼角的泪恍然滑落。伴随着心底的那抽动的心痛,化作眼底的一抹柔情,揉进他的怀中……
连续一个月的强占,让她误以为他一直只是贪恋她的身体和美色,所以每每他过来,剥开自己的衣裳,她都挣扎着排斥,结果换来的是他更用力的占有和无休无止的侵犯……
只是,她没想到,却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对自己的内疚化为的恐惧,他担心自己一直在怪他,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他与自己的关系。
此刻内心瞬间清明,她抬起眼,看着他精致细腻的眉眼,唇轻轻碰到他的额头,呢喃道:“濬,我不怪你,我为你做的所有,都是我自愿的……”
第119章 妖妃!
清晨,在一声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醒来,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他含情脉脉的眼。
她还不适应早晨他还在,脸上不自觉浮上一抹红霞,含声道:“陛下怎么还在?”
拓跋濬笑了笑,身上的龙袍龙冠已然穿戴好,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都饱含着宠溺,仿佛错过一眼都是浪费:“嗯,我想再看看你再去早朝。”
冯乐儿羞赧一笑,伸出白玉般均匀精致的手臂轻轻抚在他的肩上,盈盈道:“你是想让他们再骂得我难听点吗?就因为你,我现在都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妃了……”
“妖妃?这个我喜欢,妖妃是说就是妖精吗?我倒喜欢你变成妖精……”
说着,拓跋濬的手便不老实的探入她本就松垮的衣襟内……
她红着脸急忙挣扎着脱离他的魔爪,嘴里不忘恨恨地怪嗔:“你对我,怎地总是如此不正经……”
一句说完,她忽地发现自己这话更像是在挑逗,马上脸红得更厉害了些,急忙用云被盖住自己的脸,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的窘相。
拓跋濬看着她羞窘的样子,眼底竟幸福的逼出泪来,趁着她看不见的当口,急忙用手擦去。
他静静看着她幸福的样子,心底一个声音响起:乐儿,你可知道,能有今日,有多难?这一世,你便是我的妻,再无她人可入我的眼……
大殿内,殿中尚书长孙渴侯一步上前,拱手道:“陛下,现如今我大魏四海生平,陛下又正当盛年,听闻皇上近日连续一个月宠幸那个冯乐儿,而对宫内的一切嫔妃视而不见,如此下去,恐怕后宫不稳、后继无人啊陛下!”
拓跋濬面色一沉,挑眉道:“哦?我不知长孙大人还喜欢管寡人的后宫之事?那我不妨把你安排到我的敬事房,专门掌管我每日的交媾之事如何?”